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6，周日，日上三竿。
自然醒的池默，結合戚輕衫給到的訊息，經過夢中一晚上的思索，還是沒有找到入股金躍的有效切入點。
從不把優秀藝人捂在自己手里的金躍，只要價格合適就能轉簽。
也是因為這樣，盡管公司規模小，但跟京都的幾家大型娛樂公司，關系相處的還算不錯，不打壓小保護。
畢竟也許哪天，金躍會再有合適的優秀藝人，被自家看上轉簽。
實心，多個朋友，多個路子。
……
「回杭城？」
午飯下踏酒店中餐廳小包，池默柯成銘，還有另一個人頭，恰飯。
「下午的航班，吃晚飯就走。」
錢元明惆悵一笑，「雄心壯志來京大半年，結果還是灰溜溜被遣返，除了漲了點經驗教訓，沒別的收獲。」
「呵呵，倒也不是。」
池默微微一笑，「起碼你我勉強算是，化干戈為玉帛，不是嗎。」
「這種干戈玉帛，寧可不要。」
錢元明聳了聳肩，「你要挾我的視頻，肯定還有備份，別否認！」
「如果哪天荀明騰的視頻曝光，或者你拿這個找他談判，我又會憑白多得罪一人，總之就是兩頭不討好。」
「折騰來折騰去，結果便宜都讓你小子佔了，成為了最大贏家。」
池默不置可否一笑，沒有解釋。
就算說自己手里真沒有了要挾錢元明的那份視頻，他也不信，如此還解釋什麼，就當是默認還有吧，小事。
至于哪天曝光荀明騰的視頻，或者拿視頻警告荀明騰，也得再說。
只要那家伙不再搞什麼歪門邪道的下三濫手段，大家正常商業競爭，那這份視頻就永遠不會讓它發生作用。
決定權，還是在荀明騰身上。
「回杭城，回鼎盛？」
「差不多吧。」
錢元明點了點頭，「錦總一系走了不少人，鼎盛可以說傷到了筋骨，動蕩後堪堪維持住了一線級別。」
「峰總聯系我，讓我回去做個制片部主任，干點雜活兒，畢竟多少我也在驕陽學了點東西，勉強有用。」
「還成，宋德也回鼎盛？」
「峰總沒說，應該是不要…」
錢元明嘆了口氣，「哪怕狗腿子，也得要能辦出實事來！宋德好大喜功的性子，估計峰總不會再用他了。」
「算了，我自身還是泥菩薩過江難保，他自己就自求多福吧。」
听到這個，池默便不再多說什麼。
宋德這個二百五，京都不要杭城不收，估計會去其它城市混了。
算了，跟自己無關，隨意了。
……
「池總，這太難了…」
半下午，池默偷偷約見虞嬌嬌，交給了她一個很‘簡單’的任務。
虞嬌嬌皺著小臉，「我一個新簽約的小藝人，哪能隨意去亂打听老板的八卦隱秘，我還要不要活了啊…」
「嬌嬌，我相信你…」
「別介，我不相信我自己…」
池默笑呵呵擺手，「要知道，這事對你也有好處！如果金躍能成為九州在京都的分部，那你可就是隸屬于九州旗下，那九州的影視劇，你想想？」
「年後，滬上時代‘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就要立項開拍，本來你挺適合其中一個角色，算是第一女主角…」
「什麼？第一女主角？」
听言這話，虞嬌嬌眼眸瞬時一亮。
「別激動，瞧你這沒出息的樣…」
池默依舊笑呵呵，「里面有四個女角色，都算是女主，但其中男主•陳末徒弟‘ど雞’一角，戲份最多，從時長上來講，倒算是第一女主角。」
「目前滬上時代定的是阮靈溪演‘ど雞’，你想想這角色分量…」
「嗚嗚池哥哥∼，我要我要…」
虞嬌嬌立即撒嬌哼唧，一副眼饞口水都快要下流的模樣，挺可愛。
「可惜呀，時間上來不及了…」
池默輕聲嘆了一口氣，「年後就要在慶市立項開拍了，現在金躍連九州分部還不是，我也沒法安排你呀…」
虞嬌嬌小臉一塌，小心髒有點痛。
「不過…」
池默轉聲一笑，「年後九州有立項電視劇的計劃，這個全網皆知！如果你事情辦的順利，倒是有時間有機會給你一個角色，劇中女主的好閨蜜。」
「從戲份上來講，女三或女四…」
「啥？女三或女四…」
虞嬌嬌一副落差很大的模樣，硬是擠出了兩滴淚水哀嚎，「從女一降到女三女四，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丫頭，知足吧…」
池默翻了個白眼笑罵，「你一個沒名沒氣沒作品的純新人，能第一部戲不是跑龍套，已經是祖墳冒了煙…」
「總之，事情辦成了，有你的好處！辦不成，金躍成不了九州分部，那你就繼續跟著經紀人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到處找角色吧，最多頂天演個特約。」
「好苦，這任務太難了…」
虞嬌嬌哀嚎，池默老神在在。
還有四天年三十過年，眼下沒有眉目，也沒有多少時間在京都繼續處理金躍的事情，只能暫時放到年後。
正好這段時間，誘惑虞嬌嬌做個小間諜，萬一能搞到價值信息呢。
死馬當活馬醫，瞅瞅運氣吧。
……
「池總，金躍真沒打算被入股…」
盡管安排了虞嬌嬌這個小間諜，但明天就要離京的池默，還是約了金躍傍晚一起吃個晚飯，算是給送個別。
這話都說了，金躍也就沒有拒絕。
「相信這兩天池總也打听了一部分金躍的訊息，之前京都也不是沒有大公司想要入股，但我都沒有答應。」
「金躍只想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小活兒，希望池總你能理解。」
「理解。」
池默點頭回復，「對于金總的與世無爭，我自然知曉！但身在江湖，總會有身不由己之時，難道金總沒發現自身的經紀業務越來越不好做了嗎？」
「娛樂智能時代的大環境降臨，各個影視公司都在布局，如果金躍還緊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改變…」
「不用我說，金總應該也懂得。」
「嗯懂！但問題不大。」
金躍微微一笑，「這一年，金躍也不是什麼都固步自封沒做！」
「再一個，哪怕金躍想尋求合作伙伴，但池總的九州遠在杭城，對在京都的金躍來說，總會鞭長莫及。」
「並且，金躍還要擔著被京圈排斥，甚至被針對打壓的風險。」
「無論從任何角度，九州都不是金躍的最佳選擇，我又何必！」
「倒也不盡然全是壞處。」
池默擺手一笑，「至少金總不用擔心九州三天兩頭的來金躍串門！」
「說是獨立為九州分部，但其實九州跟金躍更是合作關系！金躍幫九州網羅篩選潛力藝人，九州資助金躍資源培養壯大自身，兩者共同發展。」
「總是把優秀的潛力藝人轉簽轉讓，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在自己手里就能賺的錢，又何必白白送給別人？」
「業不嫌大，錢不嫌多！」
「能舒舒服服做老板賺大錢，又何必親力親為，才賺一些小錢？」
「池總，你不懂…」
金躍淺笑淡然回復，不置可否。
廢話，我當然不懂。
池默心中暗自月復誹，我要是懂，也就不用在這跟你掰扯套話洗腦。
不過今晚也算有收獲，起碼金躍肯聊被入股的事，這就是好兆頭。
不想上次，說掌權，人直接走。
只要有的談，其它一切好說。
……
「渣狗！」
「汗，我怎就渣狗了…」
是夜，楚仙穹央視春晚排練歸來，池默潛藏模進房間，客廳談情。
「說你不是渣狗，二哈都不信。」
楚仙穹輕聲一哼，「來京第一天晚上就跟個死狗似的睡我，明天就要離京了今晚又過來，中間兩三天都不待聯系噓寒問暖，你不是渣狗誰是？」
「咳咳，瞧你說的…」
池默干咳聲笑，「老夫老妻的沒那麼多講究，親近人不用客套。」
「要不說你渣狗，只有想睡了才會想到我，其它時候見不到人。」
楚仙穹撇了撇嘴，「還有，干嘛發動態你在京都，把我扯進旋渦？你瞧瞧我掉了多少粉，這兩天被各種黑，這個說我不純了，那個說我被你睡。」
「你們男人是不是看到這種評論會很興奮？很得意有本事對嗎。」
「哪有，天大的冤枉。」
池默當然不能承認，立即叫苦，「那天晚上跟沈盛馬莉的老板談事喝了不少酒，看到網絡熱帖‘冷青檸懷了我的種’，根本沒多想就發了動態。」
「有點酒上頭，這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清楚。」
楚仙穹不信，這家伙就是想一箭雙雕，闢謠冷青檸懷孕的同時，再把她扯進旋渦，打上他池狗情人的標簽。
盡管昨天發動態，是跟沈盛馬莉吃飯，輿論導向成了來京挖人。
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吃瓜群眾，在她和池默的微博動態下方，送祝福的送祝福，送鄙視的送鄙視，很熱鬧。
總之就是一句話，她和池默肯定已經睡了，就是沒睡，也睡了。
「以後你少來主動找我。」
楚仙穹思緒回轉，看著池默警告道︰「說了以後只能我找你，你倒好，一次兩次三次的來找我，煩人。」
「經過了這次輿論，媒體肯定會盯著你我很緊，小心點沒大錯。」
「再有下一次不請自來，準備絕交吧，我的床你也別想再上了。」
「鱘兒，不至于吧…」
池默苦著臉哀嚎，小題大作。
「至于，很至于…」
楚仙穹堅持己見，冷哼，「如果哪天被拍到你我夜宿，怎麼辦？」
「你娶我嗎？負責嗎？」
「如果你敢負責任的娶我，哪怕領證不辦婚禮，那我也就隨你…」
尼瑪。
這問題咋回答。
「給我一點時間，成吧…」
「一點時間？是多久？」
「咳咳，大概五六七八年吧…」
听言這話，楚仙穹直接一把將沙發靠枕砸向池默，我去你大爺！
五六七八年？
你咋不說下輩子呢。
「今晚你自己睡沙發吧…」
怒氣話落，楚仙穹起身邁步臥室。
不過，就在拿著換洗衣物再邁步浴室之際，被池默卡住了浴室門。
于是乎，在某人的死皮賴臉加軟磨硬泡之中，鴛鴦泡泡浴，走起。
「嗯？不戴？」
「怎麼，怕了？」
「有了咋辦，快危險期了…」
「那算了，你去睡沙發吧…」
冬夜屋暖，冷月逐漸西斜上樹梢。
……
「你不去機場嗎？」
「不著急，先吃個穹式早餐…」
第二天，當池默神清氣爽的睡醒之後，看了一下時間，距離中午的航班還有點時間，于是把楚仙穹折騰醒。
「鱘兒，記得吃藥啊…」
時間快要來不及時，池默簡單洗漱後臨走之際，對楚仙穹囑咐道。
「趕緊滾，我比你清楚…」
還在臥室軟床上的楚仙穹，听言打了個哈欠回懟，就知道會這樣。
「咳咳我走了，下次…」
不過話沒說完，一個枕頭砸來。
池默連忙閃出了房間，在門口揮了揮手之後，告別離去；門開門關，臥室床上的楚仙穹沒有起，繼續補覺。
屬牛的池狗，昨晚還有今天早上一頓折騰，要命的累人，牛犢子。
不過，楚仙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已經重新入睡之際，中午時分隨著幾張照片在網絡上擴散，輿論引爆了。
「尼瑪，這是實錘了嗎？」
「不是實錘也差不多！柯導從酒店出發京都機場，但是在京都機場，卻是匯合了池狗，中間有貓膩…」
「絕對有貓膩！別說池狗早起一人先去了機場，所以沒一起出發…」
「嘖嘖，這個偷拍的狗仔還是差了點，竟然沒搞到池狗昨晚到底有沒有在楚仙穹那里過夜，也沒有搞到今天早上池狗從哪里離開去的京都機場。」
「切，你出去偷腥會大搖大擺嗎？池狗肯定做好了各種偽裝…」
「說到偷腥，鮑魚海鮮腥不腥？」
「咳咳，據說鮑魚蠕動的樣子…」
「我懷疑，這個緋聞就是故意炒的，為了就是給楚仙穹博關注…」
「我覺得也是，不然太巧了！一堆其它間接證據不少，但就是沒有池狗跟楚仙穹的親密，或者夜宿證據，這不就是緋聞的似似非非，博輿論嘛…」
「有道理！池狗一分手，跟各個女人的緋聞全出來了，太假了…」
「明白人，就是故意炒緋聞…」
網絡上與楚仙穹的緋聞新輿論，已經飛往杭城航班上簡單盒飯後正在閉目養神的池默，手機關機並不知曉。
只等降臨杭城後，忙碌新的事宜。
九州與星空，年末總結與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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