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形容這樣一個空間啊？
當許晟將眼前的空間給撕開後，眾人看到的是難以細數的各類生命。
這些生命的層次各不相同，雖然絕大部分的實力在他們的眼中都不值一提，但偶爾也有那些達到準聖層次的存在。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知道之前的那些準聖生命和半聖生命是怎麼出現的。
「原來這就是我們一直面對的！」
「這個空間到底在哪里？我到現在依舊感受不了太多。」
「不清楚，也只有許晟這樣的天才才能夠找到這幕後黑手了吧。」
眾人的確也能夠看到那幕後黑手的模樣，但是沒有人感覺到害怕。
一開始他們的確有些擔憂，這麼強大的氣勢會不會對他們的安危造成影響，可是稍稍觀察後就發現，這幕後黑手根本沒有行動的可能，對方既是一個個體，也是這片空間的原本意志具現！
也即是說，這片空間的總體意識形成了這樣一個龐大的存在！
其存在的形態也非常令人尋味，因為其分明就是一個人形狀態！
從遠處看，似乎是一個狀態難以界定的強大人族！
說它是準聖吧，氣勢要強過他們這里的所有人，但是說它要是聖境吧，也沒有給他們那種聖人的感覺。
「人族。」
有龐大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這幕後黑手沒有想到自己的存在既然會被許晟以這種方式揭露，在它的想法中，自己的位置是不可能暴露的，哪怕是許晟的實力提升遠超過它的想象，但是想要將它的所在位置找到還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在尋找的過程中，它就已經能夠提前發現，然後根據布置不斷更改自己的位置，讓許晟每次還在尋找的時候就已經丟失目標，按照這樣的方法，哪怕是許晟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但是事實的發展超乎了它的想象，許晟找到它的方式跟它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就是這麼直接的在虛空撕開了一條裂縫，然後一直以來它賴以隔離的屏障就這麼消失了。
「終于見面了。」
許晟跨入到這片空間中。
無數的世界在他的身下生滅。
這些生滅的世界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它們本身的存在也無法感受到許晟的存在，它們只是最底層的消耗物，最為養料讓那些足以晉升的世界最終提升境界。
一層又一層，最終半聖生命和準聖生命就這麼出現了。
不過有一種怪事出現了，此時這些生滅的世界雖然多，但是半聖層次和準聖層次的卻是幾乎看不見。
「即使是整個空間的意志集合，力量也是有限的。」
許晟輕語了一句，這是故意說給對面的那意識听的。
作為整個空間的意識聚集，它本身的存在形式其實跟人族差不多。
但是如果將這些半聖生命和準聖生命視為它的子民的話，其層次要太過高了一些，要知道人族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能夠培養出半聖子民的方法。
如果什麼時候人族也能將自己的子民培養到半聖境界了，那麼要不了多久人族的力量就會遍布整個寰宇，即使是再沒有野心的聖人，也絲毫不介意將這寰宇變成自家的後花園。
外面，人族準聖和半聖都在默默看著許晟跟那幕後黑手交流，一直以來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存在就這麼出現在面前，乍一看還的確讓人有些不適應，但是他們更加清楚的知道，等許晟將這幕後黑手給解決了，人族在這里就徹底沒有任何危險了。
只要能夠徹底掌控這片空間，那麼後面可以慢慢的解析這里的各種秘密。
這片未知星域存在太多的秘密，只要將這些秘密都給弄清楚，會讓人族的整體實力得到不少的增肌，遍數整個寰宇，這樣的區域也不是很多。
雖然聖人們的力量介入的不多，但是至聖都已經關注這里，就已經足夠了。
幕後黑手的龐大身影微微動彈了一下，而就是它這樣的稍微變化，作為連鎖反應卻是無數的世界就這麼被打破平衡，有些正在晉升的世界因此而破碎。
「所以就算你實力層次高到我也無法對付又有何用？你只是空有力量而已。」
許晟感慨了一句，這幕後黑手可以視作準聖與聖境之間的存在，其實力是非常強大的，但是它根本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力量使用出來，它本身就是要作為鎮守這片空間的存在，一旦它產生了想要離開的想法，別說眼下的這片空間了，很可能最後的整個未知星域都會破碎。
它本身也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只要能夠有機會繼續保持這種狀態下去，它就不會產生任何其它的情緒。
它本身有著人類的形態，但是不代表它本身就有人類的各種情緒。
很多人族可能視作為恥辱的事情，在它那里卻是不會引起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它會以留存自身為第一要素，只要能夠存在下去，哪怕是它體內的空間被打碎大半也不會出現。
這也是之前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族在里面活動，它也沒有任何動作的緣故。
人族對于它來說，雖然有天生的主管惡性，但是依舊無法讓它打破自身的枷鎖，相較于對人族的厭惡，它將本身的狀態留存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而對于許晟而言，卻是要弄清楚為什麼這幕後黑手會對人族產生這麼大的惡意，一切的敵視都不是沒有來由的。
如果是強大的生命，它們更多的只會是一種蔑視的態度，比如一頭猛虎為了果月復，會去捕殺兔子，但是它會對兔子有仇恨嗎？自然不會。
什麼情況下它會產生仇恨？
肯定是自己的領地被奪了，或是配偶被捕殺或是離自己而去。
所有的生命都有仇恨，但是這些仇恨必定是某些因素導致的。
眼下的這幕後黑手代表著整個未知星域，可以視作對人族的敵視，就是它本身擁有的。
「人族在你眼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許晟看著這幕後黑手，直接開口詢問。
作為他們這個層次的存在，過多的拐彎抹角沒有任何用處，想要知道什麼直接詢問就行，哪怕對方不會直接回答，從對方的態度中也女敕鞏固知道很多東西。
「人族滅殺。」
這幕後黑手的聲音非常震懾人心，其中似乎有針對人族的力量，許晟光是听到都感覺心情變得有些波動。
外面听到的那些人族半聖和準聖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都心情激蕩，在听到聲音後，他們都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有些昏沉，就在這一刻，他們的戰力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吃驚之色，他們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光是听到聲音就有如此反應，如果現在站在對面的人是他們，那麼是不是他們已經被震懾了？
每個人的腦海中產生了中想法，隨後就是有些慶幸，幸虧此時站在那里的是許晟，看許晟的樣子基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
許晟的確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哪怕現在他是一個外來者，但是在不知不覺中卻是成為了主導局面的存在。
忽然，某種觸感出現在了他的心中，微微有些訝異後，許晟看著從自己身體內月兌離的至聖符篆。
至聖符篆此時散發著光芒，它原本的模樣非常寡淡，沒有讓人注意的點，可是此時在感應到了幕後黑手的氣息後，卻像是被激活了某種功能一樣，它在這幕後黑手的面前直接變成了一個圓盤型的事物。
許晟的雙眼落在其上，發現至聖符篆化成的圓盤上出現了一些圖案︰
似乎是天地初開，原本混沌一片的空間有了上下左右之分。
然後這空間中出現了大量的星辰，其中某個星辰非常像現在地球所在宇宙中的太陽，然後這太陽的周圍又孕育出了一些行星。
許晟的雙眼凝住了，他略微以思考就知道眼前的畫面並不是對現實地球的回放，而是至聖符篆在感應到了幕後黑手的氣息後，以特定的方法回溯這片空間層間的演化過程。
也就是說，現在呈現在他眼前的並不是地球的情況，而是未知星域的曾經過程！
自然而然的，這里面也會泄露出一些這片區域會敵視人族的原因。
外面也有些躁動出血，人族半聖和準聖們自然也通過自己的雙眼看到了里面所發生的事情，他們在注視中，漸漸看到了一些情況，每個人都睜大了雙眼，連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放棄。
可是他們並沒有看到全部的過程，當演化的過程達到一小半的時候，至聖符篆上面的畫面卻是出現了波動，像是被某種力量干擾了一樣，就這麼消失不見。
唉！
有失望的嘆息聲出現，眾人都沒想到在這樣的關鍵時候，那畫面竟然消失了。
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許晟沒有太多的事物，至聖符篆現在跟他有鏈接，在畫面出現的時候他心中有感應，而在畫面將要結束時，他心中也出現了預感。
所以現在這些畫面的消失都在他的預計中，在他的預計中，這些畫面甚至還不如現在展現多的，後面出現的更多的畫面也算是額外得到了一些信息。
那原本深不可測的幕後黑手，此時似乎沒有籠罩那麼多的黑暗了。
許晟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奇怪之色，他看向這幕後黑手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熟悉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距離真相越近，他越是能夠感覺到一種違和感？
似乎這幕後黑手之前表現出來的敵意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搖搖頭將這種想法驅離到腦外，許晟不想在這個念頭上深究，他現在距離最終的真相已經很近了，他迫切想要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前前後後他在這片未知星域耗費的時間已經足夠久，接下來他還要去往那片神祇體系中，那麼還有人在等待著他。
自己成為準聖的契機是應在這里，當初老師所說的屬于自己的大機緣現在也差不多算是兌現了，後面自己成為聖境的機緣，可能就落在那神祇體系之上了。
神祇體系跟人族如此的相像，從上面肯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許晟非常期待能夠看到更多的驚喜，為此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跟真正聖境交戰的準備。
一般人自然無法越級而戰，在半聖境界的跨越都非常艱難，可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人族有史以來的最強天才，該有的自信他還是有的！
提升實力的過程，許晟的自信也在不斷的增加，當知道自己的天分處于很高的點，且即使沒有萬物等價自己也是天才後，他就更多出了幾分信心。
現在他就在為著成為聖境而積攢著力量，準聖層次的九級階梯，自己現在已經踏完了六步，眼看不久後第七步就要踏出了，可以說聖境離他已經非常近了。
沒有人可以在成為準聖後就將視線迅速放在聖境上，但是他許晟可以！
難以想象的強悍氣息出現，屹立在幕後黑手正對面的許晟感受到了危險，隨後他抬頭看向前者，眼中沒有任何的緊張，面對這幕後黑手的出手，他反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如果你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讓我頭疼。」
他在心中默默說著，對方這樣的反應才能夠證明他的確是已經窺探到了一些秘密。
剛才展現出來的東西雖然不算多，但是從中已經能夠看出它的誕生跟地球是月兌不了關系的。
很常見的一種猜想時，也許這片空間是雛形？
畢竟地球所在的宇宙誕生絕不是什麼巧合，哪怕是寰宇的力量將這樣的地方孕育而出，也耗費了絕大的力量。
而在此之前，一些預演都是情理中的。
換種思路，地球的出現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在地球之前，寰宇曾經嘗試過無數次，但是最終都失敗了，只有地球這一次成功了。
可能正是兩地的這種關系，才造成了這里對人族的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