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只給東方家里留了點情面，敢亂給他認爹，效率降低為百分之一，半年一年的差不多能憋一次治愈術出來。
這是原則問題，沒法讓步的。
不過以林克對家里的了解，大概率不會把昊天上帝弄出來認親，最多默默掛靠一批「泛信徒」，以數量換效率，夠用就行。
反正那邊的整體局勢還能維持，聖光鏡最多算輔助手段之一，不太可能被寄予眾望。
歐美這些地方卻已經是真正的末世，大批的人正在地獄中掙扎生存著。
各大勢力也只是控制一些關鍵地方，盡量保證自身所需就很不錯了，大部分底層只能靠自己。
用某位美國市長的話來說，政府不欠民眾什麼，一切都得靠你們自己。
這也是最正常的情況。
現代社會的穩定是基于大規模生產，在古代生產技術不發達時，戰亂最大的原因就是天災。
天災導致缺糧，然後就是大多數底層沒飯吃，他們只能造飯。
在這個過程中，會死掉足夠多的底層和地主豪紳，需要吃飯的人和想吃別人飯的人都少了一大批，社會又會重新恢復穩定。
現代社會確實科技發達，但通訊中斷，電子儀器失靈，某種意義上恢復到了古代水平。
但古代社會里絕大多數人都是農民，而現代美國的農業人口不過百分之2%左右。
其它醫療、娛樂沒有也不會立刻死人，幾天不吃飯人卻是肯定要死的。
所以，完全進入末日無序狀態的歐美人群正在用最殘酷的方式，減少與自己搶奪生存資源的同類。
從繡兒大佷女那里得到的數據，東邊家里人口減員在10%以內。
美國官方都沒了，其它大勢力既沒有能力，也沒興趣進行全國統計。
但聯盟順便調查的情報中，喬治亞州的中小城鎮的人口起碼減少了30%，亞特蘭大都市圈人口損失可能超過40%。
紐約、洛杉磯這些地方跟亞特蘭大也差不多。
過于密集的城市人口讓那里的資源消耗特別快，要不逃離，要不相互廝殺爭奪。
而中小城鎮很多就是以農牧業為主，地里糧食動物儲備一些，活個幾年都沒問題。
它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反而是來自大城市外流人員，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地從這些有存糧的地方找吃的。
生存沖突無法避免，更無法調和，人人帶槍的情況下，彼此的死亡率想不高都不行。
這種情況下，林克流傳出去的不少聖光鏡就變成了某些小勢力的大寶貝。
要知道，聖光鏡反饋的能量並非必須立刻使用，而是與前進基地的能源點類似。
祈禱者充入的神性粒子是肯定不能退款的。
他們得到的其實是一個記賬用的賬號，充入的數量足夠時，等于「填滿」了一個法術位。
在需要時向聖光鏡發出提取請求，反饋回來的部分能源就會形成一個法術。
這個過程中的祈禱者，只是中間介質，並不是他本人學會了法術。
想要繼續使用法術，那就堅持給聖光鏡充電，多充多送，不充就啥都沒有。
任何人只要近距離見過一次聖光鏡，朝它祈禱，就可以建立聯系。
可以隨時隨地祈禱充電，或者釋放法術，前提是一千公里範圍內有任何一塊聖光鏡的存在。
而林克在北美洲撒出去了幾十塊，基本不存在死角。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只要見過聖光鏡，知道祈禱的好處，誰又能拒絕這「憑空得來」的好處呢？
聖光鏡只是吸收走微量的特殊神性粒子，對他們本身不會造成太大影響，最多就是祈禱後會精神疲憊上三四個小時。
祈禱完全可以放到入睡前進行，睡一覺就恢復了。
而另一邊，莉莉帶著一批復仇之靈出發，冒充到處都是的末世狂信徒，拿出第二批聖光鏡，開始宣揚對聖光之神祈禱的好處。
宣傳一段時間，確定想放出去的傳言徹底擴散，再找機會「不小心遺失」給某些中小勢力。
接下來就是換個形象和地區，再來一次。
她們選擇的都是人數眾多，形勢惡劣的地區，一塊聖光鏡起碼能波及上萬甚至數萬人。
中小勢力無法抵抗這種規模的底層沖擊，得到聖光鏡也只能擺在明面上讓所有人「公用」。
聰明點的干脆借機招人，那個號稱得到神眷的大勢力也被莉莉她們用來做了活廣告。
當然，這個「廣告」肯定是反面的。
聖光之神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是別人手里的蟲子和道具。
玷污神之威名者，將失去神眷。
在林克設定了「敏感詞過濾機制」後，正常的虔誠祈禱見效不會超過一個月，而念叨上帝或者別的什麼那是一個人都用不出來。
只要言語里有任何可能沾邊的相關「敏感詞」，聖光鏡統統河蟹，記上黑名單。
不過為了避免「誤殺」，這種敏感詞黑名單的有效期只持續一個月。
普通人無心之失，那最多損失一個月，一兩個法術位而已。
只有那些心懷不軌，試圖狐假虎威，借殼生蛋的家伙才會感受到絕望。
林克現在把這一套玩得老溜了，怎麼可能允許別人對自己玩這一套。
不過，聖光鏡只是一著閑棋，短時間內還派不上大用場。
林克之所以花了這麼多工夫，看重的是它的潛力。
黑鏡的攻擊防御能力都是小事，那純粹是黑鏡魔自身正面戰能力不足，不得已的選擇。
林克不需要這點攻防能力，他看中的只是黑鏡提升到一定等級後，可以使用隨機傳送功能。
他之前要是有這個能力，雙頭黑蝠那種高機動的對手也不是不能打一場。
黑鏡只能由黑鏡魔投影使用，聖光鏡卻是可以由本體和角色使用的。
本體他不會輕易動用，但荒野世界的角色卻可以復活，還掌握著前往深淵的血池。
配合聖光鏡的隨機傳送，角色承受風險的能力大幅度增加，傳送成功固然好，不成功也不過損失幾千萬能源點的復活費用。
不過現在他用投影玩無間道玩得很舒服，能源點更是嘩嘩流進腰包，所以這只是一個構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