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確定嗎?」年夕瑤問道。
「都沒有把一下脈,或者過去查看一下,就說治不了了。未免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你這般做派,可不像剛才表現出來的醫者仁心。」
要不是她親眼看到那個孕婦的生命值即將歸零。
都差點懷疑那兩口子是宋綺請來的托。
楚蘊嘴角的笑容變得諷刺。
「所以每次你斷人家生死的時候,都把過脈了?」
除了這次知道中毒的人是秦羽和年夕瑤安排的,她沒有把脈。
平時為了原主回來能順利接手,她哪次沒有把過脈?
雖然她根本不需要。
年夕瑤一噎。
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孩子出門的大漢也咧著大嘴巴笑。
「這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把太子殿下迷的團團轉的年家庶小姐,可謂是斷脈如神,打敗江南京城一眾名醫,從無敗績。
哦,當然,今天這個神話被宋大夫打破了。」
「不過在今天之前,年小姐看上去,還是有那麼點兒本事的。
就我都听說了好幾次,之前砸人家張大夫的場子,還有找楊神醫麻煩的時候。
你也同樣沒診脈,也沒掰著人家查看,怎麼你就可以這樣診斷,別人就不行了。」
年夕瑤被說的無語
周圍的人也紛紛點頭。
甚至還有小聲跟著大漢說話的。
「不是麼,自己就可以,怎麼別人這麼做就是別有用心了,以前怎麼不說她自己不把人命當回事。
還動不動就跑去跟人家說,你活不過今天,你活不過明天。」
「真是晦氣。」
「可不是麼,剛才還有人想去找她診脈,不是傻缺就是嫌命太長了。」
之前說這話的人︰
「肯定是心里覺得這世上的人都比不過她,真把自己當神仙了吧?」
「結果還不是被宋大夫打敗了?」
「就是就是」
听著這些話,年夕瑤能開心才怪了。
可她又沒辦法跟人說。
她能那麼肯定是有原因的。
當即也懶得搭理這些人,更不想一直被人看不起。
直接蹲。
在那黑袍男子身邊蹲下,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
「年小姐,我兄弟不會真的沒救了吧,你可要行行好,好好給我兄弟看看,我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對啊,我們還以為宋大夫真是名醫,抱著很大希望來,雲上街那家幾十年老店我們都沒去,專門繞了一圈來這里,結果誰知道宋大夫一上來就讓我們買棺材。
年小姐,您說說,我兄弟真的沒救了嗎?」
兩人唱作俱佳,眼楮都紅了。
年夕瑤心里冷哼,直接站起身來。
「棺材就不必買了,這位大兄弟還有救。」
「別說不用現在買棺材,三十年以內都不用,這位兄弟身體好得很,這次也不過是中了毒,只要把毒解了。
不出意外的話,一定能長命百歲。」
年夕瑤說話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看熱鬧的八卦群眾,頓時就激動了。
「既然年小姐說他能治,那就趕緊給這位兄弟開藥啊,看他那樣子,再拖下去凶多吉少。」
「剛才宋大夫證明了自己,年小姐也要來一次嗎?」
「不過只要能救人,都算是做好事,年小姐趕緊開始吧。」
「對啊,快證明給我們看啊。」
年夕瑤終于放松了幾分。
雖然這些人是奔著看她和宋綺斗法,看笑話來的。
但她現在就需要這樣的局面。
年夕瑤揚了揚下巴,「證明倒是不必了,剛才宋大夫救的人,諸位不知道內情,我倒是知道一二。
既然這位兄弟恰好來此,也求到我跟前,那我就給他醫治吧。」
「事關人命,宋大夫,用一下你的筆墨紙硯,沒問題吧?」
楚蘊還沒說話,那邊抱著孩子的大漢就忍不住諷刺,「可真夠不要臉的。
到了人家的藥堂,又是砸場子,砸完場子還好意思在人家的地方指手畫腳。」
也對,要是沒這臉皮,怎麼做得出無媒苟合的事情來。
要不是擔心這話連著太子一塊兒開罪了,後面這話就說出口了。
年夕瑤目光一閃,「只是為了救人不是嗎?」
「難道剛才宋大夫那麼大義凜然,現在就不肯了。
這樣看來,在宋大夫眼里,對待病人,也不是誰都想救的。」
「你剛才還巴不得我老婆去死,到底誰沒區別對待,你搞清楚。」
年夕瑤眯著眼楮,「你不是大夫,有所不知,就算她真的救活了令夫人,事情也沒那麼簡單。」
「行了,不說這些了,說了你們也不懂,我就用一下,開完藥就行。」
「不必了。」楚蘊慢騰騰的開口。
同時一道精神力直接朝地上的男人身上彈過去。
劇情里,也是這個人上門配合年夕瑤毀了原主的名聲。
而且,這人其實是秦羽的死士,沒少背人命。
那邊年夕瑤沒察覺楚蘊的動作。
還很慶幸楚蘊的行為。
就是這樣拖著不讓治療才好。
等她再把人治好了,大家才越會唾棄宋綺。
不過要是沒發生之前的意外就好了,不然一定能讓宋綺名聲掃地。
現在這樣,她估計也就只能和宋綺打平。
還得另外再想點其他辦法。
年夕瑤張了張嘴,正準備說點話再刺激一下楚蘊。
結果就听身後一陣兵荒馬亂。
「誒誒誒,快看快看,這人真的不行了。在抽筋了。」
「又吐了好大兩口血。」
「血都是藍色的。這是中了什麼毒啊?」
「年小姐呢,你不是說能解毒嗎?趕緊的呀。」
年夕瑤心里也一慌,之前她也沒問清楚。
只听秦羽說,中了這種毒,能大概堅持半個時辰。
她也不知道如今的反應正常還是不正常。
可不管正不正常,她都束手無策。
解藥在那人嘴里呢。
為了以防萬一,趕緊跑過去想幫他把嘴里的解藥咽回去。
結果剛動腳,就看那地上的人兩腿一蹬,眼皮一翻。
直接躺平。
守著他的另外兩人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巴拉那人的嘴。
但是不小心模到頸動脈,然後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其他人自然看出他們的表情。
「這這就死了?」
有膽子大的百姓擠到前面來。
問了楚蘊一句,「宋大夫,這人可以踫吧?」
楚蘊淡淡的點頭,「可以。」
那人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