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族長厲喝一聲,直接探出頭將槍口瞄準了沖來的獸潮。
‘砰砰砰!’
一連串槍響後。
當即有幾只小型海獸身上爆出一團血霧,當場死去。
老兵的槍法,即使已經幾十年過去,依然精準無比,這已經是生與死只見練就出來的肌肉記憶。
「他娘的拼了,不能讓這群畜生沖過去!」
「殺啊!」
頓時,從城市的各個角落,房子里,都傳出了槍聲火光。
這里沒有軍人。
這里有的,是每一位防衛港市的老百姓!
「這是我們的故鄉,是祖國的領土,絕不能失去!」
隨著海獸大軍的席卷而來。
即使這座城市已經處處為防線,所有人都參加了戰斗。
但在恐怖的海獸面前卻依然不能抵擋住。
從高處上看,海獸的推進速度肉眼可見,越來越多的城區被獸潮佔據!
唯有黃老族長親自鎮守的最前頭的陣地。
猶如一顆鐵釘,牢牢扎在獸潮之中,屹立不倒!
「太好了,就這樣打,咱們一定能勝利的!」
「堅持住,援軍用不了多久就能抵達了!」
「橫豎都是一條命,為了我老婆孩子,拼了!」
這些民眾都神色堅定無比,沒有人恐懼後退。
他們看著最前面的老人,心生敬仰。
黃老整個人就如同草原上的狼王一般,眸光如刀,緊緊鎖定著沖來的海獸,然後一槍斃命!
就在眾人感到興奮時。
突然一道巨響傳來。
腳下的地面都跟著猛然晃動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即使是在這里穩如泰山的黃老族長,不斷扣動扳機的手指都停住了。
此刻只見,那頭堪比山峰一般的八級海獸,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在眾人絕望的眼神中。
只見這頭巨獸揚起碩大的利爪,朝著這片‘堡壘’城區猛然拍下。
頃刻間!
這里的一切都變得粉碎!
「吼!」
八級海獸朝著城區里咧開深淵般的巨口,猛然嘶吼一聲。
「黃老!」
「二叔!」
「」
遠處,無數防衛港市民看到這一幕。
頓時目眥欲裂,眼淚涌了出來
市東方廣場。
這里位于防衛港市的平緩地帶,空曠的廣場中心擺放著一台巨大無比的離子軌道炮。
此時,有著一隊數百身著制服的警員開著車,朝著這里沖來。
「老張,剛剛那頭畜生好像踉蹌了一下你看到沒?」
執法署副局長劉洋明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道。
剛剛黃老等人犧牲的一幕,他們都親眼目睹了。
那頭八級海獸在一爪抹平一片城區之後,突然跟沒站穩似得,稍稍踉蹌了一下。
雖然動作很小,但這畜生的體型實在太龐大了,再細微的動作也變得明顯至極。
張局長點了點頭,沉聲道︰「這頭海獸身上有很多傷口和血液,應該是受了重傷,只要咱們操控住五台離子炮成功鎖定它,一定能阻擋下它的!」
經受了從省城支援而來的一輪轟炸。
哪怕這頭把級海獸再強,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但想要穿過這麼長的距離成功抵達安放離子軌道炮的地點,談何容易!
海獸的進攻速度太快了!
短短十分鐘不到,就有三分之一的城區徹底淪陷!
此刻就已經有一群海獸,沖動了執法署車隊的後面,緊緊跟隨。
「草!這樣下去還沒到廣場上,咱們這隊人馬都得玩完兒!」
局長張振通過後視鏡看到後方馬路上緊隨而來的幾十頭海獸,不由怒罵了一聲。
這個時候,旁邊主駕駛的劉洋明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沒有任何話語,但這個眼神,作為三十幾年老搭檔的張振,卻立馬領會。
「叼類母的,老子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偉大?」張振不由開口罵了一句。
副局長劉洋明哈哈大笑起來。
旋即張振毫不猶豫的拿起了車里的對講機︰
「一大隊的兄弟留下來,梁和風你帶著其他人趕到廣場,一定要趕在海獸襲來前控制到離子炮!」
話音一落,劉洋明當即從車隊最前頭一個急轉甩尾,調頭逆行而去。
緊隨他們的,屬于一大隊的五輛警車同樣如此。
直接朝著海獸群而去。
沒有人退縮,因為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戰斗!
而他們身為執法者,這就是使命!
「老張,你前面的收納箱里有幾罐啤酒,咱們趕緊違個紀開來喝了。」
劉洋明一邊踩著油門,朝著副駕駛前的收納箱努了努嘴。
張振聞言立馬伸手打開了收納箱,里面正橫躺著幾罐綠色的罐裝啤酒。
「我吊你個臭嗨!這酒是你在老子家里順的吧?」
張振朝他罵了一聲,然後掏出兩罐,扔了一罐過去。
「要是白的就好了,老劉你什麼時候能別這麼摳?」
劉洋明單手摳開啤酒罐的拉環,猛灌了一口,酒沫灑落在衣領上也毫不在意。
「下輩子吧,蹭吃蹭喝你跟嫂子這麼多年,下輩子再還了,哈哈哈!」
張振也笑了起來,眼中帶淚道︰「行,老子記住了!來兄弟,干杯!」
「咱們,烈士陵園見!」
執法署的車隊正朝著東方廣場快速飛馳。
後面的遠處,傳來一陣槍響,然後是火光爆炸聲。
「張局,劉局」
梁和風強忍著眼淚,咬牙沉聲道。
所有警員都淚眼模糊。
他們都很清楚,留在那里阻擋海獸的下場是什麼。
死!
以命為代價,替大家爭取時間。
「哪怕是沖到只剩最後一個人,也要控制到離子炮!」
這是局長臨走前交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梁和風臉色一狠,然後同樣拿起對講機︰
「二大隊的跟我留下來,繼續阻擋海獸,三大隊直接去廣場操控離子炮,對準了那頭八級海獸打!」
隨後,他駕駛著車子駛離車隊,停在了原地,車上幾個警員從後備箱里抗出一挺重機槍,直接架在了馬路中間。
「小胡,我要是死了,你來替我傳命令!」
梁和風朝對講機講了一聲,然後匍匐在地上,瞄準了前方。
身旁的幾位警員,同樣如此。
「老子,對得起帽子上的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