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湊上前,仔細的研究了半天,也沒能看出點什麼東西,有些發懵。
「陛下,這是何物啊?」
李二將目光投向兩人,那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幽然,他開口說道︰「兩位愛卿不妨仔細看看。」
兩人迷糊了,這倒是什麼玩意啊,陛下還不直接點名?
難不成陛下要又裝逼?
杜如晦琢磨了一陣,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好像和我那逆子小時候放的爆竹有點相似啊?」
「爆竹?」房玄齡一臉狐疑的看著杜如晦。
你是不是看錯了?
陛下怎麼可能閑著沒有讓我們看爆竹呢?
「沒錯,此物就是爆竹。」李二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兩個貨也不知道。
那如此說來,這玩意就韓元自己知道了?
狗東西,老子都把閨女嫁給你了,你還對朕隱瞞。
該死!
「嗯?陛下——所謂何意啊?」房玄齡有些生氣,這分明就是尋他們二人開心。
不知道他們日理萬機嗎?
叫我們過來就是給我們看爆竹嗎?
李二自然听出房玄齡話語之中的不樂,笑道︰「愛卿啊,可若是這爆竹殺傷力驚人呢?」
「笑話,爆竹怎麼可能」杜如晦剛想反駁李二,似乎意識到什麼,急忙剎住車,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李二,仿佛是在詢問著什麼。
「沒錯,此事是韓元狗東西連同一群道士做出來的。」
「這狗日的,對朕還藏著掖著,難不成朕還會怎麼著他?」
「簡直是讓朕心寒!」李二猛地一拍桌子,一臉憤怒的破口大罵起來。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並沒有吱聲,兩人對視一眼,低下頭等李二裝逼完。
兩人又不是傻蛋,他們自然知道,李二罵的越狠,這就說明對韓元是越在乎,這要是自己兩人吱聲,說不定李二還能在給兩人裝逼一會。
罵了一會,李二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端著茶杯說道︰「你們二人怎麼看待此此物呢?」
兩人這才急忙抬起頭,總算到正點上了。
「陛下,您怎麼知道此物威力巨大?」
「當然不是臣不相信陛下,畢竟此事過于重大,這關系到軍隊,所以臣必須問個清楚。」房玄齡沉吟了一會,看著李二開口問道。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李二又惱火了起來,他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往桌案上一放,眼楮一瞪,「狗日的玩意,要不是百騎司匯報過來,朕估計都不知道。」
「這狗東西,竟然拿著這些寶貝去打山賊,你說說,這萬一要是被圖謀不軌的人得知,後果不堪設想啊!」
杜如晦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問道︰「陛下,可把那些人處理掉了嗎?」
「處理了,狗東西,自己惹下的禍還要讓朕給他擦,狗東西!」李二點了點頭,再次罵道。
「結果如何啊?」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眼巴巴的望著李二。
李二見到兩人這幅模樣,心里頓時一樂,裝作听不懂的問道︰「還能怎麼辦,朕讓人把那些山賊全宰了。」
「陛下知道,我二人問的不是這個。」兩人急了。
「那是什麼啊?」李二不慌不忙的端起茶,輕抿了一口,笑呵呵的看著兩人。
「還請陛下告知我等這爆竹,戰果如何?」杜如晦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問道。
「山賊不戰而退,丟下一匹馬和兩具千瘡百孔的尸體。」李二見到兩人急了,也不好在掉兩人的胃口了,便直接將結果告訴兩人。
「嘶!」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聞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對付山賊都能發揮出這麼大的威力,這要是放在幾十萬人的戰場之中,這能產生什麼樣子的結果?
恐怕敵人當場就死傷慘重了,更嚴重的可能敵人整個戰場潰敗。
「陛下,這可是神器啊!」房玄齡一臉激動的說道。
「是啊,此物萬萬不能外泄啊!」杜如晦也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嗯,朕知道。」李二笑眯眯的點點頭。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細節,這才算是結束。
「陛下,臣這里有些折子需要您親自批閱。」房玄齡看向李二笑盈盈的說道。
杜如晦也急忙站出來,拱手道︰「陛下,臣這里也有些需要您親自過目。」
「你們很好,朕記住了」
「給朕滾!」
李二是什麼人,自然看出來這兩人對剛才的事情的報復,可他又能怎麼樣,這可是事關朝廷大事,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是,臣等告退。」兩人面露惶恐,躬身行禮退下了。
可等到兩人走出御書房之後,面色頓時恢復如常,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揚長而去。
哼,陛下您還想給我們二人斗?
您還女敕著呢?
也不想想我們二人靠什麼吃飯的!
我們二人可是靠腦子吃飯的!
就在韓元剛準備回府邸的時候,門口赫然站著一個人,正是李二身邊的貼心大宦官,王德。
「快,掉頭!」韓元急忙招呼車夫。
這王德來肯定沒有好事!
俗話說的晚一天死就晚一天死!
還沒等馬車掉過頭,王德直接沖了過來,弓著身子說道。
「駙馬,陛下召見。」
「那個,王力士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什麼事嗎?」韓元撓了撓頭,一臉笑容的看著王德。
「回駙馬,陛下沒說,還請駙馬盡快入宮。」王德繼續說道。
過分!
不說就不說,還催我。
韓元只能翻身下馬車,和王德一起進了皇宮,這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等了一會,過來了一個小宦官,「駙馬,陛下吩咐讓您先去御書房等待一下。」
韓元︰「」
尼瑪,不是著急找我來麼,怎麼來了又讓我等著?
過分!
韓元百無聊賴的走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個墊子坐了下去。
自己都跟李二說了多少次了,讓他把墊子換成椅子,結果李二總是嘆息著說沒錢,這可把韓元氣壞了,一個椅子才多少錢?
就使勁扣吧!
我就不信你連購置椅子的錢都沒有,煤炭生意,少說一個冬季至少能進賬五十萬貫,甚至還不止,自從李二表明身份之後,煤炭生意就完全被李二這貨坑走了。
還威脅韓元說什麼國之命脈豈容個人掌控。
這哪跟哪啊,這分明就是為了錢。
經過幾年的發展,煤炭生意已經逐步在大唐推展開了,幾乎算是整個煤炭生意遍布大唐,這一個冬季能有多少錢?
這都不用自己算,還說自己沒錢!
狗日的臭不要臉。
整天惦記著自己那點老婆本,過分!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陛下到!」
听聞李二回來了,韓元急忙把腦中的雜念丟到了一遍。
「元兒,等候多時了吧?」李二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一臉笑容的看著韓元說道。
「沒!絕對沒有!」韓元一瞧見李二這表情頓時就警惕了起來。
這貨絕對憋著壞呢!
「今日朕叫你過來,就是想和你談談心,順便吃個飯,畢竟我們許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
「今日沒有外人,叫岳父就行了。」李二對著王德擺擺手,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面一般。
可李二越是這麼客氣,韓元就越警惕。
這狗日的不會還想著灌醉自己吧?
「岳父,我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不能飲酒,還望岳父見諒。」韓元急忙提前給李二打個預防針。
「哦,身體不適,可曾讓孫神醫看過沒有?」李二一臉關心的望向韓元。
韓元對視上李二那灼熱的目光,不由的渾身打個冷顫,
「沒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李二一臉欣慰的看著韓元,感嘆道︰「的確,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韓元連忙擺手。
李二見到韓元一臉警惕,心里不屑的哼了一聲。
小樣,還跟我斗,嚇不死你!
李二點點頭,端起茶輕抿一口,「元兒,你說從科舉,到現在你給朕帶來了多少的驚喜,朕對你有虧欠啊!」
虧欠?
快來看啊!李二竟然說對我有虧欠!
算你還有點良心,行了,我別的也不要了,以後別打我老婆本的主意就行。
「哪里,岳父,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這是應該的。」韓元雖然心里嘲諷著,可臉上還是一副謙虛的模樣。
李二搖搖頭,「這是什麼話,古往今來,有功自然要賞,朝堂之事豈能如此兒戲?」
「你做的都是國家社稷之功,若是朕不賞賜你,群臣如何看待朕?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
「朕封你為親王如何?」
嘶!
也行啊!
只要你敢封,我就敢要!
韓元急忙擺手,一臉惶恐道︰「陛下,這親王豈是隨便封的,再說臣不配啊!」
「如此一來豈不是太過兒戲?」
「其實,臣現在呢就挺滿足的!」
李二裝作沉思的模樣沉思了片刻,抬起頭試探著問道︰「要不你來接替吏部尚書?」
韓元再次搖頭,一臉拒絕的說道︰「臣年紀輕輕豈能擔得起如此大任,再說了,臣可是駙馬,哪里有駙馬能擔任這個職位的?」
「再說了,您把我捧著個高,會出事的。」
韓元咽下去一口口水,看著李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