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見了，臉上滿是苦澀︰「店主，想想辦法唄，這樣下去，市場就被攪亂了，大家都沒辦法賺錢啊。」
楊景點點頭，這點的確是應該要注意的。
但他不太想管，主要是沒啥好處。
馬蛋，老岳短短幾個月，就利用北冥神功賺了近二十萬積分，怎麼看都是暴利。
這還在哭窮，就過分了啊。
「老岳啊，其實北冥神功、吸星大法之類的不難學，陸小鳳、李尋歡他們都可以隨便學校，因為積分多的是。只是他們不願影響自身武道，所以才懶得學，不代表他們學不了。」
「的確。」
「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內力真氣也是一樣。他們要你幫忙，只是為了省時省力，省卻麻煩，並非非你不可。」
岳不群越听越覺不對勁，果然，楊景真的不想幫忙啊。
「所以你們這一行的競爭，對他們這些世界顧客而言是好事。你們抽佣過多，的確也是過分。相互競爭，誰的價格低選擇誰，也是顧客們自己的自由。我這店主真沒辦法強迫，這也是超市不允許的。」
「店主，我明白，也知道五五分賬肯定不能長久。但那些新人真的很過分，今天四成，明天三成，我都懷疑過不了幾天，只能得一成甚至更少，這樣下去，這門生意就沒法做了啊。」
「這也是，人都是貪婪的，你一旦退了，人家就進，到最後你講退無可退。」
楊景的話讓岳不群猛點頭︰「就是這樣，店主，我認為在這方面必須做好把控。」
「沒法把控的，顧客是自由的，我也沒法強迫。不過嘛，你可以找他們制定酬勞分成。只是這麼一來，你很容易會被那些人看穿，更加強勢。而且邀請你們的顧客也會因此而記恨你，到最後你的生意也會徹底沒戲。」
岳不群老謀深算，怎可能不知曉這方面的原因。
也是因此，他才會來找楊景的。
否則，他早就自己找那群人一塊商量，制定酬勞分成了。
一旦那麼做，他是里外不是人，到最後全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一個月不到就二十萬積分的收獲，老岳當然不允許失去這門生意。
他恨不能宰掉那群後學北冥神功、吸星大法的顧客，可惜沒那機會。
末世世界倒是有，但一個世界太大了，在沒情報支撐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追尋人家的蹤跡。
即便追到了，人家恐怕早就換地方了。
而且動手的話就得一擊必殺，走偷襲的路子，否則對方必定跑回超市。
岳不群沒辦法這麼做，也沒法和他們協商，被動無比，不得不來找楊景。
可惜，結果並不好，岳不群倒也沒跟楊景計較。
他清楚楊景的職責，以及被系統的限制，這點很多顧客都有所了解，他這位超市首位顧客更是了然。
「老岳，我看你還是跟陸小鳳、李尋歡、狄雲他們打好交道，這對你的幫助更大。」
武俠世界的武者也是一茬接著一茬，現在把壞蛋的內力、真氣都抽光，過不了幾年又會有新人出現。
老人還會不死心，恢復實力之後又是一茬韭菜。
這麼一算，也是個不錯的貨源。
而且老岳自己的世界也在培養中，他自己可是撒出去好些武功，很多還是從超市這買走的一批上品功法。
要是發育得當，老岳也能把自己的世界當菜園。
這麼一算，生意被影響了也不算什麼。
「我明白，可就是不死心啊。」
「你有啥不死心的啊，你這生意本來就是短期買賣，沒人會那麼傻，長期找你幫忙的。」
總不能把其他人都當成傻子，看到這麼大一個積分菜脯就錯過，安心看著岳不群收割吧？
他能賺取近二十萬積分的快錢，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接下來，肯定沒那麼容易了，而且分成降低，收獲必定下降，到最後達到一個各方都滿意的程度。
超市自然是不會虧的，老岳他們那買來的內力、真氣，也是超市里極為暢銷的商品。
要不是楊景限制著，恐怕也留不下多少，全會被某些顧客買走提升實力。
「看來，也只能慢慢放棄這一行當了。」
話是這麼說，岳不群滿是不舍。
並非賺不積分，而是未來的收入大幅度削減，這讓岳不群受不了啊。
「的確，這到底不是長久之計。人的貪婪是無窮的，現在你們可以控制著，只抽取作惡武者的內力和真氣。但未來呢，難保不會蔓延到其他無辜武者身上。到那時候，超市可不一定就會干看著。所以，老岳，還是別想太多，把這一行當作為副職就行了。一旦全身心投入，我怕你頂不住誘惑，最終會被驅逐啊。」
「這？真的會？」岳不群震驚地看著楊景，「店主，你之前不是說無法管理顧客嗎？」
「的確，但這前提是顧客安分守己，即便有錯漏也是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一旦攪亂世界，超市不會坐視不理。到那時候，懲罰就嚴重了。」
這是楊景的猜測，但大概率就是如此。
從系統對他的限制就可以看得出，系統算是善良守序陣營的，即便不是也是極為接近。
一旦顧客那麼做，必然會遭受懲罰，這是系統給過的信息。
楊景還想著這樣的顧客多一些，到時候就能組建監察隊了。
岳不群是雜貨店的首位顧客，楊景是不希望看到對方行差踏錯，最終悲催收場的。
「店主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你的實力也是不弱，三階也是近在眼前，只要舍得氪金就行。好好在末世世界收割也是好的。」
岳不群點點頭，看其閃爍不定的目光，就知道還沒徹底放棄。
但既然警告過，楊景就不會再管。
他相信老岳是有這個控制能力的，要是控制不了，到那時候也就沒情面可言。
又不是他岳丈，岳靈珊的吸引力沒那麼大，他也沒啥興趣，自然不會太過偏心。
岳不群離開後不久，楊景正在翻閱著一本武功秘籍的時候，辦公室房門再次被敲響。
沒回頭就從超市監控中看到的窈窕身形，絕美的面孔，心里有點癢癢。
「進來！」
說著，收起了武功秘籍，為來客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