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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閻立本︰我悟了

楊氏並沒有直接點破自家女兒的心思,反而是語重心長的幫著自家女兒分析情況。

「媚娘,你看那萬年侯年紀輕輕就已經時候侯爺了,听說他還是白身做到這個位置,人不但長的帥,而且身價不菲,若是你跟著他,肯定吃不了苦。」

「而且此人,阿娘看絕對是有情有義的人,不會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樣。」

說到這里楊氏還忍不住感嘆了一聲,「若是為娘當年遇到這種的話,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你看看,現在他不過是弱冠而已,就已經是侯爺,這要是往後的話,那至少也是個公爵。這天下你還能找出第二個,若是錯過」

「阿娘,可是——」武媚娘听完自家娘親的話,那臉紅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可是什麼,現在阿娘也沒有什麼能力了,你要是有這個想法,阿娘進宮即便是不要了這個老臉,也要求太上皇給你指婚。」楊氏安慰武媚娘說道。

「可是,阿娘你也是太上皇指婚啊」

楊氏︰「」

這孩子,還能不能聊了?

「阿娘是自己瞎眼了,你不一樣,阿娘是過來人,看人準沒錯。」楊氏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

「阿娘——」武媚娘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親娘,這話說的上下都互相矛盾。

「阿娘什麼,媚娘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良婿難求啊!」楊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自家這個女兒平時要強的很,整天拿自己和男孩子比,怎麼到了正事上就拿不定主意了呢?

「阿娘,我實話跟您說吧,女兒是對萬年後有情意,可也僅僅是有情意了,萬年侯已經被陛下指為了駙馬,年底大婚。」武媚娘深吸一口氣,但還是說了出去。

「可惜了——」楊氏听到這話,不由的嘆息一聲,臉上多了幾分的遺憾。

不管怎麼樣,她是不可能讓自己女兒去做妾的,即便她們已經不是應國公府的人了,但他們老楊家的臉面還要呢。

即便楊家現在落寞了,不管是前朝還是唐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阿娘不必擔心女兒,女兒定然不會讓母親失望的,他們給予我們母女的屈辱,女兒一定會親手討回來的。」武媚娘眼神露出幾分的堅毅,仿佛和剛才那個女子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也罷,也罷,你從小性格不同于尋常的女孩,阿娘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終身的幸福是大事,不能隨便來。」

楊氏看著自家女兒恢復了往日的堅毅,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楊氏嘆口氣便站起了身朝著里間走了進去,只留下武媚娘一人坐在大廳之中。

武媚娘的臉上露出幾分惆悵,但是很快,仿佛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閻府。

閻立本的夫人王氏已經在畫室外徘徊了許久,自從自家夫君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鎖在了畫室。

晚飯的時候,下人前去送飯,被自己丈夫狠狠呵斥了一頓,拿下人嚇得渾身顫抖。

這不她听說了,就親自熬了一碗湯羹,可是自己丈夫說過,在他作畫的時候,誰都不要打擾他。

這讓王氏也很是為難,既擔心自己夫君的身體,又怕自己夫君不開心,打斷了自己夫君的思路。

就在這時候畫室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叫罵聲,「什麼東西啊,還里面暗含深意,這分明是戲弄我閻立本。」

這才,王氏才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夫君已經停筆了。

趁著這個空隙她連忙接過一旁侍女手中的湯羹端著宋了進去,看著閻立本一臉鐵青的盯著面前的冊子,王氏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郎君,即便是作畫也要吃飯啊。」王氏把湯羹的盤子放在了一邊,然後端著湯羹走了過來。

閻立本強顏歡笑的沖著王氏點了點頭,「今日去有些煩躁,讓你擔心了。」

「郎君多禮了,不知道何事讓郎君如此煩躁啊?」王氏也趁著這個間隙,好奇的開口問道。

畢竟自己都好久沒有見到自己夫君如此的生氣了。

上一次還是程咬金帶著家中幾個兒子,說是要畫個全家福,畫好了結果還順手牽羊好了幾分夫君的得意畫作。

這讓自家夫君可是氣了許久,也找了陛下,可是那程咬金死活不承認,最後只能不得了之。

「你看,就是這。」閻立本端著湯碗,然後伸手指著桌子的畫冊沒好氣的說道。

「這——」

王氏不由的有些好奇的拿起了畫冊,然後翻看了起來。

「精簡,形象,倒很有趣,不過這不像是阿郎的畫作。」王氏一邊翻看著一邊評價著。

她跟隨了閻立本數年,也能看懂一些畫作。

「你剛剛說什麼?」閻立本不禁的急了起來,一只手拍了一下拿堆積畫質,一臉焦急的望著王氏。

王氏先是一愣,隨後心里不由的一慌,但還是一副可憐的模樣說道,「精簡,形象啊,不過夫君的畫作遠高于這些。」

「精簡,形象,哈哈哈哈——」閻立本忽然放下湯碗,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氏︰「」

這是什麼情況啊,剛才不還是一臉鐵青的麼,怎麼現在突然就這麼神采飛揚了起來呢?

和之前自己剛進來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這讓她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不是自家的夫君。

「你可真是為夫的福星啊,沒錯,那萬年後侯說的深意應該就是這樣。」

「不過,畫作不應該就是高深麼,為何精簡,形象呢?」

閻立本忽然又陷入了深思,那日在韓元府上听到的話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但是隱約他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是,郎君,您這說的都什麼啊?」王氏心里猛地咯 了一下,總覺的閻立本好像是發瘋了。

閻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異常,自從自己從萬年侯府邸回來之後,自己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

自己總覺得那萬年侯是在戲弄自己,以至于他不管怎麼看那副畫冊都是覺得是對自己的羞辱。

自己反復臨摹了數張還是覺得這畫冊上的東西三歲孩童都能畫出來的!

閻立本都快氣的要去找陛下訴苦了,結果倒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夫人一眼就看了出來,這讓閻立本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閻立本淡然的一笑,然後解釋道,「我今日奉命去萬年侯府,詢問學院之事情,萬年侯便拿出了這副畫圖,說是要在學院牆壁上畫上。」

「我見到這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此畫三歲孩童都能畫出來,這不是在羞辱我麼?」

「結果那萬年侯竟然跟我說,他知道我的畫技許久未曾精進了,說我機緣就在這本畫冊之中。」

「我回來之後反復觀看,始終不得其所,而夫人你則是點醒了我。」

听完自家丈夫這一番解釋之後,王氏也松了一口氣,那精致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過,很快她就蹙著柳葉眉。

「可,夫君您不還是沒有得知其中深意麼?」

閻立本自信的笑了笑,「既然已經得入門之路,其中深意自然也不在話下。」

「夫人,你可真是我得福星啊!」

閻立本看著在燭光下照耀著得王氏,一時之間春心蕩漾了起來,一把扯過王氏,將其抱在了懷里。

「郎君,要是被下人看到了怎麼辦?」王氏羞紅了臉,將頭扎在了閻立本得懷里。

雖然兩人有一子,但王氏依舊美艷動人,這也是王氏能留住閻立本心得原因。

自古以來才子多情,這是人盡皆知得。

可是自家夫君從未在外面胡鬧過,更為曾帶過一個妾回家過,這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得想法。

女人就要欲言又止,點到為止,這樣才能勾起男人得心。

「夫君,你是說萬年侯得學院要創辦了?」王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抬起頭望著閻立本。

「對啊,明年開春就要動工了,此番朝廷可是給出了不少的預算,我倒是第一次見如此多的人贊成這件事情。」

「就連魏征都第一個出來贊成。」

閻立本一邊把手從王氏的領口插了進去,一邊揉著那絕美的東西,一邊感嘆道。

「夫君,你有所不知,妾身跟姐妹們閑聊時候听過幾句,說這個學院陛下可是對其抱有很大的期望。」

「听說教導的東西能封爵位,你看房相,杜相,長孫大人家里的老大就是因為這個封爵的。」

這話一處,閻立本的手不由的一頓,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凝重,「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真要給善兒找一找關系了。」

「如今封爵可是難上加難。」

王氏也不由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妾身還听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太子登基之後,將改革,用新學的人。」

「改革,新學?」閻立本忽然兩眼一直,就連身子都不由的一僵。

改革之事那里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一旦行改革之事,必定會掀起腥風血雨,到時候不知道多少的權貴豪族淪為平民。

不過,這趟車必須趕上!

反正自己兒子跟著自己學習作畫只能當一個跑腿的畫師,這門手藝卻使我象奴僕一樣侍奉他人,這是莫大恥辱。

「夫君,我好像知道,萬年侯為何將這畫冊做的如此精簡,形象了。」王氏忽然抬起頭,打斷了閻立本的思路。

閻立本猛地一愣,隨後一臉欣喜的問道,「夫人想到了什麼?」

王氏臉上多了幾分的羞澀,自己夫君也不知道把手拿出來,這樣讓人家怎麼說啊,不過她還是強忍著心底的躁動。

「郎君,妾身听說新學講究的就是精簡,和形象,大隱于世,看似平常的東西,能夠解決很多的事情。」

「郎君您想,這牆壁的上的畫,自然是到處可見,這無形之中就讓那些學生產生了這種想法,這就相當于給他們樹立了精神支柱。」

「萬年侯年紀輕輕,就已經推陳出新了,既然他能開宗立派,那自然他的方法也不同。」

「郎君,這是妾身的一點看法,還請郎君不要責怪妾身多嘴。」說完,王氏還輕輕扭動了一子。

她頓時感覺到了自己夫君某處有一個硬物在頂著自己,頓時整個身子軟了下來。

閻立本听完自己夫人的話直接愣在了原地,是啊,自己夫人說的是。

萬年侯可能想告訴自己的就是這些,自己只是在傳統的畫技上強于常人,可始終沒有跳出這個圈子,反而自己還不以為然,以為自己很強,沾沾自喜。

這是要告訴自己,要放棄世人的追捧,精簡,形象。

是啊!

自己的確是被世人的追捧沾沾自喜了。

自己竟然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慚愧啊!

自己竟然要讓一個弱冠之人指點。

想到這里,閻立本心里更是對韓元充滿了敬意,不過就是一面之緣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狀態,還指點了自己。

甚至冒著被自己呵斥的風險。

這是何等的氣魄,這是何等的心胸!

自己慚愧啊!

閻立本越想越慚愧,恨不得立馬前去給韓元道歉!

「郎君,怎麼了?」王氏見到閻立本半天沒有動靜,心里有些著急。

這算是什麼事情啊,自己夫君先跳起來的火氣,竟然放著不動了!

難不成自己這個大美人都比不過一副畫麼?

閻立本很快便回國了神,望向懷中的王氏臉上露出了興奮之情,「夫人,我悟了!」

「我悟了!」

王氏︰「」

你悟什麼悟啊!

你這也沒有悟啊,這抱著一個美人,手都插了進去,怎麼就是不見下面的動作呢?

「夫人,您先回去睡吧,我趁著這會,再臨摹幾副。」閻立本立馬抽出了王氏肚兜里面的手,一臉正直的說道。

「啊?」王氏那臉上滿是幽怨,但是礙于禮數她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強忍著怒氣說道,「郎君注意身體,不要熬太晚。」

「妾身在房間等你!」

「行,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回去!」閻立本立馬抽出了一張宣紙,拿著毛筆就開始揮筆潑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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