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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蘇醒的張杰

「……我被無以及扎基聯手設下陷阱,被抽干了能量,之後奈克瑟斯奧特曼趕到,將我僅存的意識保存在石之翼內,才得以讓我回復。」

說到這里,張杰忍不住皺起了眉︰「說來奇怪,那時候無只是抽取了我的力量,而不是吞噬。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姬矢準皺起了眉。

一連听到三個boss,讓他完全猜測不出誰才是最後的幕後黑手。

但听對面張杰三句不離「無」這個名字,讓他不由將這個「無」當做是了最後的幕後黑手。

「你應該見過紅荼了吧。」張杰好心的為姬矢準解釋道,「無是他的‘影子’,和他就長一個樣。」

影子……

姬矢準忍不住想起了浮士德。

浮士德也自稱是他的影子。但顯然,那並不是真的。

但是,紅荼和無……黑暗的影子,是什麼樣子的呢?

但可惜的是,至今為止,他還未曾見過無。

並且,難得有一個知情人為他解惑,姬矢準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所得到的這份力量的意義,是什麼?」

這份光是塞拉指引他得到的,他本以為是這份光是責任,是贖罪,是懲罰……戰斗中,他傷痕累累,或許會在某一天孤獨地死去,這無疑是痛苦的,但這樣做卻可以減輕他內心的那絲罪惡感,那絲因為塞拉之死而一直銘刻于心的愧疚與悔恨。

但後來,紅荼告訴他,事實可能並非如此。

但是,為什麼得到這力量的,偏偏是他呢?偏偏是他這樣的人呢?

張杰對這個問題並不感到意外,但他卻沒有立即回答姬矢準的問題,只是嘆息了一聲。

「這個問題,不該由我回答。」

這份光一直在等待著姬矢準自己去明白戰斗的意義,但顯然,姬矢準直到現在都沒有明白。

塞拉的死是他永恆的噩夢,是他永遠也走不出來的陰影,只有他自己能夠原諒自己,才能走出這陰影。

塞拉已經死去,夢中指引姬矢準的也並非是真正的塞拉,而是由光所化的、姬矢準心中真正想見到的人。

這份光也清楚這一點,這才遲遲沒有借化形之口,幫助姬矢準解開心結。

所以,他唯一能告訴的姬矢準的,就只有一個事實︰「你是被光所選中,作為這個的光的繼承者。」

姬矢準還想再說什麼,但張杰已經察覺到了外界的動靜,他打斷了姬矢準的話,說道︰「有人來救你了,你該醒了。」

耀眼的白光在他身上驟亮,姬矢準不得不下意識抬手擋住了眼楮。

此刻,在實驗室內,姬矢準的身上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周圍搶救他的研究人員們下意識退開,並且抬手擋住了眼楮。

這光芒將姬矢準包裹,他原本微弱下去的生命特征迅速回升,一旁的儀器中數據再次跳動,並且趨于平穩。

當光芒消退後,本該被束縛的姬矢準已經從床上下來,絲毫看不出之前的虛弱。

被安置在一旁的變身器和能量槍亮起金色的光芒,從封存它們的容器內直接消失,出現在了姬矢準的手中。

與此同時,實驗室的大門被從外部的一道攻擊襲擊,炸出了一個大洞。

幾個本就飽受驚嚇的研究員嚇得縮在了角落,幾個大男人硬生生嚇得恨不得抱成一團。

因為大門外的人,是——「溝呂木」!

姬矢準赤果著上身,卻絲毫不虛。

他皺著眉,與門外的「溝呂木」對視著。

突然,銀白色的光將他包裹,裹挾著他化為一道流光,迅速消失在了實驗室內。

「溝呂木」眼眸一眯,看了一眼走廊的另一端,身形也漸漸消失不見。

等夜襲隊的成員抵達的時候,無論是姬矢準還是「溝呂木」,都已經沒了蹤跡。

……

紅荼還在與吉良澤優交談。

這個人類出乎意料的大膽,不但旁听了紅荼與來訪者的交流,交談完之後,居然還敢直接詢問紅荼一些更深層的真相。

「最開始的那道光和暗,是誰?」

【是傳說中的戰士,諾亞奧特曼和黑暗扎基。】來訪者倒是興致勃勃的為他解答,看得出這些家伙對這個人類很是寵愛。

「那麼,無呢?」優將視線轉向了紅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紅荼應該知道。

「是我曾經遺失的一部分。」紅荼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回答,「一個挺有想法的家伙。」

至少他是沒想到對方能把自己折騰成光。

「姬矢準身上的另一道光,就是之前被你們成為賽爾維亞的奧特曼吧?」

「沒錯。」

「那佐格隊員與那位賽爾維亞奧特曼有什麼關系嗎?」吉良澤優笑眯眯的問出了不得了的問題。

佐格不是人類的事,他自然早有察覺,只是沒有說出來,並且還幫忙隱瞞而已。

「他們應該算是戀人吧。」紅荼也不確定這兩個有沒有結婚什麼的……他反正沒听說過。

「原來是戀人……」雖然吉良澤優似乎有些好奇,好奇奧特曼與宇宙人之間的戀情。

紅荼的視線在這人身上稍作停留,又迅速轉開。

真的是,越看越像。

一個向往自由的人造人少年,被責任與命令束縛于此,僅有的樂趣就是看戲……有點可憐?

但這與紅荼沒有多少關系。

人類的事,他向來不會插手,而且,以這個少年的能力,他其實是能夠偷偷溜出去的,是他自己不曾奢望過那些的。

吉良澤優並不知道紅荼在想什麼,時間差不多了,他已經察覺到了姬矢準的離去,知道這談話已經到了尾聲。

所以,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會是人類的敵人嗎?」

相當直白的詢問。

大概是這個有著超能力的孩子知道了紅荼的可怖,知道與他耍心眼無用,也未曾在他身上感受到什麼殺意,所以他選擇了這種方式。

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

紅荼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並且也對他的詢問給出明確的答案︰「不,我現在對人類很感興趣。我期待著更多的,像齋田莉子、姬矢準那樣的奇跡。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與人類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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