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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光旖旎的大好時光,駱濤則沒有那個閑心去享受,如今的他正在一門心思的思考著未來。

重生回來還要和前世一樣嗎?

乖乖去父母所在的新華印刷廠做學徒,熬著那十多年也說不清的資歷。

現在可以說這一世是不可能了,關系早幾天便給轉回了城,工作的事也按照自己的心願在正常進行,咱也學學韓大佬干一份「體面」的工作。

工作單位就在西城三家舊貨站的其中一家,拿著一個月16塊5的工資,這自然沒有印刷廠的工資高,但勝在清閑不少。

不要說體面不體面,去舊貨站上班那是為了保護文化工作盡獻自己的綿薄之力,可不是像韓某某走家串街收破爛。

做那太跌份了,咱也是要臉的人。

不說在這四九城跺跺腳能抖上那三抖,誰見了不叫一聲,咱的雅號「無面小鋼炮」。

簡單的解釋就是不要臉,還加上這人太剛了。

人死事小,失節為大,嘿!那是說的別人,駱濤還是可以為了錢小小放棄那麼一丟丟的虛偽,對,就是虛偽。

「…………」

說到這個工作的事,也就僅僅用了一個星期時間事情就全給解決了。

駱濤也就這樣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文物保護愛好者」。

舊貨站不算上駱濤,總共就六個人,三個領導三個兵,一對一輔導,工作業務那是沒話說。

站長姓李名字叫昌平,五十歲上下,不高,身材偏瘦,戴著眼鏡都透露著精明,為人算是不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了沒人不說他的好。

也有可能是說「李站長」不錯,而不是說「李昌平」不錯。

副站長有兩位一位姓高,另一位姓聶,分別叫高遠和聶正。

高遠四十二歲,中等身段,略胖愛逗悶子,住在棉花胡同,人不錯,夢想就是有一天能當上這舊貨站的站長。

好吧!有夢想總比咸魚強。

他還是父親的同學,能來這上班還托了不少他的人情。

聶正,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好青年,三十八歲,七尺的好男兒,面相可以說的上俊秀,就是不太愛管站里的事情。

他一沒有事老往區里跑,有人問他干嘛去?他總是說去鍛煉身體。

嘿!瞧瞧這套說辭比駱濤還無恥。

其它三人有一個叫李成的,二十六歲,駱濤沒來時是全站唯一的年輕人,關系戶,听說是站長的佷子。

在站里面工作,兩人從來都是「站長,小李」的這麼叫,為人還好平時也不張揚。

看看我們的革命同志,保密工作做的多麼的好,全站的人都知道了,他們還在遮掩著。

看破不說破,還是一位好同志嘛。

另兩位是孫亮和姚立,都快有五十歲了,孫亮這人長的就像一個壞人,平時做的事也如長相,名副其實啊!

愛佔小便宜,常常順站里的東西。

姚立和孫亮都是站長的得力干將,做法也是差不多。

他們一直發揚著領導吃肉,我們喝湯的優秀傳統。

駱濤才沒心管他們做什麼事,就是一條不能變,你們做你們的,只要我也能喝湯就完事。

不是窮的買創可貼當被子,誰都願意和領導過不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駱濤第一天去報道,第二天晚上就花了十塊錢帶了這幫孫子搓了一頓。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咱。

第三天去上班,再看看那態度就變了不少,哪個人不說駱濤這小子懂事,好話突突的往外冒,比如孫亮說得︰兄弟您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這話听著就有點飄飄然,讓人渾身舒坦。

飄飄沒事,起飛那就還是算了吧,吹的褲襠涼颼颼,這樣很容易拉肚子。

年輕人一定要戒嬌戒躁,保持清醒頭腦,不要被敵人的糖衣炮彈打倒。

從這之後駱濤就過著非常愜意的咸魚生活,七八個月就帶著他們來上那麼一頓。

這事不能太勤,也不能太松,請客這事也是大有講頭得。

太勤了他們會以為你是只肥羊,你想想月工資才十六塊五,那有那有多少錢可以帶他們常搓。

太松了吧就會多多少少沒了情意,那往日的好他們也會慢慢的忘掉。

就在那麼不經意間來那麼一下,就會收到不一般得奇效。

果不其然,才干了一年的時間,領導就把駱濤的職稱變成了正式工,工資那是番了一倍,三十塊二,瞧瞧這就是跟領導關系好的下場。

工資還不算,平常早點走那麼幾次,也沒人會說什麼。

就這一年多的時間,駱濤就把這人際關系處理的非常好。

還有別的收獲,守了大半年,拆了五六輛破自行車,又湊了一輛五成新的自行車。

除了沒有車胎,那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駱濤去自行車修車鋪,又花了五塊錢買了兩副內外胎,這才真正得到了一輛能飛行的寶驢。

現在別說給駱濤一輛奔奔,就是給也不敢要。

現在的奔奔對駱濤來說就是雞肋,食之無味,去之可惜。

別不信,這年頭在市區出一場車事故都有點難。

最多的就是听到別人騎車壓了姓丁的嘴,你還就當一樂,哈哈大笑完事。

有車就應該顯擺一下,不然太沒有成就感了。

駱濤就滿胡同竄,不為別的,人生的第一輛車就該這樣。

上輩子的駱濤都成為富豪了,第一輛車也還是爹媽給買的。

自食其力,為毛的不值慶祝一下。

有車就是不一樣,老娘看駱濤的眼神都變了。

心想這孩子變的懂事了,感慨道︰農村真的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有一次就對駱濤笑著說︰「要不明兒,讓你爸托人還讓你弄回去,繼續深造一下。」

這話一出來嚇的駱濤一個趔趄,听听這是親媽說的話嗎?

駱濤一休息就騎車出去逛,去年冬就開始恢復了高考,駱濤本想去試試水,奈何兩世為人都沒參加過高考。

就算那題不難考上了,想想對自己也沒什麼用啊,自己重生前也沒上過大學。

如果不能真安心學上它四年,還是別去高等學府丟人現眼了,又換言之要是萬一沒考上,要是胡同單位的人知道了又多丟人。

想想還是待在舊貨站靜觀時局變化吧。

爹媽就更奇葩了,老倆口壓根就沒想過這事。

雖說上學的時候作文寫的好,也常常被老師同學夸,那也架不住數理化的雲山霧罩。

祝他們高考順利吧,可以說這是現在唯一能改變人生的途徑。

回城難如登天,高考是回城的捷徑,為了一個名額,這中間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齷齪之事。

咱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成全別人升華一下自我。

咱怎麼說也是一個京城人,有房有車,看看這新淘的五成新雜牌寶驢,哪差了。

這腳一蹬,翻身掏將過去,一會兒,人便消失胡同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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