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禁忌異端
紅姬直接以腦芯控制江銅代替自己屠殺震懾,其效果甚至遠遠強于她親自出手。
一個封號境武者固然可怕,但更為可怕的是這名封號境武者還身具種種邪異的術法。
在剿匪聯軍震撼驚悸的目光中,紅姬鳳目腥光隱隱流轉,既射入江銅體內的那道銀色流光之後,紅姬環身又徐徐升起十余道刺眼的銀色光團。
紅姬如同皓月一般被眾星團環繞其中。
在紅姬的有意渲染下,此時的場景簡直猶如神跡降臨。
哪怕眾人以往對神靈並不信奉,這一刻他們的內心也出現了動搖。
「神跡!神跡!」
普通士卒內心震撼道。
「什麼鬼神跡,這是異端!這是禁忌異端!」
不同于普通士卒內心的盲從。江銅此時的心境卻是無比清醒的。雖然最初身體的驟然失控令他心神大亂。
可經過短暫的緩沖,江銅立刻將自己身體的異狀同禁忌之術聯系到了一起。
此時雖然他身體受紅姬控制瘋狂的進攻剿匪聯軍,但他眼角的余光卻始終盯著紅姬的動向。
當見到紅姬周身展現出了如同群星環繞的異象的時候,江銅立刻意識到︰紅姬居然私自修煉了禁忌之術。
「嗖……嗖……嗖……嗖……」
星環炸裂,十余道銀色星團徑直射向盾甲兵群。銀光沒入那十余名盾甲兵體內的瞬間,同江銅一樣,那些士兵先是身體一僵,而後毫無征兆的對自己身邊的戰友砍殺而去。
江銅被控制沖向輔軍軍陣,江家三十四路奪命槍全力施展開來,其勢大開大合,剿匪聯軍一時給江銅殺的哭爹喊娘。
剿匪聯軍輔軍全都是世家家丁衛隊組成的。說好听一點是輔軍,說難听點就是群烏合之眾。你叫這些家丁軍平日里欺男霸女,橫行鄉里那絕對是一把好手。但掄起打仗……
輔軍中唯能打的也只有蕭氏家丁,但蕭氏家丁因為沒有蕭文義的命令,一直都躲在後面看戲。
盾甲兵這邊,僅依靠十余名被腦芯控制的傀儡兵自然不可能擊潰盾甲兵整體。
很快腦芯傀儡兵的亂勢就已經被鎮壓下去。但就在盾甲兵們將要松一口氣的時候。那原本沒入了傀儡盾甲兵體內的銀色流光居然緩緩的自尸體內自行剝離了出來。在又選擇了一位新的宿主後,銀色流光再度進駐。
戰斗遠遠沒有結束!
「殺!」
「啊啊!」
「 !倉郎!」
這是一場慘烈到極點的廝殺。傀儡兵們身不由己,在紅姬的控制下生死不懼,不死不休。
剿匪聯軍們為求自保也不得不拼命反殺。
整個戰場上,詭異的居然是剿匪聯軍自己的內訌,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紅姬卻如同一名看客一般,漫步于戰場夾縫之間。
踩著殘軀碎肉。吮吸著飄零的霧血,飄然若仙。
「妖女,異端!」
「夠了!快停下!快停下啊!」
江銅雙目血紅,內心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奈何此時他只是紅姬手上的一具提線木偶。什麼也做不了。
大營外的異變早已經被蕭文義、蕭如懿等人得知。
眼見著江銅被紅姬的邪術所控,反水對自己人展開了無情的殺戮。
蕭如懿好像瞬間明白了為何那日她兵敗後洪澤會那麼徹底的背叛蕭氏。如今看來,洪澤怕也是被紅姬的邪術所控制了。
形勢失控,紅姬在駐軍大營外的大開殺戒再度勾起了蕭如懿心底對紅姬的畏懼。
與之有同樣情緒的自然也包括馬龍、麻五郎等人。
原本他們以為逃入了官軍大營後便可以高枕無憂,無懼紅姬的追殺了。但他們卻根本沒想到紅姬居然有膽子追殺到聯軍大營來,並且紅姬的實力居然強橫到了可以以一己之力橫掃整個聯軍的地步。
麻五郎此時的臉色死灰破敗,內心充斥極度的不安與不甘。他自以為有官軍做靠山,想要報復紅姬一脈山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為此他還不惜撒下大慌,稱融石劑與穩定劑的配方是紅姬自他手中搶奪的。
原本可以唾手可得的爵位,但此時卻全都被紅姬給毀掉了。此時麻五郎對紅姬等紅山匪的怨念積壓到了極點。
「可惡,要不是你們,我馬上就能夠獲封爵位了!而現在!」
……
「不好,此人乃是禁忌異端!四小姐,咱們立刻動身回蕭氏,此地不宜久留!」
蕭文義神色焦急的催促蕭如懿趕緊走,再不走可就危險了。
現如今大周皇庭內的主流修煉體系是血氣修煉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非主流的修煉方式包括修道、煉體、養蠱、傀儡、卜卦等等。
這些修煉體系中規中矩,但共同點卻是若要有所成,天賦毅力時間缺一不可。
可在常規修煉體系外,還有一些禁術、邪術被稱為禁忌異端之術
諸如養尸,、煉血、控魂……
修煉禁忌之術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就是速成。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可以達到正統修煉法難以企及的高度。
當然與之相對應的,修煉禁忌之術往往也會付出巨大代價。耗損自身生命力還是比較常見的。有些陰毒的禁忌之術甚至需要獻祭他人的性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禁忌之術在大周皇庭五域之內並嚴令禁止修煉。
但凡有敢于犯禁者,皇庭封號殿必廢其武功,毀其功法,修煉者終身鎮壓。
雖然大周皇庭對于禁忌異端一直保持高壓態勢,但是總會有那麼膽大包天的人敢無視禁令。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殺伐無忌的惡徒。
顯然蕭文義此時已經將紅姬歸為到那一類人上。且不管紅姬暴露了禁忌異端的身份以後會如何。但眼下蕭文義絲毫不懷疑紅姬敢屠滅整只剿匪聯軍。
禁令犯一個也是犯,更何況修煉禁忌之術的罪名還要更大于封號境對普通人出手。
紅姬在戰場上閑庭漫步,偵測雷達中卻顯示有一股小部隊自駐軍大營的後門偷偷潛出。明顯要跑的打算。
「哎呀呀,肉票要跑,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