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麗娟呵呵笑道︰「咱們兩個出國去了,不把兩個爺們整一塊堆,到時候整個小老婆出來可咋辦?還不如讓他們兩個互相監督,這樣我們也放心!」
「你這都啥歪理邪說啊!真是服了你了!根本就不是你不信任張獻民,完全是想我家二哥給你們家當保姆,哼!」曲長歌還能不知道于麗娟啥想法。
于麗娟說道︰「哎, 別說了,咱們兩個以後才是麻煩事呢。」
曲長歌問道︰「又怎麼啦?」
于麗娟說道︰「我舅說了,咱們這邊吃的這麼好,怕我們兩個以後到了米國會吃不飽飯。因為我們沒在那邊生活過,可能那邊食物的口味,我們不喜歡!」
曲長歌咬咬牙︰「咱們過去是學本事的,口月復之欲就省省吧!」
于麗娟又說道︰「要不咱們自己做, 多帶些咱們這邊的調料啥的,到時候咱們兩個自己下廚。」
曲長歌問道︰「你確定?你可知道我對做飯簡直是能煮熟就行了。」
于麗娟說道︰「不行的話, 咱們這半個月突擊一下,爭取學一學。對了,長歌,你那個英語學得咋樣了?」
曲長歌說道︰「單詞背了不少,可是小三老說我發音不對,怎麼辦?」
于麗娟撇嘴︰「我還不如你呢,單詞就背了幾十個,寶寶也說我的發音跟他們老師差遠了。哼,他還好意思說我,他自己那英語每次沒背個咸鴨蛋回來給我就已經算對得起我的了。我這回過去,給他看看學校,不行就讓他去米國上預科。看看離開家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好點,不然在這邊,他那成績考大學也夠嗆。」
曲長歌笑了︰「你這養孩子的方法真是有意思,不省心不放在跟前看著,還把人弄那麼遠,不怕他一個人在外面學壞啊?」
于麗娟說道︰「孩子跟自己跟前, 永遠長不大,你看我媽沒了以後,我簡直就是飛速成長。」
曲長歌知道于麗娟這是下定決心了,也不好再繼續勸下去,就說道︰「我還是回去再跟我家二哥學學怎麼做飯吧!不然以後咱們兩個在一起過日子,別給咱倆餓死了。」
「餓死倒不至于,米國那邊快餐特別多,只是怕我們兩個吃不慣。為了不餓死,吃不慣也要吃的。」于麗娟說道。
知道了確切出發的日子了,曲長歌和于麗娟兩個就開始辦停薪留職的手續。
她們是鋼鐵廠第一個辦理停薪留職的,大家都很是不理解,鐵飯碗不要,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倒是鄭毅因為家里的緣故,知道一些情況,對她們兩人這種行為非常理解,還請兩個大姐吃飯,也算是送行了。
最不理解的人就是楊秀娥,好好的工作不要, 出去能掙錢?
平日里都是兒子伺候這兒媳婦,孩子們都出去念書了,她不說好好守著兒子,還要遠走他國學什麼本事去。
她只覺得曲長歌就是喜歡作,仗著公公和老公,這兒媳婦就作沒邊了。
趙東升卻很是佩服曲長歌這樣的精神,敢于挑戰未知的領域,還夸她有乃父之風。
曲長歌倒是一直佩服原身的爹,那是一個值得所有人尊重的英雄,夸她有乃父之風,她如何不高興。
至于婆婆心情如何,就不在曲長歌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這次去米國,曲長歌和于麗娟兩個要去京都坐飛機,這又讓曲長歌高興一場,她可以在離開祖國之前再看看自家的大閨女和大兒子。
甄麗珠知道以後很是舍不得,但是想想這次去學習,對于曲長歌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她還是含著淚讓她放心去,家里的事她也會幫著張羅的。
曲長歌抓緊這幾天的時間讓趙況準備了許多半成品,這樣,她和于麗娟想家鄉的飯菜時,她就可以拿出來隨便做做了。
趙況也有些沒轍,自家媳婦除了這個做飯,其他的都沒問題,沒辦法,自己娶回來的媳婦自己疼吧!
兩人一到晚上就鑽進了秘境里準備,省得在廚房里叮叮當當的,鬧得周圍鄰居也休息不好。
曲長歌想幫忙,卻是讓趙況催著去多背單詞,听錄音機讀單詞了。
忙忙亂亂中就到了要出發的日子了,秘境里的辦成品菜也堆了保鮮山洞一小半面積。
曲長歌這回吸取教訓了,給家里人都留了好幾瓶碧仙草水,就是秘境里的大米、面粉,那些保存時間長的東西都放了不少在家里,當然錢也留下來不少。
其實平時曲長歌會給家里人都準備一瓶碧仙草的水,省得跟上次一樣,就算是想救人也救不了。
這回倒是從從容容準備的,把原來的份額都追加了幾倍。
趙況和張獻民兩個開車把曲長歌和于麗娟送到了火車站,她們兩個坐火車到京都,然後從京都坐飛機到米國的Y市。
曲長歌和于麗娟兩個在火車上晃蕩的時候,椿樹已經找了妞妞兩個一起吃晚飯。
現在宿舍里的同學都知道妞妞有個男朋友在本校讀研,長得高大英俊,對妞妞更是好得不行,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沒有那個時刻要作妖的沙依娜,她們宿舍現在氣氛很和諧。
沙依娜也知道大家都不待見她,她就是中午也很少到宿舍來,她們又不在一個專業,選修的科也不一樣,所以大家踫面的機會很少。
因為是晚飯,椿樹干脆叫了妞妞在學校附近的餐館吃飯。
已經十一月,京都的天氣驟然冷了下來,對于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妞妞來說還有些不適應。
妞妞真的不知道,大風一刮,沒兩天全京都的樹葉子都掉光了,到處光禿禿的,全然不像自己家鄉不論啥時候都有郁郁蔥蔥的綠。
好在她的衣服帶的足,不然這個時候在省城最多穿兩件衣服的時候,現在她已經穿上毛衣和厚外套了。
兩人沿著馬路走到了一家新開的餐館跟前,這是一家S省風味的館子,對于喜歡吃辣的妞妞和椿樹來說特別對口味。
進了餐館,找了地方坐下來,椿樹按照妞妞的口味點了幾個菜。
服務員走了以後,椿樹才說道︰「妞妞,你明天上午沒課吧?我們一起去接媽媽和娟姨吧!」
妞妞說道︰「有一節課,我請假了,咱媽和娟姨來,我肯定要去接啊!」
「不會有影響吧?」椿樹問道。
妞妞擺手︰「你放心吧,沒門課我都沒問題。對了,咱媽和娟姨這回可以住新房子了吧?」
椿樹點頭︰「那當然,早就弄好了,屋里的家具什麼的,我也都置辦好了,還給裝了土暖氣,能自己家燒鍋爐,暖和著呢。」
「那就好,這天還真是能開暖氣了,宿舍都有暖氣了。」妞妞搓了搓手,這餐館沒開暖氣,屋里有些冷。
椿樹坐到妞妞旁邊,兩只大掌將妞妞的雙手包在里面,他手掌上的溫熱瞬間就傳遞到了妞妞的手上。
「暖和點沒有?」椿樹柔聲問道。
妞妞的臉有些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沒多會兒,服務員開始上菜,都是有辣椒的菜,兩人吃得熱火朝天,汗都辣出來了。
送妞妞回宿舍的路上,椿樹問道︰「那邊房間里的東西都配齊了,又正好是周末了,要不咱們也在那邊住兩晚,陪陪咱媽和娟姨?」
「行啊,我下午有兩節課,上完就能走。」妞妞說道。
得到女朋友肯定的答復,椿樹別提多高興了,他又可以跟妞妞多待一個白天兩個晚上了。
妞妞看他那高興勁兒就問道︰「你這個周末又不回去?你女乃女乃不會又生氣吧?」
椿樹說道︰「都她高興了,大家就都不高興了。我爸跟我說了,女乃女乃的話對的听,不對的就不用听。」
妞妞笑了︰「你爸還行,這人能處!」
椿樹說道︰「那是自然,不對啊,這可是你公公呢,你就這麼評價你公公啊!」
妞妞讓他說得臉又紅了,瞪了他一眼就回宿舍了。
椿樹站在宿舍樓前,看著妞妞進了宿舍的大門,這才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這幾個月,椿樹周末差不多都陪著妞妞,兩人除了睡覺不能在一起,其他時間只要能在一起的,都會在一起,這讓椿樹覺得很幸福。
他是幸福高興了,他那個會找事的女乃女乃卻是不高興了,三番四次給他宿舍打電話,讓他回去,他也就回去了一趟,可惜還是鬧得不歡而散,他就更不願意回到那個讓他難受的家。
妞妞回到宿舍的時候,同學們都往床上躺著了,雖說宿舍里有暖氣,可還是躺被窩里最暖和。
「哎呀!這是約會回來啦?」肖穎看到妞妞進來就笑著打趣。
妞妞說道︰「對啊,你羨慕啊?」
「羨慕,怎麼不羨慕呢?有個那麼好的男朋友,咱們誰不羨慕啊?」鄭玉笑著說道。
大家齊聲說道︰「我們都羨慕!」
妞妞難得地不好意思起來︰「你們合著伙欺負我!」
蘇英河搖頭說道︰「我的天,趙同學,就你老人家那幾下子,男同學都遭不住,你說誰改捋虎須啊?」
妞妞指了指上鋪的蘇英河︰「你居然說我是母老虎?」
「我可沒說啊!」蘇英河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縫。
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妞妞就上了蘇英河的上鋪,嚇得蘇英河連連後退︰「好妹妹,你就饒姐姐一回吧!」
妞妞見她求饒,一個翻身就到了自己床上︰「看你認錯態度不錯,放你一馬!」
她這高來高去的身法,同學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覺得有個這樣有本事的同學,就不用怕事了。
曲長歌和于麗娟兩個一路無事,這剛一下火車就看到了來接站的妞妞和椿樹,椿樹這回找了周老爺子要車接曲長歌,這車也是開到了站台上。
看到沒胖也沒瘦又亭亭玉立的妞妞和風姿挺拔又英俊的椿樹站在一起,曲長歌心里還是蠻中意的,很是般配呀!
于麗娟也看出來了,用胳膊肘捅咕了一下曲長歌︰「你們這是準備出口轉內銷了?」
「去,你也是當長輩的,咋說話的呢?」曲長歌小聲跟于麗娟滴咕。
于麗娟哼唧了一聲︰「你們做得,我都說不得了,真是小氣!」
曲長歌也沒理她,直接走到妞妞和椿樹跟前︰「嗯,不錯,兩個人都沒胖沒瘦。」
妞妞笑著說道︰「我愛跑動,胖不了。」
椿樹則說道︰「媽媽,我可是很用心照看妞妞的,所以沒胖也沒瘦。」
妞妞瞪他︰「我這麼大的人了,還需要照看啥,真是的,瞎說八道!」
于麗娟嘖嘖出聲︰「嘖嘖嘖,妞妞,你別的沒學到你媽的本事,這馴夫的本事一樣樣的。你瞅你這一瞪眼,椿樹都嚇得一哆嗦。」
妞妞也不扭捏,笑著說道︰「娟姨,您就說笑,我哥這是讓著我這妹妹呢。」
于麗娟搖頭︰「我瞅著不是哥哥妹妹的勁頭,怎麼的,啥時候請你娟姨我喝喜酒啊?」
曲長歌拉了她一把︰「哎,行了啊,有時有晌的,別讓孩子們害羞了!」
于麗娟笑著說道︰「得了吧,你瞅這兩個,哪里是害羞,明明是喜上眉梢呢。」
椿樹忙說道︰「到了那天,我們第一個請娟姨喝酒,只是妞妞這不剛上大學麼,怎麼的,也得妞妞大學畢業吧!」
于麗娟又搖頭︰「天,還有小四年呢,我說椿樹啊,你堅持得住嗎?」
椿樹點頭︰「保證完成任務啊!」
于麗娟笑個不停︰「你這小子,真是的,比你爸滑頭多了!」
妞妞忙說道︰「媽媽,娟姨,咱們先上車,這站台上還是有點冷。」
于麗娟剛剛就記得調侃兩個小家伙了,這會子妞妞一提醒,頓時覺得站台上冷風嗖嗖的,好似能吹進骨子里去,她哆嗦了一下︰「哎呀,跟火車上的熱氣都散完了,趕緊上車吧!」
她一 煙地鑽進了車里,椿樹忙將兩人的行李放進後備箱,其他人都上了車。
到了車上,于麗娟就抱怨道︰「到底是往北邊一千多公里了,這家伙比省城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