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這話說完,所有人如同被巨錘猛地砸了一番,整個人都懵了,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比貞觀稻更高產的糧食作物?
怎麼可能!
貞觀稻畝產七百斤已經幾乎刷新了他們的三觀,他們覺得這世間能超過貞觀稻的作物幾乎不可能再有了。
可是韓元嘴里竟然又說出了一種。
若是放在別人嘴里他們早就不屑一顧了,可是這是從韓元嘴里說出來的。
他們不得不信啊!
「比貞觀稻更高產的作物?」
李二嘴唇發顫,聲音顫抖的問道。
「嗯,若是刨去其他方面,單單從產量對比的話,我知道的作物至少有五六種比貞觀稻更高產。」
韓元掰著手指算了一下,沒錯至少有五六種比貞觀稻更高產。
自己早知道要穿越,當初就應該多學點東西。
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屋內之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李二那雙眼楮如同餓狼一般,雙手不知不覺的攥緊了起來。
七百斤的貞觀稻只能算是中等作物,那上等作物產量不會達到每畝千斤吧?
若是真有話,那他們敢保證五年,大唐盛世絕對出現。
「這作物在哪里?」
長孫無忌咽了一口唾沫,怔怔的看著韓元開口問道。
「不是說了麼,在美洲。」韓元瞥了長孫無忌一眼,這貨分明是吃到了甜頭,想要再給自己兒子搞個功勞。
「美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迷茫,他們活大半輩子了,這美洲還真是第一次听說。
「嗯,美洲,就在我們的東邊,需要遠渡重洋。」韓元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地圖上這美洲的位置好像就是東邊。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嗯,東邊,沒毛病!
「那扶桑是不是在美洲上啊?」房玄齡忽然想到什麼,雙眼猛然一亮,激動的問道。
「你想什麼呢?扶桑和我們大唐都處在亞洲上。這美洲是另外一塊大陸。」韓元無語的看了房玄齡一眼。
剛想繼續吐槽,忽然明白自己好像沒有給這群人講解過地球,他嘆口氣來到桌子旁,拿起一張紙。
「來,你們都過來,今天我就給你們普及一下地球的知識,免得你們眼光總是限制在大唐這一畝三分地上。」
听到這話,眾人嘩啦一下子全部圍攏了過去,一個個瞪著大大的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韓元面前的那張紙。
韓元舉著筆回憶了一下世界地圖,讓自己畫出具體的地圖自己不一定行,可是讓自己畫出每個大陸差不多的方位自己還是行的。
「來,看好了,咱們先講亞洲。」韓元思索了一下,舉起筆在靠近上面的地方畫出了一大塊。
「咱們大唐應該就在這里。」韓元再次舉起筆在地圖上畫出一個布櫃子的圖形。
「嘶!」
「韓元,你是不是畫錯了?我們大唐怎麼可能救巴掌這麼大啊?」魏征看著那畫出來的巴掌大的圖形,一臉狐疑的問道。
「就是啊,我大唐疆土南到嶺南,北到幽州,東到高句驪,西接西域,怎麼可能這麼大一點地方呢?」
杜如晦也是笑著搖頭說道。
「就這麼一塊地方,亞洲比大唐大多了,等我畫完扶桑、林邑你們就知道大唐已經不小了。」韓元在大唐南邊圈了一個小圈,在東邊畫了一個如同魚刺一般的圖形。
「這個圈是林邑,這個魚刺就是扶桑,當然我這是縮小了比例。」
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那畫的跟涂鴉一般的地圖,反應了好久這才大致看懂了一些。
李二望向韓元,眼中充滿了無奈。
你說說,這小子什麼都好,怎麼就是這圖畫的跟狗爬爬似的呢?
眾人也不顧及自己的人設紛紛趴在桌子上一臉認真的研究了起來,過了過好一會,終于韓元放下了筆,所有人頓時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了,紛紛討論離去起來。
嘶——
這世界真有這麼大?
這些第一次見識世界地圖的大佬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楮往地圖上一掃,頓時就移不開了。
眾人看見這世界地圖的震撼猶如在大街上見到了光著身子的美女一般,這地圖雖然畫的有點潦草,但是這大致的方位和面積還是能夠對比出來的。
讓他們尤為驚訝的是在大唐隔壁竟然還有一個強大的帝國,這個帝國甚至可能不弱于大唐。
眾人一臉的震撼,李二雙目復雜的望著韓元。
他心里不由的產生了一個疑惑。
韓元這些東西都是從哪里得來的呢?
他怎麼就知道這世界上有這麼幾塊大陸?
甚至還能在大唐得知其他地方強大的帝國?
韓元的來歷李二也可謂是一清二楚,這孩子就是自己老哥哥的兒子,甚至小時候和尋常的孩子沒有任何區別。
可他怎麼憑借一己之力就能了解到這個地球呢?
李二心中的那個念頭越來越壓抑不住了,眼角的喜悅也是掩蓋不住,他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臭小子遠沒有他嘴上說的這麼簡單,這小子絕對是跟隨過仙人學習過的。
或者說是科學派的人就是仙人。
亦或者是韓元背後有著一個隱藏著勢力,這個勢力甚至傳承了上千年之久,亦或者比世家的傳承更為久遠。
一想到這里,李二就忍不住得意了起來。
好在自己用自己女兒套住了韓元,要不然他這種人肯定不願意在俗世停留許久的。
這麼看來的話,那韓元對朝廷之事不屑也能理解了,看慣了仙境的韓元怎麼可能對凡塵之事感興趣呢?
魏征看完地圖之後,一臉復雜的望向韓元。
自己什麼時候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了呢?
自己當初接觸韓元不就是想要將其收入麾下麼?
「咳咳,韓元啊,你有如此天縱之才,怎麼能留戀市井之間呢?這不是白白浪費了你的年華和才華了麼?」
魏征一臉認真的望向韓元,開口勸解道。
韓元︰「」
我說魏大人,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沒有五年也有三四年了吧。
怎麼就是沒完沒了呢?
你說說,我現在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我干嘛要去朝堂跟你們扯犢子呢?
「不是,魏大人,我就是一咸魚,我不行的!」韓元無奈的看了魏征一眼,搖著頭拒絕道。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听了,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魏征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反駁道。
「這話不還是你說的麼?」
我——
韓元欲哭無淚的看著魏征,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借口把魏征這老頭轟出去,這貨閑著沒事找事的能力跟誰學的啊?
反觀那魏征還是一臉正色的不斷的嘮叨著,韓元一臉生無可戀的仰面朝天。
李二瞧見韓元這幅模樣,心里頓時暢快了起來,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了起來。
哈哈哈,你臭小子也有今天啊!
當初知道朕的感受了吧?
你這不過是承受了朕遭遇的千分之一。
最後還是長孫無忌開口,停止住了這個話題。
「元兒啊,老舅家有商船,你說要是沿著這條路一直東走能不能到達你說的那個美洲大陸啊?」
長孫無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可那耳朵卻是高高的豎起來了。
這封爵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自己兒子才是一個縣男,萬一一門雙國公呢?
長孫無忌這麼一問,眾人也紛紛反映了過來,一臉期待的看著韓元。
李二也是一臉渴望的看著韓元,自己雖然沒船,可是自己能隨時找來造船的能手啊!
錢都不是問題!
反正自己家里有兩個能掙錢的兒子。
這內庫都快堆滿了,再不花點就沒有地方放了!
韓元琢磨了一下,微微頷首。
理論上是可行的,只不過現在的船確定能夠遠洋嗎?
這太平洋上可是什麼鳥天氣都有,稍微風大一點,就那內陸船估計直接翻了,這等于是送死啊!
「理論上是可行的,只不過這遠洋船不同于尋常的船,這中間的大海天氣就跟皇帝的臉一樣說變就變,一不小心可能直接船毀人亡。」
「老舅你要是有想法的話,就要先找制作過遠洋船的工匠,讓他們造一些大船。」
韓元絲毫沒有意識的自己話語的問題,說完之後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反觀李二,那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我去你老丈人的腿,什麼跟皇帝的臉一樣!
你的臉才說變就變!
眾人看著李二那臉,強忍著笑意俯子,在那地圖上找著更有趣的東西。
「嗯?這里是什麼啊?你怎麼還專門打上了一個記號呢?」房玄齡一眼就瞅見了那大唐邊上的一個標示著三角的地方。
「這里啊,不過就是一些稀有的東西比較多而已,什麼象牙,香料,黃金之類的。都是小錢,也就值個幾千萬貫吧!」
韓元瞥了一眼房玄齡手指的地方,漫不經心的說道。
「幾千萬貫?」
「小錢!」
一群大佬差點沒被噎死!
好家伙,幾千萬貫放在你嘴里成了小錢!
這幾千萬貫要是朝廷有,至少能少五六年的奮斗時間。
「元兒啊,這里的地圖你知道嗎?這畫的有些模糊,要不畫個清楚的,當然,我們只是覺得這里是大唐的海域,必須要熟悉!」
長孫無忌直接開口說道。
眾人听到這話,掩飾了一下那雙眼的火熱,狠狠的點了點頭。
就連李二都不由的給長孫無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大舅哥,這人設穩得一批。
今個要是能從韓元這里弄走一副標注有香料,象牙、黃金的地圖豈不是賺大發了?
其他人也是雙眼火熱,自己雖然吃不上大頭的,可喝喝湯也足夠他們一家用的了。
在這個年代,地圖就猶如黃金一般寶貴,若是有了一份精確的地圖,起到的作用絕對出乎你的意料。
不但對于行軍打仗,甚至經商之類的,都有極大的作用。
一份精確的地圖,在將軍手里,可能會扭轉戰局。
呵呸!
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嗎?
這理由找得我差點就信了!
你們要是那麼重視海運,怎麼看能會這麼窮呢?
韓元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
自己反正只能畫出一個大概的地方,真正的地圖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模索,自己到時候撿現成的就行了。
「差不多,不過有些地方可能不怎麼準確,你們要是不嫌棄話,我可以嘗試一下」
「怎麼可能嫌棄呢!盡管畫!」
呸!
你個臭小子還藏呢!
還有你不確定的事情?
「來來,朕幫你鎮紙。」一听韓元要開始畫,李二頓時興奮了起來,直接跑上前拿出了一大張紙攤在了桌子上。
其余人的也是躍躍欲試,可是看到李二那警告的眼神,紛紛後退了幾步,墊著腳把目光投向那宣紙上。
韓元看著那宣紙剛想要下筆皺起了眉頭,那握著筆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怎麼了?」
見到韓元許久沒有落筆,幫忙研墨的李二有些疑惑的望向韓元。
「不是,我覺得我用宣紙畫是不是太浪費了?還這麼大一張!」
韓元看著幾乎佔據了一個桌面的宣紙,有些心疼的說道。
這麼一大張宣紙可是要不少錢的!
反正你們回去肯定是要臨摹的,這好的宣紙還是別用了吧!
「咳咳——」
李二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一臉無語的看著韓元。
你這貨怎麼跟田舍奴學會了呢?
身價百萬貫,怎麼用個宣紙都這麼小氣呢?
「沒事,盡管畫,我家還有一些,回頭我找人給你送來。」長孫無忌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咳咳,自己到時候也能順便讓韓元再給自己畫一張了。
韓元抬起頭望向長孫無忌,好家伙,隱形的土豪啊!
「行吧,那我就畫了!」
反正有人報銷宣紙,自己放開了畫就行了!
韓元直接開始落筆,筆走龍蛇,旁邊的人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探著腦袋一臉認真的盯著那宣紙上的地圖。
房玄齡等人嘴里還竊竊私語的念叨著,仿佛像是在記錄地圖的大致位置。
反觀程咬金,這貨就聰明了。
直接把自己衣服月兌了下來,一手握著毛筆,探著腦袋看一眼地圖,然後就照葫蘆畫瓢在衣服上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