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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紅塵滾滾!統統得死(6k大章)

夜半三更,妖風縱橫。

大妖紂尤便遇到了這個神魂出竅的小鬼,即便以他的修為和漫長的生命,都未曾見過這樣的女圭女圭,如此年紀竟然就可以神魂出竅,夜游八方。

當時,紂尤便生出了一種福至心靈,上天垂憐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平江城日夜流連野驢胡同的那些禿頭男人,每日吃上十斤韭菜,二十串大腰子都不頂事,可是突然,一枚靈丹從天而降,滋陽補腎,自然是迫不及待要將其收入囊中。

在紂尤眼中,這樣的小鬼宛若天大大藥,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奇珍。

「你敢凶我!?」

小胖墩的神魂被揉捏成一團,可是他毫不懼怕,反而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你給我等著,等我師傅到了,扒了你的皮做錢袋子……」

小胖墩惡狠狠道。

在接受地佛尸陀教之前,他最多也就是有些調皮搗蛋。

可是如今,他卻是滿嘴開炮,囂張不可一世。

「閉嘴,再叫我現在就吸了你。」

大妖紂尤一揮手,妖風拂過,小胖墩便立刻噤聲,不再言語。

如此年紀,便可神魂出竅,而且離開肉身這麼長時間,神魂竟然依舊強健。

紂尤自然知道這小東西來歷非凡,身後有大高手。

事實上,昨夜抓捕這小東西的時候,他便感知到暗中有高手相隨。

不過,那也如何,修行到他這份上,連御妖司都不放在眼中,大妖也有大妖的氣魄。

轟隆隆……

紂尤盤坐如枯木,雄渾的妖力在體內沸騰喧囂。

恐怖的氣息侵染周遭,卻被壓縮在三丈之內。

小胖墩瞪大了眼楮,便看見紂尤的身後有著一道虛影浮現,黃皮似獸,長尾搖曳,好似寺廟中的神佛,盤坐如恆,散發九道清光。

霎時間,旁邊的枯木迅速腐朽,殘枝凋零,轉瞬之間,卻又生機勃發,一縷新芽盎然而生。

花開花落,生死枯榮!

與此同時,紂尤的氣息變得異常詭異,妖力驟起,如千軍縱橫,轉眼之間,尸山血海,葬滅千里。

他的氣息越發控制不住,眉頭緊鎖。

「嗯?」

小胖墩看著不覺痴了,他盯著紂尤身後的虛影,九道清光在眼中幻化,如同無數符文在跳動。

他的神魂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不由地輕輕震蕩起來,那奇異的頻率與眼中的各種符文產生共鳴。

蒼穹之下,山風悠悠,那幼小的神魂好似一枚玉珠漸漸泛起別樣的光彩,如黑夜大幕中閃爍的星辰,雖然微弱,卻漸漸變化,引人矚目。

轟隆隆……

突然,一股強烈的波動從小胖墩的體內傳遞出來。

紂尤猛地睜開雙眼,循著動靜望去。

「這是……」

只一眼,紂尤的面色就變了。

那幼小的神魂在他的禁錮下發生了變化,盤坐如童子,可是身後卻有著異象閃爍,天地廣闊,生死枯榮,茫茫雲霧之中似乎藏著一道偉岸的身影,俯仰寰宇,斡旋江山。

「這個小鬼……竟然……」

紂尤瞪大了眼楮,簡直不敢相信。

身為大妖,小胖墩所展現出來的異象依舊讓他感到真驚。

那幼小的神魂之中隱藏著恐怖的潛能,冥冥之中,又著另一股氣息在沉睡,如天恩浩蕩,囊括江川。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鬼竟然無形之中,烙印了他的道法,以心印心,無師自通,窺得了那無上門徑。

「怎麼會……種因得果……難道……」

紂尤心神激蕩,千種滋味涌上心頭,昔日的光影在腦海中閃爍。

時光太過久遠,已經是數百年前。

「蜈蚣,苦修這麼多年,終于化妖了。」

「嘿嘿,黃鼬,從今天開始,我們終于可以在這紅塵之中隨意覓食了。」

深山中,千足蜈蚣昂揚著頭顱,凌厲的妖氣肆意收著周圍的生靈,眼中盡是凶狠和貪婪。

黃皮的鼬鼠默默跟隨。

殺戮越盛,千足蜈蚣的妖力越發強橫,他縱橫山野,修為漸深。

終于有一天,一位雲游的道士路過,以伏魔神通將其鎮壓,其時,從來默默無聞的黃皮鼬鼠終于出手。

雷霆襲殺之下,它展露出來的實力並不在千足蜈蚣之下。

然而可惜,這點道行在那位道士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兩頭凶狠橫絕的妖物轉眼間便淪為階下之囚。

然而,那道士並未行殺伐手段,坐而論道,講法七日,方才離去。

「種因得果,總有一日,你們會遇見自己的緣法,成全了各自的宿命,那時節,生死自有定論。」

那位道士留下話語,他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千足蜈蚣和黃皮鼬鼠的命運。

道士離去,千足蜈蚣再也無人壓制,凶威滔天,變本加厲,肆意殺戮,以血肉為食。

至于黃皮鼬鼠卻選擇離開,遁入滾滾紅塵。

道士說過,那里便有修行。

「黃鼬,你中了那道士的邪法,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千足蜈蚣的嘶吼聲響徹山岳,那日,他目送著昔日同伴離去,如同發狂一般,大開殺劫,漫山遍野,皆是鮮血尸骸。

「難道這小鬼便是我的緣法?」

紂尤若有所思,比起那頭蜈蚣,他對人類有著更復雜的感情。

呼……

就在此時,小胖墩周身的異象盡都散去,他的神魂陷入疲乏,眼皮耷拉,打著瞌睡。

紂尤微微猶豫,屈指一彈,一縷精氣渡入小胖墩的體內,後者張了張嘴,伸了個懶腰,好似剛剛睡醒一般。

「我餓了!」

「你踏馬就一道魂,餓你大爺。」

紂尤罵罵咧咧,拘著小胖墩的神魂,化為一股妖風,轉身便走。

「你敢凶我?你知不知道我師傅是誰?」

「臭小鬼,給老子閉嘴。」

「你死定了,老妖怪,扒了你的皮做錢袋子。」

「再吵老子現在就吸了你。」

妖風習習,也壓不住十三皇子的囂張與大妖紂尤的嫌棄。

……

狹長的山道上,一隊人馬風塵僕僕。

突然間,雲赤飆猛地抬手,勒住韁繩,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前方,兩名女子佇立如楊柳,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雲赤飆,你來晚了。」

柳星月美眸輕揚,漣漪泛起,望穿秋水。

雲赤飆面色驟變,趕忙下馬,上前行了一禮。

「柳師姐。」

執法隊中,柳星月的實力和身份都遠在他之上。

「你先入京城,既未尋到王小乙的蹤跡,也未捉到那頭千足蜈蚣,可謂寸功未立。」柳星月淡淡道。

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般戳在雲赤飆的心頭。

「柳師姐,我……京城之中,藏龍臥虎,我遇見高手了。」雲赤飆的腦海中浮現出周道的身影。

如果不是此人,他根本不會丟了千足蜈蚣的尸骸。

「高手!?」柳星月冷笑︰「為何我沒有見到?」

「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進入京城,便與秦皇子嗣暗中勾結,甚至將王小乙的情報都賣給了他。」

「柳師姐,我……」

雲赤飆心頭咯 一下,徹底慌了。

旁邊,游碧蓮冷冷地望著他,露出譏誚之色。

王小乙事關重大,不僅盜了盤皇門的遺跡,甚至潛入神塚,染指了其中的大秘。

那可是陳拙峰留下的無上傳承,號稱打破生死邊界的至高法門。

八百年前,陳拙峰橫空出世,以無名微末之身踏足紅塵,游離天下,堪堪十數載,終于大器晚成,創出了一門蓋世神通,名為【大逆生死訣】。

此術一出,天下驚悚,龍虎山的威名再次蓋壓世間。

那個時代,陳拙峰便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後來,陳拙峰仙逝,被請入神塚,自他之後,【大逆生死訣】竟然再無一人練成。

這次,王小乙竟然從神塚內將這門大術帶了回來,龍虎山上下震動。

如今,雲赤飆將此事透給了八皇子,便是大罪。

京城之外,藏著陳拙峰留下的洞府,當年他為了完善【大逆生死訣】也曾踏足過這真龍寶地。

王小乙之所以遠來京城,便是想要染指這座洞府,徹底練成【大逆生死訣】。

到了那時候,此人便是真龍升天,四海廣大,任由馳騁。

「師姐誤會了,我對于八皇子不過是虛與委蛇,方便行事罷了。」

雲赤飆趕忙辯解︰「拙峰仙師留下的洞府神隱莫測,我不過是奉了熊師兄的命令,暗中打探。」

道門執法隊共有十三隊,熊九印掌管其一,就算柳星月也要俯首听命。

事實上,雲赤飆的確是得了熊九印的密令。

數百年前,曾經有兩頭妖物,機緣巧合,尋到了陳拙峰的洞府,不僅習得道法,甚至于沾染了陳拙峰留下的生死精粹。

那日的千足蜈蚣便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熊九印早已看出雲赤飆身懷異心,並未告知全部真相,以至于他白白錯過,等他回過頭來取回千足蜈蚣的尸骸,卻引來了周道。

「柳師姐,我已經查明另一頭妖物的行蹤,只要將其捕獲,便能掌握拙峰仙師洞府的線索。」

雲赤飆低著頭,內心打鼓。

王小乙身懷【大逆生死訣】,本就是有緣之人,想要進入洞府並不難。

熊九印等人想要染指這座洞府,便要抓住那頭黃妖。

「好!」柳星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這次能夠將功折罪,我倒是可以在熊師兄面前為你美言兩句,對你既往不咎。」

「多謝柳師姐。」雲赤飆如蒙大赦,深深一拜。

「帶路。」

說著話,柳星月根本不顧身後的大隊人馬,縱身一躍,破空而去。

雲赤飆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

傍晚,月朗星稀,山風料峭。

大妖紂尤盤坐在山崖邊,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冰冷的眸子里涌起一抹追憶之色。

數百年前,他不過是山中的一頭黃皮鼬鼠,與那頭蜈蚣誤入了一座洞府,方才踏上修行之路,化身為妖。

歲月無情,如今的他已經身為大妖,可是那頭蜈蚣卻不知身在何方。

「老妖怪,快放我下來。」

小胖墩的叫喊聲響起,他被紂尤妖力化為的絲線捆綁,倒吊在樹上。

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委屈,哪怕只是一縷神魂。

紂尤掃了一眼,打了個響指,妖力消散,小胖墩的神魂重重落地。

「痛死我了。」

「你踏馬就是一道魂,哪里痛了?」

「我……」

小胖墩張了張嘴,忽地露出疲乏之色。

他神魂出竅,已經五六天了,換做常人,早就支持不住了。

紂尤屈指一彈,一縷精氣渡入小胖墩的體內,為他延續神魂。

「照我傳授你的法門,快點修煉。」紂尤催促道。

比起地王尸陀,他可是凶狠嚴厲了不少。

「練就練,凶什麼凶。」

小胖墩滿月復的委屈,只能盤坐周天,運轉法門。

紂尤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冰冷的臉龐不禁流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回過頭來,看著寂靜柔和的夜色,內心無比平靜。

這樣的感覺已經許久不曾擁有過了。

自從兩百多年前,那個人類走了以後。

紂尤盤坐如恆,任由山風吹得道袍獵獵作響。

那一年,他與千足蜈蚣分道揚鑣之後,便入了這滾滾紅塵。

作為黃皮鼬鼠,他始終與人類保持著距離。

滾滾紅塵,便如同大染缸,光怪陸離,千人千面。

他見過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英雄漢,也見過滿口仁義,暗害手足的偽君子,才子佳人,英雄氣短,販夫走卒,三教九流……

這些人類,命運交織,起起伏伏,最終卻也如螻蟻葬滅,化為三尺黃土。

雲游的道士說過,滾滾紅塵,才是修行地。

黃皮鼬鼠不解,此刻,他已經修成煞級,道行日漸高深。

終于,有一天,他遇見了一個女孩。

那是個瞎子,每天都會來它藏身的破廟來找它玩,時不時帶來一些胡蘿卜,白菜葉。

黃皮鼬鼠就那樣看著她自說自話。

瞎女孩父母早亡,跟著爺爺相依為命,村里都說她克死雙親,天生不祥,大家都躲著她。

黃皮鼬鼠似乎成為她唯一的朋友,盡管只是她自己以為。

她漸漸長成,黃皮鼬鼠從來沒有主動回應過,直到有一天,出落成大姑娘的女孩前來告別。

她說爺爺年紀大了,給自己說了門親事,要嫁到很遠的地方,以後不能再來了。

臨走時,瞎女孩突然駐足,回頭沒由頭地問了個問題。

「你是妖怪嗎?」

山風中,紂尤的嘴角微微揚起,他不知道,那樣的凡人是如何做出如此妄斷。

難道是因為自己夜深人靜,偷偷入夢?

又或者是在背後教訓了平日里欺負她的狗崽子?

瞎女孩走了,嫁到了很遠的地方,那戶人家並不算富余,好在,她的丈夫並對她還算善待。

從那時開始,紂尤的心中仿佛有了牽掛,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看看女孩。

對方好像總能察覺什麼,總是會不期地備上一些胡蘿卜,白菜葉。

等到紂尤走時,碗里總是空蕩蕩的。

對于人類而言,光陰總是最無情的。

瞎女孩漸漸老去,她這一生,經受過苦難,也受到過老天的贈予,兒女繞膝,丈夫雖然早亡,卻也將一雙兒女拉扯長大。

那一年,她終于要走了,油盡燈枯,七十歲對于人類而言,算是高齡。

紂尤來了,他第一次化作人形,走到了她的身前。

「你來了。」

兩人仿佛故友敘舊一般,這一次,再也不是女孩的自說自話。

「我來了,為你送行。」紂尤輕語。

他見到對方的身軀輕輕顫抖,眼角濕潤。

那寄掛了一生的老友終究不是自己的臆想,床榻前,那即將走到盡頭的身影似哭還笑,她顫巍巍地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你叫什麼?」

這一刻,仿佛回到了當初相識的那座破廟。

「鼬……尤……紂尤……」

他想起了當初遇見的那座破廟,紂靈廟。

「我叫紂尤。」

她走了,抓著紂尤的手,含笑而去,相伴了一生,卻只在最後一刻相識。

彼時,活了數百年的紂尤內心突然涌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愫,失落,痛苦,不甘,難舍,恐懼……五味陳雜。

「七情六欲,生老病死……這便是滾滾紅塵!」

那一天,他破了極境,踏入大妖之列。

「或許有一天,我可以作為真正的人……」

紂尤輕語,他的心中早已埋下了種子。

或許,那道士說得對,滾滾紅塵,才是修行地,他有生以來對于人類生出了別樣的渴望。

對于妖物而言,這種感覺稱得上極端的另類。

然而,這顆種子一旦埋下,便再難以根除。

那座仙府應該藏有能夠讓他如願的手段。

念及于此,紂尤轉頭,看向了小胖墩,

「種因得果,自有緣法……」

紂尤的眼中忍不住地涌起笑意,好似當年。

轟隆隆……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浩蕩的雷霆洶涌澎湃,如大軍壓境,籠罩整座山頭。

「妖孽,你還走得了嗎?」

冰冷的聲音從陰雲中傳來,雲赤飆現身,雙手結印,凌厲的刀光在身前驟閃,斬向紂尤。

嗡……

紂尤面色微變,他死而復生,掩蓋生氣竟然都被尋到。

面對凌厲詭譎的虛空刀訣,他一聲暴喝,妖力鼓蕩形成圓罩,將無數刀光盡數擋下。

下一刻,他便要出手,將小胖墩帶走。

忽然,天空炸裂,一道凌厲的雷光破空而至,裹挾殺伐之威,在那盡頭仿佛藏著一口洞宇,孕育出無上雷霆劫威。

「混洞真雷……九妙觀的高手!?」

紂尤心頭咯 一下,混洞真雷乃是九妙觀的無上雷法,論威力絲毫不在太乙門的雷法之上。

這種雷術一旦練成,化混洞,雷霆浩蕩,源源不絕。

「束手就擒吧。」

柳星月屹立長空,漠然地望著紂尤,混洞雷霆所至,諸邪闢易,更何況是一頭死過一次的妖物?

「小女圭女圭,胡吹大氣。」

紂尤咬牙,他分出一絲妖力護住小胖墩,與此同時,全身的精氣瘋狂燃燒,化為一桿血色長槍,射向蒼穹。

轟隆隆……

洶涌的雷霆自混洞中傾斜而出,孕育狂暴與毀滅。

血色長槍妖異如奇,將紂尤的力量凝為一點,生出破滅之力,突破了一層又一層雷霆。

「不愧是得了拙峰仙師的精粹,果然有些手段。」

柳星月點頭贊許,凌厲的目光掃向旁邊的小胖墩。

「妖物與人一般,有了牽掛,便有了弱點。」

說著話,她無情地彈出一指,真驟閃如雷霆掃穴,降向小胖墩的神魂。

「你……」

紂尤面色驟變,他甚至來不及反應,本能地閃身,磅礡的妖力護佑在小胖墩的身前。

轟隆隆……

漫天雷霆如凶獸嘶吼,破滅了血色蒼穹,好似一頭大龍,直接罩向紂尤,貫通了他的身軀。

小胖墩猛地驚醒,神魂黯然,看著眼前的一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姐……」游碧蓮忍不住道。

「放心,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柳星月漠然地看著下方的妖物,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對于她而言,獵殺這樣的妖物,與獸無異。

「老妖怪,你……」

小胖墩哭得撕心裂肺,他圍繞著紂尤,只感到恐懼與無力。

「臭小鬼,早知道就直接吸了你……」

紂尤咬牙,氣息微弱如懸絲一般。

「將他們帶走。」

柳星月一揮手,無情道。

「遵命。」

雲赤飆點了點頭,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便要將紂尤還有那道微小神魂拘禁。

「你這頭笨狗,找了這麼半天才找到。」

「嗷嗚……」

就在此時,一陣惡狠狠的叫罵聲在山野中響起,透著一絲冰冷和不悅。

「嗯?」

柳星月秀眉微蹙,抬頭望去,茫茫山霧中,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來,身旁還跟著一條狗。

突然,那道人影豁然消散,下一刻,便出現在小胖墩的身前。

後者抬頭,愣愣出神,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面貌。

「師……師傅……」

小胖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所有的委屈化為一聲大哭,全都**了出來。

「小東西,別哭,誰欺負了你,統統得死。」

周道冷冷笑著,回過首來,眉宇張揚,狂霸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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