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告訴我，你們每天打無數個電話。
大部分人每年為什麼才賺幾萬美金，而不是十幾萬，幾十萬？」
FK，這下上百個投資精英們變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李長亨嘴角上翹，臉上露出淡淡的得意表情。
指著被護衛隔開兩米，離得最近的一個西裝男問道，「愛德華，告訴我，你每天都給誰打電話？」
被指著的愛德華，激動的說話結巴、甚至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在他還不算傻，深吸幾口氣，忙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找出一疊資料。
大聲說道，「SIR，大部分目標，主要是醫生、律師等年收入超過5萬的顧客。」
李長亨笑著點點頭，「收入不錯，有點閑錢可以用來投資，更渴望賺到更多的錢，那麼效果怎麼樣？」
「不、不太好。」
愛德華郁悶的搖搖頭，思索片刻才說道，「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越高學歷、經驗豐富的中高層，確實沒那麼好說服。
可，中低收入人群，除去生活開銷外，並沒多少閑錢可以存起來，更別說用來投資了。」
李長亨有些意外，卻又不意外的想著。
這群人確實沒幾個是傻子，但見識和想象力還是受到資訊來源方式少的限制。
而且，大概是一心想往上爬，只願意結交比自己強的人，放不下面子去接觸收入比自己低的群體。
拍拍手，等安靜不少後，這才繼續蠱惑道，「伙計們，你們得明白，一個顧客只為你賺1美金，確實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
但要是這個人數是一千，一萬，甚至一千萬，那麼他們就是你們的上帝。」
一千萬的新韭菜？
這怎麼可能。
可沒人開口反對李長亨的話，而是在他的名氣影響下，滿臉不可思議表情，豎起耳朵期待的看著李長亨。
「誰告訴我，今年米國有多少負債？」
好一會，才有人不確定的喊道，「40%？」
李長亨瞬間明白，周圍這群人至少有7、8成的人，過著欠銀行錢的超前消費生活。
也就是說，別看他們西裝筆挺，可其實都是表面光鮮的樣子貨。
「看來，我有必要在花旗成立情報收集組，專門收集每個州、每個縣，甚至小鎮居民的月消費能力和還款能力。
免得你們這群學歷最高，個個都是常青藤畢業的精英們，居然連米國人負債率是多少都不清楚。」
FK。
大部分人心里暗罵一句的同時，卻沒人敢反駁李長亨。
「10.3的人負債，就意味著扣除你們這群華爾街，和其他行業中高層精英們。
米國中低層人口手里的錢雖然不多，但能拿出幾千美金的家庭至少有3千萬戶。
所以，先生們，忘了年收入5萬，住著豪宅、開著豪車，卻欠銀行錢的精英們。
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人同樣是精英，在不少方面並不比你們差多少，甚至比你們精明的人也不在少數。
而，干著髒活、累活的郵遞員、水管工、房屋修理工、卡車司機。
還要只會把錢放在退休基金、養老基金里，吃著3%，5%年盈利的退休群體們。
不僅學歷低，見識受限于工作和小鎮、小城市的生活環境。
一听到花旗，一听到華爾街，第一印象就是錢、比自己強、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
這話一出，所有人眼楮都冒起貪婪的精光。
不少人稍微想想自己周圍認識的人中，一听到自己在華爾街上班，就算有房產、有穩定工作的人，都會下意識的主動結交。
既然這些在紐約這種大城市生活，工作的人，都會有低人一等的想法。
那麼生活在中部城市，或者一生都被限制在小城、小鎮的米國人，華爾街精英的名頭就更有用。
而且對于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打電話，用各種手段忽悠客戶買股票，賣股票，賺取佣金的職業經理人們來說。
既然和大家一樣精明，生活在大城市的中高收入群體都能騙到。
忽悠那些羨慕有錢人，羨慕華爾街，又同樣做著發財夢的紅脖子，好像真的很簡單。
想明白這些，上百個經理人全轉頭看向投資部的主管。
賈森主管忙點頭的大聲喊道，「伙計們，我保證明天早上上班前，就會有一萬份紐約周邊，年收入超過1萬美金的顧客信息放在你們面前。
而且，廣告部的資金，會分出3成放在中部和各個小城市。」
辦公室里很快響起巨大的歡呼聲，而李長亨則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賈森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話是他李長亨說出來，不得不賣新老板的面子。
但一晚上就收集到1萬份資料，賈森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
至于自己為什麼公開說出這些話，除了調動投資部所有人的積極性，為花旗賺到更多錢，好達成花旗升值80億，就能購買2.5%的股份之外。
最主要的原因是，只有把整個華爾街的銀行、金融機構都拉進來，弗蘭克-阿巴內爾管著的貝爾福德投資公司，才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而且真說起來，花旗等商業銀行和投資銀行，受限于法律和監管，還有經理人只有1%提成的限制。
是很難和專門做垃圾股，提成高達20%、30%，甚至50%的投資公司搶客戶。
加上就算李長不說，未來一旦看到貝爾福德投資公司大賺特賺，華爾街肯定會跟進。
既然這樣，還不如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所有人都拉進來，降低貝爾福德的風險。
甚至，干脆一開始就做好了，搶奪市場、用業績拉高估值。
等估值達到一定高度，讓各大金融機構入股，甚至直接賣掉的準備。
第二點則是，李長亨有足夠相信，今後每年都為花旗多賺1、2億美金。
當然，他這麼做為的是自己，而不是花旗的股東。
等石油危機爆發，全米國的經濟形勢更差的時候，有同行做對比，這多出來的1、2億純盈利，就會顯得更加珍貴。
從而促使市場里閑散資金，為了資金安全和盈利，而更加追捧花旗。
只要形成明星效應，一家上市公司的估值，就不是20倍市盈率來算。
而是30倍，甚至50倍。
等于用最小的代價，就促使花旗的市值暴漲，達到李長亨獲得更多股份，更大名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