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派好任務,其他人回去休息,靈堂中就剩關海山王胖子以及陸飛三人。
陸飛來到供桌前檢查一圈兒,給毫變盞中添加了些許桐油,隨後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遞給關海山二人每人一支煙,三人湊到火盆前給孔老燒紙。
「噯,我剛才看了一下,毫變盞的包漿燒壞了。」
「心疼不?」關海山問道。
「壞了就壞了,又不是只有這一個。」
「豪橫!」
「普天下也就你舍得這麼折騰!」
「敗家!」關海山說道。
「敗家不怕家業大,小爺我敗的起。」
「給老爺子用,再貴我也不心疼。」陸飛說道。
「噯,這件宣德爐沒見過,跟哪兒弄來的?」關海山問道。
「朱瞻基棺材里偷出來的。」
「放屁,能好好說話不?」
「到底哪兒來的?」
「你猜?」
「操!」
「我去,關老總,你竟然敢在老爺子靈前說髒話,你丫可以啊?」
「噗」
「都是你氣的。」
「罪過罪過,師父對不起,徒兒不是故意的。」
關海山面對孔繁龍的遺像虔誠懺悔道。
「胖子,啥時候去故博上任?」陸飛問道。
說道這個話題,王胖子臊了個大紅臉。
「我跟關總商量了,孔老出殯後,我回去交接一下。」
「下月初來天都上任。」
「嫂子接過來不?」陸飛問道。
「先不接,在這邊住宿舍不方便。」
「接過來吧!」
「兩地分居時間久了容易鬧矛盾。」
「過來不用住宿舍,過來幫我看家。」陸飛說道。
「不用了,那是人家狄先生的房子,我們去住不合適。」
「不是那座,我新買的房子正好閑著。」
「有嫂子幫我打理,我還剩下保潔的錢了呢。」陸飛說道。
「你在天都買房子了?」關海山問道。
「嗯!」
「啥時候買的?」
「今天。」
「多少錢?」
「三億。」
「噗」
三億的價格報出來,觀海山二人齊翻白眼兒。
「三億?」
「你丫買的是前門樓子吧!」
「還三億,不吹牛逼能死不?」
「天都城房價是高,但也沒有三億那麼離譜的吧!」
「你當我們都是傻帽兒呢?」
「好好說話,到底多少錢?」
「三億!」
「操!」
「又來?」
「孔老,你徒弟」
「閉嘴!」
「少拿我師父說事兒,他老人家要是听到你吹牛逼,第一個不饒你。」觀海山說道。
「愛信不信,反正就是三億。」陸飛說道。
「來來來,你倒是跟我說說你丫在哪兒買的房。」
「老子听听,天都城哪兒里的房價兒這麼變態。」觀海山叫板道。
「就是這里。」
「放屁,皇城根兒這一片兒就沒有」
「 ——」
「破爛飛你剛才說啥?」
「你不會把我師父這套房子買下來了吧?」觀海山吃驚的問道。
陸飛點點頭。
「三個億?」
「嗯!」
這下關海山都明白了,抓住陸飛的手激動的說道。
「破爛飛,你丫夠意思,師父沒看錯你。」
「這份情我關海山記住了,將來」
「滾蛋!」
「跟你沒有一毛錢關系。」
「你大爺」
「胖子,把嫂子接過來就住這里。」
「出門十分鐘你就到單位,連公交錢都省了。」
「有你們幫我打理房子,我放心。」陸飛說道。
王胖子也不矯情,重重點點頭。
「我听你的。」
「胖子,上任之後你打算如何開展工作?」陸飛問道。
王胖子撓撓頭說道。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先熟悉一下環境再說。」
「那不行!」
「你剛坐上這個位置,得拿出點兒業績震懾下邊質疑聲音。」
「否則,你很難服眾。」陸飛說道。
說起這個話題,王胖子和關海山全都興奮起來。
「你說說,我該怎麼做?」
「這幾年,故博被關海山治理的平淡無奇,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熱度。」
「操!」
「你丫說話怎麼這麼難听?」
「你丫干脆說我是窩囊廢算了。」關海山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呵呵!」
「我剛才是想說這個詞兒來著,一是沒想起來,還好你有自知之明。」
「對,你丫就是窩囊廢。」
「噗」
「你別不愛听,你自己說說,故博這幾年有什麼動作?」
「天天展覽那些破玩意兒,游客們早就看膩了。」
「你上直播平台看看大家都是怎麼評價故博的?」
「大家都說你們故博坑人,門票死貴,展出的物件兒翻過來調過去就是那點兒玩意兒,沒有一丁點兒新意。」
「說你們是性價比最操蛋的單位。」
「想當初聞名天下的故博,被你治理成不靠譜單位,你丫不是窩囊廢是什麼?」陸飛說道。
听陸飛這麼一說,關海山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能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
「故博藏品一百八十多萬件,每年就展出一萬多件,剩下那些堆在庫房長毛啊?」
「你懂個屁,展台就是那麼多,我有什麼辦法?」關海山說道。
「你沒辦法?」
「那是你無能?」
「我問你,你們多久更換一次展品?」陸飛問道。
「半年呀!」
「半年?」
「為什麼不是半個月換一次?」
「噗」
「一萬多個展台,半個月換一次展品?」
「每更換一次展品至少要一周時間。」
「你丫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嗨!」關海山說道。
「更換一次一個星期,那半個月換一次怎麼就不行?」
「你們花錢養那麼多員工不就是干活的嗎?」
「閑著他們干啥?」
「養大爺嗎?」
陸飛這麼一說,關海山竟然無言以對了。
「胖子千萬不要跟這個窩囊廢學,展出的物件兒最遲一個月也要換一次,必須讓游客有新鮮感。」
「換做是你,連續來幾次都是同樣的東西,你還會再來嗎?」
「不用慣著那些員工,能干就干,不能干滾蛋。」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人。」
王胖子點點頭說道。
「你說的對,我听你的。」
「光是這樣還不行。」
「你上任之後,最主要的是迅速打開局面。」
「這樣,你宣傳一下搞一個藝術周。」
「在一周時間內,每天輪換展出十件頂級重寶。」
「有這個噱頭,一定能招攬人氣。」
「人氣起來了,你的局面也就打開了。」
「實在不行我借給你幾件斗寶大會上出現的重寶。」
「有斗寶大會的余溫,一定能達到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