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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夫妻倆太清早飆戲

《官封弼馬溫》結束了,蘇桂蘭和朱霖她們娘倆的談心也結束了。

「吱~~」

這臥室的木門這時響的听起來略有點煩人。

見朱霖出來,駱濤就貼了上去,小聲問他︰「咱媽怎麼樣了?」

她勾了一下手,輕聲離這臥室門走遠一點,駱濤跟著。

她笑了一下,「沒什麼事,咱媽就是有點想舅舅他們一家子了。」

「咳,這老太太還惦記這事呢。」駱濤苦笑了一下,又對室內的老娘蘇桂蘭隔空喊話說︰「媽,您老就放寬心吧,明兒我就問問領導,催他們盡快來京。」

「別了,十多年我都等了,不急這一時半會兒。」蘇桂蘭回了話,這話听倒是看的開。

「誒。」知道老娘這又是想開了,駱濤也就放下了擔心,這電視劇也看了,也就不在寒氣里多待了。

「那,咱們就都回去早點歇著吧!」

駱少逸抖了一下們肩上披著的軍大衣,「嗯,回吧,明兒還要早起。」

何姐把入睡的小丫頭遞給了朱霖,「朱老師您抱著小禎兒,我哄著小十月。」

朱霖微笑著道︰「誒,麻煩您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萬丈霞光透過雲層,帶著絲絲寒氣鋪遍百花小院。

這年兒一過,駱濤又要忙著到各家去拜年。

蘇桂蘭今兒是起了一個大早,出奇的是沒出去買早餐,自己動手熬了一鍋小米粥,又配了兩碟小咸菜。

這從六必居買的大頭菜,又叫疙瘩頭,這東西絕對可以說是清早起的最佳小菜,切成絲加點麻油,賊地道了哈。

駱濤帶著困意,肩上搭著毛巾,手里端著盆,盆里放著具有時代烙印的茶瓷缸子和洗漱用品。

出來就見到蘇桂蘭在給小十月那屋的火炕加柴,如今這四九城家里還保留火炕的可不多了。

駱家這火炕也不知道還能燒多長時間。

開始睡這火炕多少是帶著一點情懷的。

但是這睡久了吧,倒也習慣了,心里邊也不再想念那別墅里面的席夢思大床。

在院中的寒風中待久了,駱濤還是有點想念有暖氣的日子。

「媽,這都什麼時候了,您老還往里面加煤,這都七點了,小十月也該起床了。」

京城如今的柴價可是比煤球價要高出不少,一家四個炕,一晚上要是光燒木柴那可不少花錢。

自前年起駱家就開始拋棄了燒炕用木柴的這個習慣。

「你刷你的牙,不要管我……他小孩子家家的,你說要他一天天起那麼早干什麼?

培養孩子也不是這麼培養的,……咱家就我這大孫子聰明,就是不上學,也比他爹有出息。」

這都什麼強盜邏輯,可把駱濤氣個不清,也不敢得罪她,很不忿來了一句︰「您隨意。」

低頭開始擠牙膏,準備洗漱。

她這人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我說濤兒,昨兒你不是說,找人問問你舅的事嗎?」

駱濤帶著一嘴的白沫,「嗯?」嘴里是有些含糊不清,但眼楮也沒有閑著。

傳遞出駱濤自己想問的意思。

她笑著走過來,甚是和氣,「你能不能帶上媽,……」

看著口是心非的老娘,駱濤趕緊三加二除五刷了牙,拿毛幣擦了一下嘴。

「媽,今兒才初二,誰上班。我舅這事您老別著急,中午的時候我去問問管這檔子事的領導,看看能不能讓舅舅他們一家元宵節來京城。」

本來說是來京過年,說是推在年後,這事駱濤猜想應該不是舅舅所願,肯定是舅媽娘家的意思。

不然組織決定的事,也不是那好推。

這事情吧,要講親情,大家也都說不上錯。故而駱濤還是認為由組織出面為好,催舅舅他們一家盡快來京。

听兒子駱濤說完,蘇桂蘭心里美吶。「那敢情好,記著這事兒啊越早辦越好,現在我都懶的給你舅打電話了。」

「您老就?好吧!」

——————————————————

剛吃了早飯這嘴上的油花花還擦干淨,小十月就神神秘秘背著手往外去。

正好被剛出恭的駱濤給看到了,「臭小子,干什麼去?唐詩背了嗎?」

大眼賊兮兮地,一點不敢和駱濤對視,手背在身後,靠著牆,「背了,剛背好,女乃女乃教的。」

「哦?」听到今兒是老娘教他古詩,駱濤有點不敢相信。

老娘蘇桂蘭字是認識不少字,就平時看個報都讀不全,她教小十月古詩,怎麼想怎麼覺的有趣。

在駱濤冥想的時刻,這小家伙就在駱濤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了出去。

「說的我怎麼不相信呢,我說……」一低頭,人沒有了,往向大門處,「嘿,這小兔崽子,越來越欠收拾了。」

「說誰呢?」蘇桂蘭听到駱濤罵了街,就從屋里走了出來。

見蘇桂蘭駱濤就沒了脾氣,現在是孫子比兒子重要,咱好漢不吃眼前虧,「沒說誰,您老忙著,我這就準備去張先生家給他老人家拜年。」

「嗯,多備一些和老人家口的東西,別淨整一些中看不中吃的,沒用。」

駱濤答應了一聲,「誒!」便回了屋。

「剛才你外面說誰小兔崽子呢?」朱霖在給小丫頭穿衣服,見駱濤進屋忙問道。

「這家里面,我還能說誰是小兔崽子。」駱濤不冷不淡說了一句,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幾口熱茶,暖暖身子。

「小十月又怎麼惹你了?」她給小丫頭戴上帽子。

這幾口熱茶下肚,渾身暖洋洋的,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里泡枸杞至理名言啊。

「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出去干什麼?神神秘秘的。而且現在膽子還大了,敢撒謊騙我,說今兒是媽教她學的唐詩,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欠揍。」

手里抱著保溫杯,坐在楠木櫃上。

給小丫頭穿好衣服,抱她下了床,「丫頭,自己找女乃女乃去。」

小丫頭脆聲聲答了一句,「好。」

就拖著臃腫的身軀,扶門邊小心過門檻。

見到閨女這可愛模樣,現在的心里只剩下了高興。

「還是生閨女好啊。」說著駱濤就眼不經意瞅著朱霖的肚子。

這一年多怎麼又沒了動靜,真是愁死了人,掙了那麼多錢,也沒地兒罰。

朱霖很快就注意到了駱濤帶有色意的眼光,「又不正經了。」

「啥叫不正經,繁衍後代可是一件關乎人類生存的大事。」

「少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想再生孩子了。」

她蹙眉又道,「不是駱濤,我現在怎麼感覺你拿我當生孩子的工具了。」

從來不直呼駱濤名字的朱霖,今兒一改態度,直呼其名,看來是生氣了。

這帽子扣的也可太大了,駱濤急忙解釋,「我可是女權主義者,可沒有這個落後的封建思想,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吶。」

「哼,我信你嗎?」

「啪!」抖了一下小丫頭換下來,要洗的衣服。

「你看你,生孩子這事,我可從來沒有逼過你吧,咱得講事實。」駱濤此時可是一肚子委屈,坐在楠木櫃子上也不香了。

她噘著嘴,帶著哭相,坐在床邊,疊著閨女的小衣服,掩飾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83年你去西陝是什麼意思,明著說是看我,暗地里還不知道想什麼呢?」

這話說的讓駱濤的好脾氣,都有點忍不住了。「我說朱霖,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在你心里就這麼齷齪。」

「你有沒有自己個心里知道?」

「一大清早你是不是吃槍藥了,我剛才什麼可都沒有說哈,不就看了你一眼嗎?

怎麼,不能看了。」

她也不說話,眼眶里憋著淚,一會兒就抽泣了起來。

「咳,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提生孩子的事,可以吧?」

駱濤是最怕女人,心煩還堵的慌。

「你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看她的表情駱濤就知道中了這娘們的套了,「滾。」扭過了臉,不想理她,太浪費自己的感情了。

又一扭了過臉,看著她帶著笑意臉,「奧斯卡欠你個獎。」

她知道這次的賣弄表演,惹了駱濤,就拉著駱濤坐到床上。

「跟你開玩笑呢,真不經逗。別生氣了,這回是我錯了。」

駱濤帶著氣色,也學她剛才的模樣。

「好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一點都沒了你在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朱霖還撒起了嬌,駱濤還不為之所動。

「你是想我炸碉堡,還是堵槍眼。

我可不是什麼英雄,我看我在你心中是狗熊還差不多。」

駱濤小眼一翻,也是沒誰了。

她見軟的不行,便站了起來,「駱濤,沒意思了哈,不就逗你一下嗎,還來勁了。」

「剛才你那是逗我嗎?。」駱濤板著臉。

「坐下。」

朱霖也是心虛吧,還真乖乖坐了下來,大眼看著還在生氣的駱濤。

坐在床沿上,就抱著駱濤的胳膊說,「我錯了老公。」

駱濤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這不是誰對誰錯的事,……」

借著這個機會,駱濤訓了她幾句,好好出了一口這七年來的惡氣。

手很實在地模上了她的肚子上,很不正經的說︰「你說這是什麼問題呢?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點動靜。」

朱霖這才發覺上了當,把駱濤手拿開。

這回也沒有生氣,接著駱濤的話說︰「我怎麼知道。」

這生孩子的事,真有點上天注定,長嘆一聲,「哎!咱家也怪了,從我往上倒五代單傳。

我娶你的時候,我想著咱倆會有好幾個孩子,現在看來是有點難度。」

朱霖看著駱濤落寞的神情,多少有點同情,「要不,咱過了十五去醫院看看去。」

駱濤一听有點樂,摟著嬌妻,「這事哈,老天爺已經注定了,誰也改不了。現在有兒有女,我很知足了,還是隨緣吧!」

轉臉壞笑,貼著她的耳朵,「這樣也好,沒戴T還挺安全。」

接著不用說了,朱霖很不客氣,在駱濤虎口處擰了一下。

「一天天腦子就會想這些,流氓。」

「咳,這話我听著怎麼就這麼耳熟呢。」

「笑什麼笑。」

駱濤又是大笑,還偷偷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正色道︰「我知道你不想生孩子。」

「我…」

「好了,你什麼意思我都明白,我很感謝這輩子能遇到你,更感謝你給我生了小十月他們兄妹。

自從認識你,我一直都生活在幸福中,你絕對是上天派下來拯救我的天使。」

朱霖听道駱濤這麼夸她,很高興道︰「是嗎?這幾句不會說的是台詞吧!」

「咳,沒勁了,浪費我的真情。」

「嗚嗚嗚……」

這娘們不是好人吶,抱著駱濤就是一頓啃,好久不練都有點缺氧。

熱吻很久,兩人分開。

「呼呼。」駱濤吸了好口新鮮的空氣,「怪不得,以前有位大作家說女人耍起了流氓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誰?」

「周先生!」

「無聊。」

夫妻在床頭鬧了一陣,又討論了一下晚上的戰術知識,便又聊回了今兒老娘蘇桂蘭教小十月唐詩這件事上。

「沒錯,今兒就是媽教的,我在屋里听著了。」朱霖整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

「我怎麼沒听著。」

又說︰「就算咱媽教了,那學一首詩也不能這麼快吧!再者說了咱媽那水平真的有待商榷。」

朱霖很是維護婆婆的高大形象,「你這就小看咱媽了吧,咱媽都可以倒著背毛詩。」

這話說的人駱濤都感覺不是在說自己老娘蘇桂蘭,說的是別人,「是嗎?」

「嗯。」

駱濤想了好長一會兒,回想一下自己同老娘蘇桂蘭過往的事情。

對于她能倒背詩,還真找到了源頭,她們印刷廠好像有一段時間一直印老人家的詩詞,她在那個時期,中國人誰不會幾句毛詩。

看多了自然也就耳熟目染,再加上印刷廠排版的問題,先尾後頭。

她當時也挺要強學認字,能倒背幾首毛詩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駱濤就把這事對朱霖這麼一說,她可是嘆慨了一番,「沒有想到咱媽還有這麼一從段歷史。」

「呵呵呵,她這人好強也好面兒,說話也直。

當時她就是多想了,就是不認識字,爺爺也不嫌棄她來當駱家的兒媳婦。」

「為什麼?」

駱濤神秘一笑,對著她說︰「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朱霖也不含糊,上來就啃。

駱濤連忙推開她,用手模了一下臉,「嘿,咱閨女啃人的毛病,今兒我可找到原因了,都是跟你學的。」

朱霖有點不耐煩,「快說。」

這就是十足的婬威了,「爺爺可是聰明人,什麼事都能想的通透。

第一咱媽這個人,是真的好,非常合適。

第二就是咱媽的出身根正苗紅。」

朱霖道︰「照你這麼說,爺爺還有點利用咱媽的意思?」

「也許有吧,我也想不明白,但那會兒才解放初期,他老人家應該更在乎咱媽這人,適合和咱爸結婚。」

這夫妻也是有意思,聊完兩個人生孩子的事情,又聊些長輩的事情,實在是大不敬。

完完全全是新晉的胡同碎嘴子,還是夫妻檔。

窗外響起一聲棒喝︰「我說濤兒,你還去不去張先生家給他老人家拜年了。」

「哎!來了媽。」駱濤就趕緊跑了出來,朱霖隨後也跟著出來。

「今年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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