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仁還沒來得及進一步關注蝙蝠俠的熱度在網上的進展。
就被馮年導演又給帶回了院線方的辦公室。
秋仁被馮年導演給領進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進了什麼教堂的禱告室。
在這間不大的辦公室中坐了很多人，光是秋仁認識的人就有這次天朝在降臨電影節上映的兩部電影《登天》和《涯角槍》的造夢師。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生面孔，他們看著像是法國的官方人員，這群人表情肅穆像是準備听什麼國會議案一樣。
「我們聚在這里…是干嘛的？」
秋仁找了一張空椅子坐下，目光再次瞅向了坐在首座上的那位梅婭•克拉托小姐。
她身為全法境內多家院線的管理者，像是這次特殊會議的主持人。
「一起感知即將到來的夢境種子傾向，還有預計降臨的地點…這些我在來之前和你說過的。」馮年導演低聲對秋仁這位萌新說。
確實說過，伴隨著降臨歐洲的夢境種子越來越近，那些與S級夢境種子締結了契約的造夢師們，對即將到來的夢境種子感知也會越來越清晰。
所以在那些夢境種子臨近的時候，降臨電影節官方會把造夢師們聚集在一起，感知這些夢境種子的傾向和即將降臨的地點。
說白了就是把一堆人形雷達捆綁在一起構成一個雷達矩陣，搞清楚那些夢境種子要往哪兒跑。
秋仁雖是一只新人雷達，但有貘和憐的加持，還是能隱約感覺到那些即將到來的夢境種子。
即將降臨歐洲的夢境種子一共有四枚，全都是S級的，它們所屬的傾向秋仁只能感知出一枚科幻傾向的。
這枚科幻傾向的應該就是超新星影業心心念念的‘同胞’了。
在秋仁的感知中這些超級英雄的同胞預計降臨地點在靠北側的方向。
法國的北邊…英格蘭？超新星影業的主要宣傳城市就在英格蘭，閃雷的造夢師也身處在英格蘭。
從這枚夢境種子降臨的方向來看，他們的目的暫時達到了。
那另外三枚呢？秋仁瞅了一眼《登天》和《涯角槍》的兩位造夢師。
這兩位造夢師中只有承載《登天》的是一枚S級夢境種子，《涯角槍》是A級的。
但他們的表情還算穩定，目前《登天》的票房位列降臨電影節第二名，僅比《閃雷2》低。
如果這四枚夢境種子中有大荒傾向的話，絕對會被《登天》的世界還有汲取到的情緒能量給誘惑到。
關鍵是那些來自法國官方人員，還有坐在首位的梅婭•克拉托小姐，他們的表情在秋仁看來非常的精彩。
梅婭•克拉托是法國僅有的兩枚S級夢境種子中一枚的造夢師和契約者。
這枚S級夢境種子源自于歐洲的眾神世界，再加上梅婭是從自己父輩那里繼承來的原因。
她雖是這枚夢境種子現任造夢師，卻也是一位虔誠的信徒。
可這位信徒準備迎接自家神的同胞到來時，卻發現出現了一點點小意外，這位同胞好像更喜歡親戚家的環境。
他們感知到了四枚S級夢境種子中，有一枚奇幻傾向的夢境種子，還沒等他們欣喜若狂多久就發現，這枚奇幻傾向的夢境種子降臨的方向是…英格蘭。
「為什麼會是英格蘭？我們拍的《教導聖女》在本地票房上可不比英格蘭的那部《尋劍者》差！」一位本國的導演有些費解的說。
「但《尋劍者》的票房在英格蘭本地也比我們在上映的電影要好。」
秋仁听著他們的爭論，又翻出了降臨電影節上映的多部電影目錄，秋仁之前還奇怪降臨電影節一次性怎麼會有這麼多部電影參展。
結果是歐洲各國都各自拍了一部電影參展，為的就是確保‘神子’降臨在自己的國家。
這種內斗秋仁也不奇怪，雖整個歐洲都共享一枚SS級的眾神世界，但神與神之間斗爭不斷，從現在的趨勢來看，庇護英格蘭的那位神將會贏得最終勝利。
「等等…那枚夢境種子…神子突然偏向我們所在的位置了。」
梅婭的感知中那枚S級奇幻傾向的夢境種子，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一樣，慢悠悠的向著巴黎，他們所處的電影院飄來。
「你確定？」
「現在各放映廳里上映的《教導聖女》放映到了哪一部份！快點匯總上來，我們還有放重新剪輯版的余地！」
在場的法蘭西的導演和編劇們似乎都有經驗，吸引一枚夢境種子降臨，作為誘餌的作品票房和人氣固然重要，但電影的情節部份同樣也能吸引夢境種子。
所以這些導演編劇想要知道《教導聖女》里那一部份情節吸引住了那位即將降臨的‘神子’，可結果是…
「現在已經是深夜場了，沒有在放《教導聖女》的影廳。」影院的工作人員無語的說。
「那都在放什麼？」
「蝙蝠俠，黑…黑暗騎士？」影院的工作人員說著瞅了一眼天朝方的代表。
法國境內的院線是歐洲唯一沒有徹底下架黑暗騎士的院線，但排片大多都是深夜場，晚上兩三點的那種。
前兩天深夜場的黑暗騎士根本沒多少人看，但今天幾乎是場場爆滿，院線管理員也有些模不著頭腦。
「蝙蝠俠？一部超級英雄電影怎麼會…」
「還有增加蝙蝠俠排片場次的余地嗎？」
梅婭感覺他們所期望得到的夢境種子，確確實實是受到了黑暗騎士的吸引。
她想到這里目光又看向了秋仁，秋仁回了她一個‘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表情。
「暫時沒有，想要增加的話可能只能擠佔其他電影的排片。」
院線的管理員說這話時底氣有些不足，其他在熱映的電影背後的造夢公司都不是好惹的，減少哪一步電影的排片他們都不好解釋。
現在擺在梅婭面前的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眼睜睜的看著那枚S級奇幻傾向的夢境種子，落入隔壁的那些英國佬手中。
第二個選擇就是賭一把，既然那位‘神子’對黑暗騎士的故事很感興趣，那就增加黑暗騎士的排片，吸引它降臨此地。
雖這樣做那枚夢境種子的所有權，他們也不好徹底佔有，可起碼是落在了法蘭西的境內，他們還有談的余地！
梅婭在做了激烈的思想斗爭後做出了選擇。
「削減教導聖女的排片量，將空余出來的排片…都給…蝙蝠俠。」梅婭聲音微微顫抖的說。
她是教導聖女這部電影的造夢師，做出這一決定最難受的人是她。
可這和一枚新生的S級夢境種子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秋仁听著怎麼感覺蝙蝠俠成威懾性武器了？
「梅婭女士你考慮過其他國家也有可能這樣做嗎？」有人問。
「所以你們想抓住這次機會就要…盡快了。」
秋仁終于在這時出聲了，雖秋仁不會說法語，但英語還是能讓他們听得懂的。
「現在全世界都在問在哪能看到蝙蝠俠的電影。」
秋仁將一個平板放到了梅婭的辦公桌前，在平板上的界面正是‘誰是蝙蝠俠？’的這一被頂到了社交軟件小藍鳥熱度第一的話題。
熱度第二高的話題是《閃雷2》在歐洲全院線上映，第三高的話題是‘到底他媽的在哪能看到《蝙蝠俠︰黑暗騎士》？’
「如果你們趁著各國還在封禁黑暗騎士的期間宣傳出去，這些影迷會像潮水一樣涌入你們旗下的電影院中，到時候在那枚即將降臨的夢境種子感知里，這個地方會像是燈塔一樣明亮。」秋仁盯著這位梅婭祭司淡藍色的瞳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