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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魏玄成啊,想不到士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李義府微微一笑,環視了眾人一圈,隨後在一旁的黑板上圈出了商會未曾涉及的方面。

隨手將粉筆丟在了一邊,那一氣呵成,多少有了幾分他先生韓元的氣質了。

「我們的目的就是將這些市場吞下來。」

此話一出,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瞪大了眼楮,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李義府。

久久不能回過神,要知道那些李義府圈出的那些市場都是特別賺錢的方面,而這些方面基本都是被世家和權貴把控著。

而他們不過是一群沒有實力的商人,想要進入這些生意簡直是難于登天。

「李會長,你沒有開玩笑吧?」許久之後,一個白胡子的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臉上帶著狐疑試探著問道。

李義府微微一笑,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下去,一手端起了面前的茶盞,輕抿一口,一臉平靜的說道,「宋老可曾見過我拿商會開玩笑?」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他們措手不及,他們這輩子根本沒有指望涉及哪些生意。

畢竟天生的身份差距就放在哪里,這讓他們如何敢起心思去沾染哪些不屬于他們的生意呢?

劉三貴看了一眼李義府,微微行禮,「李會長,我可否多問一句?」

李義府拱手回禮,看到是第一位簽入會協議的劉三貴,臉色也充滿了和氣,「劉掌櫃請講。」

「敢問這可是侯爺的安排?」

眾人听到劉三貴這話,頓時把目光聚集到了李義府的身上,仿佛在等待著那個足以讓他們下定決心的原因出現。

李義府先是一愣,眼神閃過一絲的復雜,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那我劉三貴全力支持。」劉三貴見到李義府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毫不猶豫的直接拍板了下來。

趙德全也緊隨其後,站起身朝著李義府拱了拱手,「全憑李會長安排。」

「全憑李會長安排。」

眾人一同起身,仿佛跟商議過似的,齊聲拱手喊道。

李義府在心里嘆口氣,對自家那個先生更是多了幾分的敬重。

這些人僅僅是听到是自家先生的安排竟然願意不顧一切的服從。

自己先生的人格魅力還真是神奇。

是啊,就連自己都因為自己先生的人格魅力一直追隨著先生。

看著身邊的同窗一個個步入朝廷,起初他心里還有些復雜。

有些在他看來比他水平差的人都進入了朝廷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官職,而他還未曾有過一官半職。

可當他那次和同窗聚會之時,讓他感覺自己的選擇無比的正確。

同窗的好友邀請來的老師,見到自己無不豎起大拇指,雖然他未曾有過一官半職,但是在聚會上卻是以他為中心。

這都是自家先生帶給自己,自己要走的路和他們走的路不一樣。

感慨了一會,李義府便回過了神,臉上也多了幾分的認真。

「既然如此,那諸位明日之後前往稅務局報備,我們爭取成為第一批報備的商家,至于有什麼好處,你們之後就知道了。」

「而這些方面在先生未走之前就已經準備妥善了,這一次的生意不設置等級,諸位量力而行。」

李義府將自己和先生之前的安排給眾人解釋了一下。之後又詳細的商量了一些小細節,這才離去了。

李義府來到商鋪的門口,韓府的馬夫早已經在此等候了。

「公子,忙完了?」坐在馬車上優哉游哉啃著燒雞的馬夫看到李義府出來了,連忙跳下來問了一聲。

「嗯,五哥,回府邸吧。」李義府微微頷首,一步步的走上馬車。

「好 ,您就做好吧!」五哥將烤雞重新包裹了起來,輕輕甩動的馬鞭,驅趕著馬拉著馬車朝著韓府而去。

李義府未曾出師,因此一直借住在韓府,而韓元走的時候,又吩咐他照看好家里。

因此李義府無論多晚都要回到韓府,他要幫先生看好家。

而且今日師兄馬周也會前來,兩人許久都沒有見過面了。

師兄這一次回來,基本不會在外放了,師兄的未來的路已經是一片光明了。

等到李義府回到韓府的時候,馬周已經坐在了大廳的桌子旁開始吃了起來。

見到李義府回來了,連忙起身,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師弟回來了?」

「師兄你這過分了,不等我自己獨吞了起來。」李義府笑著看了一眼飯桌。

馬周哈哈一笑,拎著酒壺給李義府倒了一杯,「師弟有所不知,我在外面這兩年可算是把我給折磨壞了。」

「之前在長安,先生每日都讓家里人去送飯,在外面再吃那些都是索然無味。」

「我這回來了,有些忍不住。」

李義府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然是明白這種感受的,吃慣了先生的美食,再去吃別的美食索然無味。

「師兄,你也該安家了,師傅都說了好幾次了,就算不為你,也要為嫂子和佷子想一下。」

「跟著你就住在那小院,委屈了他們。」李義府和馬周踫了一杯,然後勸解道。

「先生之恩,我馬周此生難報啊。」馬周雙眼含淚,一臉激動的朝著西南方拱了拱手。

兩人寒暄了一陣,酒飽飯足之後,馬周才開口問道,「先生可曾安排你什麼時候進入朝堂了嗎?」

李義府一邊夾著菜,微微搖頭,「先生說我還不能達到出師。」

馬周深深了看了一眼李義府,確實,師傅的眼光獨特。

單單是這份心境常人都不能及。

「有時候,真的挺羨慕師弟你的,我從酒館和先生相遇,先生只不過是粗略的教導了我一番。」

「並沒有向師弟你這樣跟隨在先生身邊,時刻聆听先生教誨。」

「師弟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切勿亂了心境。」

李義府微微一笑,看著馬周關心的模樣,心里不由的一暖,「多謝師兄教導。」

馬周嘆口氣,「現在先生四面環敵,我等也只能盡力給先生出一份力了。」

李義府微微點頭,「師兄,師傅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你無需擔憂先生,做好自己就行了,你未來是要成為宰相的人,焉能因為一些雜事擾亂了你的心境?」

馬周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先生如何看的,我都沒有把握,先生卻一直相信我能夠成為宰相。」

李義府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神情有些興奮,「先生的話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御書房,房玄齡等一眾大佬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看著李二那平靜的目光,眾人不由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程咬金站在一旁頭都不抬,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扣著手指。

房玄齡沉默了一會,站出來拱了拱手,「陛下,此事必須嚴懲,如若不然,朝廷無法對百姓有一個交代。」

「嗯。」

李二微微頷首,也沒有說什麼。

氣氛再次尷尬下來,眾人那背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

這太不正常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陛下竟然沒有氣急敗壞,反而一臉平靜,仿佛跟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

魏征看了一眼李二,「陛下,臣以為商稅之策必須全力推進,此乃利國利民之好事。」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臣贊同收取商稅。」

李二听到魏征這話,臉上終于有了一些動靜,他深深看了一眼魏征,似笑非笑的問道,「玄成你可是也有生意的,難道不怕自己少錢嗎?」

魏征輕松的露出一絲的笑容,難得開了個玩笑,「陛下此言差矣,老臣是跟隨韓元做生意的,老臣只有股份。」

「至于能分多少,都隨緣吧!」

「更何況,兩位大股東都沒有反對,老臣這個小股東反對什麼?」

李二頓時笑了起來,指著魏征笑罵道,「人人都以為你魏征正直,如今看來也是個老滑頭。」

魏征絲毫不客氣的拱手道,「多謝陛下稱贊。」

這一番話下來,眾人要再不明白陛下是什麼意思,他們就白活了。

這動靜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先是朝堂上杖斃了好幾個官員,隨後直接獨自退朝。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都不由的心虛起來,他們兩個這個當朝僕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如今也不由的直冒冷汗。

那可不是隨便動動嘴就能做的事情,商稅涉及的勢力太多了。

單單是這些從功之人就不好處理,更何況是那些不對頭世家了。

他們總算是明白了,今日陛下把他們傳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要他們表態啊!

李二大眼一掃,雖然一直裝模作樣有些憋的慌,但是這效果確實杠杠的。

以前自己吼的喉嚨發啞這群老狐狸還無動于衷,今日不說話,反而讓他們一個個慌張了起來。

韓元這個狗東西,除了喜歡找事之外,這人心猜測的是真的不錯。

這效果立竿見影啊!

他心里頓時開始美滋滋的盤算了起來,以後自己是不是要改變思路了,自己也不用火急火燎的催促了,就這樣冷暴力。

房玄齡看了一眼身邊的杜如晦,壓低聲音道,「杜兄,你看這該怎麼辦啊?」

杜如晦抬起頭先是看了一眼埋頭書寫著什麼的李二,回答道,「房兄,陛下這意思很明確了,今日我們要是不表態,估計不好說。」

「其實房兄也無需擔心,生意的事情我們兩家也沒有多少,大不了全部不要了,單單是那邊的生意就夠我們吃一輩子了。」

這話一出,房玄齡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了起來,自己這是鑽進了死胡同了。

自家生意根本沒有幾個,即便是不收取商稅,那幾個店鋪也僅僅是盈利一點而已。

自家要是靠那幾個店鋪養家糊口,早就全家餓死了。

緊接著杜如晦繼續說道,「而且此事還對我們有好處,想必房兄對那些旁系有些頭疼吧,如今我們反倒是不用頭疼了,朝廷替我們監督了。」

「這難道不是一舉兩得麼?」

房玄齡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的敬佩,朝著杜如晦拱拱手道,「杜兄真不愧是杜斷啊!」

「哈哈哈。」

兩人私下交流完畢之後,不約而同的往前走了一步,「陛下,商稅那是國之大策,關系到大唐國運,此事不能一再拖延了,必須盡快處置。」

嗯?

李二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狐疑的看著兩人,方才在朝廷上,自己給這兩個貨使了多少眼神,這兩個貨死活不願出來。

這怎麼不過一會的功夫怎麼就願意出來了?

「嗯,兩位愛卿目光遠見,朕很是欣慰啊!」李二也懶得想那麼多了,很是滿意的沖著兩人點了點頭。

「陛下,俺老程家里還有些事情,俺先回去了?」程咬金嘿嘿一笑,正想開溜。

可是李二哪里會讓他如願,「不急,王德去盧國公家里通知下,朕有要事商議,最近就不回去了。」

「還有這幾位也一同通知了吧,玄齡,克明,玄成你們三人先回去休息吧!」

李二笑呵呵的對著三人點了點頭。

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拱手道謝,就轉身離開了大殿。

管他呢,死道友不死貧道。

三人走出大殿之後,不由的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長出了一口氣。

魏征笑呵呵的望向兩人,「兩位怎麼支持此事呢,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房玄齡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魏征,「老魏啊,你不地道啊,有消息不通知我們。」

杜如晦也接著說道,「就是,你早跟我們說不就完了麼。」

魏征撇了撇嘴,一臉無語的說道,「我有什麼消息,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家就一個生意,報社,最大股東是陛下,其次是韓元,他們兩人都不反對,我反對什麼?」

「本來這東西不該有我的股份,這份情,我是記得的。」

這話一出,兩人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魏征。

這貨怎麼從出了大牢之後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要是放在當初肯定是硬著脖子說,此事于國于民是好事。

現在竟然換了思路,開始考慮恩情了!

魏玄成啊,士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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