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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賦的神異與超凡初成!(5.4K二合一)

「老祖宗」

掌櫃看到眼前這位刀客,進門二話不說,就把妖鼠砍了以後,也是嚇的一個激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並且他通過這位刀客的話語,也感覺那位老祖宗八成也遭此‘毒手!’

如今面對這樣的追命閻羅,還有這事明顯和他有關系,他惶恐萬分,怕陳悠也把他給砍了!

同樣。

陳悠看他之前跪拜老鼠的樣子,倒是知道這位掌櫃八成是和那位鼠道長月兌不了關系。

但如今的主線任務算是結束。

陳悠隨後看到吳道長過來,只是讓吳道長把他帶到莊主府。

至于審問的事情,這種看似會分出支線與其它任務的事,還有之後的追獵等事情,等待自己‘功成’後再說。

自己是希望接下來辦事的時候,是一邊朝著超凡前行,一邊做事,兩者都不耽誤。

但要是任務事長,時也長,那就全耽誤完了。

畢竟星河集會只剩一個月。

自己萬一任務做的長,拖得長,最後實驗的時間就沒有多少了。

畢竟自己也不確定這個方法是否能行。

之後,也在吳道長帶著失了魂似的掌櫃回府,先關押到廢棄的柴房,由機靈的小六看守。

陳悠面對于管家等人看似詢問的目光,是把一切都交給了有些無奈的吳道長去解釋。

而吳道長之所以無奈,也是現在還沒從陳悠說殺就殺的果斷中回過來神。

不過現在人殺了也好。

吳道長身為修士,又為大夫,倒是精通人體保養與尸體處理的方法,把鼠道長的尸體處理的干淨。

只要這位陳修士不打上人家的門,那基本都沒事。

但不同于吳道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回到屋內的陳悠,是拿出了一張草繪的圖譜,是吳道長今日給自己的。

上面是一副吳道長家傳的練氣圖,還有一些標記的動作。

最重要的是標記了一個點。

這個點在腎前與肚臍後方的位置,也即是丹田,其又名為黃庭。

再按照醫學與數學角度來講,丹田正好是處于人體的黃金分割線上。

其後,陳悠看完丹田位置,又看上幾遍文本中練法,倒是看出來了太極拳的樁架子。

也是,吳道長的祖輩是武當弟子。

太極拳又是內家拳,和道家理念大致相同,講究的都是‘煉精化氣’。

這個氣,就是氣沉丹田,重點在坐。

因為不僅是蹲身蓄力、還是坐胯扎馬,或者是盤膝打坐,其實都是一個‘坐’,穩住一個重心點,把精氣神都聚集到這個重心里。

這個重心就是丹田。

到時不管是打拳,還是跨步,沉腰扎馬,整個勁都是順著重心點發出去。

發出去,再往回一收,勁就是一個渾然的圓。

如果形象一點來說,人好比一張弓,拳頭和丹田之間就是弦。

一打、一拉,一回,前呼後應,精氣神一體,就是所謂的煉精化氣。

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也把氣感給練出來了。

只要形成氣感,就算是入門了。

但就算是這個世界內天才的吳道長,從開始接觸修煉,到入門,再到感受到氣感,也用了整整一百三十六天。

陳悠思索著,也沒有第一時間去練習,而是又翻開了儲物,拿出了曾經獲得內家拳拳譜,逐一對照,總結。

以陳悠遠勝于宗師的拳法經驗,想推演一個屬于自己獨有的內家拳樁功,不難。

也隨著一夜時間過去。

收好所有書籍的陳悠看到天色蒙蒙亮,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也擺出像是太極樁、又像是形意三體式的架子,面朝著初生的朝陽。

短短半個小時過去,太陽升起,一抹陽光透過窗戶映來。

陳悠就感受到了所謂的‘氣感’。

氣感在丹田內的位置寄存,在感應中好似是一個容器,能匯聚更多的內力、也能吸收更多的靈氣,形成所謂的‘氣旋’。

只要形成氣旋,就算是踏入了後天武者,也是進入了練氣期一層。

陳悠根據一晚上的總結與資質,僅用半個小時就做到了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這就是常規修煉。

對于如今的陳悠來說非常簡單。

可是陳悠剛匯聚完氣旋,又形成第一道比發絲還細的氣旋後,不等它壯大,就故意擺出錯誤的樁架子,把丹田重心偏移,又控制這道氣旋主體,直接讓它月兌離了丹田位置,向著丹田外的穴道刺入。

一時間劇痛與撕裂感從丹田內襲來。

‘圓球容器’般的丹田破裂,也像是支撐人的房梁傾斜,讓整個身體的力道都無從借起,似泄了氣的皮球,腳步都是虛的。

對于尋常武者來說,這般傷著丹田的傷勢,可能會重傷修養一段,或者是直接昏迷躺下。

但堪堪保持錯誤拳架的陳悠,依舊穩住錯誤的重心,硬忍著內力撕扯經脈的疼痛,讓發絲般的氣旋主體通過經脈,試著輾轉于其它穴位。

可是下一刻,伴隨著‘呲’的一聲輕響,處于丹田經脈中的氣旋,仿佛月兌離了某種平衡點,最終失衡,穿透了經脈,從肚臍外的皮膚破出,留下了皮膚外的滲出血跡後,又消散在了空氣中。

陳悠也是腦海猛的一暈,迷迷糊糊間知道了在黃金分割線的丹田外,氣旋確實很難維持平衡與穩定。

更別說扎根了。

但幸好在掌控不住之後,自己是臨時改變拳架,又稍微控制著讓氣旋朝外散出。

要是向內,以這堪比子彈穿透力道的內力,怕是要把自己的器官給攪的稀爛

幾點了

陳悠忽然在房屋內驚醒,知曉剛才腦袋一暈後讓自己陷入昏迷了。

再看了看傷勢恢復好的新生嬌女敕皮膚,月兌落的血痂。

陳悠感受著月復中的饑餓與疼痛,拿出了儲物內的食物大口咽下。

順勢瞧了一下時間,剛才昏迷了兩個小時零三分。

包括練氣與後天一層的氣旋,也全部散了。

只留下了‘狀態內,丹田輕微受創’的傷勢。

但比起兩個小時前,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丹田輕傷’狀態,倒是好上一個等級。

再等兩個小時以後,約莫快到中午,秋季的太陽依舊柔和。

陳悠看到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沒做耽擱的再次匯集內力,又一狠心,再次打散丹田的穩固束縛,重復之前的運轉,試著挪移新的丹田位置

呲—

這是陳悠腦海朦朧之前听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吱吱—

耳邊傳來秋末的知了哀鳴,寒蟬淒切。

陳悠從床上坐起,掀開身上的被子,望向窗外正午天色,又看了看屋內桌前整理藥材的吳道長。

自己腰上纏了一圈紗布,裹得嚴嚴實實。

「陳修士」吳道長覺察床上的陳悠醒來,是長長嘆了一口氣,也是之前的一幕把他嚇的不輕。

因為一個半小時前,他叫陳悠吃午飯,敲了幾聲門,發現屋里沒反應,卻有斷斷續續的氣息後,一時間他就知道陳悠出事了!

等破門闖入,就見到了屋內受傷昏迷的陳悠。

吳道長回憶著,轉身看向又在思索什麼的陳悠,想了想,還是有些驚嘆,卻又善意勸道,

「貧道之前探查陳修士的傷勢,發現陳修士的自愈能力實在是離奇不僅外傷傷口能快速愈合,就連丹田損傷都能逐漸修復

貧道此時也知陳修士為何行如此非常之事了

可是可是此法太過凶險陳修士還是莫要試了萬一」

他話落,看到陳悠思索整理過後,一副感恩他療傷,卻又對他言語無動于衷的樣子,一時間被陳悠整的心氣上頭,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就像是善良的醫生與家人,都真誠勸病人不要喝酒。

病人還非得喝一樣。

給醫生與親人們,這堵得心里一口悶氣。

吳道長感恩陳悠幫他,心里已經把陳悠當成摯友了,實在是不希望陳悠出事。

「嗯。」陳悠听到吳道長相勸,是對此理解的點頭,又陷入了打坐。

吳道長既然在,生命有一些保障後,那就接著嘗試。

「你」吳道長看到這一幕,是氣的直接甩手出了門,卻又在小院內的石桌旁坐著,憂慮的望著前方陳悠的房舍。

也沒過兩個小時。

陳悠第三次嘗試失敗,但也模清楚了一些靈氣運轉的規律。

不過不同于陳悠的有點心得。

吳道長听著屋內人體倒地的聲音,卻是提著藥箱又匆匆的過去。

同時,他覺得這法真的不可取。

或者說的難听點,就是‘取死之道’。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涅槃,那是傳說中的神獸‘鳳凰!’

他真想勸陳悠早點明悟。

但躺著地上的陳悠,在昏迷前的一刻,看著沖進來的吳道長,望著他著急中的帶著勸道的神色,在這像是夢的恍惚中,卻回憶起到昨天和吳道長聊天。

感覺他的勸道神色,和他昨天所說的話語完全不同。

因為他昨天說過,內家拳的拳理其實和修道相似。

只要找準方法,學會技巧,剩下的就是堅持,以及不可動搖的毅力。

毅力,是一切的根源。

如形意中的龍形,就重復著弓步、縱躍,一撲一躍,非常簡單的動作。

但要能練二十年、三十年,這就不一樣了。

陳悠當時感覺吳道長話里有話,也追問了一句。

吳道長就笑著說,他年輕行醫,就在鄉下見過一位只會龍形縱躍的老農,還是邊干活,邊練,有些滑稽。

當時他好奇,就問了問這老農為什麼不練其它的招式。

老農也是毫無隱瞞的說,三十五年前,有位拳師受傷避難,暈倒在他田里。

他看著血淋淋的拳師,本怕事想趕走,最後心生不忍,就瞞著媳婦,把這位拳師背到他農田外的破草屋落住,每日給他帶些飯菜,又動家底抓了些草藥,幫他療傷。

又在養傷期間,拳師有時候除了幫他干些輕活,偶爾也打一些拳法。

老農當時才二十來歲,干完活還有一把力氣,也有時好奇,無聊跟著拳師練練。

但不同于老農的無心所學。

拳師卻是把所會的形意‘龍、虎、鶴、鷹’形,托底教導,報著救命之恩。

可惜老農笨,等拳師養傷走後,沒‘師父’時刻指點以後。

他練著練著,感覺其余龍形招式太過繁雜,就專練這一式龍形縱躍。

正好在地里一走、一縱,也不耽誤他干農活。

而且他每天休息的時候,也在田地里練習,堅持了整整三十年。

當時吳道長听到老農練了三十年,也是暗嘆這人持之以恆。

老農看到吳道長懂些拳法,又一身道袍氣質不凡,則是想著多年來又遇到了高人,于是抱著虛心請教的心思,放下鋤頭。

隨後吳道長也沒看到他有什麼起手動作,就驚奇的看到老農原地一個縱躍,就跳到了五米開外!

連環七八步過去,老農就像是縮地成寸一般,瞬間躍到了田邊!

要不是老農最後七八步過去,長呼了一口悠長的氣息,看似是這一口氣力用完。

吳道長都覺得老農是隱居的某位高深修士!

因為這已經不是功夫,也不是招式,而是已經把這勁力與技巧徹底吃透,融合到了自身,練成了術法、輕功!

吳道長看到這一幕,也是搖頭嘆氣,對于身法上,他已經教不了。

畢竟老農的身法放在一些當時的大門派里,也是一等一了。

除了當時與如今的築基修士以外,凡人真的教不了了。

老農以這個世界內的凡人體質,已經把這一手簡單的招式練到了出神入化的極致。

陳悠听聞這些,就涌生了許多想法,但最重要的還是堅持。

只要堅持下去,絕對會有出路。

當然,這也是自己擁有甲上的天賦與根骨,以及強大的體質,才可以這樣去試著撕裂丹田。

可要是換成尋常武者,估計撕上一次,人就差不多了

丹田撕裂,是真的疼。

陳悠恍惚間夢到這里,感受著月復部的疼痛,也忽然清醒過來,起身看著桌上的藥箱。

吳道長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不管吳道長去了哪里。

陳悠思來想去,回憶著夢中與昨天的一切,卻覺得血肉是不能寄生了。

就像是那位老農,凡體總有一個界限。

在平衡點外,凡體是承受不住內力的破壞。

起碼在自己目前的體質下,自己是找錯點了,想錯了方法。

為了超凡一事,被一葉障目,渾然忘記了‘同等價值’的變通與寄生之法。

陳悠思索著到這里,就望向了里月復部丹田最近的胯骨。

如果用內力,把骨頭鑿出一個洞,然後在骨頭內凝練氣旋,把骨頭當成丹田,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把它們封進骨頭里,來個求同存異。

到時候就算是不成功。

最多就是骨裂一些,骨髓壞死一些,可以慢慢恢復。

並且骨頭確實是人體最堅硬的部位,只要把內力灌進去,讓其逐漸適應,形成氣旋,再等待穿孔的位置長好,基本就算是成了。

屆時以骨髓為基點,也即是以造血干細胞為基礎。

讓擁有‘丹田的干細胞’造血、分裂,攜帶丹田的血細胞流淌五髒六腑,逐漸同化身體各個器官,自己應該就能實現想象中的超凡,與之前的細胞寄生無疑。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造血干細胞是最好的根基,它具有長期自我更新的能力和分化成各類成熟血細胞的潛能。

就像是河流的源頭,在長積月累下,可以讓整條河流實現完全變換。

寄存骨髓,不管是如今,還是將來發展,都是最優的選擇。

陳悠想到做到,運轉內力氣旋,忍著真正的銼骨之痛,打磨著最近的胯骨。

這疼,也遠勝于寄存細胞的千百倍。

呲—

內力偏轉,從腰側跑了出來。

還是掌控力道不夠,需要再次熟悉。

但陳悠昏迷前感受著受傷的骨頭,覺得等自己醒來後,這剛打磨一點的骨頭,估計已經長好一些,還要重頭再來。

再次動舊傷,可是比新傷更疼。

不過對于‘月兌胎換骨’的超凡,這都可以忍受。

而隨著日升月落。

在往後七日內。

吳道長來回跑了數十次,醫治了陳悠數十次。

又在此期間,身為凡體,被煞氣侵蝕多日的莊主都生龍活虎的痊愈下床了。

他們也不止一次想要見恩人,也想問問那位掌櫃怎麼處置,是否審問?

吳道長也只有一句話,等‘陳修士出關’。

只是又在心里。

吳道長也不止一次望著陳悠的小屋感嘆,覺得這要是平常修士用此法去突破,這已經廢了幾十次,也死了幾十次了。

就算是沒死,想要恢復好,再用剛得的經驗去實驗下一次,也得十天半月之後。

要知道那可是骨頭,胯骨,碎了之後,人都站不穩。

可是陳悠卻是每隔兩三個小時,就強忍著疼痛沖關一次。

看似陳悠的恢復能力是他人的百倍。

但吳道長時刻幫陳悠療傷,倒是知道陳修士之所以如此迅速的恢復,也是對人體經脈了解深遠。

每次運轉內力,都是依靠強大的經驗所學與掌控技巧,精密的避開要害,且越來越熟練。

在第五日的時候,就已經很少昏迷。

因為陳悠匯聚內力的地方,已經完全避開了丹田,傷不了丹田了。

可是換句話來說,匯聚內力的地方都變了,那陳悠之前的丹田,已經不再算是丹田。

如今陳悠的丹田,只能說是人體黃金分割線。

同樣的。

吳道長也覺得陳修士此法不可復制。

因為這不僅要強大的內家拳技巧,也得有那個過人資質,其後還需要恐怖的恢復能力與先天上的體質與根骨底子。

以上條件,缺一不可。

不然外人要是用此法,準是試一次,廢一次。

還沒等丹田有一丁點的移位,人就不行了。

而也在第七天下午。

吳道長一邊思索著這些事,又一邊在院子內生火,給陳悠熬正骨的藥堂時。

嗒—

突如其來的響聲從房舍傳來。

房門從內被推開。

正在思索的吳道長猛然驚醒,轉身望向門外腳步有些虛浮,卻又有些哪里不同的陳悠,第一個想法就是‘槃不止是鳳凰!’

陳悠面對驚訝的吳道長,卻颯然一笑,牽動月復部傷勢,嘴角忍不住的溢出鮮血,「咳成了。還有藥再不管,就糊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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