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無天越來越黑的臉色。
謝婉瑜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實話，又補充了一句。
「若只論成員數量，太虛觀在曦月星大勢力中，只能算是中等層次。」
「這還不算除曦月星之外其它星球、其它星系、其它星域、其它維度空間中的修行者。還有高維宇宙和反宇宙、平行宇宙、……。」
「以及非練氣修仙文明的其它高級文明成員……。」
「停停停，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們練氣修仙文明很厲害，宇宙很危險……。」伸手輕輕揉了揉額頭，這一時刻，王無天突然發現，自身的基因，就是一個隱患極大的不定時炸彈。
天知道里面究竟還有沒有隱藏著其祂的老怪物？
若是還有，又隱藏著多少尊？
被自己的基因背刺，這種難受感，非常讓王無天不爽，心情很是沉重。
「不行，不能就這麼下去。」
「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掉基因中的未知致命隱患，否則真有些寢食難安，坐臥不寧。」
「隱藏在暗中的冷箭，才是最難防備的。」
……
說完那番話語後。
謝婉瑜微微抬頭，靜靜注視著王無天，就看到他眼神偶爾有所變化，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稍一思索，她很快就猜測到是怎麼一回事。
「若我所料不差，道祖應當是在心憂類似我這般的其他時光偷渡者的存在。」
「我尊敬無天道祖，不代表別的強大存在也會如我這般尊敬無天道祖，畢竟現如今的無天道祖太弱了，擁有無限可能的至高道祖命數，凝聚的還不夠強大。」
「擁有無限可能，才有資格探索極道至高，尋道至巔。」
「沒有任何一個修行者能夠抵擋得住如此巨大的誘惑，越是強大，越是忍受不住。」
謝婉瑜心中明白。
她之所以能親眼見證一尊新的道祖的誕生，經歷道祖的弱小之時，純粹是因為這一尊新誕生的道祖，就是她自己的後代之一。
非常親密的本質聯系，且並非心懷惡意，才讓她勉強有資格親眼見證這一切。
並有一絲獲得無限可能影響的機會。
看著無天道祖那張充滿沉思與憂慮的臉龐，謝婉瑜主動出聲，柔聲敘說道︰「道祖不必過于心憂，似我這般的時光偷渡者，其實幾乎不可能親自見證道祖的弱小之時。」
「道祖之所以被稱為道祖，並非那般簡單。」
「除了本身代表著一個修行文明的先驅開拓者與道路奠基者這種無上大功績之外，還會因此讓最初道祖的命數，由普通變得不再普通，化一切不可能為無限可能。」
「無法推算，無法探尋。」
「天機不顯，十方混沌，詭變莫名，神秘莫測。」
「古今未來，涵蓋所有。」
「那些試圖探尋道祖弱小之際的強大存在，總會出現各種不可預測的意外，被扭曲，被誤導，無法真正探尋到道祖的弱小起源。」
「祂們見到的，永遠是成了氣候的道祖。」
「因為道祖本身那無限可能的至高道祖命數，才是道祖最為恐怖的生命本質。」
「那按照你這番話語來理解，豈不是道祖天生無敵，未來必定問鼎至高？」王無天若有所思的反問一句，看著謝婉瑜，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並非必定，道祖同樣有可能會提前夭折隕落。」謝婉瑜微微行禮，認真解釋道︰「而是道祖成為極道至高的機會與可能，要比其祂的修行者大。」
「擁有真正無限可能的至高道祖命數，也並非一開始就那般恐怖與無敵。」
「祂會隨著道祖本身的創法演道進程、道祖所創文明的擴散演化程度、道祖自身的生命本質階段等，諸多因素共同影響，逐漸變得越來越強大而恐怖。」
「直至真正的無解而無敵。」
「最初創法演道成功之時，便是至高道祖命數初步凝聚成型之際，也是至高道祖命數最為弱小的時候。」
記憶中回憶思索一番。
慕然間，謝婉瑜回憶起曾經在太虛觀的藏經閣里面，听聞藏經閣管理者所提起的一件事情。
據說在以前，宇宙某個星系中還存在一個斗氣修行文明。
被尊稱為斗氣道祖的存在，就不幸意外提前夭折隕落掉，還是受了無妄之災隕落的那種。
據藏經閣管理者所言。
那位斗氣道祖才剛剛凝聚成型至高道祖命數不久，斗氣修行文明的發展，還不夠繁華，斗氣修行文明道路的創道演法，開拓的還不夠深遠……。
使得那位斗氣道祖的至高道祖命數還不夠強，影響力還不夠恐怖，干擾不了過于強大的存在。
然後某一日，意外出現了。
兩尊超級強者在宇宙中打架，交戰法則能量余波到處擴散蔓延，毀滅所觸及到的一切。
很不幸……。
剛剛萌芽的斗氣修行文明，當時就處于那兩尊超級強者交戰余波的籠罩範圍內，然後斗氣修行文明就沒了，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那位斗氣道祖，也是不幸一同意外提前夭折隕落。
若非後來有其他強者探查戰場情況，意外發掘出斗氣道祖存在過的些許痕跡，怕是連有沒有斗氣道祖都不知曉，真正隕落的悄無聲息。
後來者，根據搜尋到的些許斗氣道祖痕跡，結合其它線索，才大致推斷出相關信息。
于《道祖傳記》中寥寥提及了幾筆。
除此之外，再無多少筆墨。
斗氣道祖名諱如何，也無法知曉，更無法去推演。
……
思慮片刻。
謝婉瑜便將斗氣道祖的隕落事情說給王無天傾听，以示提醒。
萬萬不可盲目自大。
听完謝婉瑜講述出遙遠的過去，王無天暗自沉吟一番，驀然出聲問道︰「無論是創道演法、還是壯大相關文明、亦或是提升自身，都可讓你所說的至高道祖命數持續增強？」
「據我所知，的確如此，但還有沒有別的因素，婉瑜不知。」謝婉瑜輕輕搖了搖頭，道︰「唯有當至高道祖命數增強到一定程度，才會達到婉瑜之前所提到的恐怖境地。」
「無論誰想要追尋道祖的真實弱小起源，永遠見到的只會是最巔峰、最強大狀態時的道祖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