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香幫忙把淚痕擦干淨,二人這才離開房間。
餐桌上,涼菜已經擺上,熱菜正在烹飪中。
抬頭看了看天,比較剛才更加陰沉。
而且有陰涼的南風吹過,根據經驗判斷,隨時有可能下雨。
來到外面,僧道兩邊,第一本經剛好唱完。
「趙真人,慧賢大師,素齋已經備好,你們先用飯吧!」
「福生無量天尊。」
「陸居士,讓大師先用,大師他們回來,我們再用。」趙玉庭說道。
「彌陀佛!」
「還是趙真人先用,我們還能忍耐。」慧賢說道。
「大師先請。」
「真人先請。」
「大師請。」
「真人請!」
倆人謙讓起來沒完沒了,陸飛頭都大了。
「二位,你們自己商量,商量好了去內宅用飯,我先去那邊了哈!」
「陸居士請便。」
「大師請。」
「真人請!」
「噗」
這倆人真是有病。
陸飛懶得管他們,過來張羅其他人吃飯。
湊過來陸飛才發現,又來了幾位貴賓。
陳弘毅,狄朝東夫婦,段國瑞岳旗峰段清漪到了。
李平安被大家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中間噓寒問暖。
另一邊,譚星辰纏著李勝男,賤的令人惡寒。
段清漪挽著小女乃狗的手臂儀態大方,後者卻是一臉的無奈。
陸飛過去一一致謝,張羅大家進去用餐。
大家簇擁著李平安往里走,這時車燈一閃,兩輛轎車開了過來。
來到近前車門打開,第一輛車上下來一男三女。
看到這幾位,陸飛趕緊迎了上去。
中年男人是王心磊的老爸,王氏財團的掌舵人王宏斌。
三位女士分別是王心磊老媽佟嵐,小姑王英,以及王心磊的三姐王雪晴。
「王叔好,嬸子好。」
「小姑好,三姐好。」
「真沒想到您幾位也能過來,陸飛惶恐至極啊!」
「咱們是一家人,你有事,我們怎能不到場啊!」
「小飛你就不用跟我們客氣了。」
「謝謝王叔。」
「陸飛,看看看,看看三姐這身衣服漂亮不?」王雪晴笑嘻嘻的說道。
「雪晴,這是什麼場合?」
「不許胡鬧,給我嚴肅點兒。」王英喝到。
「沒關系,大家開心就好。」
「我三姐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
「嘻嘻!」
「還是陸飛會說話。」
「別管我們了,趕緊去後面把我爺爺請下來,他老人家還等著你給開車門呢。」
「 ——」
「老爺子也老了?」
「是啊!」
「還不快去。」
王雪晴說完,陸飛趕緊去後面開車門。
「老爺子好!」
「 ——」
陸飛正準備攙扶王振邦,卻發現里面還有一位大佬。
澳島賭王方世南。
「方老,這麼遠的路程,您怎麼也來了?」陸飛激動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真新鮮。」
「港島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有事吱一聲。」
「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跟老頭子我說,還不許我不請自來啊?」方世南開玩笑道。
「謝謝,太謝謝了。」
「請二老下車,咱們里面聊。」
陸飛小心翼翼的把兩位老爺子扶下車。
這兩位大佬一露面,瞬間引起了轟動,在場所有人全都過來打招呼。
這一下,全場人分為兩大派。
絕大部分簇擁著李平安三老往里走,做生意的則集體圍在王宏斌陳弘毅身狄朝東三人身邊。
新來的貴賓前去吊唁張懷志。
看到這口奢華到極致的金絲楠木棺材,王振邦都驚嘆不已。
吊唁完畢,大家進內宅用餐。
準備了十五桌,除了兩桌素齋之外,十三桌根本坐不下。
那也沒辦法,場地有限,實在擺不開了。
自己人只能眼巴巴的等待了。
晚飯吃到一半,綿綿細雨終于下了起來,不一會兒,雨越下越大,氣溫急劇下降。
陸飛擔心大家身體,飯後張羅大家馬上回酒店休息。
此時外面雨相當大,只能讓司機把車子開進雨棚接客人離開。
這麼一來,光是排隊離開就用了一個多小時。
自己人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打掃個房間讓陳香王心怡和妞妞住下,陸飛安排人給張懷志守靈。
小哥們兒人數眾多,分為五組輪班。
深夜十一點半,超度法事完成,陸飛送佛道兩家離開。
趙玉庭和慧賢表示,明天繼續過來給張懷志老婆超度,陸飛感激不盡。
這兩撥人馬離開,張家終于安靜了下來。
第一班六個人是兩位大少,譚星辰,謝春城左雪松和陸飛。
雨雖然停了,但室外依舊陰冷潮濕,小女乃狗端來酒菜,大家一邊喝酒一邊照看香火。
倒上酒,譚星辰剛坐下來,緊接著發出一聲慘叫再次彈起,嚇了哥兒幾個一跳。
「哥們兒,你丫咋呼啥呢?」
「沒事兒,嘿嘿,沒事兒。」
「你們坐,我站著喝就成。」譚星辰說道。
陸飛嘿嘿一笑道。
「你丫一準而又挨揍了。」
「 ——」
「李姐打的?」王心磊問道。
「廢話,不是她還能是誰?」
「我去,老譚你丫是不是犯賤啊!」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該給你守靈了。」小女乃狗打趣道。
「滾蛋!」
「我喜歡被勝男打,關你們屁事。」
「勝男?」
「媽耶!」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哈哈哈」
「噯噯,話說李姐好像對你不感冒啊!」
「你丫這麼犯賤,又是何苦啊?」小女乃狗問道。
「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我相信我自己,早晚有一天我會感動勝男的。」譚星辰認真的說道。
陸飛幾人齊齊挑起大拇指。
「夠執著,祝你成功。」
「干杯!」
放下酒杯,陸飛接到高遠的電話。
陸飛以為是好消息,激動的不得了。
沒想到高遠只是問候一下,至于海王號,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掛掉電話嗎,大家繼續喝。
一個小時後,白子睿霍思楠六人過來**。
可小女乃狗等人根本不困,干脆大家都留了下來。
下一班**,還是沒有人回去休息。
就算喝好的也不肯走,酒不喝了,留下來跟大家聊天吹牛。
到凌晨兩點多,靈前已經做了三大桌。
酒菜撤下,留下照顧香火燒紙錢的,其他人開始打牌。
到了凌晨三點多,街口閃過兩束燈光,一輛轎車緩緩向這邊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