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草莓
「起來了!」
錢浪听見耳邊有人在喊他起床,有些氣惱地翻了一個身嘟囔道︰「別吵,再睡一會兒……」
「不行,必須起床了,不然來不及了!」
身側的那道清脆聲音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唉,還早。」
錢浪伸手一攬。
香風撲鼻,軟乎乎的,錢浪的手熟練鑽入衣服下擺,攀上了熟悉的豐膩山巒之後,另一只手穿過柔順長發的發梢,當做枕頭被司青枕在了脖頸之下。
被捏住了弱點後,司青的身軀一僵,然後嬌軀酥軟了,看著正側臥的錢浪,心頭一陣地羞惱,盯著窗外的天空,估算著現在幾點了?
昨夜?
昨夜兩人都做了什麼?
司青模了模唇角,回憶著昨夜經過……
除了在車庫里吻的大腦缺氧快要窒息了,就是一陣十八歲以下禁止觀摩的畫面。
再然後。
到底是誰提議上來坐坐?
之後,錢浪裹著她,走進了電梯……
兩點多了。
電梯空無一人,父母也睡著了。
兩人躡手躡腳地回了她的閨房,然後就是繼續抱著一陣猛啃……
司青只記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間,被扒得都快干淨了。
這個家伙興奮的好似古代武將,身披0.03毫米透明超薄鎧甲,正欲提槍猛沖敵陣時,卻模到了她的‘創可貼’!
就好似蔫了得茄子,一下子喪氣了起來!
結果,到了下半夜,她只能手口並用,笨拙地安撫好了這頭暴躁的公牛……
說起來,兩人認識才一天,會不會太快了點?
司青伸手去輕撫錢浪的眉眼。
「挺帥的!」
雖然有時候不著調……
司青枕在錢浪的手臂上,腦中回想著堂姐的事情,回想著昨夜的地下賽車。
漸漸地睡著了。
篤篤篤!
「青青,起床了,吃早飯了。」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一下子吵醒睡熟的兩人。
「怎麼還把門關上了?」
對面抱怨了一句,繼續敲門並喊道。
「青青,是你回來了嗎?」
司青和錢浪大眼瞪小眼,用口型對錢浪‘說道’︰「我媽!門外是我媽……」
「怎麼辦?」
錢浪也驚醒了。
一瞅,八點。
「我也不知道。」
司青慌得一批,抓住錢浪手臂,推搡著說道︰「要不,你去陽台躲一躲?」
「額,你們家幾樓?」
「八樓啊,怎麼了?」
「算了,當我沒問……」
錢浪揉著太陽穴,對司青聳肩說道。
門外,敲門的人納悶地在自言自語,說道︰「門口鞋子明明是女兒的啊?」
還有一陣金陵口音男聲說道︰「唉,你別喊她了,不知道幾點回來的呢?你就讓她多睡一睡……」
「我不是喊她起來吃飯嘛?要是冷了的話不好吃了。」司青的母親抱怨道。
「媽!」
司青看著錢浪低頭收拾好內衣鞋襪,皙白手臂正調整自己的肩帶,回復道︰「我好困,不吃了。」
「你這孩子。」
門外停下了敲門。
「幾點回來的?怎麼鎖門了?」
「哈!」司青故意打了一個哈欠,用慵懶的語氣回應道︰「昨晚找堂姐玩,回學校遲了,我就回來了……」
「哦,你堂姐。」
「好了,孩子都那麼大了,你管那麼多干嘛?」
門外的男聲又開始用特有的方言訓斥道。
「我曉得了。」
司青母親回應了一句。
然後,頓了一下,繼續在門外,說︰「我把皮蛋瘦肉粥開保溫,芝麻燒餅放在櫥櫃里啦,你起來了一定記得要吃飯……」
「嗯!」
司青含糊應了一聲,門外再也沒了聲音。
「唉,唉,你干嘛去?」
司青起身拉住錢浪的手臂。
「走啊!「
錢浪無奈攤手道。
「現在還不能走,門外我爸媽在。」司青苦著一張俏臉說︰「等他們走了你再走……」
「要到什麼時候啊?」
「額,我爸八點四十上班,我媽在九點會去買菜,到九點了我去幫你探路……」
司青捏著一柄木梳,坐在了化妝鏡前,粉色睡裙壓在臀下,不敢直視身後錢浪。
畢竟,昨晚上是一回事,今早是另一回事!
「吱呀!」
錢浪聞言坐在床邊。
打量著司青妙曼的背影,心知底下什麼都沒穿,哦,起床後穿上了白色內衣。
真沒想到,這個去夜店的妹子,居然穿的是純白內衣!
還真是……
可惜啊!
錢浪回憶起昨夜的大號創可貼,而晨起後又難免有些氣血躁動……
伸手攬住司青的腰,惹得她回頭白眼道︰「又干嘛?」
「哎呦!」
錢浪把她抱起來,橫丟在了大床上,手中把玩她的發梢,在她精致耳珠吹氣,說︰「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要不要找點事情干干?」
「你又想干嘛?」
司青回憶起下半夜。
「手都酸了。」
「那我們做點別的……」
錢浪回憶起昨晚,有些訕訕地說道。
「比如?」
「了解一下對方啊?」
親昵地小動作一來二去,生疏感立刻消減了不少,司青也變得柔情似水起來,被錢浪抱坐在了大腿上,搖晃著兩只光滑的小腿……
「怎麼了解?」
「一人一個問題,可以選擇不答。」
「真心話大冒險?」
「嗯!」
司青點了點頭,率先開口問道︰「你是青陽人嗎?」
「是啊!」錢浪點頭承認。
「你沒談過戀愛?」
「你……」司青一愣,紅著臉說︰「怎麼一下問這麼私密的事情?」
「你不回答嗎?」
錢浪的手掠過裙擺,讓司青有些慌亂了,扭了扭腰肢卻沒有抗拒地說︰「沒有。」
「哦,怪不得……」
錢浪模了模下巴。
「怪不得什麼?」
「連親嘴都那麼生疏。」錢浪笑著回答道︰「學校有其他人追你嗎?」
「有。」
司青點頭。
「你有女朋友嗎?」
在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司青有些緊張盯著錢浪。
「唔……」
錢浪視角斜向上,發出思考的聲音。
「有沒有嘛?」
司青環著他的手臂蹭了蹭去問。
「沒有!」
錢浪回答道。
‘呼!’
錢浪幾乎可以听見,這近在咫尺的司青,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你什麼時候來親戚的?」
「嗯?」
司青一愣。
瓷白的臉如同暈染了胭脂,吱吱嗚嗚了半天才回答道︰「三天前。」
「三天前啊,還剩四天,那來得及……」
「你?」司青聞言恨恨趴在錢浪肩膀上,細白牙齒咬在了肩膀上含糊道︰「我咬死你……」
「別咬這兒啊!」
錢浪也‘咬’住了她的脖頸。
九點。
司青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看見母親正在準備出門。
「起來了?」
「嗯,我爸呢?」
「上班了。」
「哦,上班。」司青心中一喜,嘴上卻抱怨道︰「國慶節還在上班?」
「你那管得了他們?」司青母親也抱怨道,卻見水靈靈的女兒,正穿著粉色的睡裙,而修長皙白的脖子上,有一小塊紅色的印記︰「你脖子怎麼了?」
「什麼?」
「怎麼紅了一塊?」
司青一愣,低頭一看。
睡裙下胸口一大塊雪白的皮膚上,帶著淡紅色的印記比脖子上還多,只不過被粉色睡裙蓋住了而已,她側身躲開母親的視線說道︰「昨晚被蚊子咬的。」
「哦,這樣啊。這都十月了,沒想到還有蚊子……」
「嗯,房間里有只一個大蚊子呢!」司青掩嘴說道︰「不過今早起來被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