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樂要去關巧紅裁縫鋪拿衣服。
但時間還早，不急出門，他先打了一趟拳。
「陳先生，你練的是太極？」這宅子就五個人，亨得勒和藍青峰陳樂玩鳥給他們看過，自然不會問。
剩下的就只有兩名佣人，一男一女。
問話的是佣人西姐。
「你懂功夫？」陳樂問道。
西姐點點頭，說道︰「小的時候跟家父學過一點。」
「學的什麼拳？」
「形意。」西姐人狠話不多。
原電影里，她被朱潛龍一槍殺了，在此之前，她曾一腳踢在朱潛龍臉上。
原來是硬打硬進無遮攔的形意。
形意拳強調敢打必勝、勇往直前的戰斗意識。拳諺說遇敵有主，臨危不懼。在戰術思想上，主張快速突然，以我為主，交手時先發制人，講求乘其無備而攻之，出其不意而擊之。
雖是敢拼敢打的拳風，但形意拳是內家拳，女人是可以練的。比如尚派形意拳始祖尚公雲祥的女兒尚芝蓉，就是一位形意拳高手。
不過，男女在練法上有所區別。
男子練任督，女子練帶脈，女子修道不守中，守中到老終是空。這些陳樂也是道听途說來的，畢竟他本身不會形意拳。
看了眼天色，陳樂試探道︰「切磋切磋？」
「不了，我年紀比你大。」西姐搖頭拒絕。
原想說幾句點到即止，大抵涉及不到拳怕少壯的陳樂還不及開口，就听她道︰「我長你幾歲，比你早幾年學拳，贏了你是勝之不武。我去買菜了。」
陳樂︰「……」
這話說的，還贏我，我射一次，你接得住嗎？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吃了早飯，陳樂的日程就回了正軌，他出門去了紫禁城蘇格蘭皇家裁縫鋪。
一進門，之前替他量尺寸的店員就熱情道︰「先生，您的洋服做好了。但得麻煩您去趟二樓，關小姐說您的衣服得穿上之後再試試合不合身，沒準兒還要再改改。」
陳樂表示理解，他的要求多嘛，還有些異于常人，關巧紅會拿捏不準也是正常的。
「行，那我上去一趟。」陳樂爽快道。
二樓。
陳樂一上去，就看到正在剪裁布料的關巧紅。
有人說認真的男人最吸引人，換成女人大抵也是一般道理，她本就帶著淡淡知性，此刻再配上嫻熟的女紅，溫柔的讓人心動。
「衣服掛在那兒，你先試一下，哪里不合適我再改。」關巧紅抬頭看清來的人是陳樂，沒有停下手里的活兒，微笑說道。
回過神的陳樂連忙道︰「好。」
靚仔樂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剛剛的失神，和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沒有關系。比如西姐，陳樂想的就是打敗她。
單純的只是欣賞而已。
說完陳樂就進了左手邊用簾子隔出的試衣間，他只穿了一件長衫，里面雖然還有內襯的衣服，但當著她的面月兌還是不大合適。
衣服很全，不止有襯衫，連袖扣和手帕都準備好了。很熨帖，合身但不緊繃，這是陳樂穿上之後的第一感覺。
然後他走出來照了照鏡子。
「很英俊。」看著換完衣服的陳樂，關巧紅稱贊道。
陳樂謙虛道︰「都是你衣服做的好，真不愧是北京第一裁縫。」
很明顯，兩人有商業互吹的嫌疑。
「有哪里需要改的嗎？」
陳樂搖頭道︰「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關巧紅回道︰「那就這樣，如果衣服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拿過來，我再替你改改。」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就從樓梯傳了過來，「巧紅，我的衣服做好了嗎？」
關巧紅輕輕蹙眉，朝陳樂道︰「你先走吧，在樓下付錢。」
陳樂點頭。
他剛拿起衣服，之前說的話人已經上來了。轉身看到來的是她，陳樂有些驚訝，沒想到會是這個尤物。
從樓梯上來的人是唐鳳儀。
女人的年紀是個秘密，但絕不可能是她在電影里自己說的七十歲。關于七十這個數字，有很多的解讀，陳樂全然不關心。
任誰當著她的面前，也不會去關心一個數字。
她穿著一襲暗色的旗袍，卻將她襯的明媚美艷，有態怡人。
陳樂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陳樂。
「你的衣服還沒有做好……」
唐鳳儀完全沒听關巧紅在說什麼，在打量完陳樂之後，她驚呼道︰「天哪，你真像我夢里見過的那個人。」
關巧紅︰「……」
「在你夢里，我有沒有穿衣服？」陳樂問道。
聞言，唐鳳儀嬌嗔道︰「討厭，我以為你是個體面人呢。」
注意到關巧紅的神色，陳樂開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穿的也是眼下這身衣服？」
「當然，白馬王子不都這樣？」
「看來你不知道，會飛的不一定都是天使，還有可能是鳥人。騎白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陳樂說道。
唐鳳儀掩嘴笑道︰「那你是什麼？」
「我想騎，但沒有馬。所以我應該不是王子，而且傳聞王子都不是好人。」陳樂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對王子充滿幻想的唐鳳儀問道。
陳樂道︰「听過睡美人的故事嗎？」
唐鳳儀點頭。
「王子用一個吻喚醒了公主，這听起來很美好。但我們換一種說法就是，一個男子闖入別人家中，看到一名陌生的未成年少女在睡覺，然後親了她一口。這難道不是光天化日耍流氓？」
唐鳳儀︰「……」
關巧紅︰「……」
「幸運的是公主醒了，如果王子親完公主沒醒…王子下一步會做什麼？」陳樂看向她們道。
目瞪口呆的兩人︰「……」
「還有白雪公主也是一樣的。」陳樂再次開口道。
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唐鳳儀下意識問道︰「哪里一樣了？」
「公主被毒隻果毒死了，王子被她的美貌吸引，于是把她的尸體運回去…你們覺得，王子運一具尸體回去做什麼？」
「……」
陳樂幽幽道︰「找兩個有共同喜好的王子還是很難的，所以很可能故事里的王子是同一個人，他在流竄作案。」
唐鳳儀︰「……」
關巧紅已經听不下去走了。
PS︰這是我在月兌口秀里听來的段子，角度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