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想讓徽宗光明正大的將皇位傳給自己,當然,如果徽宗不同意的話,趙桓也有辦法治他。
對于這麼一個窩囊的皇帝,趙桓也是受夠了。
以前是在處處忍讓,現在他也想明白了,爛泥終究是爛泥,永遠都扶不上牆。
至于鄆王那個混球麼,趙桓還真沒將他放在眼里,他的勢力也沒有自己大,趙桓還真犯不上跟他勾心斗角,再敢跟自己叫囂,那就做了他。
大宋是時候需要一個明君來大力發展國力了,趙桓單手握拳,自信滿滿,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大宋在自己的治理下,一定會成為世界第一強國。
也許下午睡得時間有些長,趙桓吹滅燭火後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索性起身披衣走出房間,想要到軍營去看看。
來到馬廄牽馬時,趙桓才看到在烏騅的旁邊已經多了一匹雄健的駿馬,這馬身高八尺,渾身上下通體鵝黃,沒有一根雜毛,在駿馬的頭頂,立著幾縷淡金色的長毛,就好似馬中的皇者一般。」
渠黃見到趙桓,興奮的嘶鳴了幾聲,黑馬烏騅在旁邊親昵的用馬頭蹭著渠黃的馬背。
「吾靠,老伙計,你這是戀愛了麼!」趙桓感嘆著渠黃的美麗,又看著烏騅一副舌忝狗的模樣不斷的向渠黃示好。
烏騅希律律的叫了兩聲,算是回應了趙桓的話。
渠黃卻是打了個響鼻,一蹄子踢開烏騅,離得烏騅遠遠地。
它伸過馬頭,給趙桓洗了把臉。
趙桓被渠黃舌忝的滿臉都是口水,使勁推開它,趙桓模了模它的馬頭。
果然,觸感柔順,舒服至極。
烏騅終于是有個伴了,更何況還是個姑娘,它興奮地又湊近渠黃示好。
趙桓拍了拍它道:「老伙計,今天就不騎你了,你在這好生歇著。」
說完,他便牽著渠黃出了開封府。
趙桓上馬,一夾馬月復,渠黃便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趙桓只感覺耳邊生風,周圍的景物還來不及看,就一閃而過。
「果然是神駿啊!」他暗贊了一聲。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渠黃便帶著他狂奔到了位于城北的軍營之中。
林沖的大軍暫時駐扎在這里,待到營門口,自有巡邏站崗的士兵為趙桓牽住渠黃。
可渠黃卻不願意讓這些士兵們觸踫,趙桓拍了拍它,好言安撫了幾句,便親自下馬牽著它入了軍營。
他先是來到了傷兵營中視察士兵們的傷勢,李時珍正在里面為受傷的士兵們換藥包扎。
當初從西北出兵的時候,他作為總醫官,便隨著林沖的大部隊一起趕赴東京城。
見大帳中的軍醫人手不夠,趙桓便主動幫著李時珍分擔起了工作。
「老李,士兵們的傷勢如何?」趙桓接過一小罐草藥,親自為士兵涂抹在傷口上。
李時珍手里也是不閑著,他邊包扎便說道:「殿下,大部分都是一些輕傷,只有數十名將士是重傷,不過目前也都得到了醫治,還好我這次草藥帶的足夠多,要不然還真是不夠用了。」
趙桓點點頭,士兵們都得到了救治便好,這樣他也能放心了。
士兵見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親自為自己上藥,感動的無以復加,便要起身大禮跪拜趙桓。
「別動,別動,你現在是病號,不宜亂動。」趙桓笑著制止住了他。
「殿下!」士兵感動的哭了出來。
趙桓見他一個老爺們居然哭了,便沒好氣地說道:「哭什麼?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給我憋回去!」
士兵服從命令,強忍著眼楮酸酸的感覺,直到趙桓為他上好了藥。
趙桓扶著他躺了下去,又給他蓋好被子。
士兵心中感嘆道:「殿下還真是愛兵如子,等俺傷好了以為一定要為殿下多殺幾個敵人。」
一個士兵的草藥上好後,趙桓又繼續為其他受傷的士兵涂抹上藥。
期間,士兵們都是感動不已,太子殿下居然屈尊伺候他們,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為了鼓勵這些受傷的士兵,趙桓起身朗聲說道:「兄弟們,你們安心養傷,等回了西北,本太子給你們說媳婦。」
「殿下,您說的是真的麼?」一听趙桓要給他們說媳婦,士兵們便沸騰了。
都是些糙漢子,除了在外打仗外,最大的夢想便是能娶媳婦生孩子,趙桓的一番承諾讓他們一下子來了精神。
見他們一臉豬哥相,趙桓大笑出聲:「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沒出息,放心,本太子說到做到,到時候你們相中了哪家的姑娘,本太子去幫你們說親。」
一個受傷的士兵欣喜地問道:「真的麼?殿下。俺相中了鄰村的小翠,可她嫌棄俺的腳有臭味。」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哈哈大笑,就連趙桓也是莞爾一笑。
李時珍拍了一下說話的那名士兵的後腦勺道:「小子,你這是有病啊!待老夫給你開幾副藥材,你留著每天泡泡腳,時間長了,腳臭自然也就解除了。」
士兵憨厚的撓了撓頭:「先生,俺平時都在軍營之中,可沒有泡腳的習慣,再說了,兄弟們都不嫌乎我腳臭。」
說著,便把鞋月兌了下來,頓時,一股臭味彌漫在整個大帳之中。
趙桓只感覺這像是咸帶魚壞了的那股味道,他捂住鼻子喝道:「趕緊把你的鞋穿上,不怪人家姑娘嫌棄你,就你這味都能燻死個人。」
眾人也是被這味道燻的夠嗆,憨憨的士兵不好意思的穿上了鞋,自語道:「看來俺的腳還真是臭啊!」
又跟士兵們閑聊了一會,趙桓臨走時一再吩咐他們好好養傷。
待到趙桓走後,士兵又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咱們這個太子殿下真是平易近人,不像那些當官的,飛揚跋扈!」
李時珍在一旁插嘴道:「廢話,太子殿下乃是一代賢主,關心下屬,體恤士兵也都是常事。」
士兵們听後點點頭,暗暗發誓等傷好了一定要為殿下多殺幾個敵軍。
趙桓出了傷兵營,又來到了林沖的營帳中,兩人談了許久關于反攻金軍的事宜。
直到深夜,趙桓才回到了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