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魁深吸了口氣，平復著情緒︰「店主，我應該算是靈籠世界的主人吧？」
「理論上算，畢竟你是這世界唯一的超市顧客，所有權和使用權應該都屬于你。但實際上呢，你也知道的，就算是我購買了一個世界，也無法真正成為主人。」
白月魁突然一臉狡黠︰「既然理論上算，那我要把這些黑氣，哦，應該是深淵之氣吧，我要出售給超市。」
楊景听了，有些無語︰「所以我說，只是理論上而已。這些深淵之氣不是你的，所以，你沒辦法出售，除非自己采集。」
「怎麼可能？」
白月魁很懷疑，這是楊景在忽悠她。
但她知道，楊景不可能在這些事情上說謊。
他是店主，憑此前搜集到的信息，以及跟楊景的相處情況看，對方不可能忽悠她。
正因如此，她更不願相信了。
楊景嘆了口氣︰「事實就是如此啊，除非自己能動手得到這些深淵之氣，否則這就屬于這個世界的。」
「但這些深淵明顯對地心有巨大的危害啊，怎麼可能算是世界的呢？」
地核都被深淵之氣滲透，雖然看起來影響不是很大，但誰知道內部是否已經千倉百孔了呢？
白月魁聯想到地面的廢土世界，恐怕就是因為深淵之氣的侵蝕，才讓這個世界逐漸失去了生命力吧。
楊景搖搖頭︰「這世上並非所有事物都有好處，深淵之氣雖然是對你們這個世界的侵害，但無論好壞，既然進來了就屬于你們世界。你如果拿不到手上，自然無法出售給超市。」
「那店主你呢？你總該能夠得到吧？」
楊景沉吟了下，在白月魁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理論上是可以的，畢竟你這屬于開放的世界，我雖是店主，但也是能夠從你這世界得到東西，拿回到超市的。但這麼一來，你就不能得到積分了。」
而且有個問題，深淵之氣也不算多珍貴，楊景很難確定系統是否需要。
所以，回答了白月魁的話之後，立刻詢問起了系統。
果然如他所想，深淵之氣並不珍貴。
和仙氣一樣，在其他世界很珍貴，但在仙界，就是普通的東西，天地之間全都是。
對于系統而言，深淵之氣也就是如此。
不珍貴，也不收購。
倒是那條細微的裂縫，其中滲透出了深淵法則，倒是可以解析、復制一番，這是足夠讓系統發行積分的。
「店主，我不需要什麼積分。」
楊景搖搖頭︰「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白月魁眉頭一挑︰「什麼？」
「剛才我問過超市，發現超市不會幫我收取這些深淵之氣。」
系統幫忙，除非是涉及到了發行積分的問題上。
比如谷小焦那兩個世界的融合，順便吸收空間之力，以及解析、復制法則。
惡魔果實背後連接的法則，系統同樣會幫忙。
解析、復制法則，都能發布積分，但惡魔果實不會。
深淵之氣比起空間之力其實也不差，按理來說也是有價值的。
可當初的空間之力是順手收取的，就跟陳晴美世界的那信箱、牛女乃箱里蘊含的時間之力一樣，都是在解析、復制法則的時候順手收取了一點。
但現在的深淵之力不一樣，人家已經離開了深淵裂縫，滲透到了地球之中。
雖然是破壞的，卻也算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了。
系統沒理由幫忙啊，何況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發展。
無論未來是觸底反彈，還是因此而毀滅，都該是這個世界的過程，系統不會破壞。
除非白月魁這類土著影響，哪怕借著萬界超市帶來的改變，至少明面上是跟系統無關的。
不過系統不收取，楊景也不是沒辦法。
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辦法收取這些深淵之力，然後放到超市的貨架上。
系統不要，只是不會因深淵之力而發行積分。
坦白說，深淵之力可是比念力海膽都要珍貴的。
如果能夠吸納深淵之力，實力肯定會得到提升。
念力海膽不一樣，只是一顆地球意外的產物。
不像深淵之力，內部其實蘊含著深淵的力量，甚至還有細微的法則存在。
但系統就是這麼簡單直接，並非念力海膽珍貴，而是當世的楊景實力太廢，隨機得到進貨世界，這才有了念力海膽，因為那是最珍貴的了。
如果不發行積分，超市也無法運作起來。
撐死就是那一萬積分，全部進了積分池，別說顧客，楊景手頭都沒了積分，如何還能讓超市運營？
以物易物？
那也太丟人現眼了！
所以念力海膽能夠讓系統發行積分，其實如果當時楊景隨機得到的進貨世界是一個武俠世界，那麼武功秘籍都可能可以發布積分。
規則擺在那里，自然不能隨意改變。
感受著白月魁那滿含各類情緒的小眼神，楊景湊上前，伸手抓向了一縷深淵之氣。
真氣、氣血覆蓋在手上，抓住深淵之氣的剎那，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就覺真氣、氣血在迅速被腐蝕，甚至連自身的金丹、元神都隱隱受到了影響。
那縷深淵之氣更是依循著真氣、氣血，就要鑽入他的體內，找元神、金丹一般。
虧得楊景足夠謹慎，布置在手上的真氣和氣血非常濃厚。
盡管依舊被侵蝕得差不多了，到底還是沒以真身接觸到深淵之氣。
剎那，收入到超市貨架上，此前所有的壓力全都消失。
楊景完成這些，轉頭看向了白月魁︰「抱歉，這深淵之氣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如果你要自己收割，最好達到四階甚至後半段，再憑借修仙世界的法寶再來收取比較好。」
白月魁听了，臉色難看︰「看來也只能如此！」
「還行吧，你要知道，一縷深淵之氣的價格竟然高達一千積分，這裂縫就是源源不絕的寶藏。」
白月魁有些無語︰「這豈不是更說明深淵之氣的難纏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月魁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店主，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什麼？」
「我想成為四階武者，但我現在顯然積分不足。」
「別擔心，你們世界開放，必定能積攢起來的，何況……」
「我等不了那麼久！」白月魁直接打斷了他，死死盯著楊景，「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當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