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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希尹大人

東京城中,一處院落里,幾個身穿女真服飾的人正在密謀著什麼。「希尹大人,巴賴他們自從三天之前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您說,是不是事情已經敗露了?」

領頭之人搖搖頭否定道:「不可能,巴賴十人皆是我們女真的勇士,難道十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麼?只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過來?」

「希尹大人,您說這次的栽贓嫁禍能成功嗎?」

「虎達,我們這次偷了鄆王府的令牌,就是要嫁禍給鄆王,只要宋朝太子一死,令牌就會被巴賴裝作無意間掉落,扔在尸體旁。到時候鄆王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只要宋朝一亂,那我們女真就會有機可趁。」

「可是希尹大人,我們不是要聯合宋朝一同攻遼嗎,為何還要行刺他們的太子。」

希尹大人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虎達,你覺得以我們女真人的強悍,會需要他們宋人的幫助嗎?告訴你,四太子已經攻破遼陽府,宗望殿下也已經佔領大同府,遼東京道已盡入我女真之手,五京已攻克其四京,遼國遲早會被我女真所滅,待到我們女真滅遼以後,下一步就是對大宋用兵了。」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說道:「深入東京城我才發現,宋朝是如此貧弱不堪,我們現在必須探听好虛實,此地不宜久留,最遲明天,如果巴賴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就啟程回大金。」

「砰砰砰」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幾個女真人慌忙拔出佩刀,希尹大人擺擺手:「都把刀收起來,我去開門,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快快開門,開封府奉旨查案。」希尹大人打開院門,十幾個開封府的兵士涌了進來,看見院里的女真人,兵士們把手里的長槍紛紛對準了他們,幾個女真人也是不甘示弱,分分拔出腰刀,對峙了起來。

說來也巧,帶隊的正是馬輝,他因為感念趙桓的信任,親率十幾人逐戶排查,听附近的百姓說,這院里最近來了一群女真的商人,馬輝不敢耽擱,立刻趕了過來要親自搜索一番。

「干什麼?這是要跟我們動武嗎,別忘了這是在我們大宋的土地上。」馬輝見女真人紛紛拔出腰刀,不屑的冷哼道。

希尹大人趕緊陪著笑:「大人,你別生氣,這些人都是粗人,以前在深山老林里面打獵習慣了,听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拔刀,大人勿怪。」說完回頭沖著幾個女真人大喝道:「還不把刀都收起來,驚了大人,你們該當何罪?」轉過頭來又對馬輝陪著笑,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就塞了過去,馬輝也沒客氣,接過來就是揣進懷里。

隨即露出笑臉。「我看你們不像是大壞之人,可是太子殿下有令,所有可疑之人統統抓到開封府,待我們一一查驗確認不是嫌疑之人,就會放你們離開,來啊,都給我帶走。」

兵士們听到馬輝下令就要上前拿人,幾個女真人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剛剛歸鞘的刀又被拔了出來。」

「大人,您不是已經收了我的錢嗎,怎麼還…………」

馬輝把銀票拿了出來照著希尹大人的臉上拍了拍。「這銀票又不是我主動朝你要的,是你自願孝敬我的啊!你說這白給的錢,我還能不要?」

希尹大人內心是崩潰的。「還有這麼無恥的人,收了我的錢還要抓我,早知道就不給他錢了,無恥小人。」

「來啊,都給我拿下,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大人,我們真的是商人,也沒干違反大宋朝廷律法的禍事啊!」

馬輝沒搭理他,而是揮了揮手,兵士們見狀立刻沖了上去,幾個女真人不甘示弱,也沖了上來拔刀便砍。

希尹大人阻止不得,只能暗暗叫苦。

「好啊!還說不是可疑之人,拔刀反抗就說明了你們心里有鬼。

說話間,一名女真人砍翻了一名兵士,這下可壞了事,希尹大人見事已至此,那就決不能讓他們抓了去,也拔出刀來,大喊道:「女真的勇士們,殺了他們,我們快快離開這東京城。」

兩撥人混戰在了一起,女真人真不愧是白山黑水之間的勇士,幾個女真人加上希尹大人,相斗十幾個兵士竟然絲毫不落下風。但是奈何人少,寡不敵眾,被聞訊趕來支援的兵士們統統活捉。

馬輝上前一腳就把希尹大人踹翻在地。「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希尹大人將頭一歪,不肯松口。

「好,我讓你硬氣,到了開封府的監牢里,我看你還能不能如此硬氣。」

兵士們押解著幾個女真人回了開封府,馬輝則是帶著幾個人把房子又給搜查了一遍。「馬大人,您看這個。」一名兵士從房里搜出一封信來,急忙交給馬輝。

馬輝打開信查看起來,看著看著他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信中內容均是大宋文字所書,只是這收信之人卻下了馬輝一大跳,這竟是金太宗完顏晟寫給鄆王趙楷的親筆書信,信中明確說出了如果趙桓死後,金國就會助鄆王登上太子之位,必要時也會干掉徽宗,讓鄆王直接登基,只需鄆王滿足他們的條件即可。

「走,我們快回開封府。」馬輝一刻也不敢耽擱,一路疾馳回了開封府。

趙桓看著這封完顏晟寫給鄆王書信,半晌,他放下書信笑了起來。一旁的馬輝也有些不知所措,都什麼時候了,殿下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殿下,咱們對鄆王應該早做防備啊!」

趙桓大笑道:「馬輝,你還真以為這封信是真的啊!」

「殿下此話怎講?」馬輝有些不解的問道。

趙桓不慌不忙的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馬輝,他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說道:「這封信有兩大破綻,其一,信里說自從上月初五鄆王與金國使者洽談甚歡……說來也巧,上月初五正是我墜馬的日子,那天三弟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見這不存在的使者。

其二,這封信表現的太過于相熟了,這信中居然寫到趙楷吾弟,金太宗喚鄆王為弟,還說自上次會寧府一別,甚是想念。這封信寫的真是破綻百出,我看了都想笑,三弟從小到大就沒出過這東京城,何時還去過那會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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