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天空中的飛機不停甩下致命的炸彈,土壤被炸成焦黑色冒著濃煙。
嘈雜的子彈聲,血肉模糊的戰場。
瘦小的身影在叢林深處不停游蕩,羅納赤果著雙腳。
他從小生活的村莊被A國侵略者給炸毀了,整個村莊只有他僥幸活了下來。
這是第幾天逃亡?
羅納也記不清楚了,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罐頭,這是那些壞人吃剩下的,他等那些壞人吃飽喝足離開之後鼓起勇氣去撿起來。
「好累。」
羅納模了模臉上的泥土。
他太累了,找到一個山洞里面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亮了。
羅納睜開了眼楮。
「醒啦?」
一群穿著軍裝的人圍繞在羅納四周,其中一名肩膀上有星星的軍官用粗狂的手擦拭著羅納臉上的泥土。
羅納沒有說話,他害怕的盯著眼前的人。
「孩子,你的父母呢?」
軍官繼續問道。
羅納依然沒有說話,他低著頭擦了擦眼淚。
沉默!
所有人都沉默了。
咻——
警笛聲炸響,一顆顆炸彈從天而降。
「空襲,空襲!」
身材魁梧的軍官撕心裂肺的大聲喊道。
「警衛員,把這孩子送到後方的醫院中!」
軍官看了一眼羅納匆匆離開,警衛員將羅納抱起來朝著後方狂奔。
後方醫院中,痛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護士滿頭大汗,醫生眼神疲倦,偶爾幾個傷員坐在太陽下抽著香煙。
羅納眼神麻木。
他看到了有人腿沒了,他看到有人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大罵著侵略者。
「你叫什麼名字?」
一名女護士蹲下來看著怕生的羅納。
「羅納。」
「我叫雪莉爾,餓了吧,這是吃的。記住乖乖站在這里別動哦,外面」
雪莉爾抬起頭望著遠處空中的飛機。
「很危險!」
吃飽喝足之後,羅納呆呆的坐著。
終于,他鼓起了勇氣。
「雪莉爾姐姐,我可以做點什麼嗎?」
「啊?你可以去陪陪那些傷員。」
雪莉爾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傷員。
羅納站在一個病床上。
這是一個雙眼失明,年齡在三十多歲的叔叔。
「孩子,我叫做馬克西,听你的聲音應該六歲吧?嘿嘿,我也有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兒子。」
馬克西咧開嘴笑著說道。
「那群狗娘養的入侵者,如果沒有他們,我應該抱著我的兒子在」
意識到自己在孩子面前爆了粗口,馬克西頓了頓。
「我應該抱著我的兒子在收莊稼,這個季節是糧食豐收的季節,他很喜歡和我一起在金黃色的麥田上玩耍。可惜,我的眼楮被那群狗不,那群侵略者給炸瞎了,兒子的模樣也只能永遠停留在記憶中了。」
躺在病床上的馬克西雙手不停撫模口袋。
「孩子,這是我妻子寄給我的信,你可以幫我讀一讀嗎?」
馬克西顫顫巍巍將一封信放在了自己手中。
羅納好奇的打量著馬克西手中的信。
信早已經燒焦了,上面壓根就沒有字。
醫院中所有人都在盯著羅納。
戰爭是殘酷的,當看到一個孩子出現在這里,這些人眼中的冷酷變成了溫暖。
他們都有自己的孩子,他們之所以拼命抵抗那些侵略者,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
羅納繼續打量著手中那封被燒焦,沒有任何字體的信。
「親愛的馬克西。」
羅納稚女敕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親愛的馬克西,我和兒子在後方過的很好,兒子很想念你。兒子說等你回來之後,他要和你一起去捕魚。對了,兒子還結識了很多小伙伴,他們每天在一起玩耍」
「兒子以你為榮,他最大的驕傲就是有你這麼一位父親,兒子最大的夢想也是成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的軍人!」
「馬克西,我愛你,我和兒子都深深的愛著你,我們等著你回來,平平安安的回來!」
羅納大聲的讀著,讀著那一封沒有任何字的信。
「草!」
場外的史凱文雙眼通紅,葉軒沉默不語。
「我想哭。」
飾演軍官的威爾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楮。
在史凱文看來,這場戲很難演。
羅納要記住很多台詞,他只是個孩子,背下這麼多台詞很是困難。
可計劃一下午結束的戲,羅納只用了一遍就完美的通過了。
「這孩子的演技真TM的好。」
史凱文抽搐了下鼻子。
他也有些忍不住想哭。
尤其是當所有人的眼神都注視著羅納,羅納挺起胸膛大聲讀出這封信的時候,所有人心情五味陳雜。
《士兵》並非現在主流的戰爭題材電影,這部電影走的是感人路線,也並非是普通的感人路線。
這是一個孩子在戰爭中經歷磨難並迅速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沒錯,一名六歲的合格軍人!
「葉軒哥哥,為什麼他們都哭了。」
羅納指著劇組幾名女工作人員。
「她們?她們想到了傷心的事情。」葉軒模了模羅納的小腦袋。
「媽媽說,哭是不好的,笑是好的。」
羅納小聲說道。
「過一會她們就不會哭了。」葉軒無法用語言去跟六歲的羅納講述,講述那些人為什麼哭。
因為實在是太難解釋了!
「先生,你確定要這一款車嗎?」
法拉利4S店工作人員指著那輛紅色跑車。
「當然,我有的是錢。」
湯姆掏出一張銀行卡。
「去刷吧!」
仔細辨認,赫然是葉軒沒有要的那張五十萬美元的銀行卡。
開著價值五十萬美元的紅色跑車,湯姆哼著小曲行駛在大馬路上。
街邊的路人用著羨慕的神情看著他,湯姆很享受這種目光。
「接下來去W飯店。」
湯姆想起了昨晚那個陪酒女郎。
嘟嘟嘟——
「老板,最新一期的采訪我們什麼時候發?」
「我現在有事,等我處理完這些事再說。」
「好吧老板,今天沒有演講了嗎?」
「沒有沒有,整天說那些演講一點意思都沒有,你沒有听膩我都听膩了!」
湯姆掛斷了電話。
「奇怪,這還是我認識的湯姆嗎?怎麼感覺他怪怪的?」
剛剛給湯姆撥打電話的員工嘀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