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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真龍分身擁有的強大戰斗力就讓許多修士汗顏,若是徹底成功,分身的境界將會毫不遜色于主體,因為就算是渡劫期的分身,也有秒殺大乘修士的強大戰斗力,而在以後的戰斗中,更會起到定鼎之功!

真龍分身自身擁有龍族特性,而龍族獨特的血煞玄光是一股極其恐怖的能量,雖然不及徐龍主體的湮滅之力,但在世界上也是獨一份了。

他還和主體有強大聯系,徐龍與分身的意念相通,只要念頭通達,二人可分可合,從此不再有分身乏術一說。

真龍分身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自己體內修煉,他所積累的資源大部分都被輸送給分身,這是為了讓分身有大量時間和資源,在最短的時間里現成最大的戰斗力!

在意念相通下,徐龍屢次經過種種大戰後的經驗,和對法則的體悟全部都輸送給分身,二人心意領會感同身受,所以不會存在沒有戰斗經驗一說。

體內磅礡地能量如開閘泄洪一般灌注進真龍分身,而分身被淬煉的足夠強大,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接收著來自主體能量的海量灌注。

在能量的大量灌注下,同時主體徐龍還在將自己的意志輸送給分身,在以往的戰斗中所有的經驗和體悟隨著主體的強大意志浸入分身。

真龍分身本身就足夠強大,所需要的能量更是海量級別,徐龍這下還要感謝極為五行之氣碎片的貢獻者,在這關鍵時刻送上能量。

主體透出的威勢越來越淡,四周的靈壓從開始的狂躁到現在已經杳無生息,徐龍飄散的怒發逐漸平息下來。

在體內磅礡地能量傾注下,分身從開始的沉寂到現在的慢慢蘇醒,徐龍通過意志內視自己的真龍分身,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能量從其身上散發出來。

隨著體內能量慢慢干涸,而分身上的威壓逐漸顯形,徐龍將自己的不滅意志附著在最後一縷能量上,送入分身體內。

當最後一縷能量和不滅意志一齊進入分身體內後,一瞬間起到了畫龍點楮的作用,徐龍體內一道身影猛然睜開雙眼。

真龍分身,蘇醒!

天地間又一個徐龍誕生!

渡劫期真龍分身成功,讓徐龍在這個世界又擁有了一個強大倚仗,因為太多不確定因素,他時刻不忘警惕,而對付不確定因素最好的辦法就是強大的實力!

感受了兩具身體里涌動著的能量,徐龍將目光看向雲夢山的方向。

是時候去解決之前的有些事情了!

他先將虛空獸龐大的尸體用靈氣封存,虛空獸體內蘊藏著磅礡地血食之氣,雖然一時間死亡,但浸泡在了湖水中,難免會沾染穢氣。

現在用靈氣將其封存,以防滋生出什麼贓物,對于其特殊的空間壁壘之力,徐龍還是很感興趣,等回到大荒主世界後再讓火焰女皇研究研究,說不定女皇還能整出什麼新發明。

只听見「嗡」的一聲輕響後,虛空獸浸泡在湖泊中的尸體已經悄然消失,先前被尸體壓浸溢的水流,此刻也裹挾著泥沙再次回到湖泊中。

徐龍一招手,雲層中一道黑影呼嘯而來,他一步踏上虛空,收回腳時人已經在了厚厚的雲層里,一道猛烈地勁風刮過,株洲城上空留下一聲幽遠的鷹唳。

雲夢山。

一只巨大猙獰的灰色骷髏頭從天而降,渾身透著一股腥風腐氣,猛然向山巔俯沖而來。

雲夢山上往日漂浮著的紫煙和彩雲被這股腥風一霎吹散,平日里在山澗池澤翩翩起舞地鸞鶴與彩鳳,被骷髏頭散發的靈壓嚇得紛紛爭飛,雲夢山上的祥和一時間被雞飛狗跳打破。

有些慌不擇路的雲鶴直直地朝灰色骷髏飛去,在接近骷髏頭軀體時,雲鶴龐大的羽翼頓時被一股腐氣颶風淹沒。

颶風一陣翻滾,其中的雲鶴瞬間被淹沒,後面的灰色骷髏軀體見狀,立刻扭曲著,爭先恐後地掠過來,雲鶴連靈魂都沒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就仿佛從來不存在于天地間。

雲夢山上,只留下半聲淒厲地哀鳴。

看著越來越近的颶風,剩下的雲鶴頓時紛紛潰散,骷髏頭軀體的邊緣燃著一圈灰色的火焰,來勢洶洶勾動著一片密雲將雲夢山籠罩,周圍卷起的腐臭氣頂風都能臭十里,它勢要將整個雲夢山吞噬。

密雲下的颶風卷起灰色火焰,圍繞在一顆巨大的骷髏頭周圍,它瘋狂地卷起颶風遮蓋住雲夢山顛,雲夢山的平靜被一股不詳的氣息籠罩。

「天宮還真是看得起我這個老頭子,竟然讓你入界來找我,收起你那些灰鴉兒吧,我們之間的事,不用傷及無辜。」

在颶風徹底籠罩山巔前,一道充滿浩氣的聲音忽然響徹雲霄,來勢洶洶的颶風頓時被阻,一股清風透出,骷髏頭周遭的灰色火焰竟被吹得亂舞。

籠罩雲夢山的不詳氣息頓時一滯。

「桀桀……」

「派我來找袁公,那是在下的榮幸!」

天空中的骷髏頭咧開嘴,竟然做出一個擬人化的表情,只不過它滿臉灰色火焰,散發著強烈腐臭氣,沒有半點血肉的軀體驟然發出聲音,听了只教人覺得膽顫。

骷髏頭話畢張開大口,腮部位置如人臉一般膨脹起來,一股強烈的腐氣化作颶風朝雲夢山下卷來。

「哼!」

一聲怒哼,一道光影從山顛閃現,張手劈開颶風,無視那灰色火焰的灼燒,猛地將骷髏頭一側搗散開來。

散開的骷髏頭軀體部分化作一只一只灰色的烏鴉,而後又再次瞬間凝結。

原來這龐大的骷髏頭是一只只烏鴉組成的。

「桀桀……」

「袁公,山魁久候了。」

那一只只灰鴉上下飛舞,灰色的骷髏頭又咧開大嘴,朝著光影笑道。

只是它渾身的灰色火焰猛然暴起,似乎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光影攤開手掌,一股腐氣颶風回到骷髏頭身側,他在半空中仰望雲層,伸手再次撥開密雲,一道光束落在灰色颶風籠罩著的雲夢山上。

隨手摘下一道自己的影子送入雲夢山中,再看向骷髏頭,指了指天外。

天空上無聲地裂開一道縫隙,空間壁壘顯現,光影第一個跳入縫隙里,骷髏頭緊盯著光影的一舉一動,見他走入空間縫隙內,它忽然靈性的眨了眨眼,隨後轉過半張臉,戀戀不舍地看了看雲夢山上的雲鶴們。

「可惜啊……嘖……」

張開巨口一吸,四周龐大的一股股腐氣颶風被瞬間吸回,灰色火焰籠罩全身,骷髏頭軀體迅速解體,灰鴉們化作一團灰色密雲跟隨光影移入空間縫隙里。

隨著上空的密雲散盡,一場突如其來的騷亂頓時停止,雲夢山上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蛋生,天宮的人已經找到了雲夢山,我現在不能再繼續教授你天書了,你要盡快了解天書上的內容,記住我說的話,記住自己的初衷,不要讓為師失望啊!」

「拿著,這是神筆,千萬要記住,絕不能讓其他任何人得到神筆,你只有學會天書上的內容才能提筆勾勒,要永遠記住為世人造福的初衷,我走了!」

「師父!師父!你要去哪里?你丟下蛋生了嗎?師父……師父……」

少年帶著哭腔一路追隨影子到山外,他一邊哭喊著師父,一邊伸出手想抓住影子的衣服,但影子卻越來越淡,越來越縹緲。

少年的腳步在陽光下停駐,身前陽光下一道稀薄的影子正凝視著他。

微風吹過,影子消散,兩滴水珠先後墜落在少年的腳前。

陽光重新灑落山顛,鸞鶴和彩鳳飛回山澗,雲夢山還是那個雲夢山,少年還是那個少年。

良久,少年走回山顛的石壁處。師父與他曾經在此結草廬而居,石壁上刻畫著深奧晦澀的文字,他已經在師父的教授下明白了這些文字。

從草廬拿出一本羊皮卷策,卷策上的氣息極為古老,像是在某個忘記的世界里重新被翻出,密密麻麻記載了許多文字,這是在石壁上的字,已經被翻譯在了上面。

他翻開卷策,天地間的運轉忽然一滯。

看著曾經師父的筆跡,羊皮卷策上有山,有河,有湖泊海域,有城市阡陌,有彩雲日曛,有神靈凶獸,有人鬼妖魔。

它們在卷策上面如同活物,對應人物,只要在世界中,似乎只需要一句話便可以展現他們的一生。

少年繼續翻開卷策,羊皮卷每一頁都注滿了文字與圖畫,那筆走龍蛇的墨跡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就是這個世界的真言!

雲夢山天書!

少年便是蛋生,由袁公親自教授的徒弟,他猜到天宮的人遲早會找到此處,所以提前記載了石壁上的文字,再逐字逐句地翻譯給蛋生。

蛋生的初衷是造福世人,勘破虛妄,預知災難,安定秩序,富源人口。

這是袁公一直對其耳提面命塑造的人生觀念,蛋生也一直將袁公當作生父看待,現在袁公已經離開他身邊,這策天書只能自己理解。

蛋生懵懵懂懂地看過袁公施展神筆在天書上勾勒,他也知道天書代表了什麼,一旦在書上勾勒,那將改變世界法則,由自然之念,改為人為執念。

翻過字跡的最後一頁,蛋生看向卷策一邊,泛黃的羊皮卷上一片空白,頁面上散發著古老的氣息,讓人凝神看去不由得被它深深吸引。

仿佛在特意告訴翻頁人,快下筆勾勒你心中的世界,仿佛不斷有一個聲音在你耳邊蠱惑,快寫出你自己的真言!

蛋生一時間竟也被這股魔力迷障,他不自覺地用手撫模著空白頁面,想提起神筆……

神筆!

對了,師父!師父臨走說不能隨意勾勒天書,否則會招大禍。

在天書面前失神的蛋生一想到師父的話語,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隨即清醒過來,再次看向羊皮卷上的空白頁面時他已經無比平靜,他想著師父從前翻開天書,提筆勾勒的姿態。

少年人總是喜歡模仿自己崇拜的人,師父的英姿早已深入他的身心。

蛋生記起自己的初衷,要用天書造福世人,要讓疾苦月兌離百姓,要學會石壁上的文字才能查閱天書上的記載,要徹底明白天書上的記載方能夠自己提筆勾勒。

他要成為像師父一樣的人,在天書面前提筆勾勒的人,蛋生想通此處內心便徹底平靜,對于天書對他的蠱惑,也就不成威脅了。

高聳的雲夢山矗立在深淵之上,山下兩道鐵索吊橋將山體和對面的陸地連接,祥雲和紫煙再次從山巔升起,將這里映襯得像仙家聖地。

有祥雲鶴鳳的地方自古就是聖地,而太遠的聖地就算再顯靈,大家也沒法去燒支香火。

如果有一座有求必應,時常顯靈的大山,那大家肯定會樂意去,雖說有兩道搖搖晃晃的深淵吊橋,但看在顯靈的面子上就當玩玻璃棧道了。

當然最讓大家打心里喜歡的就是,上雲夢山求顯靈從來不用被逼買香火給神仙進貢。

若是有心,撒兩把麥麩子喂山上的鸞鶴就算大方了。

「求仙人顯靈,我家四畝地都是遠隔著大河,麥苗才種下不久,這一個多月來沒下雨水,麥苗都黃了,老婦人來山上求仙老爺下雨……砰!砰!砰!」

看著一個穿著麻布衣衫的婦女在山腳下磕完頭,蛋生皺著眉頭從山巔草廬里出來,他並沒有看見有人在山腳下磕頭求雨。

但求雨的聲音好像就直接在他心中響起,他不需要看見求顯靈的人,便已經知道求顯靈的事情。

蛋生想到師父身上種種,驚嘆果然是仙家手段,他知道老婦人求雨後仔細查閱了氣候歷法,在確定了干旱少雨是異常後,他想起師父是怎麼做的。

蛋生努力回憶師父翻開天書時的樣子,他腦子里想著要在干旱異常的季節里下一場雨,要讓枯萎的麥苗復活。

蛋生有些遲疑地翻開天書,目光在「雨水」的字眼上停留良久,心中所想著,在老婦人麥地周圍干旱地區下雨。

終于,他拿起一只玉筆,雙手微微顫抖著在空白的一頁上勾勒出「雨水」二字。

玉筆不須蘸墨,只在心意所想便能躍然紙上,空白的羊皮卷上第一次映上蛋生自己的筆跡,摩挲良久的「雨水」第一次親自寫出。

天書字跡,真言咒語!

蛋生字跡才月兌,天地間的法則之力磅礡而出,僅僅在羊皮卷上顯現的兩個字,便使得九天之上星辰倒轉,雲層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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