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秘術的效果白羽已經有了深切體會。
淨化對于武者來說就是神技。
武者、超凡者們，不論是修煉還是學習，都會在心中積壓負面情緒，而釋放這些情緒也是個極大的難題。
飲酒、縱欲、殺戮。
求神拜佛、鞭撻自己等等。
因為長久的負面情緒難以化解，從而產生怪癖。
甚至精神崩潰瘋掉、畸變掉的也不在少數。
淨化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白羽期待著這第二個學霸秘術，能夠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來到小櫃子前。
拉開抽屜。
里面又放著一瓶真知雪碧。
白羽沒猶豫，咕嚕嚕的喝下去，然後一股不可名狀的信息在度融入腦海。
【學霸秘術︰能量感知！】
【說明︰秘術會隨著相應學科等級的提升而提升效果，一門學科至多擁有不超過兩種學霸秘術。】
【效果︰開啟學霸秘術，你將會看到武者的血氣力道流動方向、機械的動能遞進，你將更加清晰的了解這個世界。每次開啟上漲一至十點精神污染度，用時越久上漲越高。】
【備注︰合理用眼，請常備滴眼液。不然看見太多辣眼楮的畫面會導致針眼。】
白羽直接無視了備注。
「淨化」和「能量感知」這兩門學霸秘術深刻在腦海中，他隨時都可以開啟。
白羽決定先嘗試一下效果。
反正他如今的精神污染度是零，就算開啟一會也沒有問題。
心中默默開啟。
白羽站在原地，房間里的景象在這一刻變得不同了。
牆還是牆。
但整個空氣中全是透明的、無色的氣體，這些本應該是肉眼看不見的，可白羽卻很確定，自己能夠看見。
氮氣、氧氣、二氧化碳……
他能很清晰的分辨出來。
還有一種充斥在空間各處，超出他的化學常識，說也說不上來的氣體。
「難道這就是靈氣？」
這是個靈氣復蘇的世界。
普通人也能吸取靈氣，就算沒有刻意的鍛煉血氣，也要比他原來在地球上的那批人類身體素質強許多。
而且很少生病。
什麼感冒、風寒這種小病，基本上這個世界的人都很少得。
故而藥店也很少。
反而是給武者提供藥丹的制藥產業的發展得紅紅火火。
白羽又看向自己的身體。
渾身各處充盈著一種淺紅色的能量，雖然很稀薄，但無時無刻不在身體中流動。
人身體內的血氣！
捏緊拳頭，那些淺紅色的能量便向拳頭上轉移。
能夠清晰的看到其在體內轉移的過程。
這意味著以後在對敵中，白羽只要根據血氣流動的方向，就能夠大致提前判斷出對方要采取什麼樣的攻勢。
「這是一個實戰性的秘術，不是淨化那種輔助性。」
白羽心中做出判斷。
驗證過秘術的效果，他立刻關閉能量感知。
但就在關閉那刻。
一股詭異的、難言的窺視感覺從他心中升起。
白羽腦海中瞬間出現一副模糊的畫面。
那是間漆黑的牢房，牢房里是個半人半觸手的丑陋怪物，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是一種純粹的、極致的惡。
「誰？」
白羽冷喝一聲，立刻從那種感覺中退出。
空蕩蕩的房間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人，地下室設置的十多道機關和報警裝置也沒有被觸動，這里只有他一人。
「那個怪物在通過特殊的方法偷窺我。」
「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長得帥？不對，以那些怪物的審美觀，長相獵奇才叫帥。吳彥祖在他們眼里肯定丑爆了。」
「我是一個人獨自生活，唯一涉及的超凡事件便是惡魔之紙事件，對方不是惡魔之紙的幕後主使，就是惡魔之紙計劃的參與者。」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就是正確的答案。
他唯一接觸的超凡事件，只有惡魔之紙，對方肯定和這個有關系。
白羽回想著剛才的畫面，心中道︰
「現在是沒完沒了，像一群蒼蠅一樣。
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偏偏這些蒼蠅陰魂不散。
看來破壞你們一次計劃還不夠啊。
別讓我逮住了。」
他很冷靜。
現在慌了只會自亂陣腳。
對方只是在窺視他，這種跨越了空間的窺視，一般雙方都無法得到準確的信息。
這是神秘學綱領上教過的。
那個怪物，應該只是通過特殊方法注意到了白羽，知道白羽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但並不能確定白羽的身份。
不過。
危險並未遠去，而是一直在暗中蓄力！
如果不是白羽這次開啟能量感知，踫巧的撞上了這怪物，又踫巧的發現。
他還不知道暗地里有個這種玩意在看自己。
「要提升修煉學習的進度。」
「還要主動留意整個臨江城的超凡消息，對方既然像老鼠一樣畏畏縮縮的躲著，那我就主動找你們出來吧。」
臨江城最近，總有一股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感覺。
作為一個穩健的男人，絕對不能忍受這種暗中的威脅。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所以白羽，決定把這牆主動拆掉。
……
另一邊。
哈迪斯監獄第八層。
渾身被合金鎖鏈穿透的卡茲突然發出痛苦的嚎叫，其那一半的人形軀體上，皮膚不斷起伏，像是有怪物要破皮而出。
漫天飛舞的觸手打在通電的牢門上，讓他的痛苦在度加劇。
從遠處看去。
這就是一只渾身長滿觸手的怪物在有限的空間中翻滾，發狂。
良久。
他才緩緩停下，滿布血絲的獨眼中流出血淚。
「反噬了！」
「這個人類居然能察覺並且反噬我的真知凝視，還重創了我。」
「而且他的命運居然是一片胡雜無序的亂麻，讓人無從窺視，無法看到他過去和未來的一丁點信息。」
「無法窺測命運之人，破壞了惡魔之紙計劃。」
「他是人類武道頂峰那幾位老怪物的轉生？可是那群人，並沒有傳出任何一位隕落的消息，否則如今的僵局早就被打破了。」
卡茲緩緩閉上眼楮，心中一股莫名煩躁。
惡魔之紙的布局已經有三年。
從他被抓入獄那一刻，他便通過S級封印物開始緩慢隱秘的布局，控制著深淵苦修會鮮血領主一派的人，在臨江城謀劃大事。
那件S級封印物已經和他融為一體。
可以說，他現在就是一件封印物，一件有著自己思想的封印物。
這也是東盛帝國能留他到現在的原因。
可如今。
他布置的計劃眼看已經到收尾階段。
卻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變故。
「命運是並非無跡可尋，一切產生的交集，都必定有緣由。」
卡茲不顧反噬的傷痛，用盡全力催動他的獨眼。
很快。
他腦海里出現了一副古怪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