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為他解答心中的疑惑,唯有震耳欲聾的雷鳴聲炸響。
轟隆隆!
數不清的雷霆就跟竄稀一樣,狂轟濫炸,一發不可收拾。
短短不到五個呼吸,便有幾十道雷霆劈了下來。
空間在震顫,大地在轟鳴。
雷霆之力瘋狂傾瀉,直接把徐龍整個淹沒在內。
隨著他的修為提升,雷霆的威力也越來越強。
尋常的分神期修士,在這樣恐怖得力量下連第一波都撐不下去,就會被劈成飛灰。
不過對于徐龍來說,這都是小意思。
雷霆慢慢消失,殘余的能量也被吸入體內。
徐龍看向高台上那個身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身影心里面沒來由的開始驚慌。
直覺告訴他,可能要出事。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瞬,徐龍消失不見,之後便感覺一股巨力從頭頂出現。
「什麼……」
轟!
狠狠一巴掌落下,緊接著便是恐怖的沖擊。
徐龍這一招沒有絲毫保留,他想知道自己現在實力有多強,更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這個裝的牛逼轟轟的身影如預料中那般只是個銀樣槍頭,毫無反抗之力的便被鎮壓。
煙塵散去,波動停息,現出的真身有點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一鼎丹爐!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能拿出那麼多鎮岳神丹,我說怎麼感覺跟二傻子一樣。」
徐龍笑了笑,把丹爐的蓋子打開,將里面所有的鎮岳神丹全都取了出來。
嗡嗡嗡!
知道徐龍不好惹,丹爐當即就像離開。
奈何徐龍根本不給它機會,狠狠一腳踩在了地上。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被我砍成一堆廢鐵,要麼認我為主!」
徐龍話說的斬釘截鐵,一點選擇的余地都不給它,氣的丹爐再次震動起來。
「很好,看來你是選擇作死了……」
都是果斷的人,也就沒有廢話的必要了。
掏出破界之刃,狠狠就砍了下去。
叮!
聲音清脆,似金鐵交鳴。
破界之刃在丹爐上砍出了一道十分淺的痕跡,而湮滅之力則已經開始侵蝕這件法寶。
「停停停停!我服了!」
帶著顫音的求饒聲傳入耳中,丹爐化作白發老人的模樣出現在眼前。
徐龍莞爾一笑,將附著在上面的湮滅之力收回。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擠出一滴鮮血,分出一絲靈魂,這件法寶便改姓徐了。
「原來如此,還以為你多厲害呢,沒想到竟然是個渣。」
經過丹爐的解釋之後,徐龍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家伙之前裝的牛逼轟轟,但實際上是一個被丟到倉庫佔地方的貨色。
酆都大帝以及酆都城內的眾多生靈消失,那些法寶的威能也大幅度降低,有很多法寶的靈智都受到了損傷,只剩下一點本能。
酆都城的規則無法正常運轉,這件丹爐便從倉庫里面跑了出來。
它沒有名字,因為當初只是征戰某個勢力後得到的戰利品,被隨手丟到了倉庫里面。
「你既然能假扮成酆都大帝的模樣,應該知道那些法寶的本體都在哪里吧,帶我去看看。」
「主人,那些法寶最差的都是神器,我不過區區一件下品仙器,怎麼可能知道在哪里。並且那些法寶以前都跟酆都大帝在一起,驕傲得很,我實在沒辦法。」
丹爐的語氣很無奈,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酆都大帝那可是地府的主宰,地位堪比玉皇大帝。
他的法寶,豈是區區一件下品仙器能夠窺伺的。
徐龍有點不甘心,就在嘴邊的鴨子,卻怎麼也吃不著,越想越感覺虧。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徐龍沖著丹爐笑了笑,下一瞬,這件仙器級別的法寶立刻開始滿地打滾,並瘋狂慘叫。
「為……為什麼……我明明……明明……」
丹爐滿臉驚恐之色,身體無法控制的哆嗦。
在他認徐龍為主之後,身家性命便全部掌握在了徐龍手中。
讓他生他就生,讓他死他就得死。
「你說不知道酆都大帝的法寶都在哪里……」
徐龍一腳踩在丹爐所化的老頭臉上,譏諷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殺了那麼多人的?甚至我十幾歲時做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徐龍雖然在主世界的時間中僅有二十一歲,但實際上早就是個百歲老人了。
十七個任務世界,少則幾天,多則幾十年,累加下來,他的年齡遠比看上去大很多。
只不過有主神保護,區區一件法寶根本不可能窺伺到他的全部,哪怕是屬于酆都大帝的法寶。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能夠借用那些法寶的力量,之前的信息,便是從孽鏡台那里得來的信息。」
徐龍看著腳下丹爐所化的老人,滿臉都是嘲弄。
常言說得好,孽鏡台前無善人。
若是善人,在孽鏡台前便是空明一片,毫無陰影存在。身上功德越多,孽鏡台映照出的光明越涼。
反之,就是如徐龍這般,黑的跟鍋底一樣。
滿手血腥,內心邪惡,無數罪孽纏身。
雖然徐龍之前所說的話都是胡扯,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是偉大正義的聖人,是行走于世間的真神。
不過很多時候該吹牛逼就得吹,一點都不能含糊。
但不可否認徐龍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死在他手中的都是該死之人,沒有一個是無辜者。
轟!
就在徐龍打算繼續逼迫丹爐的時候,整個酆都城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天搖地晃,幾乎所有東西都開始震顫,甚至連空間都跟著一起劇烈抖動。
「怎麼回事?」
感受著如末日降臨一般的變化,徐龍眉頭皺起,已經做好了撕開空間跑路的準備。
轟隆隆!
震顫越來越劇烈,很快便牽動了無窮陰氣。
酆都城好像發怒了,陰氣狂涌,電閃雷鳴。
天空被撕裂,大地被打穿,死寂與詭譎轉而向殘破、衰敗轉變。
咻咻咻!
刺耳的尖嘯聲響起,一抹流光猛地沖向天際的裂縫。
在那燦爛光華的包裹中,隱約可以分辨出來似乎是一座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