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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四章 魔種!

周蒼旻陰神顯現,攜帶的一枚內部中空丹丸,禁錮著關羨雲。

在失去「封天化魂陣」守護的隕月禁地,他是那般的從容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沒有任何能逃月兌他的法眼和計算。

如此自信,是建立在異乎尋常的境界和實力基礎上。

只論赤陽帝國和銀月帝國,眼前的周蒼旻,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就連赤陽帝國的炎陽大帝,雖然威震兩國,可炎陽大帝的個人戰力,都要稍遜周蒼旻一籌。

真正能夠和周蒼旻叫板的,在兩國很多修行者眼中,也就銀月女皇陛下了。

可銀月女皇,以真實年齡來看,要年長周蒼旻一截。

而且,得到元陽宗青睞的周蒼旻,將來注定要走出乾玄大陸,被元陽宗隆重領入,瞬間便能成為元陽宗的一位長老。

銀月女皇,可沒有被天源大陸三大上宗,或者魔宮和妖殿這般重視。

如此來看,說周蒼旻乃赤陽帝國、銀月帝國現今修行界的第一人,都不算過分。

這般強勢且強大的人物,暗中跟隨,以陰神秘密\窺視,讓虞淵都覺得有些榮幸了。

他看了一眼涌動的瘴氣煙雲,輕聲道︰「不必。」

潛藏在其中的黑瘦小丫頭,頓時消停了,「咿咿呀呀」地,以生澀的語調,來表達自己的擔憂和關切。

「無妨的。」

虞淵又寬慰了一句,便再次看向周蒼旻所化的白衣少年,「國師大人,據我所知你並不擅長煉制丹丸。」

「不錯。」周蒼旻灑然一笑,語氣溫和地說道︰「我醉心于修行,寄望于將天魂,盡快凝煉為陽神。煉藥一道,我年輕時也有接觸,天賦當真是稀疏尋常。」

「那麼,龍須毒心丹從何而來?」虞淵盯著他,說道︰「還有,為什麼你將龍須毒心丹給了柳載河?莫不成,那柳載河是受你的鼓動,方才來天藥宗,並且指喚胡家前往陰風谷?」

關羨雲的陰神,既然在那丹丸內,虞淵就知發生在陰風谷的事,周蒼旻也知道了。

那麼,吳羲庭的存在,借柳載河之身出現,這一連串的手段,周蒼旻怕是看到了。

周蒼旻,雖然還不是三大上宗的人,可以名氣和境界實力來看,恐怕要比吳羲庭都要超出一截。

既然如此,吳羲庭的陰神,潛藏在柳載河體內一事,他可知情?

吳羲庭名義上,也是元陽宗的東陽山一脈,而將來周蒼旻凝為陽神,將他接引到天源大陸的,正是元陽宗!

周蒼旻和吳羲庭,暗中是否也有來往?

吳羲庭修行血神教秘術,本為血神教安排在元陽宗棋子一事,這位赤陽帝國的國師大人,會不會也知道?

一連串的疑惑,涌入心頭,讓虞淵一頭亂麻。

「先別問我。」

周蒼旻笑了笑,說道︰「後續發生在陰風谷的事,我也瞧不見。你們相繼離去,在瘴氣煙雲流逝,陣法解開以後,我也過去查探了。你們所有人,都神秘消失,一點蹤跡都沒。我很想知道,吳羲庭是死是

活,梅秋容有沒有活著?」

停頓一下,他再次問道︰「還有劍宗的陳清焰,是否尚在人世?」

虞淵好奇道︰「別人怎麼沒去找,唯獨,單單找到我?」

「實不相瞞,其余幾人境界較高,我以陰神感知窺探,太過于困難。」周蒼旻很認真地解釋,「你除了境界低,還有就是我對你的好奇心,其實更大一些。」

「梅秋容死了。」虞淵道。

「我猜,她也活不了。」周蒼旻點了點頭,一點不覺意外,「其余人呢?」

「陳清焰,應該是帶著那位人首龍身的龍天嘯,從陰風谷離去了。」虞淵想了想,才說︰「至于吳羲庭……」

他在猶豫,要不要道出吳羲庭和血神教的關系。

「哦,對了,為了表示一點誠意,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周蒼旻倒是大大方方,「吳羲庭以陰神,寄托在柳載河體內一事,我是知情人。」

「那你可知吳羲庭的真正身份?」虞淵輕喝。

「你是說,吳羲庭修血神教的秘法?」周蒼旻無比的淡定,輕笑一聲,說道︰「我都知道,而且並不是通過關羨雲。」

「不是關羨雲所見?」虞淵終于驚了。

吳羲庭修血神教秘法一事,暴露以後,關羨雲才不顧一切地逃離。

因為,關羨雲知道吳羲庭必然要趕盡殺絕。

他以為,周蒼旻乃是搜刮關羨雲的靈魂記憶,才知道的,沒料到……

「吳羲庭踏入碧峰山脈之前,先找的我。」周蒼旻的神色,都因這一句話,而變得凝重起來,「他見我的第一句話,就說了自己血神教的身份。他還說了,他血神教的那位老祖,就在碧峰山脈。」

此言一出,虞淵終駭然失色,「謀奪梅秋容的天宮印,你也是參與者?」

「不是參與者。」周蒼旻搖了搖頭,說道︰「我是這個計劃的制定人!吳羲庭,安岕山,都是因為我的諸多建議,才選擇在陰風谷動手。」

「陰風谷的她。」

指了指瘴氣眼前的黑瘦小丫頭,「吳羲庭和我說過。她也在我的計劃之內,按照我的設想,她本該……被生擒之後,由吳羲庭交到我手上。」

虞淵臉色驟然陰沉。

本以為,吳羲庭和安岕山才是主謀,是算計玄天宗的幕後人。

未料到,從頭到尾沒有現身的赤陽帝國國師,才是計劃的制定者,且在一開始就和吳羲庭言明,事後要將那黑瘦小丫頭交出。

這位國師,隕月禁地時坑害自己帝國的眾多強者,讓效忠赤魔宗的段家兄弟甘願听命。

而他,又被元陽宗高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宮印非同小可,遺失任何一塊,對玄天宗都是重創。」周蒼旻笑容燦爛,「拿著一塊天宮印回血神教,絕對是無上的榮耀!魔宮也好,妖殿也罷,都會為之雀躍!參與此事的人,在宗門內部,都是大功一件。」

虞淵沉喝道︰「安岕山帶著吳羲庭,在我之前從陰風谷離去。吳羲庭受了傷,不過有安岕山在,應該

能痊愈。時隔兩月,沒有什麼大的變故,他們該返回血神教了。你要是在寂滅大陸,在血神教有人,問問就知道了。」

「便是成功返回,血神教也會捂的嚴嚴實實,我都不可能查出消息。」周蒼旻眉梢之間,有了一點喜色,「只要天宮印被帶上,就說明我的謀劃,已經成功了,其余的,只是細枝末節罷了。」

話罷,他又看了一眼,那五彩的瘴氣煙雲。

虞淵心底一寒,冷冷看來,「怎麼?還想將所有事情,都做的盡善盡美?」

「別誤會。」周蒼旻灑然一笑,「實不相瞞,我和吳羲庭,和那安岕山,其實是一樣的出生。按照宗門最初的計劃和安排,我應該更早之前,就在赤陽帝國被元陽宗相中,如吳羲庭,如早年的安岕山般,前往三大上宗的元陽宗修煉。」

「你?!」虞淵大震。

「我出自赤魔宗。」周蒼旻點了點頭,「計劃趕不上變化,宗門後來發現我留在赤陽帝國,對宗門更有幫助,我便一直留下了。我後來也太爭氣了,得到了炎陽大帝的友誼和信任,成了此國的國師。」

「炎陽大帝,拖著我,始終不肯放我離去。」

「而我,境界增進太快了,以元陽宗賜下的基礎修行靈訣,一路提升到陰神,然後魂游,如今又要沖擊陽神了。元陽宗發現,不能以宗門弟子收我入門,而我又確實修行元陽宗的靈訣,便為我留了長老席位。」

「元陽宗確實對我頗為重視,可惜,可惜啊。」

他仰天大笑。

「我從生下來起,就是赤魔宗的魔種,豈能向元陽宗效命?本欲在凝煉陽神後,以長老身份前往元陽宗,可新的變化再起,那也不重要了。」

赤陽帝國的國師大人,面對虞淵出奇的談興濃烈,將秘而不宣的很多事,都給吐露。

連周蒼旻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為何降下姿態,和一個弄不清來頭的小子,說那麼多的秘密。

「赤魔宗,魔種,如吳羲庭,如安岕山般,是早年就該送往元陽宗的大道種子!」

虞淵心神激蕩,在那位國師大人道出真相後,他豁然開朗,忽然就想通了,知道那段家兄弟為何行事怪異,獵殺自己國家的修行者。

也知道,為什麼周蒼旻行事如此了。

若為赤魔宗的魔種,和吳羲庭、安岕山聯手,奪取一塊天宮印,絕對也是大功。

「你這麼做,必有太多蛛絲馬跡遺留,不怕身份暴露?」虞淵喝道。

「無所謂了。」周蒼旻很是瀟灑,「我已經不打算,去那元陽宗做什麼長老了,要不了太久,我赤魔宗魔種的身份,就會眾人皆知。」

「你?」虞淵一驚。

「有些變故發生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去元陽宗了。」周蒼旻一臉唏噓,「都決定落葉歸根了,哪里還在乎赤陽帝國的虛名?只是有些愧對炎陽大帝,沒能如他所願罷了。」

「落葉歸根?」虞淵皺著眉頭,「你本出生在寂滅大陸?」

「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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