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徽宗心中也起了一絲廢太子的念頭來。
但架不住陳德一個勁說太子的好話,徽宗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陳德說得對。
現在廢了太子,那金軍兵鋒誰來抵抗?
況且,趙桓的勢力太大,不再像以前在東京城時那樣了,徽宗現在還真的不太敢動他。
自己這位兒子麾下兵多將廣,萬一蹙了他的眉頭,惹得他不高興,再起兵鋒可就不妙了。
如今這樣也挺好,自己偏安揚州,小日子過的很是舒爽,外面的事,徽宗也不想再管了。
以前徽宗總計較趙桓權利太大,怕他威脅自己的皇位。
但現在徽宗想明白了,自己的年歲畢竟也大了,算計來算計去,啥時候是個頭?及時享樂才是最重要的,權利也該交給自己的兒子了。
這麼多兒子中,還得數太子趙桓更勝一籌,天下交給他治理,徽宗也能放得下心。
自己在位這幾十年,正事沒干幾件,荒唐事倒是做了不少。想當年,徽宗剛剛登基之時,也是有著一顆勵精圖治之心的,可架不住誘惑,便越來越完犢子。
說起來,徽宗還是有些遺憾,大宋在自己的治理下後退了不少。自己雖然啥也不是,但卻生了個好兒子,徽宗雖然不喜歡他,但也非常認可他的能力。
治理江山不是兒戲,需要一位有能力的人才能挑起這個重擔,這一點徽宗還是明白的,
徽宗自然是希望大宋能變的越來越強大,這樣自己死後也可以對得起列位先帝了。
這大好的錦繡江山,也是時候交到下一代的手中了。
心里想明白過後,徽宗便對蔡京等一眾奸臣說的話充耳不聞,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搞的蔡京等人很是無奈,啥方法都用過了,就是說不動徽宗。
不過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趙桓一天不被廢,他們的心就一天放不下來……
這天,徽宗像往常一樣,在同幾個美人飲酒作樂,他正靠在美人的懷里,幾個美人按摩的按摩,喂水果的喂水果。
徽宗滿臉的享受,真是舒服極了。
「聖上,來,喝口酒!」他最寵愛的美人鴛兒喝了一小口酒,然後俯身嘴對嘴給他喂了過去。
徽宗哈哈大笑,拉過鴛兒就開始上下其手,一雙咸豬手不停地在美人身上揩油。
鴛兒心中頓時泛起了一種惡心之感,要不是身不由己,誰願意伺候比自己爹都大的老男人。
她只能是陪著笑臉,任由徽宗對自己施為,旁邊幾個美人也湊了過來。
徽宗來了興致,起身月兌去了外衫,在幾個美人的尖叫聲中,將她們撲到在龍榻上,就要成就好事。
這時,陳德卻在殿門外面小聲的呼喚道:「聖上,奴婢有大事要向您稟報。」
見好事被打擾,徽宗很不高興,但也知道陳德一般不會打擾自己,如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從鶯鶯燕燕中爬起來,穿好龍袍走了出來。
「何事?」徽宗不悅地問道。
陳德聞言指向旁邊的兩名傳令兵,其中一人跪倒在地氣喘吁吁地說道:「啟稟聖上,金國副元帥完顏宗翰現已經率軍渡過淮水,朝我揚州方向奔襲而來。」
「什麼?」徽宗听後,嚇的沒一個站穩,差點栽倒在地。
陳德連忙上前攙扶住了他,徽宗驚慌失措的返握住陳德的手,嘴里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隨即又怒聲喝罵道:「太子這個廢物,他不是在前線抵御金軍麼,那為何金軍還會渡過淮水一路南下?」
眾人聞言皆低頭不語,唯獨陳德開口說道:「聖上,太子殿下在前線抵御金國二十萬大軍,難免也會分身乏術,誰知道金軍居然分兵而行,這實在是怨不得太子殿下啊,聖上!」
徽宗听後,卻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你說的有理,可金軍就要打過來了,朕該怎麼辦?」
他想了想又道:「不如朕還是先跑一步吧!杭州怎麼樣?」
說著徽宗竟真的欲要奔進寢宮去收拾東西。
陳德雖然是宦官出身,但終歸是有些見識的。
見徽宗又想跑,他搖頭嘆了口氣,然後拉住徽宗跪地道:「聖上,您可千萬不能再跑了,不可至這揚州城內數十萬百姓于不顧啊。」
「那你說!朕該如何?」徽宗沒好氣地問道。
陳德拱手一禮:「聖上,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奴建議派一員能征善戰之將帶兵前去擋住金軍。」
徽宗仔細一想,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自己已經是跑了一次了,要是再跑,天下百姓還不得唾棄死自己。
他點點頭道:「陳德你說得對,朕不能再跑了。可是要派誰去領兵出戰呢?」
陳德出言提醒道:「聖上,我朝能征善戰之將數不勝數,老奴斗膽向聖上舉薦兩人,乃都提舉劉光世與那樞密使張俊。」
徽宗允諾,隨即便傳喚二人見駕。
劉光世,張俊入了宮後,接受了徽宗的召見。
徽宗加封兩人為討金正副元帥,張俊為正,劉光世為副。立刻撥派兩淮之地十五萬大軍交賦于兩人統領。
「兩位愛卿,此去抗金,還需互相配合,待到打了勝仗,朕一定會重重封賞你二人。」徽宗一副腎虛的樣子,面色蒼白的坐在龍椅上。
兩人自然是連連保證,不破金軍誓不回朝。
見他兩有如此信心,徽宗大喜過望,又勉勵了他倆幾句,便吩咐兩人即刻率領大軍出發,他自己則是起身回了寢宮,匆匆去找鴛兒和那幾個美人去了。
張俊,劉光世以前就認識,不過關系也就那樣,並不算太好。
出了大殿,劉光世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張元帥,往後可要多多擔待則個,別兄弟我在前方拼命,你在後面撈現成的。」
張俊裝的倒像個人似的,听了這話,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
他朝著大殿的方向抱拳一禮道:「劉兄說的哪里話?你我身為朝廷命官,自當是竭盡全力,為聖上打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