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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論是李修竹,還是陳虞月,也听出了,李元嬰和王欽簡對話中,暗藏著什麼秘密。

尤其是對李修竹而言,他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大概能猜出是什麼情況。

現在听到李元嬰、王欽簡兩人的對話,也讓他確認了一些事。

特別是李修竹,注意到王欽簡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那抹隱晦的寒意。

李修竹心中一凜,想必這王欽簡,會提前做出什麼事情。

他立即去看了眼,抽獎系統的聲望值,九千九百七十五點,還差二十五點聲望值就破萬。

自然增漲的話,已經極其慢。

豫章城的人口雖然有幾萬,但分布的也散,能漲個大幾千,就很不錯。

估計等盛宴表演結束後,都不一定能夠聲望值破萬。

想此,李修竹忽的朝著王欽簡那里看了過去,再作揖道︰「這位是王舅舅吧?」

嗯?

李修竹這麼一開口,其他人原本望向李循瑀或王欽簡那里的,現今听到李修竹如此一說,紛紛再次看向李修竹。

倒也沒想到,李修竹會有膽子出聲。

陳庶更是朝著李修竹,不斷使眼色,仿佛是警告李修竹別亂說話之類。

王欽簡目光也重回李修竹身上,淡淡笑道︰「雖然我沒你這個外甥,可你硬要稱我舅舅的話,也行。」

言下之意,王欽簡並不承認李修竹,是他的外甥,他也不是李修竹的舅舅。

但真說起來,哪怕李修竹是李元嬰的私生子,王欽簡也確實是李修竹的舅舅,只是並非親舅舅罷了。

對王欽簡的話,李元嬰並未開口,而是也看向了李修竹。

李元嬰都沒出言,其他人更不會說什麼。

似乎都很好奇,李修竹這到底是要干什麼。

李修竹則面色不變,笑了笑︰「王舅舅,無論你承不承認,按照老祖宗傳下來的關系,你也算是我的舅舅。其實我是想斗膽問你,你先前何處出言,說我和我家娘子陳虞月,有何不妥被安排在這席位上?」

之所以李修竹如此底氣去問,完全是因為李元嬰的態度。

剛剛李元嬰可是回應了‘不錯’二字,也就意味著李元嬰某種決心。

這才讓李修竹敢問王欽簡,倘若李元嬰沒有回應的話,他自然不敢這樣問。

而其余人听到李修竹的話,再次詫異萬分。

本來這個問題,就被劉玉柄給堵上了。畢竟劉玉柄也說了,李修竹和陳虞月,一個是李元嬰的子嗣,另一個則是李元嬰的兒媳,這也是李元嬰設下的宴會,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劉玉柄正是說的有理,王欽簡才沒反駁劉玉柄的。

可听李修竹這麼說,好像非要向王欽簡問個明白一樣。去問為什麼覺得他和陳虞月,被安排在這席位上有些不妥。

李修竹這究竟是要干什麼?自找不痛快嗎?

其余人紛紛流露詫異之色,李貞更好奇的看向了李修竹。

哪怕李元嬰,都一樣好奇。

李元嬰對李修竹,其實並不了解,可細心的發現了,李修竹的變化。

實際上從李修竹入贅的那天晚上,趕跑了一名刺客開始,他就有派人注意李修竹。

江州詩會上的表現,還有江州詩會那天晚上被黑衣人暗殺,包括潯陽樓所發生的,他全都知道。

李元嬰雖然挺疑惑,李修竹為何會有這般變化。但既然李修竹有此變化,他也不能不管。

他也知道,李修竹這種變化,只會讓太原王氏一脈,對李修竹的殺意更濃。

因此,他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暫時保護起李修竹。

只是狩獵賽的表現,令李元嬰出乎意料,對李修竹愈發期待起來。

原本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將李修竹和陳虞月,邀請至這頂樓。

但狩獵賽後,便徹底決定。

便用李循瑀上來這個機會,再順理成章的邀請李修竹、陳虞月上來。

本來他還想著,再次用自己的方式,去避免李修竹遭遇王欽簡。

沒想到,此時李修竹自己跑去與王欽簡針鋒相對。

難道修竹知道,他母親的事情?

李元嬰坐在最上方的席位上,表面上沒有任何神情,實則此刻腦海中,浮現了李修竹母親的樣子,心頭一震。

相比李元嬰的復雜心情,陳庶卻是相反,他那是一個氣啊。

他在李修竹旁邊,都不斷向自己這個女婿使眼色,都差點直言,讓自己這個女婿千萬別亂說,別亂說話。

偏偏李修竹就是不听,反而和王欽簡 上了,他簡直是一氣不打一處來。

那可是來自太原王氏的王欽簡,哪怕他之前是洛陽陳家的家主,面對王欽簡那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招惹的。

更何況,他這一介江州司馬,更是招惹不了王欽簡。

但現今他這女婿,雖說是李元嬰的子嗣,卻只是私生子,哪來的底氣,去質問王欽簡了。

最重要的是,這女婿自己去質問也就罷了,還帶上他的女兒。

在如此多的大人物面前,如此質問,他整個臉面都快要沒了。

果然,王欽簡都沒說什麼。

陳庶對面的那盛家家主盛策,頓時不由對陳庶笑道︰「陳公,你瞧瞧你這上門女婿的話,還不多管管。」

盛策如此說,直接點名了,李修竹現今的身份,只是一個江州司馬陳家的上門女婿罷了。

所以這個身份,在這里有席位坐,確實不太合適。

此話,倒是讓幾位賓客,都是不由點了點頭,似乎挺贊同盛策的話。

而陳庶听到盛策這句,頓時老臉有些微紅,他能想到,其他人對他的異樣目光,畢竟李修竹已經是他陳家的了。

入贅了,那就代表是他陳家的。

要是沒入贅還好說,有李元嬰撐著。可入贅了,那就不好說。

不過陳庶也不敢多說什麼,因為李元嬰在現場。

雖說李修竹已入贅,可現今是李元嬰的盛宴上。

所以陳庶想了想,便說道︰「盛公,此言差矣,這里是滕王的盛宴,修竹身為滕王的子嗣,還是能與我等坐于此。」

陳庶其實是硬著頭皮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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