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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劫營?不自量力

「壞了,陛下肯定是生氣了,都怪那李仁友,非得扣減。」

李景興心中忐忑不安,他生怕趙桓會真的一路打到都城興慶府。

見趙桓不高興了,李景興連忙賠笑道:「陛下有所不知,上次我西夏被金國敲詐走了一千多萬兩白銀,如今國內百姓舉步維艱,生活困苦,皇宮府庫也早已空空如也,就這五箱子金銀珠寶都是我們朝臣給硬湊出來的。」

趙桓聞言故作生氣狀:「少廢話,你們一點誠意都沒有,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用談了,朕會抓緊出兵的。」

「沒錯,你們西夏送這麼點錢分明就是沒把我們大宋放在眼里。」

將領們不干了,一個個滿身酒氣,指著李景興便罵。

李景興嚇的向後退了幾步,弱弱地說道:「陛下,別啊!我西夏真是帶著很大的誠意來同陛下講和的。」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先把崔俊仁帶上來。」趙桓不耐煩地擺擺手。

過了一會兒,便有士兵押著五花大綁的崔俊仁走進了大帳。

他一進來,將領們便要沖上前來揍他。

崔俊仁嚇的癱倒在地,閉上了雙眼。

「退下!」

趙桓輕喝一聲,將領們便退了回去,不過還是瞪著倒在地上的崔俊仁。

看著他那不堪的模樣,趙桓冷笑一聲開口道:「崔俊仁,睜開你那狗眼楮,看看還認不認識朕了。」

崔俊仁聞言睜開雙眼,緊接著,趙桓的那張笑臉便映入眼中。

「趙……聖上。」

這位昔日不服趙桓的崔家家主,終于也是跪在地上,屈服于皇威。

「呦呵,你崔俊仁也有今天啊!你以前不是很囂張麼?不是每天都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麼!現在怎麼不狂了呢?」

「聖上說笑了,草民不敢。」

崔俊仁現在不得不壓低姿態,沒辦法,誰讓自己落入人家手中了。

現在是人為刀狙,我為魚肉。

他崔俊仁現在就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絕不敢在趙桓面前太過放肆。

趙桓起身,走到他身邊。

彎腰拍了拍他的臉,曾經在西北,自己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對這崔俊仁很是不爽。

因為崔俊仁總擺出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樣來,但趙桓卻礙于崔道安的面子上,不太好動他。

現在好了,這王八犢子犯了事,可算是落在了自己手里。

踢了踢他,趙桓笑道:「崔俊仁,你雖然啥也不是,但你卻生了一個好兒子,你兒子不知比你強了多少倍,你知道不?」

崔俊仁連連點頭附和著:「是是是,聖上說的有理,說的有理。」

「哼!軟骨頭!怪不得你成不了大事。」

「聖上,聖上,以前的事情是草民不對,草民有眼無珠,見識短淺。只求聖上饒草民一命,日後草民定不要惹事,只求安度晚年即可。」

崔俊仁突然情緒崩潰,邊磕頭邊求饒著。

「哈哈哈,還安度晚年,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安度晚年?」

趙桓大笑出聲道:「朕實話告訴你吧!你是絕對活不了的。就憑你以前犯的那些事,朕殺你十次都不為過。」

「聖上,我求您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崔俊仁的內心被死亡地恐懼所充斥,他想活他不想死,便拼了命的磕著頭。

「好了,你還是省省力氣吧!看在道安的面子上,朕可以再給你些活命的時日,待到回了長安城後,朕要在百姓面前斬了你。」

說完便不再理會哭嚎的崔俊仁,擺擺手讓士兵把他給拖了下去。

崔俊仁不停地苦嚎求饒著,隨著越拖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一直看戲的李景興唏噓不已,前段時間他與崔俊仁還是兄弟相稱,沒想到竟短短幾日,就發生了如此巨變。

如今的西夏,也因為收留了崔俊仁,就被大宋打的快要滅了國。

作為西夏的右相,李景興當然也不是傻子,反之則是人精中的人精。

畢竟能坐上宰相之位的,也不是一般人。

李景興也明白,逼迫西夏交出崔俊仁也只不過是大宋的一個出兵借口罷了,大宋真正的目的就是一戰滅西夏。

「陛……陛下,到底怎樣大宋才能退兵?」

猶豫了片刻,李景興還是問出了心里一直想問的問題。

「退兵?不不不,朕不會退兵的,朕要親自去會寧府見一見你們的皇帝,听說他的年歲與朕差不多啊!」

趙桓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來,可這笑容在李景興眼里,卻顯得格外刺眼。

「陛下,只要您答應退兵,我西夏什麼條件都答應您。」

李景興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是這麼說。

「什麼條件都答應朕?那好,一千萬兩黃金,兩千萬兩白銀,不行就免談。」

趙桓獅子大開口,敲詐死人不償命,他比劃著手指頭,正色道。

「什麼?」

李景興被這數字驚得呆了,一千萬兩黃金?兩千萬兩白銀?他們西夏哪有這麼多錢啊?

就是攏聚全國的財富,也連一半都湊不上。

「陛下,這……這不是難為人嗎?我西夏真是沒有那麼多錢啊!」

饒是李景興乃西夏第一巨貪,他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他雖然家財萬貫,但跟趙桓說的數字相比,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哎,貴使這麼說謙虛了不是,既然你們西夏上次可以拿出一千多萬兩白銀給金國,那這次也一定能拿出錢來給我大宋。」趙桓很是無所謂地說道。

李景興氣的只想罵娘,你上嘴唇一踫下嘴唇說的容易,俺們西夏窮的叮當響,可不比你們大宋富裕。

「聖上,這……實在是有些難辦。」

李景興快哭了,早知道議和這麼困難,他說什麼也不會來的。

「沒事沒事,朕相信你們,你趕緊回去傳信吧!湊錢也需要時間,朕只給你們三日!」

「才三日?陛下,這三日的時間不太夠啊!」

趙桓沒接他這話茬,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不方便趕路,貴使就在我軍大營中住上一夜,待明日朕親自送你出營。」

李景興敢說不麼?他從一開始就被趙桓牽著鼻子走,一直處于下風。

「一切全憑陛下安排!」

李景興一臉的苦比。

趁著太陽還沒落山,趙桓帶著他參觀了一番大宋軍營。

李景興這回算是大開了眼界,他睜大個眼楮,很是用心的觀看著。

結果是越看,帶給他的沖擊力就越大。

宋軍士兵各個氣勢如虎,在軍營里打著赤膊訓練的比比皆是。

看到宋軍的訓練方法,李景興才明白了何為真正的訓練,他們西夏兵跟宋軍一比,那簡直就是渣渣。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宋軍的帳篷也是整齊劃一,並排而列。

進得帳中,他看見了被褥疊的也是整整齊齊。

李景興終于明白了為何大宋的實力會如此強悍,人家就連最簡單的細節都處理的很好,那在大事之上還用說嗎?

「大宋如果執意繼續進軍,那我西夏必敗無疑。」他小聲地自語道。

緊接著,趙桓又帶著他來到放置火炮的地方。

在大營的最後面,則是密密麻麻存放著宋軍的熱武器,各種火炮應有盡有,整齊地排列在此。

一箱箱的炮彈擺放在火炮旁邊,李景興好奇地上前看了看。

最小的炮彈自己兩只手就可以拿住,但還是有些重。

最大的炮彈高度足有半米,比自己的大腿都粗。

「咕咚!」

李景興咽了一口口水,暗想道,這要是打在人身上,還不得把人給轟碎了啊!

放眼望去,這里的火炮足有數十門。

听說好幾座州縣都是被大宋的火炮給轟破的,這要是轟在興慶府的城牆上,李景興不敢想了。

「怎麼樣貴使?我大宋的武器裝備還可以吧!」

看著這些武器裝備,就連趙桓自己都有些小驕傲。

「陛下,這何止是可以啊!這簡直是……」

說到這里,李景興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今天宋軍大營中的一切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李景興已經對西夏失去了信心。

「走吧,貴使,朕已經命人給你安排好營帳了。」

李景興點點頭,他在想,如果把這些火炮給西夏,那麼戰局會不會扭轉過來。

天色漸晚,李景興躺在大帳里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天見識了宋軍的武器裝備,與士兵的素質,李景興對于西夏那絲僅存的幻想已經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突然內心冒出一個想法來,不回西夏了!

他想轉投大宋,想投到趙桓的麾下。

李景興本就不是啥好人,如今見西夏危機,便起了另擇新主之心。

他起身來回地踱著步子,心中一直做不了決定。

「不行,我的家眷還在興慶府內,我必須得回去一趟。」

李景興想起了剛剛娶的幾個小老婆,有些舍不得把她們丟下。

尋思了半天,李景興最終決定,舍棄西夏,轉投大宋。

他想著明日就去跟趙桓說,表表忠心。

既然心事敲定,李景興便放心了,他重新躺了下去,沒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夜色漸濃,營內的宋軍將士們大都進入了夢想,只有十幾個站崗的士兵,在營門處盡守著自己的職責。

這時,從黑暗中涌現出了大批的西夏士兵,為首之人正是那李仁友。

「元帥,看樣子,宋軍應該是沒有防備。」

親兵觀察了一下大營,鄭重說道。

李仁友冷哼一聲,今天他就要夜襲宋軍大營,洗刷西夏連敗的恥辱。

「哼哼!父皇!兒臣要讓你看看,宋軍並不是不可擊敗的。」

隨即,他起身高聲喊道:「勇士們,今日誰要是能砍死大宋的皇帝,本帥便奏請父皇,封他為異性王爵。」

一听這話,西夏士兵們頓時沸騰了。

異性王爵,這對于他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勇士們,隨本帥沖鋒!」

說完,李仁友便當先沖了過去,五萬大軍緊隨其後,向著宋營涌了過去。

營門處站崗放哨的士兵發現了異樣,連忙敲鐘示警。

「敵襲!敵襲!敵襲!」

急促的鐘聲響起,營內熟睡的大宋將士們立刻便從睡覺的位子上跳了起來。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披掛好,拿起兵器就沖出了營帳。

而此時的西夏士兵已經沖了進來,因為王爵的誘惑,他們拼命地向中軍大帳沖去。

沿路之上,西夏士兵瘋狂地砍殺著毫無防備的宋軍。

趙桓听到喊殺之聲,便從榻上一躍而起。

老太監王全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地說道:「聖上,西夏軍夜襲我軍大營,我軍來不及集結,損失慘重。現在西夏軍正朝著中軍大帳而來,聖上,咱們還是避一避吧!」

趙桓氣的一腳踢開他,喝罵道:「避個屁,西夏王八蛋膽大包天,朕要滅了他們。傳令,集合親衛營,將士兵快速集結起來!」

穿上明黃色的鎧甲,抄起好久不用的鳳翅鎏金鏜。

趙桓出了大帳,霸氣地站在台階上。

劉全忠帶著親衛營趕了過來,將趙桓緊緊圍在其中。

「將士們,朕在這里!不要慌亂!朕命令你們,拿起兵器反擊。」

看見振臂高呼的趙桓,與那高舉的鳳翅鎏金鏜,宋軍將士們頓時便找到了主心骨。

熟睡的李景興也是被驚醒了過來,他沖出大帳,就看見了許多西夏士兵沖了過來。

李景興被嚇得不輕,慌不擇路跑到了趙桓那面。

「陛下,陛下!這是怎麼回事?」

「娘的,朕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你給西夏兵傳的信?」

趙桓揪住李景興的衣領,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李景興很是冤枉,他捂著受傷的臉委屈道:「陛下,這跟我可沒關系,我都決定要投奔大宋了,怎麼還會去給他們報信?」

「滾一邊去,朕先解決他們,然後再處理你。」

一腳將李景興踹了出去,趙桓便高聲指揮著戰斗。

李景興慌慌張張又爬到了趙桓身側,哆哆嗦嗦的看著眼前慘烈的景象。

很快,宋軍將士們便就地集結,列成小型方陣,緩慢地向趙桓那里靠近。

「趙桓在那里!跟本帥沖過去!」

李仁友一刀砍死一個宋軍,抹了把臉上的鮮血,看見了最高處的趙桓。

在他發現了趙桓的同時,趙桓也看到了他。

「王八犢子!朕弄死你!」

趙桓接過劉全忠遞來的霸王弓,緊接著,又抽出三只狼牙箭。

挽弓搭箭,猛地一松手,箭矢便朝著李仁友急射而去。

三箭連射,一箭比一箭的力道要大。

李仁友頓覺三道殺氣漸漸逼近,他下意識的舉刀格擋。

只听鐺鐺兩聲,他掉了兩支箭,最後一支箭他來不及抵擋,便向側面偏了偏頭。

箭矢擦著他的耳邊而過,磨掉一大塊的血肉。

「嘶!」

李仁友疼得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捂住了傷口。

他抬頭向著趙桓惡狠狠地望去,李仁友在心中下定決心,必殺趙桓!

「兒郎們,隨本帥殺過去。」

李仁友又恢復了殺氣騰騰的樣子,抄刀便沖了過去。

「王八蛋,給你點臉了是不是?」

趙桓一聲怒吼,施展輕功,踩著親兵的肩膀加入到了戰場上。

「保護聖上!」

劉全忠大喝一聲,親衛營便涌了上去。

趙桓倒提鎏金鏜,直奔那李仁友而來。

他砸死十幾個不長眼的西夏兵,李仁友也沖到了近前。

「死!」

腳尖點地,趙桓高高躍起,掄起鎏金鏜便朝著李仁友砸了下去。

「不自量力!」

李仁友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舉刀輕松寫意的向上架去。

又是鐺的一聲,金鐵交鳴,鎏金鏜與長刀踫撞到一起。

李仁友只感覺整只手臂沒了知覺,他這才清醒,原來是自己小看趙桓了。

緊咬牙關,李仁友拼了命地想要隔開鳳翅鎏金鏜。

但奈何趙桓死死地壓制住了他,李仁友漸漸支撐不住,雙腿打顫。

「王八蛋,你可真廢物!」

趙桓獰笑一聲,手臂又加重了三分力道。

 嚓,鎏金鏜將長刀重重地壓在了李仁友的肩膀上。

瞬間,骨裂的聲音傳來。

而李仁友也因劇痛難忍,支撐不住,便跪倒在地。

不過他還是雙手緊握刀柄,格擋住碎裂肩膀處的鎏金鏜。

「快救元帥!」

西夏士兵見他們的元帥有失,便都支援了過來。

「小子,朕這就送你上西天。」

趙桓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舉鏜便刺。

李仁友卻靈活地向旁邊滾去,躲開了這一刺。

一鏜刺空,趙桓便想刺出第二鏜。

但西夏士兵及時的圍了過來,趙桓無法,便只能舍棄李仁友,迎著西夏士兵而去。

李仁友躲開一擊,在士兵的攙扶下,艱難起身。

他只感覺渾身上下疼痛難忍,兩條手臂好像是要斷裂一般。

「殺了趙桓,封王爵!」

這王八蛋在一旁煽風點火,提醒著士兵。

果然,西夏士兵經過他的提醒,便都不顧性命砍殺向趙桓。

「娘的,朕的腦袋就值一個王爵?」

趙桓也來了脾氣,九五至尊的腦袋才值一個王爵?他不服。

「來吧!兔崽子們!」

手中的鎏金鏜大開大合,西夏兵無一人能近得了趙桓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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