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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西縣攻略(八)

常安寧哪里不知道安寧與烈的想法。

听到四周都是對方那種千里傳音的神器,頓時讓他有一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他打量周基勛及吳青山兩人,心情復雜之極。

打仗之前,他還苦口婆心勸對方投降,因為他對于自己騎兵信心百倍。

因為他手中還有三千弓騎,這是他敢于與對方叫板的原因。

僅僅三千弓騎,對于三萬大宋野戰步兵也不在話下。

沒有料到,現在自己落得一個如此狼狽不堪的下場。

常安寧嘆氣一聲,突然掏出寶劍,一閉眼楮,就要自吻。

安寧與烈一把奪下寶劍,說道︰「將軍,金國已經滅亡了,投降趙平絕對比胡人強。」

常安寧眼楮瞪了他一眼,說道︰「這豈不是是三姓家奴了?」

安寧與烈打量周基勛及吳青山說道︰「周將軍與吳將軍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常安寧打量兩人說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安寧與烈看見常安寧不提自殺的事情,知道他心里放不下面子。

他大聲雙手捂住嘴巴,形成喇叭形狀,將聲音變大說道︰「我等願意投降,請問將軍如何安置?」

常安寧顧忌面子不好說話,只好他出面說話了。

楊雲听風這個萬夫長寧願自殺也不願意投降,倒也佩服其勇氣。

如果他自殺了,對于現場的幾千將士打擊甚大,必將留下心里陰影。

當然,能夠讓他投降更好。

楊雲用鐵皮喇叭說道︰「保安團是按照軍功安置,不過常將軍可以參照周吳兩位將軍安置。」

楊雲意思說本來是按照軍功來給予職位,但是你可以參照兩位周基勛與吳青山兩位來安排。

雖然不是萬夫長之類高官,但是在保安團也不錯了,何況保安團非常有前景。

安寧與烈對著常安寧說道︰「常將軍,保安團待遇還是不錯,你看看?」

突然由萬夫長降級為千夫長之類職位,要說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常安寧臉色變了幾下,打量四周情形,心里有些茫然,他對安寧與烈說道︰「他們的小郎君呢?」

安寧與烈知道他是萬夫長,自然有自己的驕傲,要投降也只有投降趙平,至于其它人,是沒有資格的。

安寧與烈依然用手做成喇叭形狀說道︰「請問小郎君在否?」

楊雲不禁苦笑,這一戰趙平根本就沒有來,他一直還在金堂。

他用鐵皮喇叭喊道︰「小郎君一直在金堂縣,金堂縣有事離開不了。」

胡人個個臉色大變,他們打了大半天的仗,結果正主並沒有在現場。

難道,趙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運籌于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

對于趙平,他們又是崇拜又是恐懼。

娘的,這個趙平實在太厲害,不用現場指揮,就把他們這幾萬胡人騎兵打得灰飛煙滅。

安寧與烈覺得還是應該把常安寧心里話說出︰「常將軍只向小郎君投降。」

原來是這樣,這些胡人千夫長果然個個覺得了不起,只有趙平才能讓他們心服口

服。

楊雲向金堂縣方向拱手一禮,然後說道︰「在下是小郎君的弟子,不知可否?」

他不說自己是軍師,而是說是小郎君的弟子,足夠誠意。

常安寧沉思一會兒,也向著金堂縣方向行禮︰「小郎君,我恭敬向你投降。」

安寧與烈想了想,也跟著常安寧向金堂縣方向行禮︰「小郎君,我恭敬向你投降。」

到了最後,所有的胡人騎兵一起下馬,也跟著常安寧向金堂縣方向行禮︰「小郎君,我恭敬向你投降。」

楊雲終于松了口氣,這些胡人終于投降了。

解決了西邊的胡人騎兵,東邊還有萬人胡人騎兵,這個也必須解決。

陽羨書與馮永成、宋飛他們斗智,雙方斗得不亦樂乎。

雙方誰也不能奈何誰,一時膠著著。

何叔德的指揮一個騎兵營,他的對手是胡人一個千夫長,一共有一千的騎兵。

這個千夫長名字叫做夜雨寒汐,是一個金國降將。

對方雖然有千人,但是何叔德絲毫不畏懼。

他沖上去,就是一陣轟天雷,對方也是仿制轟天雷。

夜雨寒汐方面的仿制轟天雷雖然威力不如何叔德這一方,但是數量佔優勢。

夜雨寒汐打量何叔德一眼,拱手一禮說道︰「你我都是勇士,何必用火器,敢不敢刀劍上面見高低?」

何叔德也還禮,掃視這一群人之後說道︰「正合吾意。你我決斗高低。」

說完,他就拔出殺胡刀。

夜雨寒汐其實非常害怕對方的轟天雷,畢竟仿制版本威力嚇人還可以。

他試著讓對方用兵器,這是他們強項,沒有何叔德竟然答應了。

更何況,他們這一邊佔了人數的優勢,看來勝局已經定下。

看見何叔德拿出的是一把又薄又小的馬刀,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他生怕他反悔,急忙拔出一把厚重的大刀,說道︰「何將軍果然是勇猛之人,正好在這里一決高低。」

何叔德拱手一禮,說道︰「夜將軍也是一個勇士,你我二人就在這里一決高低。」

何叔德隨即對回頭著手下說道︰「我與夜將軍在這里一決高低,爾等不得參與。」

見了何叔德這樣說,原本要依賴人數佔優勢的期望只有落空。

用刀比拼是夜雨寒汐提出的,沒有料到現在何叔德反而將他一軍。

夜雨寒汐如果不答應,不但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而且還為部下所瞧不起。

但是,對方的兵器現在給他必勝的勇氣。

這是勇士之間的決斗,雙方拱手一禮,然後一夾馬月復,就向對方跑去。

兩人都是高頭大馬,個個都是將領,武功顯然不弱。

雙方的部下雖然有的上去幫忙,可是雙方主將已經約定,只得作罷。

既然不能參與戰斗,就只有看二人搏斗。

雙方大喊一聲,全都全力以赴,叮叮當當不停向四方傳過來。

夜雨寒汐原來以為對方會使用躲閃戰術,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造反硬拼,不禁大喜。

夜雨寒汐厚背砍刀乃是一把百煉精鋼所打造

,從來沒有失手過。

與他交手的才知道,他不但兵器鋒利,而且臂力極大,否則就不容易運用自如如此厚重兵器。

一盞茶時間過去,雙方叮叮當當打了幾十個回合。

此時雙方額頭大汗淋灕,氣喘吁吁,仿佛在拉風箱。

夜雨寒汐越打越興奮,對方兵器不如他厚重,料到應該逐漸產生裂口。

想到這里,他更加興奮,不顧額頭的汗水,咬牙更加用力。

只要才加把勁,對方的那薄弱的馬刀就會斷成兩截。

只要對方的馬刀被自己震裂,對方的生死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自己不但擊敗對方主將,而且還通過對方主將把這一營騎兵控制在自己手里。

自己也許成為擊敗保安團兵馬的第一人,想到這里夜雨寒汐心里更加火熱,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進去了。

夜雨寒汐即使力氣過人,此時也感覺腰酸臂麻。

對方的馬刀應該差不多應該斷開了吧,想到這里,他大喝一聲,把最後力氣用在刀上。

 啷一聲,听到這個聲音,他高興極了,因為這是刀子斷裂的聲音。

可是夜雨寒汐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他感覺手里一輕。

難道是雙方的兵器都斷了嗎?這個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感覺脖子一涼,這是兵器冷冰冰的感覺。

原來對方的兵器沒有斷,斷掉反而是自己的。

他急中生智,馬術倒也厲害,順勢身子向後一仰,緊緊在貼在馬背上面。

右手用力,半截大刀當成兵器向對方扔去。

何叔德的殺胡刀竟然落空,對方在馬背的功夫果然厲害。

他剛剛擊落對方半截大刀,對方已經從馬背翻身躍起,一夾馬月復就想跑開。

何叔德也一夾馬月復,立即趕上,並且與對方並駕齊驅。

兩人馬術都不錯,即使在奔跑之中,何叔德手中手中殺胡刀依然離他脖子不過一寸距離。

夜雨寒汐沒有料到何叔德的馬術也如此厲害,擺月兌他的願望已經落空。

他頭部向何叔德偏了過來,說道︰「你的兵器實在厲害,你贏了,殺了我吧。」

說完,他閉上眼楮,一邊用話語想將住對方,一邊不停思索如何擺月兌對方控制。

何叔德牢牢把握手中的殺胡刀,讓之始終與對方有一寸距離,淡淡說道︰「不用火器比拭刀法是你提出的吧。這個可不能怪我。」

看來對方想通過控制自己控制手下,自己的如意算盤不但落空,反而被對方算計了。

自己這一邊人數是對方的一倍,如果和對方硬拼並不會落入下風。

罷了,這個是自己提出,願賭服輸!

想到這里,他對副千夫長及其它騎兵大聲喊道︰「我與何將軍拼刀輸了,願意償命,你們不要管我。你們可要繼續戰斗下去。」

說完,他猛然一個獅子摔頭,就向何叔德的殺胡刀摔去。

夜雨寒汐這是哀兵必勝的戰術,他希望通過自己的死喚起手下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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