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XX的時間不多了
洛德面色有些古怪,這種句式莫名有種耳熟的感覺,自己上輩子好像經常听到。
短暫的分神之後,他便又迎來了問題,就是那座詭異的工廠,里面究竟藏著什麼東西,能讓奈克希雅表情如何緊張。
造成這座城市罪惡的源頭,這次詞匯光是听起來,就讓人直觀的感受到,里面絕對不是好東西。
卡薩諾瓦酒店、威爾伯•沃特雷、靈薄獄,這三者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系?
而且在地下重建一座,完全相同構造的酒店,難不成威爾伯•沃特雷的企圖,只是為掩飾靈薄獄嗎?
直覺告訴他,沒這麼簡單!
那個神秘的威爾伯•沃特雷,建造這座地下大酒店,肯定還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得虧是我女兒」
洛德神色幽幽的嘆了口氣,道︰「但凡要是換成個別人,在我面前這麼說謎語,這會兒都已經死十次了。」
康斯坦丁深表贊同︰「沒錯,謎語人最可惡了,加百列以前就是這樣,後來翅膀都差點被他扯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父親。」
奈克希雅一臉歉意,袖口被死死攥在手里,深深的低下了頭︰「但我真的不能多說,否則一切都會偏離正軌的。」
「沒事,我沒有怪你。」
見女孩如此可憐的樣子,洛德也不忍心責備她,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金發,輕笑道︰「區區一層靈薄獄而已,還困不住你父親我。」
雖然事情變得愈發復雜,不過好在也不全是壞消息,至少現在他們知道了,這里不是真的靈薄獄,起碼不用打穿九層地獄。
而壞消息就是
即便只是一層靈薄獄,但內部空間卻極其巨大,甚至錯綜復雜宛如迷宮,並且還有哭泣天使的威脅,所以想要在這樣一個地方,尋找一把鑰匙,難度不亞于大海撈針。
盡管身邊有一位‘先知’,明知那鑰匙在何處,可奈何她卻受制于時間線,無法過多干涉目前的時空,所以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這種感覺很蛋疼。
就像是旁邊明明放著攻略,可他們就是不能去看,硬要頭鐵的自己去通關一樣。
「見鬼!」
康斯坦丁憤憤不平的道︰「早知道那個威爾伯有問題,我當時就該把他抓住拷問一番!」
「威爾伯還沒有死。」
奈克希雅說道︰「它就在那座工廠里,所以你還有機會見到他,前提是我們得找到鑰匙。」
「向上帝發誓,我一定要把他的胳膊掰下來,塞進他的里面去!」康斯坦丁咬牙切齒的道。
「別放狠話了。」
洛德搖了搖頭,道︰「先想辦法找到鑰匙再說,你們兩個跟緊我,哭泣天使很可能就在附近。」
到現在為止,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哭泣天使,可還沒有現身呢。
誰知道這群孤獨的刺客,究竟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里,等待著從黑暗中發出致命的一擊,所以為了謹慎起見,他們幾個人絕對不能分開,更不能放松半點警惕。
地下的卡薩諾瓦酒店,不同于樓上的酒店,這里的電路沒有被天使切斷,照明系統還在正常運行中,所以整個酒店大廳看起來亮堂堂的,除了沒有半點人氣以外。
三人緩緩穿過大廳,走向了壁畫左邊的樓梯。
這里果然與樓上酒店的構造相反,樓梯並不是向上走的,而是向更深的地方延伸下去。
「上面的酒店有九層,下面的應該也是這樣,所以鑰匙第九層出現可能性最大。」康斯坦丁分析道。
「先下去看看。」
洛德走在最前面,並讓奈克希雅跟緊他。
這里只有他的瞬步速度,可以在天使出現的瞬間,做出反應並逃離魔爪,所以打頭陣的任務,就只能交給他了。
卡薩諾瓦酒店的樓梯,與其他酒店的略微有些不同,是呈螺旋式向下延伸的結構,而且每層的樓梯的位置都不相同,打消了洛德想要直接去第九層的念頭。
站在樓梯扶手的邊緣,從上往下看,那回旋式的樓梯結構,仿佛具有某種特殊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的有種沖動,想要從上面直接跳下去。
不過好在影響並不大,即使是普通人都能克服,更遑論是洛德與康斯坦丁等三人了,只是微微凝神,便驅散了心底的那股沖動。
三人一路無言,默默的下到螺旋樓梯盡頭,迎面而來的便是一條走廊,地上鋪著昂貴的阿拉伯紅毯,兩邊是緊閉的酒店房門,這里就是卡薩諾瓦酒店的第二層!
洛德暗暗提高警惕,靈壓探知範圍延伸至周圍五米,這已經是最大極限了,然後邁開左腳踩在紅毯上。
啪嘰∼
腳掌落下去的時候,傳遞而來的感覺,並不是昂貴毛毯的柔軟觸感,反而像是踩在了一灘積水上。
「嘖,哪來的水?」
洛德感覺不對,抬起踩在毛毯上的腳掌,低下頭看了一眼,臉色卻是變了一變。
從毛毯中滲出來的,並不是水,而是鮮紅的血液,而他落足的那片區域,清晰的印著一個腳印,鮮紅的血液被擠壓出去後,露出了那塊毛毯原本的其他色彩。
原來鋪在這條長廊的毛毯,根本就不是紅色的,而是被不知多少血液浸泡以後,方才呈現出來的這種鮮紅色彩!
「果然夠邪性」
洛德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底的不適,重新踏上了這條毛毯,向著里面的走去。
康斯坦丁見狀,也只能捏著鼻子,一臉鐵青的跟了上去。
奈克希雅夾在兩人中間,默默無聲的跟著他們,既不選擇出聲提示,也不會做出多余的舉動,就像是透明人一樣。
「樓上酒店的結構是回字形,我想通往下一層的樓梯,應該就在走廊盡頭的另一端。」康斯坦丁說道。
「嗯知道了。」
洛德左右看了看,發現鮮血都是從房間里滲出來的,于是走到右手邊第一間房外,抬手震碎了門鎖,然後推開了房門。
吱呀∼
木質的房門被推開。
里面不出意外的,是兩具剛剛死去的男性尸體。
兩具男性尸體的胸口與脖子處,分別插著一把尖銳的利器,顯然那是奪走他們生命的道具。從死法與環境來判斷,應該是爭執的過程中,情緒失控殺了對方。
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
這兩具尸體仿佛剛死一樣,竟然還在不斷的,往外面流淌著汩汩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