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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人的開始

「五子,五子,建軍來了!」

韓春明迷迷糊糊睜開眼,腦袋迷糊好半天,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的記憶和這具身體徹底融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躺在床上的韓春明,發出一聲舒服的呢喃聲,打了一個哈欠,這才從床上坐起。

這里是「正陽門下」的世界!

而自己,就是主角韓春明!

自己家里五兄妹,排名第五,所以也有一個外號叫五子,當然,也有喊自己五哥的。

今年是一九七五年,自己二十三歲,知青返城後,因為找不到工作,正在家啃老呢!

等下,剛剛誰喊自己來著?

韓春明連忙爬起身,走出里屋,就見客廳中,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人正在聊著天。

婦女是自己老媽,至于年輕人嘛。

這個人就有點意思了,是韓春明一輩子的宿敵兼發小。

兩人一起在這四合院中長大,一起玩泥巴,一起上學,最後兩人都只上了初中,最後連插隊下鄉的地方也是同一個地方。

這人叫程建軍,雖然人家也在家里啃老,但是人家家里關系和韓春明不是一個檔次的。

程建軍家里就兩兄弟,父母都建在,最關鍵一點的是他父親還是一個小干部,關系和路子都很野,靠著這層關系,程建軍根本不愁找到工作的事。

程建軍這人心胸狹窄,從小就愛攀比,長大後,由于自己內心太過膨脹,所以攀比心也變成焦慮癥了。

他這一輩子都看不起韓春明,可韓春明長大後,卻是樣樣比他過得好,甚至連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也偏愛韓春明,這讓他內心的嫉妒心時刻正在迅速膨脹。

不過這人卻是典型的笑里藏刀笑面狐,他越對你笑得歡,說明對方越在算計你,這不,此刻程建軍正一臉笑呵呵地看著韓春明。

韓春明打了一個哈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搬張椅子坐下,等待程建軍開口。

他可是知道的,這貨只要來找自己,必定是準備給自己下套。

程建軍一直在觀察著韓春明,見對方這副模樣,頓時哼了一聲,但是嘴上卻是哈哈大笑,朝著韓春明的老媽說道。

「阿姨,我今天來找春明可是有大好事,您看看他這副模樣,搞得我好像欠他似的!」

韓母听到程建軍這話,頓時用眼神白了自己兒子一眼。

韓春明打了一個哈欠,把頭對上程建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滿地嚷嚷道。

「有啥事就說唄,神神秘秘的!」

程建軍被韓春明這話整得不高興了,站起身,便朝門外走,還一邊說道。

「哼,我爸好不容易搞到一個義利食品廠的招工名額,我可是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你這副表情,給誰看呢?」

說著,抬起驕傲的下巴,轉身便準備離去,這頭韓春明還沒多大反應,一旁的韓母那是驚得都跳起來了,連忙上前一把拉住裝模作樣的程建軍,驚喜地喊道。

「建軍,建軍,來來,坐,你別管五子,他還沒睡醒呢,你來給阿姨說說,這食品廠的名額的事!」

韓母可是為了韓春明這工作的事,都愁得不知道多了多少白頭發了,這年頭工作是太不好找了,何況還是食品廠的工作。

程建軍哼了一聲,看上韓春明,他這是要看韓春明的態度了。

韓春明無奈搖了搖頭,把程建軍拉到座位上。

程建軍給自己找食品廠的工作,這一幕到讓他想起原著中的一些印象,不過這部電視劇他也看了很多年了,很多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只對里面一些人物性格印象還是挺深的。

不過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自己也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了,自己需要一個工作嗎?

呵呵,自己還真需要,他想起這幾世人生夢境的經歷後,也覺得自己的思想,漸漸有些月兌離普通人的範疇了,這是很不好的現象,所以自己必須得接地氣呀!

安安心心重新體驗一會普通人的生活也挺好呀,何必那麼急急忙忙去賺錢,去發達?

那些對于自己來說,早已經隨手可得了,這個世界,自己就不應該那麼匆忙,應該好好體驗一下韓春明的人生,找到自己做人的真諦。

對于自己來說,這本身就是紅塵夢一場,就應該享受這難得的時光,不應該因為貧窮,還是其他原因而放棄平凡的生活。

如同做菜一樣,酸甜苦辣咸,而人生也同樣有百味,想通後,韓春明臉色一變,頓時一副笑嘻嘻地痞子模樣,連忙上前把程建軍拉回座位上,一邊給程建軍的手按摩,一邊帶著討好地語氣說道。

「生啥氣呀,我這不是剛睡醒嘛,媽,建軍人家把我工作的事搞定了,您不得好好買幾個好菜來招待一下人家呀!」

一旁韓母听到兒子這話,頓時一拍腦袋,連忙重新站起身,臉上笑開了花,連忙朝程建軍說道。

「建軍,這事,阿姨得好好謝謝您了,你是不知道,為了五子工作這事,愁了阿姨多少白頭發了,你和春明先好好聊聊,阿姨這就買肉去!」

程建軍見到韓春明又恢復往日的死皮賴臉模樣了,頓時心中大定,連忙喜笑顏開朝著剛出門的韓母喊道。

「阿姨,記得買二兩酒呀!」

韓母連忙笑著回了一聲好 !

韓春明見老媽已經離開了,這才笑呵呵給程建軍倒了一杯茶,笑著問道。

「建軍,那我什麼時候上班呀?」

程建軍有些不滿地看了韓春明一眼,嚷嚷道。

「看你裝的,這麼迫不及待去上班了呀?放心吧,下個星期一,你就可以去報道了!」

韓春明看著一臉得意的程建軍,也是挺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听你這話,你還有更好的出處?」

程建軍听到這話更得意了,自己父親關系廣,這是他可以在韓春明面前,為數不多可以炫耀的資本了。

自己喜歡後院的蘇萌,可蘇萌卻一直喜歡眼前這個痞子,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韓春明有什麼值得蘇萌喜歡的?自己那點不比韓春明強?

先前,他求他爸要了兩個食品廠的名額,原本是計劃自己一個,蘇萌一個,可結果蘇萌不領情,並不願意去食品廠上班,反而想著去少年宮,這讓程建軍大為惱火。

不過程建軍隨即一想,眼前不正好有一個機會嗎?

自己把食品廠的名額給韓春明,自己再讓老爸去要兩個少年宮的名額,這樣自己就能和蘇萌在一起上班了,而且也可以把韓春明趕走,一舉兩得呀!

所以他從蘇萌屋里回來後,第一時間,就來到韓春明這屋了,自己還可以賣韓家一個人情,還能得一頓好吃的,多好的事呀!

韓春明可沒程建軍這麼多心機,現在他對後面院那個蘇萌的印象,怎麼說得,心情有些復雜吧,這具身體的本能也影響太深了。

韓春明和程建軍還有蘇萌都住一個四合院,程建軍住前院,韓春明家是中院,蘇萌家住里院,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程建軍和韓春明同齡,蘇萌比他們少兩歲,今年二十一歲,不過雖然三人都在一個四合院長大,但是各自成長的經歷卻是完全不同,這也造就三人完全不同的性格。

韓春明的性格就是那種不拘小節,對人對事,處理方式都是粗中有細,做人有自己的底線,對待朋友和家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為人處世的方式。

而影響他的性格的人,有兩個人,第一個就是他的母親,第二個就是他的師傅,那個「九門提督」關老爺子。

母親教他做人要誠實,踏踏實實,不做虧心事,不是自己的,一分都不能拿,做人要有老燕京人的局氣!

因為韓春明從小父親就去世,母親一人拉扯他們五兄妹長大,母親的堅強,也是韓春明最好的榜樣。

而關老爺子教他的,卻是在社會上的經驗,做人做事,吃點虧沒什麼,不要斤斤計較,做人要大氣。

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胸懷大志,做人做事,不要听風就是雨,要自己心中有一桿秤,有明鑒是非的能力。

當然關老爺子教他的,遠不止這些,從十二歲開始,韓春明就跟著關老爺子學習鑒別古董古籍的知識,這也把韓春明培養成一名頂尖的鑒寶大師,當然,這里面自然少不了韓春明自己,也對歷史有著濃厚的興趣。

而和他同齡的程建軍,從小成長的環境,卻是大大不同,他父親是小有權利的小干部,母親也是街道辦工作的,他從小就看到父母為了達到目的,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耳濡目染後,他把父母這些基因完美繼承了,甚至更上一層樓。

從小程建軍就喜歡把父母身上那套人際關系,用到自己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程建軍的人生中,一生都是算計,不管是從小的友情,還是長大後的愛情,他都是靠算計得來的。

靠著這些算計,程建軍從小到大都過得挺滋潤的,就連當知青的時候,他還靠算計,泡了一個當地女知青,但是最後得知自己可以回城後,毫不猶豫甩了對方。

而現在他又把目標盯上了後面院的蘇萌。

而蘇萌的人生軌跡,卻和程建軍還有韓春明那是完全不同,她父母都是雙職工,是學校的老師,一生都在教書育人,算是書香門第了。

而蘇萌從小長得可愛漂亮,備受萬千寵愛,最關鍵一點,她還是蘇家的獨生女,上有女乃女乃寵著她,下有父母的慣養。

就連在特殊年代,都從小不缺吃,不缺穿,而背後,從小還有一群追她的男生,她的人生中,幾乎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萬千幸運聚集一身的嬌嬌女,用一句狗血劇里面的台詞形容蘇萌的人生價值觀。

「它就算是苦難,也都是浪漫的!」

這就是這樣一個嬌嬌女,卻被韓春明身上那股放蕩不羈的痞子性格給吸引了。

而韓春明,而從小就特別關注蘇萌,原著中,韓春明仿佛是中了魔怔似的。

他的初戀就是蘇萌,最後兩人產生好感後,開始談戀愛,可這場戀愛仿佛是一個修羅場似的,兩人分分合合到了五十多歲,才真正結婚,兩人糾纏了整整三十年。

最關鍵的是,蘇萌也是一個奇葩,明明韓春明為了她,變得比這世界上百分百九十九的人都優秀了,可她依舊還是覺得韓春明這里不好,那里不好,她願意相信全世界,也不願意相信韓春明,對韓春明的信任度,或許還不如一條狗。

但是韓春明在她心里,卻早已經生根發芽,她每次下定決心,準備放棄韓春明的時候,就會拿韓春明和其他男人對比,這一對比,又發現韓春明好像也挺優秀的。

就這樣,誰也沒辦法住她心里,她的初戀也是韓春明,中間三十年,兩人都沒有結交其他男女朋友,一直互相吸引,互相互懟,分分合合數十年,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不對,應該是一個神跡了。

現在融合韓春明的記憶後,他終于算是明白為啥韓春明,對蘇萌這麼情有獨鐘了。

韓春明從小就把蘇萌的影子深深刻在自己心中,曾經的蘇萌,對韓春明來說,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自己家里吃不飽穿不暖,為了一口吃的,扮笑臉去討好別人,那時候的韓春明覺得自己是卑微的。

而蘇萌那時候,卻是每天穿得漂漂亮亮,成為萬千矚目,而她,卻絲毫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嫌棄自己,她那張完美無瑕地面孔下面,卻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沒少幫助過自己。

小時候的韓春明就暗暗發誓,以後如果自己能娶到蘇萌作為老婆,一定會呵護她一輩子。

正是因為這種從小就帶來的好感,讓韓春明對蘇萌身上所有的缺點,都視而不見,或許是下意識忽視,這也成就了韓春明和蘇萌糾結的一生。

而現在,韓春明腦海中,已經融合了一個幾世人生的張鵬性格,韓春明原本腦海中對蘇萌的那些好感還有迷戀,也迅速消散。

這或許就是有一種旁觀者清的感覺吧!

在現在的韓春明看來,蘇萌身上的缺點,簡直多不勝數。

光一個自以為是的性格,就是他腦海中那個靈魂最討厭的性格。

不過蘇萌也沒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她的成長決定了她的性格,就一句話可以形容她的人生經歷。

「這妹子是沒遭受過社會毒打,總覺得全世界,都應該按照自己想象中那樣發展!」

在現在的韓春明看來,她和原著中的韓春明,那三十年的糾纏,純粹就是兩人犯賤。

韓春明的青春浪費了,而蘇萌的青春同樣也浪費了,王八對綠豆,可他們偏偏對上眼了!

從小不同環境成長的,根本就不能用自己那套道德標準去衡量別人。

所以現在,韓春明對蘇萌,就四個字。

「我躲遠點!」

不過程建軍可不知道韓春明的想法,他現在還想著靠算計韓春明,自己抱得美人歸,喜歡蘇萌的,也不止韓春明一個。

程建軍听到韓春明問自己是不是有新的出處,頓時一臉笑眯眯回道。

「我暫時也沒啥好地方,我不急,我又不愁吃的是不?我爸能搞到這麼好的工作名額,我也總不能浪費是吧,我們是什麼關系呀?一起光 長大的發小,有這種好事,我當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

韓春明看著一臉豪邁大氣的程建軍,不由無奈笑了笑,這家伙的確是一個人才,算計別人的同時,還能博得對方的好感,這一套程建軍從小就玩得滾瓜爛熟。

程建軍見韓春明這副表情,頓時不高興了,呵斥道。

「怎麼了?這工作你還不滿意?」

韓春明連忙再給他把茶滿上,這才無奈笑了笑說道。

「不,不,很滿意了,建軍,謝了,等下我們好好喝一杯!」

程建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韓春明,露出莫名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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