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許震大笑一聲。
沈卓有些不明白,「許老,您在笑啥啊?」
許震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你知道麼,以前我和彭開山那老家伙,也如你這樣。
「我倆當時在一個方面軍共事,每一次我帶著部隊遇險時,我都沒有慌亂過。
「因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老彭就會帶著部隊來支援的,事實上他也的確每一次都沒有錯過。
「只可惜這次老彭遇險,唯一一次,我許震都沒有來得及支援他啊!」
隱約間,沈卓好像看到這位老將軍的眼角,似乎有些濕潤。
他拍了拍老將軍的肩膀。
「許老,防衛港那場戰役,對于彭老將軍來說,或許未嘗不是他的一個最完美的歸宿。」
許震听聞這話,眼中的灰暗仿佛消失,然後點了點頭。
「是啊!」
對于他們這樣從尸山血海的戰場中活下來的老將。
戰死沙場,或許才是最好的歸宿。
「當真是應了那句」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啊!」
許震將已經燃得差不多的煙蒂,一下彈入大海。
沒有什麼文明不文明的。
現在海洋就是人類的敵人,如果可以,許震覺得再彈一百根也沒問題。
「沈卓啊,接下來,南洋就看你我二人了。」
許震兩手撐著城沿,長聲道。
沈卓眼神這一刻無比堅定。
現在!
華夏已舉國備戰完畢!
十四億人,人人皆兵!
這條兩萬余公里的鋼鐵防線,已經備足了火力。
此刻。
靜等暴風雨來臨!
十二月,二十八號。
天色剛蒙蒙亮。
位于西大陸的諾亞巨城上空。
一架印有紅色五角星的軍機駛來,然後降落在西約聯盟總部大樓頂樓的停機坪上。
這顆紅星,代表著這架軍機是從那個東方大國而來。
但是整個西約上下,卻沒有一個國家敢阻攔。
因為,他們懼怕這座東方大國的實力。
並且也因為之前在華夏的商討下,他們同東方簽署了‘友好合作條約’,條約規定東方有權利進入西大陸領空並不進行任何匯報。而且還有權在西大陸修建前沿軍事基地。
待這架武裝直升機穩穩落在停機坪上時。
平台上。
一行西裝革履的白人官員,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為首之人,正是西約聯盟總長,鷹國統領‘約翰’!
直升機的艙門打開。
只見有身穿黑色制式服裝的三男兩女從里面下來。
他們黑色制服上,胸口處印著一個銀色標志,圖案是一個藍星的平面圖,一柄利劍豎直穿過!
【國際海洋調查局!】
「處長,好久不見!」
約翰總長掛著和藹的笑容向前,朝桐伸出了手。
他來迎接的這支,來自東方的小隊里的人,正是君南天手下的桐,以及寧玥和另外三名特勤組成的調查組成員。
桐神情冷然,只是象征性地和約翰總長握了一下,便立馬收回。
他們此行前來,便是為了執行局長君南天的任務。
潛入那個海底文明‘獵城’,進行調查,借此模清米堅國的目的!
約翰總長沒有因為桐冷冰冰的態度而感到生氣。
他如果只有這麼點城府,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並擔任拂曉會對外的話事人。
「處長和幾位,從東方遠來,沿途應該都沒有休息好吧!」
「我已經為幾位貴客準備好了高盧大餐,以及諾亞巨城最好的酒店,幾位可以隨我移步,先去用餐!」
約翰總長向桐、寧玥五人發出熱情的邀請。
就好像真的在迎接貴客一般。
寧玥這丫頭一听有大餐,頓時眼珠子泛光,這一路上他們只能在飛機里嚼能量棒和速食餐,這有大餐頓時讓她饞得不行。
「這就是公費出差一條龍嗎,這也太爽了吧!」
寧玥開始尋思著,連她這一個小小的調查局都有著待遇,那老哥臣風那種級別的,來諾亞巨城是不是直接起飛了?!
但是接下來,桐的一句話卻直接擊碎了寧玥的幻想。
「不了,總長先生,我們是帶著任務而來的,請直接帶我們去交接任務的地方吧!」
桐的聲音帶著一股冰冷。
約翰听到她的話,也沒再堅持,「早就听說華夏人十分專注工作,既然處長堅持,那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隨後。
約翰總長一行人在前帶路。
桐和另外三名調查員緊隨其後。
最後面,寧玥看著他們的背影,小手伸出來抓了抓,「我的高盧大餐」
到聯盟大樓下面後。
在大門處。
已經有一排黑色SUV車隊等候在這里。
西約那邊除了總長約翰外,其他的官員已經散去。
約翰十分紳士的為桐幾人打開車門,「小姐,請!」
桐看了他一眼,「總長先生,我和我的隊員還是坐後面的兩輛車吧!」
然後她直接朝後面那輛SUV走去。
約翰總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但是也沒多說什麼。
桐身為特勤,小心一點也是正常。
萬一有人對車隊的座次提前進行了調查,只針對他們發起襲擊,到時候也是很麻煩的事。
這是一名特勤人員的基本素養。
待一行人全部上車後。
車隊便向著諾亞巨城的上城方向駛去。
坐在車里,寧玥好奇地看著這座城市,不時驚訝的拉拉桐的手腕。
「桐姐你看,那是不是凱旋門,竟然也搬到了這里!」
「哇塞,維納歌劇院!」
「咦,那個地上怎麼有一個大裂痕,誰這麼缺德,破壞公物!」
寧玥指著窗外,看到不遠處廣場上有一條劍痕一樣的裂縫,長達數十米,她皺了皺眉。
桐朝她指得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淡淡開口︰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缺德的人應該是你哥。」
這條裂痕,正是當初國際會議時,臣風一人一劍鎮壓整個諾亞巨城留下來的。
「噢我哥啊,那沒事了」
寧玥立馬換上了自己雙標的一面。
前排駕駛座上開車的白人司機,此時額頭上、鼻梁上已經布滿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