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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不知道那個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所謂的「宿魂」到底是干什麼用的,但冷靜下來一想,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至少這一切發生的原因絕對不簡單。

于是,我立即冷靜下來說道︰「前輩,你究竟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我,不如直言相告!」

那花白胡子的老頭,惺惺的嘆了口氣,說道︰「她的靈魂已經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如今你身上有兩個靈魂。」

「什麼?」我很是疑惑的說道。

「我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安慰你,所有想到這里來的人,都是為了實現一己私欲,但最好都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但是你卻是幸運的,你得到了上古遺卷,還受到了孽母的點化,在那個時候你已經可以退回去,如今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冒險,因為你很有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我並不祈求得到什麼,我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秘密?」那花白胡子老頭打斷道,「秘密本身也不過是人的一己私欲罷了,你跟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繼續前進,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秘密,但是你將永遠無法從這里出去,或者,你轉身離去,我可以讓你獲得真正的永生。」

「前輩,你或許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叫做人生而自由,卻無往而不在枷鎖中。我們不應該被自己的禁錮所束縛,所以,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現在掉頭回去,可能我還是回再回來,因為這里有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也知道,相對于這里的秘密,我還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有意思。」那胡白胡子的老頭笑了笑,然後身體便隱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那就一切隨緣,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機緣吧。」

我還來不及追問,那人已經不知所蹤。

只是緣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隱隱約約好像看到前方另有一番天地。走著走著,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座橋,只是橋頭到了一半的地方就很自然的沒了,剩下的只是這些緩慢流淌的水流。

我走到橋頭,出現了一個石階,但是石階的盡頭卻是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我站在盡頭望著下面起伏不斷的波濤,起疑道︰「這個石階修建的太不合情理了,這里應該還有鏈接的建築才對,不然沒法解釋。」

就此時,一道轟隆的巨大聲響在整個地下空間響了起來,連帶著那些溫柔緩慢的流水也開始波濤翻滾,大量的玉白色液體激蕩上了石橋,瞬間枯竭發硬,變成了晶瑩透明的硬塊。

不過,此時沒有多少時間給我來分心想這些事,流水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大,石階下方空白的位置,水面突然破開倒涌起來,分成了兩股朝兩側逆流,中間形成了一股玉白色的漩渦。

「這」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際,一塊平整的,透著水晶剔透明亮的高台慢慢升了上來,速度很快朝過了石階,轟的一聲響過後,水晶高台停了下來,上面的水晶之階與石階堪堪對應上了。

「這是

一個水晶王座?」

只見那只水晶王座四根腳柱如龍爪般穩穩抓在中間,座身有很多伸出來的水晶長角,互相對應,一直到坐靠後面最上方的中心位置,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瓖嵌在那里,散發著一種瑩瑩之光。

我此時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石階上,目瞪口呆看著王座上,只見那上面正端坐著的一個人,一身黑袍,看不到面容。

「前輩?」我膽怯的後退了一步。

「有些事情不該是你知道的,就不要想著窺伺它,不然」那個黑影從座上慢慢站起。

兜帽退了下去,露出剛剛我所看到的老人臉,我警惕地問道︰「前輩,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誰?小子,你問的倒是很奇怪。」那老頭閉目面向林坤,忽然笑出聲來,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神,也是魔鬼。」

我駭然的看著他,想到一個可能,也就是之前藏在他心中的那個疑惑,問道︰「你是魔王?」

「比那還要可怕。」老人神秘的笑了一下,「你想見識一下嗎?」

「啊?」我听完之後愣了愣,那個魔王的傳說之前姒瑋琪已經說過只是一個經不起推敲的傳說,但是此刻這個老頭子卻說比那更可怕,那不成是確有其事嗎?

說完,那花白胡子的老頭緩緩站起身,目光陰冷冷的盯著我,說道︰「其實,我的名字並不陌生,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他臉上的皮隨著說話的抖動,逐步月兌落,露出一層白皙的新皮膚,原本有點駝背,此時也站直了身體,大量在外的皮膚開始龜裂、月兌落,原本被腐蝕的皮膚也開始換了一層的新的,僅僅幾分鐘的功夫,一個老頭子居然在林坤的面前變成了一個目光陰霾的青年。而那青年的模樣——最令人震撼的——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不可思議,竟然跟臨邛道士科科一模一樣。

我心中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從未見過這種神奇的事情,「什麼,科科?你是科科?不對,你是臨邛道士?五千年,你已經活了五千年了,你是冉冉胥?!」

返老還童,原本只是人類的奢求罷了,此時就在我的面前真是發生了,恍惚的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還沒清醒過來。

「冉胥?我都快記不清這個名字了。」已經蛻變著青年的老家伙,仿佛充滿了力量,赤著上身說道,「沒錯,我就是大祭司,冉胥!」

「可是」突然我的面容僵住了,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您是禹王最得力的助手,掌握著夏王朝的祭祀大權和一切巫蠱之術,所以,您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早實現永生的人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話音剛落就听到冉胥發出帶著癲狂的笑聲。

笑容扭曲,聲音蒼涼。

冉胥縮回手垂放在身側,喃喃道︰「我有個故事,你想听嗎?一個很老的故事。」

他並不听我的答復,反問道︰「你知道這里的來由嗎?」

隨後,他便指了指腳下。

「葬龍坑。」

我回答道。

他搖搖頭,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這葬龍坑下即藏著的終極秘密,其實就是葬龍兩個字。」

「葬龍?」我下意識的問道,「此話怎講?」

「顧名思義,就是殺死龍,然後埋葬它。」冉胥不緊不慢地說道,「禹王鎖蛟龍,相信你一定知道,可惜啊,這都是後世加工杜撰的傳說而已,你想知道的終極,其實就是這背後的真相。」

「真相?」

「沒錯。」冉胥點頭,目光再次轉向我,開口道︰「你知道胥母踩巨龍腳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媧的故事嗎?可你想過嗎,那條龍後來又去了哪里?大禹治水,也不是真的治水,而是治蛟。」

「什麼?」我腦袋快轉不過彎了。

冉胥閉上眼,回憶著說︰「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參與了,只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千秋萬世之中,我們的子民們卻還是沒有逃月兌命運的詛咒。」

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像有什麼東西刺激著大腦,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逐漸在冉胥的話中越來越拼接上來,問道︰「所以,其實從一開始,這都是假的?是你們,是你們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碼,而這出戲直到今天還在翻來覆去地演繹?」

冉胥突然微笑了一下,說道︰「你只是說對了一半,永生,它意味著救贖,我們關閉了一扇門,又打開了一扇門,之所以,另一扇門從沒有打開過,就是因為我們還看不到永生的背後是什麼。不然我又怎麼還會在一個虛無的空間里渡過那麼長的歲月?」

他笑容消失了,語氣冷冷的說︰「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沒有了後退的余地,要真相還是要永生?」

我閉上眼楮,腦袋里劇烈的疼痛讓他有點睜不開眼楮,只得閉上眼,繼續說道︰「所有的一切,其實就是一個謊言對不對?胥母踩巨龍腳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媧,那麼那條龍去了哪里?或許你已經給了我答案。」

冉胥笑了笑,說道︰「你確實很聰明,即便你算不得睿智,但我依然承認你足夠聰明,難怪我的那些後人們最後都敗在了你的手里。」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真相?」冉胥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壓根不存在真正的真,也無絕對的假,真假本就是相對的。其實,你已經猜到了當年禹王治理的根本不是水患,而是治蛟,神鬼契約的秘密原來就是一場血腥的屠殺,只是因為人類覬覦龍族的力量,而進行的一場充滿私欲的戰爭。」

「如果說當時的水患真的達到了足以毀滅人類的話,以當時的時代不可能那麼輕松治理的,而且時間那麼長,該沖毀的早就沖毀了,洪水該退的也早就該退了,禹王治水的必要性在哪里?就像你說的他是治在蛟,如果當時的水患其實就是蛟患,那麼事情就有的說了。」

「只可惜,龍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被人類所佔有,而尤其造成的人性貪婪的不可控後果,更是直接促成了我們封印這個力量的決心。」冉胥笑道,「我們做錯了一件事,後世子孫也因此在這個錯誤中越陷越深,說到底,都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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