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閃爍,深夏,天氣很熱,街邊的燒烤攤升起了炊煙。
「很差?」史凱文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名燕京電影系畢業的高勉強畢業的學生,史凱文對自己導演天賦和編輯天賦都擁有極大的自信。
他很想指著葉軒的鼻子來一句你不懂藝術,然後優雅的裝逼離開。
但,史凱文忍住了!
他要問問葉軒,究竟哪里不好?
「你听說過《大話西游》嗎?」葉軒想了想對史凱文說道。
「沒有啊!」
「那就好,那就好。」
史凱文︰「???」
「很久之前有個叫做至尊寶的神仙,他因為不服氣佛祖轉世投胎,一名叫做彩霞仙子的仙女愛上了至尊寶」
葉軒閉上眼楮將電影的具體情節說了出來。
他很喜歡《大話西游》這部電影,上大學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看,早已經將整個劇情牢記于心。
半個小時後。
史凱文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劇本。
他有些慶幸認識葉軒了,的確,自己寫的劇本用狗屎來形容毫不過分,作為一名導演,葉軒的話很容易讓史凱文腦海中勾勒出電影的一幕又一幕。
尤其是至尊寶那句他好像條狗的時候,史凱文沒有忍住鼻頭一酸。
「葉兄,這劇本可以賣給我嗎?」史凱文眼神中帶著希望,臉上滿是認真。
這個笑起來有些憨憨的男人經歷過太多的事情,他渴望得到太多的東西!
「你就三百萬,想拍出來《大話西游》?想屁吃。」
葉軒喝了口啤酒聳了聳肩。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拍攝《大話西游》至少花費了幾千萬的成本。
三百萬?
真的是在想屁吃!
史凱文︰「」
即便他不想承認,可葉軒沒有說錯,三百萬拍攝《大話西游》,著實是痴心妄想。
「你真的想買?」葉軒看了眼史凱文。
「或許我還有一個以小博大的劇本,三百萬的話,應該可以拍出來。」
「什麼故事?」
「狗!」
「葉兄,你怎麼罵人呢!」
「我說你是狗,不對,我說關于一條狗的故事。」
「狗?」
史凱文撓了撓頭,狗還能拍攝電影,倒是讓人新奇。
「《忠犬八公》你听說過沒?」
「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從前」葉軒閉上眼楮回憶《忠犬八公》的電影情節,當年看的時候沒忍住哭了好多次,每次都是記憶猶新。
一條叫做八公的華夏田園犬,出生被人拋棄,被一個名為方文星的中年教授收養,日子一天天過去,中年教授每天都要乘坐火車回家,當他死去後,名為八公的狗仍然每天蹲守在火車站,等待已經消失的主人,直到死去。
很感人的故事,小成本電影,但劇情很是精彩!
「哇 」
「葉兄,如果這部電影拍攝出來,勢必引起華夏娛樂圈的震動!」
「或許吧。」葉軒笑了笑抿了口啤酒。
「這部電影讓我看到了新的希望!」
「加油!」
「葉兄,《忠犬八公》絕對可以拿很多電影獎項!」
「嗯!」
「我們倆強強聯手,干翻狗日的瀘向松!」
葉軒︰「???」
我我們?
「咳咳,史兄,你誤會了。是你,不是我們。」葉軒咳嗽幾聲差點將花生米咳嗽出來。
「葉兄,你當正導演,我當副導演!」
葉軒︰「???」
我當個錘子的導演,我連攝像機開關都不知道在哪里,開什麼玩笑!
「葉兄,拍攝電影的投資我出,賺了錢你七我三!」史凱文激動的摁著葉軒的肩膀,用著難以讓人拒絕的語氣,他的眼神帶著光芒,熾熱的光芒,一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光芒。
「這個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葉軒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錢不用出,電影賺錢自己七,史凱文三。
天上掉餡餅?
葉軒腦海中閃爍出這個一個詞匯。
「我想要堂堂正正打敗瀘向松,我想要在那對狗男女面前挺起腰板站起來,順便豎起中指說一句揚眉吐氣的話。」
史凱文雙眼通紅喘著粗氣。
葉軒看著史凱文,突然感覺史凱文頭頂上的頭發從黑色變成了綠色,綠油油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那種。葉軒也終于知道,史凱文為什麼那麼恨瀘向松了。
「史兄,堅強!臥槽,你別抱我,我同意,我同意還不行嘛!」
「哇 」
新的一天。
「喂?瀘向松?買我歌曲的版權?」
葉軒迷迷糊糊的掛斷了電話,突然睜開了眼楮。
瀘向松?
好耳熟的名字!
好像是綠了史凱文那個導演對吧?
買《十年》的版權?
葉軒覺得有必要好好思考思考了。
勿忘我咖啡廳。
葉軒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對立面則是坐著一名穿著西裝,頭發整理一絲不苟的年輕男人,手腕帶著不知名牌子的手表,葉軒撇了撇,一定很貴,瑪瑙他還是能認出來的。
像瀘向松這種有錢的男人一向是葉軒很羨慕的。
「你就是葉軒?」瀘向松撫模著手表語氣很是高傲,以一種成功人的目光俯視著葉軒。
「這里的麥斯咖啡很正宗,八百一杯,你應該嘗嘗。」瀘向松笑了笑對葉軒說道。
他之所以找到葉軒是因為自己在籌備一部名為《追逐娛樂圈》的電影,《十年》這首歌他很看好,用來做為主題曲很是不錯。
「抱歉,我還是喜歡喝檸檬茶。」葉軒婉言拒絕。
「哦,應該從來沒有喝過吧。」
瀘向松笑了笑,語氣中滿是得意。
「我曾經喝過f國農園釀造的純正麥斯咖啡,六百歐元,也曾經喝過m國在陽光下暴曬的藍山咖啡,四百美元。這家店跟我喝過的相比,差遠了。」瀘向松一邊優雅的炫耀著自己的榮耀的經歷,一邊得意洋洋的看向葉軒。
說實話,瀘向松這種裝逼的語氣讓葉軒很是不爽!
「開個價,你這首《十年》準備多少錢賣?」瀘向松有些不耐煩了,他認為眼前的葉軒就是一個土老帽,一個連咖啡都不會喝的人證明了什麼?
證明葉軒不是他這個層面的上流社會的人!
既然不是,過多的廢話讓瀘向松感覺是在浪費口舌。
「一個億你有嗎?」
瀘向松︰「???」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瀘向松冷笑一聲。
「葉軒,我欣賞你,欣賞你的才華。這個世界很大,你知道你現在面對的人是誰嗎?瀘向松,斬獲了最佳導演獎的的瀘向松!」
「你很無知,我原諒你一次,希望你下次對我說話的人考慮下我們的社會地位!」
「你的歌,我不買,沒人會買!」
「我說的!」
瀘向松揚了揚手腕,手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三十萬,這是我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
葉軒看著頗有些在咄咄逼人的瀘向松聳了聳肩。
「我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一個億!愛買不買,不買滾蛋!」葉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盯著瀘向松咧開嘴笑著說道。
心卻是在滴血。
三十萬啊!
史凱文,媽蛋,我為了你竟然放棄了三十萬,明天,不!你要請我吃一個月的飯才行!
「傻逼!」瀘向松扭頭準備離開。
「你就是葉軒?」
一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望著眼前的年輕男子試探性的說道。
扭頭,瀘向松看著中年男子瞳孔放大。
劉劉大慶,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