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周一，後半下午。
時隔一個半月再臨京都，國家政治文化中心，心髒，風華無限。
九州文化，在這里有個一個辦事處，用來接收聯絡一些渠道消息，至于什麼時候能成立一個分部，得等。
等九州文化徹底站穩娛樂圈，做大做強，具有一定話語權之時。
這一天，或許三年，或許五年。
……
「氣死我了…」
杭城金冠，頂樓某個禁閉套房。
13號池默歸杭，左等右等，今天18號得知又飛去了京都，開裂。
歸杭5天，沒有來金冠。
「妹子啊，認命吧…」
將徐梓音手里的自己手機拿走，徐建宗長出一口氣，聳肩，「別想什麼池默不池默的了，說句不好听的，你就是死了，池默都未必會有在意。」
「別折騰了，沒有用的。」
頭發蓬亂，黑眼圈，一張純情的小臉略顯油膩徐梓音，很想哭。
被關禁閉的滋味，很不好受。
憑著一股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信念，等啊等，望啊望；到今天，一個半月的禁閉了，最終發現。
小丑，竟然是自己。
默大叔。
外界都兩三個月沒有我的消息了，你一點都不關注嗎；我被關禁閉了一個半月，你也都一點不在乎嗎。
「哥，我不認！」
徐梓音咬牙出聲，「默大叔一天不來，我就一天不出這個屋！」
「你不用勸我，你也不用再給他傳遞消息，我就耐心的等著；半個月、一個月、三個月，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來，我拼了…」
徐梓音說的信誓旦旦，徐建宗直接頭大了一圈，這丫頭杠上了。
「妹子，你拿什麼拼。」
「也許池默根本就沒忘，就是不來金冠呢，別跟自己過不去。」
「听哥的話，咱該干嘛干嘛去，青春Power女團已經兩個月沒有你的身影出現了，總不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池默，就放棄自己親密姐妹吧。」
「不能太任性，也不能太自私。」
「妹子，听哥的話，成嗎。」
這番話，讓徐梓音小臉一塌，苦著臉回懟︰「你少拿這套勸我，當初非要關我禁閉的是你，現在非要我出屋的也是你，不出去，我不出去。」
「這樣，默大叔的電影不是賀歲檔上映嗎，那我就等到年末。」
「12月末如果他還不來，我就出屋，我拿刀去他家，剁了他…」
「好了就這樣，我跟他拼了…」
徐梓音小虎牙摩擦，小手握拳。
徐建宗搖頭苦笑，這事鬧的…
……
啊切！
誰在想我？
京都萬象大廈，剛坐到某個放映會議室的池默，一個噴嚏打出。
一想二罵，三感冒。
「怎麼池總，不舒服？」
萬象事業發展部部長，姜舟笑呵呵遞上一杯熱水，並旁邊坐下。
會議桌兩側，柯成銘董若英，還有萬象電影發行評估小組，另加幾個其它部門負責人，目光聚集在幕布投影上，即將要開始播放的‘人在囧途’。
「沒事，可能京都天氣冷了吧。」
池默笑呵呵擺手回復，11月中旬的京都，可以說已經進入了冬季，外面小冷風，屋內小暖風，難免被刺激。
一冷一熱，打個噴嚏，倒也正常。
隨後兩人沒有多說什麼，目光移到幕布投影上，囧途開始播放。
會議播放室靜謐，眾人默默觀看。
萬象發行評估小組也好，還是其它幾個部門負責人也罷，觀看電影絕對不是從觀眾的角度，而是從當下的娛樂影視市場角度分析、評估、審核。
囧途，發行審核，肯定能通過。
但對于影片宣發，也肯定會各種挑刺，各種對照市場舉例不看好等等，反正就是一個意思，電影上映有各種撲街的風險，我們要提高發行收費比。
而像萬象這種國內體量第一的娛樂傳媒公司，除了下對制片方會壓榨票房分成比例，上對院線，同樣也會。
國內十幾二十條院線，每家都會有一個絕對底線，一部電影基本不可能會在國內每一條院線和電影院同時上映播放，一般會選擇兩三條，四五條。
所以，院線之間會有競爭。
像名氣大的導演電影，發行方拿到宣發權之後，就會去跟院線談。
至于能談下多少個百分比，要看發行方的資質體量，還有電影質量，也就是導演、主演等等，是否有名氣。
正常，發行與制片方，分成為總票房的38.7%，這是正常比例。
如果今天發行談妥，萬象給九州留下32%的分成比例，那麼萬象作為發行方能拿到剩下的6.7%；再如果能從院線談下1.3%，那萬象總計就是8%。
簡而言之，上下兩頭，都想吃。
再簡而言之，池默不管萬象能跟院線談下多少比例，只要他的九州分成比例在預期之內就成；萬象能額外多賺，這是人家的優勢和能力，不嫉妒。
人在囧途一個半小時，播放中。
只是，劇情剛到一半之時，姜舟卻是示意池默，旋即兩人起身。
片刻後，隔壁接待室，相對落坐。
柯成銘董若英，繼續會議室陪看。
……
「池總抱歉，今天有點怠慢了…」
「姜總客氣，是我們來晚了…」
池默笑道回敬，因為到達萬象已經臨近傍晚飯點，不過為了先評估‘人在囧途’不耽擱，也就沒先吃飯。
等評估小組看完，差不多要七點，這個點吃晚飯，也不算太晚。
「百聞不如一見，今天見到池總，年輕朝氣蓬勃，眼神里時刻透露著自信不一般，真是年輕有為啊…」姜舟一頓彩虹吹，神情眼眸透露著真切。
池默呵呵噠，左耳進，右耳出。
「姜總，我很好奇，按理說國慶檔由于‘前任’讓萬象少賺了幾個億，這麼大的損失，反而沒有遷怒…？」
听言這個，姜舟笑了笑，「池總實不相瞞，不是沒有遷怒。」
「只是被公司的一位大董事壓了下來，歸來歸去都是利益問題，言道看看池總的態度再說，如果池總九州一點不給面子，那就沒什麼可說的。」
「萬象能夠保證，池總九州的任何一部電影，都不會在影院上映，任何一部電視劇，都不會上星播放。」
「唯一的渠道，走網絡播放。」
「萬象有這個能力，不夸大…」
听言這話，池默瞳孔一縮，笑了，「姜總你可真直接，佩服。」
姜總繼續聳肩笑道︰「過獎！池總應該了解，對于敵人不藐視不蔑視是萬象的一貫宗旨，而這個世界也不是單純的黑與白，只要萬象還是國內娛樂體量第一，就會有人給那麼一點薄面。」
「有錢大家一起賺，不讓賺，那就別賺了，池總你說對不對…」
「嗯，很對。」池默笑道點頭。
世界是現實的，你沒有關系，路邊上午開店，下午一堆稅局上門。
什麼定額稅、城管費、消防衛生、個協等等五花八門；不交，抱歉，要不當天就得關門，或隔三差五來查。
包括九州在杭城亮牌，也是有關系疏通的，法制社會，人情往來。
萬象作為國內娛樂行業體亮排龍頭第一的公司，真要打你九州，甭管黑的白的灰的，九州都絲毫不是對手。
而姜舟此時說這番話，很顯然意思是，在發行上九州不要太貪心。
也就是我們說多少比例，你認！
池默討厭被威脅，但當自己還沒有能力對抗之時，只能面露微笑。
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年到九州。
今天這個拳頭，記下了。
……
30.5%！
七點過一刻，‘人在囧途’播放完畢後萬象評估小組，給了比例。
九州，拿總票房分成的30.5%！
這個數值比例，很沒有誠意。
至少，池默心里的底線，最少是最近的‘前任’分成比例，32%！
差了1.5%，如果囧途票房能有5個億，足足能差出750萬的分成。
750萬，普通大寶劍能做十輩子！
「姜總，這個比例，少了…」
晚飯桌上，池默在敬了姜舟一杯酒後，笑道述說，「如果時代報價，至少會是跟‘前任’同樣的比例32%，那萬象再出讓0.5%，也就是32.5%…」
「所以姜總，只能先說一聲抱歉，貴公司是否再評估評估。」
飯桌上，有萬象的幾位高管，也有柯成銘董若英，不過幾人都不語，各自看向各自的帶頭人，姜舟、池默。
听言池默的回復，姜舟沒有惱怒，而是笑呵呵擺手︰「池總，30.5%的比例不少，萬象宣發渠道遠比時代更強大，反應到票房上也就會更多。」
「至少能多出1個百分點…」
「若是找比時代宣發還差的發行，那差出萬象的百分點會更多。」
「所以池總，九州30.5%的分成比例不少，能等于時代的32%…」
有道理嗎，有！
但，只是有半點道理。
萬象宣發，比時代更廣更強是肯定的，但是否能跨越1%，未知。
0.5%，這個比例更實誠一點。
「姜總，那我也就直說了！」
池默環顧輕咳一聲，看向姜舟笑聲再道︰「這次的‘人在囧途’，只是九州囧系列之中的第一部，還會有第二部第三部，甚至第四部番外篇。」
「對賭什麼的我不喜歡搞這套。」
「32%！這是我的期望值。」
「如果‘人在囧途’發行大賣圓滿，後續的合作肯定不會少。」
「九州也不可能只做兩三部電影，未來十幾部幾十部在後面…」
「所以姜總，關于‘囧途’的合作分成比例，我希望姜總還是能夠重新給予評估，話不多說，都在酒里…」
話落，池默對著姜舟，再次干杯。
而姜舟，則是目光一凝，眉微皺。
這個池默，不給面子啊。
不過，囧系列後續還會有兩到三部，這倒是一個好消息，有價值。
畢竟今天‘囧途’大致看了，劇情不錯，喜劇點也很多，票房賣座上應該不會差，預計兩億大致沒有問題。
那麼，後續的第二部第三部和番外篇，總系列至少10億打底。
「池總吃飯，餓著肚子可不好…」
听言這話，池默微微一笑，OK。
32%，預計八九不離十。
至少，31.5%，沒問題！
推杯換盞，飯桌上的氣氛逐漸熱烈，其中除了池默與姜舟外，董若英被敬酒的次數最多，畢竟都愛逗美女。
對此，董若英雖然不太喜，但也知道今晚的場合，不宜鬧脾氣。
于是乎，能喝的盡量都喝，杯干。
再于是乎，吃飽喝足場散，暈乎。
片刻後，回歸酒店的路上。
「大姐，你別亂模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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