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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白虹貫日

身處高位之人連病都不敢生。朱厚照喝多了咖啡睡不著,能引得宮里宮外一陣兵荒馬亂。如果大雪天出行受了風寒,又得要讓**大驚小怪。

為了安穩,朱厚照出門前套上放雨雪披風,在靴子外套上防水的帆布鞋套。打著能同時容納四人的大雨傘出宮。

這還沒出宮門,雪停了!

"小爺運氣真好。"黃獻笑嘻嘻道。

周圍人和禁軍深以為然。

朱厚照毫無波動。如果有天氣預報,也不會大驚小怪了。兩個月亮世界記錄過各種奇怪的天氣。

朱厚照卸上的裝備,又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雪停了,宮人們開始掃雪。宮里地方太大,管掃灑的直殿監還會從宮外臨時雇佣百姓進宮掃雪。

麻子怕他受到沖撞,多調了一千人手隨行。

朱厚照無語望天。這到底是保護他,還是保護麻子自己?麻子在文華門當著劉健的面指控朱寧收受賄賂,朱寧可是放話要削他。

"先去保大坊的暖房瞧瞧。"大張旗鼓出行,瞎子都會認出他的身份。朱厚照只得快去快回。

各坊市的暖房是去年冰凍的時候囚牛商行出資修的。為生活困難的百姓在冬日提供一處溫暖的住所。時隔一年,暖房還會在嗎?

朱厚照到暖房的時候,暖房里咿呀咿咿,有個小戲班正在里面唱戲。門口貼著"五文一場,十文包天"的廣告詞。

京師房子緊張,下面的人不會把暖房租出去了吧?暖房可是囚牛商行管著。千萬別讓他難堪啊!

管這片暖房的鋪戶很快過來說明情況。原來順天府開了勞動營之後,無處可去、走投無路之人都去了勞動營。剩下需要照顧的百姓人數不多了。暖房用作它途,用獲得的租金買蜂窩煤、棉衣、棉被等御寒之物送給需要幫助的人。

很經濟合理的利用!朱厚照滿意了。

在皇宮周圍的幾個坊市逛了一圈。高門大戶、普通百姓都在自掃門前雪、清理屋頂,口中抱怨幾句"鬼天氣",看不出對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滿的。

哪怕皇城根附近的百姓不能代表芸芸大眾,朱厚照也還是自鳴得意,他把天下管的不錯。人嘛,偶爾也要學會自得其樂。

"啊!"一聲驚叫在屋頂上響起。隨後是屋頂上的人摔到地上的慘叫聲。

"小爺,看天上!"黃獻驚恐地指著太陽。

雪停了沒多久太陽冒出了頭,氣溫回升。現在天上出現一道白色的虹霓,橫貫太陽。就好像後羿射向金烏的一根箭矢。

"白虹貫日嘛!"這是朱厚照難得知道的天文現象。在兩個月亮世界的時候拍到過唯美的照片放網上騙人點贊。他特意查過,這是一種大氣折射現象,容易出現在晴朗、寒冷的日子里。

不過在史書上,白虹貫日又有"兵禍之象"、"君王受危害之象"的說法。

朱厚照淡定地命令麻子去救掉下屋頂的百姓,又篤悠悠走遍了京師九個城門,欣賞了京師百姓的眾生百態,然後在內閣三催四請之下回了宮。

**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見到朱厚照忙道︰"請太子爺速派人查找皇爺下落,並加派人手保護。"

朱厚照兼任了東廠廠公,**不方便跨過朱厚照調動人馬。否則現在派出去的人已經出了京。

朱厚照頷首︰"本王已經派過人。李公公,稍安勿躁。"

還沒走幾步,劉健又上前說了同樣的話。朱厚照還是這般作答。

"殿下可燕國刺客荊軻渡易水赴秦刺殺秦王"劉健唯恐朱厚照不明白白虹貫日的代表含義。

朱厚照點頭︰"本王平時沒少讀書。荊軻出發之日白虹貫日。結局是始皇帝毫發無傷。巧合而已。否則靖康之恥、土木堡之變的時候怎麼就沒出現天象預警呢?"

劉健進言︰"殿下不信星相學不打緊。老臣擔心有不臣之心者利用天象做文章。臣提議那件事延後再議。"

朱厚照眯了眯眼,靠近劉健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戰爭是來錢最快的辦法。裁軍掏空了本王的口袋。本王現在真想把借口送到有不臣之心者的手里。"

但朱厚照也只是想想而已。白虹貫日預示君王會出事,寧可信其有!等把皇帝爹接回皇宮再議其他。

劉健無奈嘆息。只求弘治帝早日回宮,說服太子暫時擱置官紳一體納糧的改革。

面對白虹貫日的不吉天象,朱厚照不急,別人再急影響也有限。尤其是現在大明兵強馬壯,有信心平息有可能出現的兵禍。

白虹貫日當天,偷偷去遼東的弘治帝發生了什麼暫且不知。可定國公徐永寧辭世。

徐永寧可是京師的一大異類。很多人說他是瘋子,上街看到有紈褲子弟欺男霸女就把人揍的鼻青眼腫。就連不可一世的建昌伯都被揍過。不過朱厚照從沒听聞徐永寧打過百姓。真正的瘋子都是無差別打人的。

根據朱厚照的推測,徐永寧裝瘋的原因與定國公府家族內部原因有關。他在天順、成化兩朝上書要把親祖母和祖父合葬,讓嫡祖母另起一墳,還請求封賞生母,妄圖讓生母和嫡母獲得同等地位。

大明嚴格遵守嫡長子繼承制,非常講究嫡庶有別。徐永寧這般做法,簡直在挑戰大明的倫理綱常!他裝瘋還能挽回一些定國公府的名聲。

徐永寧"瘋了"之後有三十多年沒上朝。朱厚照甚至沒見過他本人。但他畢竟是定國公,該給的榮耀要給。

"傳令下去,明日罷朝一日。"朱厚照故作悲痛,"命囚牛商行出海傳信,讓定國公之孫**祚回國繼承定國公之位。"

勛貴之家最看重爵位傳承。遠在孟買的**祚跟著蕭敬闖出了名聲,朱厚照不會慢待了徐家。

得知明日又罷朝,伏筆借天象言事的言官御史們氣的跳腳。死者為大,暫且再放過太子一日。

明日又得一空閑,朱厚照準備去趟兵部談裁兵的具體操作。

天象不吉時機不對?呵呵!

"太子爺,您是如何看辭世的定國公想讓親祖母與祖父合葬一事?"給朱厚照磨墨的段聰難得一見地主動開口。

朱厚照歪頭端詳段聰。

段聰不是多話的人,這話問的太奇怪。

他把東廠的事一分為二,讓陳寬去了南京盯著寧王,段聰替他在京師處理瑣碎的事務。段聰難道是听多了權貴家的八卦,轉變了興趣愛好?

段聰又問︰"奴婢換個問法。如果太子爺是定國公,會如何處理兩位祖母?"

朱厚照射了個眼刀過去︰"此事自是由禮部操心。"國家大事他都管不過來,頭頂有異常的天象等著他妥善處置,哪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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