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一臉訝然說道︰「制成了？」
「還沒有，不要急。」
張凡將磨好的碳粉加入到被子里，開始攪拌。
張嫣更加驚訝，將碳粉加進藥中？
這能吃嗎？
這當然不能吃，因為還沒有結束。
而且青霉素也不是口服的。
待碳粉攪拌完後，杯子里的液體已經全部吸干。
然後將炭取出來，用水清洗。
這里的水是蒸餾水，蒸餾水的制作起來很簡單，這倒是不難。
一點點蒸餾水洗完後，還沒完。
還得用醋混著水再洗。
一邊的張嫣看得莫名其妙，但是又感覺張凡這些格外專業，仿佛真的是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一樣。
皇帝親自研制藥，還真是奇怪的很。
醋是酸性的，用酸性液體洗完，還得再用堿性液體再洗一遍。
堿性液體是什麼呢？
用海帶研磨出來的汁水。
張凡是一遍操作一遍講解，張嫣也听不懂，但是每一個字原封不動給記下來。
例如為什麼要醋，因為青霉素是弱酸性，加入醋可以溶解碳粉中的堿性物資，進一步提純。
為什麼又要用海帶汁，這樣可以讓青霉素從碳粉中分離出來。
分離出來的青霉素流入到新的玻璃杯中。
這樣就結束了嗎？
準確的來說，算是基本完成了。
不過還有最後一步。
哪一步？
張凡看著一邊的張嫣，張嫣眨巴眨巴眼楮道︰「陛下，怎麼了？」
「你想不想噓噓？」
張嫣不由得蹙起好看的柳葉眉，責怪道︰「陛下你說什麼呢！」
「還需要一點點原材料。」
張嫣張著小嘴巴，瞪大眼楮，震驚道︰「陛下，你是說需要那個？」
「沒錯。」
張嫣一臉的痛苦起來︰「這樣的藥能喝嗎？」
「不是用來喝的，速度，不然就失敗了。」
「你稍等。」
張嫣放下手里的筆，拿了一個小玻璃杯，走到後面。
崇禎隱約听到了聲音，過了一會兒，張嫣就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臉通紅。
她將那小玻璃杯遞給了張凡。
張凡心里道，看來張嫣平時飲食很清淡健康啊！
他用小棉球沾了一些，然後滴入到青霉素所在小杯子里。
這是什麼原理？
正常人體的尿液中有葡萄球菌。
這種病菌其實是有害的，不過當人體正常健康的時候，是不會有影響的。
張嫣撇著眼楮，翹起嘴唇，道︰「這就好了？」
「好了。」
「那我這要不要記錄？」
「你就寫，滴入少量葡萄球菌到杯子里。」
「哦，我那個里面還有你說的什麼……葡萄……」張嫣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我那個里面怎麼會有葡萄，你瞎說八道。」
「不是葡萄，是葡萄球菌，一種微生物。」
「我那個里面有微生物？微生物是什麼，會不會有害？」
張凡哭笑不得，連忙解釋︰「正常，我也有，不必擔心，你很健康。」
「那以後制作這種藥，豈不是都要用那個？」
張凡想了想，道︰「也不是，也可以用其他的代替，只是我沒有準備，所以臨時讓你幫個忙！」
「陛下，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咳咳……」
張凡連忙轉移話題︰「將這些玻璃杯放起來，7天後再來看。」
「好。」
張嫣開始記錄。
等記錄完之後，崇禎也全身放松下來。
就等7天之後的效果了。
7天之後，如果青霉素培養出來了，就大功告成！
按理說問題不大。
張嫣道︰「陛下，你過來看這個。」
「什麼？」
張凡走過去，居然是一幅畫，是他在制作青霉素的時候的畫。
張嫣居然左手畫畫，右手寫字，一心二用！
臥槽！
張凡心中叫了一句，這妹紙放在21世紀，是個天才畫家啊！
張嫣的畫已經有自己的風格了，寫實中又帶著幾分唯美和浪漫，整個畫面看起來線條柔和卻質感舒適。
張凡自己都能感受到畫中的自己那種投入的認真，還有歡喜和期待。
這一輪制作結束後，就等著下一個七天了。
與張嫣閑聊了一會兒，本來打算帶著妹子們一起出宮去逛新市，卻不料從上海發來的奏疏送到了。
「陛下，我先告退。」張嫣很懂事地說道。
「好。」
「陛下，晚上記得來我這里交功課哦。」
張凡大驚︰「你都是哪里學來的這些詞？」
「陛下教的呀！」
張凡︰「……」
不過，這些話從大明第一美人張嫣嘴里說出來，實在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搞得張凡呼吸都加重了。
這皇帝當得真的是要不得啊！
張嫣走後，不多時，孫承宗來了。
「陛下，李岩急報，需要再申報200艘海船。」
「準！朕記得清江督造船廠去年就開始遭海運商船，直接從那里調一批。」崇禎一邊說著，一邊招呼王承恩進來，讓王承恩將這奏疏交到司禮監去批紅。
「另外，朕在想，要不要調一批天武軍前去欽州港支援？」
「老臣以為暫且不必，台灣事宜並未結束，從上海府運往欽州的海線，也需要天武軍護航。」
「你說得對，傳令孫傳庭和秦良玉，讓他們做好開戰的準備，朕給他們一年時間，拿下安南國。」
「不過，李岩也要做好準備，並不是徹底拿下安南國，從能運糧食，例如先拿下了佔城、九龍江平原，商船就可以進港與當地人進行交易了。」
「對了，派誰去管理收復的安南國領地？」
軍隊打仗，打下來的土地，總得有人在後面快速接過來管理吧，不然很快就會亂起來。
例如孫傳庭和秦良玉先將南部的佔城打下來了，然後北上，那誰來管理收復的地方？
收復的地方要向上海港提供糧食，當地交易怎麼辦？
總不能直接搶良田吧，這樣做肯定不行。
為什麼？
這是在損害當地老百姓的利益，會給接下來的管理造成很大的麻煩。
大明朝不是去強擼一波就走的，得將那里經營成大明朝的糧倉之一。
所以，收復很重要，經營管理也很重要。
孫承宗道︰「老臣倒是認為，張煌言也合適，他既是舉人，又受過新學，還在軍事學院待過，上馬能帶兵打仗，下馬能治理一方，且年輕，身體好，張家口之戰，元上都城之戰，他都有戰功，可以酌情提拔。」
「好，那就按照愛卿的意思，提拔張煌言，升他為兵部郎中餃，直接給他安南巡撫的職位。」
為什麼給巡撫？
因為牽扯到軍民的綜合管理，不過戰時無軍權。
崇禎想了想道︰「安南國現在分裂無序，莫氏已經臣服我大明，出師之名朕都想好了，就以誅逆臣，安民心為由，孫愛卿你以為如何？」
「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