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在海軍的主力還有一部分在日本，老臣覺得日本現在不需要留那麼多海軍了。」
「你覺得日本留多少艘戰艦合適？」
「20艘戰艦足矣。」
崇禎看著地圖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其余戰艦全部南下，在台南和台北都要安排好相應的軍防，防止弗朗機人從另一路北上。」
「是，陛下，臣擬定一份統籌出來給您，包括九龍江軍港、欽州軍港和台灣軍港，以及泉州軍港的所有布防情況。」
「嗯，要盡快，昨天死了一個人，是紅夷人駐南洋總督的兒子，這事壓下去一段時間，但紅夷人很快就會知道，戰爭在所難免。」
袁可立有些吃驚，但也沒有問是怎麼死的，只是說道︰「臣立刻去辦。」
等袁可立走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柳如是去市舶司總署衙門走了一趟回來，說道︰「陛下，那個叫趙清月的女子，的確來過五次北京，從崇禎八年開始，每年來一次，都是做買賣，主要做絲綢買賣。」
「你怎麼看？」
「她有問題。」
「你還是認為她有問題？」
「是的，臣還是認為她有問題。」
崇禎說道︰「會不會是當年金陵之亂後，南逃到南洋的余孽？當年那些亂臣賊子可是逃了不少，其中還包括福王的兒子朱由崧，也下落不明。」
「不排除這個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臣建議立刻嚴懲她。」
畢竟是女孩子，只會用「嚴懲」兩個字，如果是個男人大臣，估計直接誅殺了。
「不急，讓子彈飛一會兒。」崇禎說道，「朕不但不嚴懲她，還得想辦法，讓她去市舶司當個差，派人監視她，看她到底想玩出什麼花樣了，如果能牽引出更多人，是最好不過了。」
柳如是微微張著小嘴表示很震驚︰「這……」
她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還能這麼玩。
畢竟柳如是性子比較正，這種月復黑的操作，她小腦瓜子里還是缺了一些。
等中午的時候，崇禎去了坤寧宮去找周婉言用午膳。
剛好朱慈烺也在。
這一年的朱慈烺已經11歲了，許多事已經知曉。
男孩子到了這個年齡，褪去了頑皮，開始思考起周遭的世界來。
「父皇，您下次什麼時候去狩獵呀，孩兒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跟您一起去狩獵了。」
「大郎乖，父皇日理萬機，你就不要打擾你父皇了。」
張凡笑了笑，讓朱慈烺坐到他旁邊來，說道︰「你喜歡狩獵？」
「上一次跟父皇一起去南海子去了一趟，感覺很有意思。」
崇禎突然發現，自己這些年其實一直在埋頭國事，竟然有些忽略了對朱慈烺的陪伴。
「好，等過兩天，父皇帶你去。」
「好。」
「最近你的學業如何？」
「學了不少東西，有力學、農學，方老師還給孩兒傳授了一點點醫學的知識。」
他說的方老師就是方以智，就是以前復社的那個方以智，也就是明末全才方以智，精通古今中外的那個方以智。
現在是北京大學最出名的教授，太子的老師。
「昨日，老師還與孩兒一起探討了火車的原理，雖然孩兒沒太懂，不過孩兒倒是很想去看看。」
「好小子，以後有的是機會。」崇禎模了模他的頭，說道，「理論知識要學扎實，不要浮躁，不要因為迫不及待想去體驗這個世界，就荒廢學習了。」
「你現在學的理論知識，看似不能對你目前有太大的用處，但以後會影響你一輩子，它是在培養你求知、求真、探索的精神，人生需要這些精神，一直都需要，明白嗎？」
「明白了。」
「等你再大一點，我再教你如何處理政務。」
「好，謝謝父皇。」
「夫君，听說昨晚死了一個紅夷人？」
崇禎好奇道︰「你听誰說的？」
「宮里的宮女們上午在議論這件事，我隨口問了一句。」
崇禎心中立刻升起一股警覺。
好家伙，這事宮里的人都知道了？
傳的這麼快？
等中午吃完飯，朱慈烺去上課了，崇禎在坤寧宮待了一會兒。
周婉言去沐浴一番，然後穿著性感的內衣走了出來。
「婉言，你這是？」
周婉言紅著臉說道︰「咳咳，夫君，你中午吃完飯還不走，難道不是要運動一會兒嗎？」
張凡心中高呼︰朕的這些小伎倆一開始還可以騙騙這些妹子，現在已經完全騙不了了，朕眨眨眼楮，她們就知道朕腦袋里面在想什麼了！
可能已經29歲了，周婉言的身體越發成熟，皮膚白女敕細滑，卻比剛認識的時候更有韻味，而且更加的飽滿。
不多時，已經是香汗淋灕。
「夫君，你最近是不是常往柳大人的府上跑？」
「你怎麼知道？」
「前些日，小翠出宮給我買絲綢的時候看到了。」
張凡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對家庭的氛圍要求是越輕松越好，笑道︰「哈哈哈，朕是去過幾次。」
「咳咳，夫君，你要保重身子，還有諸多國事。」
「放心，朕的身體好得很，要不換方位吧。」
在周婉言那里小憩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回到了乾清宮。
張凡突然感覺到阿爾克斯這件事，還有許多信息是他不知道的。
他原本是打算將這件事壓下來，不要傳出去，準備以時間換空間，先麻痹、給荷蘭人糖吃，干掉西班牙人，再轉身翻臉的。
現在連宮里都知道了，民間必然也已經知道了。
他立刻將閻鳴泰招來問了一遍，治安隊的人並未對外公布。
這就奇怪了。
想了一會兒，崇禎越發覺得那個趙清月有些意思了。
這算是來算計朕麼？
有意思！有意思！
朕倒是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看看你到底準備打什麼牌！
過了幾天，崇禎讓駱養性把趙清月帶到了乾清宮。
崇禎剛和吳有性討論完關于細胞的問題，他先讓吳有性退下。
隨後，讓所有人退下，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趙清月，知道朕為何要宣你入宮麼？」
「民女不知。」
「你不好奇朕打算怎麼處理王彬和阿爾克斯？」
「陛下是聖明天子，陛下自然能處理得很好，草民不敢妄想。」
「你覺得阿爾克斯的死，會有什麼影響？」
「民女……民女不知，可能紅夷人會很憤怒。」
崇禎突然將一邊的桌子掀了，上面的東西稀里嘩啦落了一地，只听怒吼道︰「紅夷人很憤怒？該憤怒的是朕！有人拿朕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