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秀姑娘想來,陳虞月既然能夠猜出,她會有事情找李修竹,難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何事嗎?就直接添加了句可以回避。
倒是此時,李修竹卻沒有望向陳虞月,而是目光落在了李循瑀身上。
「哈哈,你們聊,我正好要上頂樓去見父親。」
李循瑀自然能明白李修竹是什麼意思,是讓他暫時回避。
不過李循瑀並未不滿之類,反而舉起自己的酒杯,就走出了自己所在的觀景房,準備離開這滕王閣第六層樓,開始前往頂樓。
頂樓是一層閣樓,真正能一覽眾山小,絕佳觀景的位置所在。
但那頂樓,唯有李元嬰親自邀請的人,才能在頂樓入座。
之所以李循瑀現在可以去,那是因為李循瑀作為嫡系血脈,倒是能隨時離開觀景房,前往頂樓。
李循瑀拿著酒杯過去,很明顯是向頂樓的各大人物,去敬酒之類。
不得不說,李循瑀盛宴剛開始過去,是最為明智的。
主要還是李循瑀邀請的人本來就不多,何況他得回避一下,正好他可以利用此次機會,先去滕王閣的頂樓。
像李循珍、李循頊還有李循瑤等,即便看到李循瑀離開了,那也是干著急,畢竟他們還要暫時留下,陪其他賓客敬酒之類。
這是三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請的貴客是不是太多了,特別是對李循瑤而言,都快要懷疑人生。
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循瑀,前往了滕王閣的頂樓,卻沒辦法做些什麼。
其實要是李修竹沒讓李循瑀回避一下的話,李循瑀也不會這麼快,便前往了滕王閣的頂樓。
李修竹倒也沒有想到,李循瑀會如此果斷的選擇,有些贊賞的看了眼李循瑀離去的背影。
雖說李循瑀或許是第一個前去的嫡系子嗣,不過也是壓力最大的那一個,要是能夠承受得住,頂樓各位大人物的賞識,對李循瑀自然是好事。可要是留下了什麼略微不好的影響,可能就會直接影響到李循瑀。
畢竟李循瑀是第一個上去的,讓頂樓的大人物,沒有一個對比,只好根據自己的喜愛來,這個是最琢磨不透的。
簡單而言,李循瑀在選擇自己的機遇時,也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不過倒是此刻,秀姑娘對李循瑀如何抉擇,她是毫無興趣,可李修竹沒有讓陳虞月回避一下,反而讓李循瑀去回避,這著實讓她感受到莫名的酸臭之意。
用現代的話來說,著實吃了一把狗糧。
單從這個細節上來看,陳虞月很信任李修竹,而李修竹也很信任陳虞月。
所以秀姑娘,才有這種感受。
「修竹公子,虞月小姐,你們羨煞我也。」
秀姑娘忽的淡淡笑道,不過她並未在這種話題上深究,很快她臉色一正,再對李修竹開口說道︰「李公子,你是否可記得,你那天和虞月小姐成親當晚,那名裝扮虞月小姐的丫鬟?」
當听到秀姑娘的話,李修竹和陳虞月,都面色逐漸的凝重起來。
尤其是對李修竹來說,豈能不記得那個假扮陳虞月的丫鬟。
正是原主人,看到了那個丫鬟,假扮成陳虞月,才讓誤會發生。
因此原主人就各種因素之死。
雖說不是李修竹被害,不過他佔據了這幅身體,往後也會被背後之人,給這樣去算計。
所以他自然是不得不防。
至于秀姑娘,是如何得到當晚的信息。
只要有心人去查一下,都會知道當晚陳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秀姑娘能夠知道這件事,李修竹和陳虞月,反倒是沒有任何意外。
畢竟在詩會上的時候,秀姑娘就被李修竹那種反差之感,肯定是忍不住想去調查一番。
不但是秀姑娘去調查,當天詩會晚上,周泰澤、李循珍肯定也是全力去調查李修竹。
包括李循瑀,甚至是李元嬰都有可能。
尤其是現今李修竹獲得狩獵賽第一,更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陳虞月這時候道︰「秀姑娘,難道你知道那個丫鬟,是從何而來?」
李修竹也不由望向了秀姑娘那里。
秀姑娘顯然不可能,無緣無故會提起這個丫鬟。
可秀姑娘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緊接著,秀姑娘又開口說道︰「那個丫鬟是你們的嫂嫂,從別的地方買來的,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吧?」
听到秀姑娘的話,李修竹和陳虞月皆是微微點頭,這一點上,楊欣怡倒也主動承認了。
楊欣怡也確實沒什麼害陳家的目的,因此兩人並未懷疑到楊欣怡身上。
秀姑娘現今這麼一說,莫非真和楊欣怡有著什麼,月兌不了的關系?
這讓李修竹頓時皺了下眉頭。
沒等李修竹去說些什麼,秀姑娘低聲道︰「你們嫂嫂自然不會害你們陳家,但她卻隱瞞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嫂嫂是從姜家府邸買來的。」
「什麼?姜家府邸?」
李修竹和陳虞月都是有些吃驚,如果楊欣怡是從楊家那里買來一位丫鬟,兩人倒也不會有什麼意外,可是從姜家那麼買來,就大為不同。
本身陳庶還有陳虞月的母親姜氏,都無比的信任姜家,但現今楊欣怡從姜家買的一名丫鬟,卻所行此事,是否意味著姜家與背後之人竄通一氣,欲要害陳家?
當然,自不可能一個丫鬟,就能判斷出這個,肯定還需要什麼證據。
所以李修竹和陳虞月,又紛紛都望向了秀姑娘那里。
秀姑娘本來身份就有些特殊,再加上煙雨樓。煙雨樓本身就是各種消息,能夠匯集到的,特別是秀姑娘在煙雨樓的地位也可以,能借用煙雨樓打听到什麼消息。
果不其然,秀姑娘再次神情正色道︰「我了解的各種證據,才會如此去說。之所以向修竹公子你說,無非是想和你結個善緣。」
听到秀姑娘如此倘然的話,陳虞月不禁開口打趣的道︰「秀姑娘,你所說的可是什麼善緣?」
秀姑娘則笑吟吟的回應︰「此等善緣,關乎著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