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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吳道長與離奇的超凡突破方法(5.6K二合一)

也在夕陽西落。

管家念著招待的心思,帶陳悠出屋後,就為陳悠準備好了一間帶有小院的客房,並臨時代替重病的莊主與身為婦道人家,不易見客的婦人,做客陪同陳悠吃飯。

這頓飯,酒肉都有,樣式皆是家常菜。

只是陳悠看著管家心不在焉的樣子,卻是寥寥吃完,就示意他去忙吧。

但除了莊主的事是需要管家守著,自己不想過多勞煩別人以外,也是自己吃飯的時候,發現通許器里有一條留言。

而等管家帶人收拾好桌子,告罪離開。

陳悠也一邊向著客房小院走著,一邊打開了通許器。

里面傳來了青年的話語,

「擺渡使,我們剛剛在去往隴山派的路上,見到了一位拿著羅盤的道長,看著像是有些本領。

只是那位道長好似有事情,我們和他沒交談多久,他就帶著身邊的道童走了。

我們想了想,也不好意思跟著,畢竟我們半吊子的道法經驗,如果和這位道長多說,百分百的要露餡。

‘偷師’目的太明顯了。

不過看著他去往的方向,好像是柳石鎮的豐莊那邊。

擺渡使若是順路在那里,千萬不要錯過了。

我們無緣和這位道長深交,也趕急去隴山派。

可萬一道長在柳石鎮那邊辦完事,擺渡使正好遇見了,可以試著他聊聊,他看似挺和善的。

自然了要是這位道長有真本事,擺渡使也和我們兄弟說一聲,哈哈

我們兄弟要是隴山一行沒有找對人,也準備去找那位道長,看看能不能學一些技藝」

听完留言。

陳悠除了回一句‘放心’以後,也感覺他們所言的這位道長,很大可能就是那位吳道長。

也是時間,路程,基本都對。

再加上豐莊離隴山的路很順,所以自己一路趕來,也是不時瞧瞧四周,看看能不能追到青年二人。

至于那位‘道童’,應該是本府內派出請人的小六。

陳悠思索著,也沒有去往屋子,反而是在院子里等待。

因為依照青年等人的話,還有半個小時前的留言。

那位吳道長應該快要來到了。

而隨著時間過去,也正如陳悠猜測。

在晚上八點左右。

管家就派人過來言告了陳悠一聲,‘吳道長到了!’

這也是陳悠之前和管家交代過,等吳道長到了以後,和自己通報一聲。

至于吳道長會不會讓自己在旁邊站著,站著看他怎麼救人。

這都是自己和吳道長的事。

但之後跟著這位護衛,前往莊主屋外。

陳悠進屋,看著床邊歲數大約五十左右的吳道長,看著他精神抖擻的面貌,看著他手掌貼在莊主額頭前,再看著他開了一個藥方。

吳道長從頭到尾,只是和陳悠點了點頭。

包括早先佣人叫陳悠的時候,他已經在管家的解釋中知道陳悠是誰,也知道陳悠一開始冒充他的名,更知道陳悠要‘偷師’,卻沒有絲毫的隱藏。

畢竟解術法是‘靈氣內探病人體內’。

外人想學,難。

不過,陳悠倒是看到了管家手上的藥方,看到了上面的藥材。

只是這些藥材都是調理氣息,與穩固精元的草藥。

和解術法無關。

更多的是術法解除後,病人用這些藥去調理。

看來這位吳道長的確有本事,已經對這術法有破解之法。

可是他現在還沒有動手醫治,應該是還要籌備,或者是擔憂什麼?

陳悠望著吳道長有些不易察覺的‘遲疑神色’,覺得這病或許不是那麼簡單。

要麼就是下這術法的妖、或者人,是吳道長要斟酌一番,才能下手得罪的。

看似這位吳道長,吳高人,也不是太高,也得顧忌這人情世故與關系厲害。

只是他如今會出手,在知道莊主的‘病癥’以後,在明知會得罪‘下咒者’的情況下,還要保全莊主的性命,這善心也是一些人不能及。

「多謝吳道長」

也在管家命府里最有眼色的小六出門,連夜親自去抓藥。

屋內的婦人等人卻是感激涕零,道謝成一團。

因為在他們想來,‘開方子’就代表人有救了!

「重了」吳道長看到婦人還想帶著一位半大的孩童下跪,卻是心里一嘆,又連忙扶起,「貧道還需籌備幾日。

這些藥,也只是先穩住莊主的病情,保他生機不散。」

「多謝道長」婦人被攙扶後,卻只有道謝,沒有想過這位懂術法的道長,其實也有為難之處。

等這幾天,或許就是道長想和某人、某妖去‘交涉’。

但管家卻是眼亮一些,言道︰「道長需要準備什麼,我這就去辦!」

「不必」吳道長又是一聲客氣的拒絕,一時也覺得這屋內一圈的人,都沒有一個明眼人,能看透他的‘堅強’與‘為難’。

也待眾人相繼出來,讓屋內保持安靜。

陳悠出院以後,也望向了吳道長。

管家等人見到,這倒是有眼色,是知道這兩位修士要談話,一時也告辭離去。

陳悠看到他們離開,是看著面色上保持笑容的吳道長,一句話破了他內心的防,

「吳道長是有難處吧?」

「你」吳道長笑容消散,露出皺眉的神色,想要詢問什麼,但更多的是壓制好奇,先做了一個道家禮,

「貧道吳澤安,一介散修。這位可是陳修士?」

「陳悠。」陳悠笑著點頭,「管家也為我說過吳道長的事跡,我亦知曉吳道長在清河鎮地界行醫驅魔,你我就不用多做介紹了。」

「區區片野之地,比不得陳修士游歷中原」吳道長笑著搖頭,很自謙。

因為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敢獨身一人游歷中原,這不說道法如何,起碼這見識與身手,就是他比不了的。

不然輾轉山野,遇到山匪。

要是沒有過硬本事,實在夠嗆。

再加上此刻,他近距離望著陳悠腰側的精致刀鞘,散發靈氣的苗刀。

他覺得陳悠是位高手。

最起碼是有些身手的刀客。

不過不同于吳道長的猜測與打量。

陳悠倒是開門見山,直言道︰「如果吳道長是擔心下咒的事,此事交予我就好,吳道長只管安心去解咒。」

陳悠言道一句,毫無為難的接下這梁子。

吳道長听到這位氣質不凡的刀客幫忙,還是這麼‘保票’的樣子,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氣。

畢竟有位看似像是高手的刀客助拳,多多少少會減輕一些壓力。

但陳悠為吳道長分攤壓力的同時,卻又故意拋出‘新鮮詞’,借機套話的問道︰「我雖然不太懂術法,也當不得修士的稱呼。

可也略懂些醫理,粗略會些搜骨之術,能模到莊主的血肉筋骨僵硬,大部分細胞都壞死。

這靈氣,術法,能復活細胞嗎?」

細胞學,在1858年于外國就完善了。

但這個說法,是否流傳到中原修士的群體內,陳悠也不太確定。

正好借機套話,多聊些,說不定就聊到對自己有用的。

「咦?」吳道長听到‘細胞’一詞,也是驚異一聲,「奇怪奇怪」

陳悠看到吳道長听到自己回答後的搖頭樣子,也是暢言問道︰「吳道長奇怪什麼?

不妨說出來,興許我能解答一二。」

「唉」吳道長听到陳悠這麼敞亮的回答,是輕輕嘆氣,又虛引前方院內的石桌。

那個院,正好是陳悠落宿的院。

等兩人坐好,院子里也安靜。

他才有些感嘆道︰「趙翼,趙雲崧先生,曾作有一首詩,其中一句為‘江山代有才人出’。

放在今時今日,貧道卻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吳道長說到這里,望向陳悠,「像是陳修士這般的神人,把練氣修道貫通,能感知到細胞的高深修士。貧道在這十日內,所見已不下五人。

雖然貧道道法尚淺,尚未感知到細胞,但根據其中一位道友的《細胞學》書籍,也了解了一二,受益匪淺。

且這五位修為高深的修士,也皆如陳修士這般,對自身所學所想,于外人毫無隱瞞」

吳道長說到這里,也是相較于他自身,他起碼就不會把自己‘修道知識’,毫無避諱的告訴其他人。

莫提這種直接送‘秘籍’的。

他是把《細胞學》,當成了大修士的感悟秘籍。

同樣,也是這種直接送秘籍,絲毫沒有‘留一手’的心思,讓他三觀都被刷新了。

從細胞、內視、交換功法。

這五人,再加上如今的陳修士,都像是不要錢一樣,毫無隱瞞的把所學拿出,想要和他換取一些‘微末的修煉經驗’。

吳道長覺得自己何德何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五名擺渡’陳悠听到吳道長這一話,第一個想法卻是這五人都是‘同行’。

其中兩人很大可能是青年二兄弟。

因為細胞、靈氣,煞氣,還有相關的修煉術語,以及完整的體系,也只有擺渡可以張口就來,且不怕外泄什麼。

畢竟這些詞匯不值錢,藍星上的很多人都懂,莫提接觸過修煉體系的六品擺渡。

可若是換成這個世界內的一些修士。

他們可不會隨便見著一個人,又見面還沒多久,就會無所謂的把修道經驗拿出來。

雖然也有可能是論道互換。

但早不見、晚不見,偏偏這十天內見五人,五名‘修士’。

又在降臨的這節骨眼上,這怎麼听,陳悠都覺得像是有問題。

陳悠琢磨著,又忽然想到青年二人的留言,一時望向還在感嘆與思索的吳道長問道︰「吳道長所見的五人中,是否有兩人,是這今日所見?且年齡與我相仿。」

「昨日遇見兩人」吳道長心思通透,也同時反問道︰「這兩位修士莫非是陳修士的故友?」

陳悠點點頭,也最終肯定了青年二兄弟說的人,的確是吳道長。

這兩人也確實不錯,夠朋友。

遇見有真本事的道長以後,還告訴了自己一聲,生怕自己錯過。

而也在陳悠思索的時候。

吳道長像是拿人恩惠,拿了青年二人的惠,又借陳悠除‘下咒人’的恩,一時念著天地公道的心思,向著陳悠問道︰「陳修士言自身不曾修煉道法,但又對道法有些許興趣。

恕貧道冒昧問一句,陳修士可知‘內氣’?」

他說著,又像是示範一樣,閉上眼楮,手上捏了一個法決。

再次睜開雙眼,他眼楮上像是蒙上了一片水霧。

「這便是內氣,也即是陳修士所言的‘靈氣’與術法。」

吳道長說到這里,又瞭望四周,眼楮仿佛能看清四周空氣中的飄蕩靈氣,也能看到莊主院子里散發的淡淡黑霧,

「靈氣若是妥善運用,能為我等修士帶來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其天眼術法,就能勘破莊主所中的邪術。

如果陳修士想學,貧道自會如數相傳。

且貧道也有內氣修煉一法,倘若陳修士不嫌棄,貧道今夜便把此法繪制于書,交予陳修士。」

吳道長話落,也把天眼術法散去,雙眼又恢復了清明。

不然時刻維持術法,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消耗。

尤其是如今有事,有妖物與妖道作祟。

他更要時刻保持精氣神的巔峰,與這位陳修士、陳刀客,一同解禍。

但陳悠听到‘天眼術法’與‘內氣’一詞,這種明顯是‘有點超凡’的‘技能’與‘名詞’,卻是不置可否的點頭。

包括自己對于修煉的方法,以至于‘真正突破超凡’的方法,也早就有了一些明悟。

也是見到這麼多擺渡,且這些擺渡都開始修煉術法。

陳悠就知道‘凡學技藝’到了頂點後,很多擺渡發現突破不了,就會另尋其余門道。

比如選擇正統的修煉,開始學習術法,或者是修煉武學內功。

到時候他們體內就會逐漸演化為‘內力、內氣’,或者是異能者、師等的‘魔法核’之類。

再等境界高了,也會像修士的靈氣,逐漸換為質量更高的‘靈液’,使其質量更高,而不再是無形無質的氣體。

而以自己的資質,只要找對符合自己的功法,以傳統修煉,這百分百的也能練出來內力。

再把練出的內力渾厚一些,用不了多久,等突破了某種境界的上限後,應該就能踏入超凡。

比如武者體系內的‘宗師’,修道者中的‘金丹’。

只要達到這個標準,力量判定超過了一定的界限,技藝肯定會相應提升,那之後就是‘超凡’了。

但這是境界堆出來的超凡,是自身強大的境界,帶動了技藝提升。

可是陳悠想要的是符合自身,符合‘力’的沉重與實實在在的打擊感,想找到一個更好的修煉體系,是用技藝帶動境界。

而不是境界帶動技藝。

當然,境界提升也很好。

到時就能隨手劈出一道刀光,撒下一片劍雨。

但自己雖然打不過,中了也會死,可感覺總是有點說不上來的‘虛’。

自己不想用‘它山攻玉’,用其它方法踏入超凡。

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的確確‘卡’住了。

也是到了此時此刻,技藝真的不動了,‘凡學’好似已經封頂了。

如今唯一能明顯提升的就是力氣,也既是吃強化食物,還有每日盤打增長的力。

可是陳悠也發現單靠著強化食物,與自身增長,到時候就算是吃上一千套,也不過十幾萬斤的力氣。

距離正統內的‘宗師與金丹’境界相差甚遠。

歸根到底,繆主和那些老牌擺渡們說的很對。

陳悠現在也明白了,明白強化食物明明很強,很有用,但為什麼這麼‘便宜?’

說到底,就是提升太‘慢’了。

就算是拿來打底子。

一千套,少說一萬斤,一天二十斤,要讓自己吃,自己要吃兩年左右,才會擁有十幾萬斤的力氣。

可要是自己隨便選擇一個內力體系,以自己的資質,絕對能在兩年之內到達宗師,甚至是大宗師。

就算是按少的來說,就拿宗師與金丹去算。

以他們的破壞力,十萬斤是打不住頭。

再以他們的境界,卓越的消化能力,配上自己的超頻天賦,若是再吃這一千套食物,或許幾天就能吃完。

食物是單靠消化能力就能提高速度。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境界比吃食物有用。

就算是吃食物,也是後期好,消化快。

雖然對于那時的境界來說,一套、兩套,也是杯水車薪。

同樣,陳悠面對基本到頂的97%技藝,也不止一次想著,要不換回正常體系?

但陳悠又覺得常規體系雖然好,基本所有擺渡都是走的正常修煉體系。

可是自己要是現在才練,或者是進入星河的時候就練,感覺還是太慢了。

一兩年踏入宗師與金丹,听起來是天才,甚至是不出世的修煉奇才。

可是相較于百天達到宗師與金丹的目標,好像是相差有點多。

也是如此。

陳悠覺得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更符合自身的方法。

自己的路沒有走錯,只是目前有點沒頭緒。

只要找到頭緒,那不需要圖騰的累計,就能在修煉的前期內快速的突破,並到達100%的峰值!

可也是想到這里,想到修煉,想到常規體系。

再通過吳道長,想著他的天眼術法。

陳悠忽然有所思的望著自己帶有繭子的雙手,又向著吳道長反問,像是證明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

「人若是失明,耳力與嗅覺卻會挺升。

若是經常干重活,手上會有一片繭。

人的本能是進化,適應環境,保護自身不會受傷。

也由此一事,我若是修煉出內力與靈氣,又廢掉一半初生的丹田氣旋,又能試著重聚。

往返數次,在本能共存之下,初生無定性的氣旋,是否會寄予其余位置,如億萬細胞之內?

若是能寄予細胞,且細胞強大到能承受殘缺的氣旋。

等逐漸修復為整體,這個細胞化為新的丹田,優勝劣汰之下,又漸漸同化其余細胞,我今後是否有億萬丹田氣海?

如若可行,這般就可以用自身化為丹田,而不是丹田寄予自身。

興許在強化自身的路上,強大之後,還會開啟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就像是吳道長用丹田內的靈氣,運轉到雙眼,才能開啟天眼能力。

而我若是雙眼本就是丹田氣旋,是否能讓天眼永恆開啟?

如若能永恆開啟,那已經不是術法」

陳悠說到這里,看著不可置信的吳道長,「而是與生俱來的神通。」

「你這」吳道長眼皮跳了跳,張大了嘴巴,是震驚陳悠突如其來的驚駭言論,卻又定楮的望著思索的陳悠,「但丹田一事重大,此事也只是理論陳修士可有依據?

若是丹田被廢,可是可是永無問道的機緣了」

「依據」陳悠回神,念著自己強大的恢復能力,強大的體質與資質,卻是略微點頭道︰「等豐莊一事處理完之後,先修煉出靈氣、或者是內力後,我準備試一試。

試一試,就有依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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