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交叉口，沒有紅綠燈。」
「下面這副畫作，來自新銳華人畫家Whitebunny，作為歐美藝術品市場近幾年來最為獨特的年青藝術家，她的作品素來以……」
拍賣會，現場，看著台上編號647，名叫路口的當代油畫作品，回過神的林凝，第一次為自己，舉了號碼牌。
之所以拍它，或許是因為心中的觸動，又或是拍賣師口中那句陳述，總之，逃不過一個喜歡。
「03號買家，40萬歐，一次。」
「兩次，三次，成交。」
「恭喜我們的03號買家，也恭喜我們的Whitebunny女士。」
「……」
「這幅畫，不值這個錢。」
林凝身側，懷抱荼荼的葉玲菲，突然開口說道。
「有錢難買我樂意。到是你，特意來二場，是想跟我說什麼嗎？」
「你在飛機上的表現不像是在賣弄，你的行事作風，也和先前有所不同。」
想起林凝先前的男聲炫技，目視前方的葉玲菲，直言不諱道。
「重要嗎？」
「作為一條船上的人，難道我不應該關心下我隊友的狀態嗎？」
「如果你是怕我拖後腿，大可不必。我和你不一樣，名譽，地位，財富，在我這里，一文不值。」
「呵，隨你怎麼說。听著，家里對我入股的事很看重，其他事你都可以任性，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既然答應你讓你入股格羅夫納，讓你當總裁，就不會食言。」
「你確定這件事你說了算？威斯特是你的沒錯，格羅夫納，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
林凝傲的沒邊，也不知是哪來的底氣。
余光掃了眼時刻留意這邊的約翰，葉玲菲說話的時候，聲音特意大了些。
「在我的世界里? 沒人可以對我說不。」
「難怪我媽粉你? 中二是病，得治。」
講道理，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矛盾? 這麼奇葩的姑娘。
看著面前猖狂? 不懼的林凝? 葉玲菲撇了撇嘴，總算明白自家老媽為啥說林凝是病嬌了。
「表示榮幸? 說真的? 如果不是你昨天那番話? 我應該還在跟自己較勁。」
不可否認? 人總是會在經歷一些事後，悄悄換一種性格。
總算想明白的林凝，明顯比以往要輕松很多。
「你也知道你是在和自己較勁？整天繃著，真搞不懂你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重要? 現在改，不晚。」
聳肩，輕笑? 緩緩扭過頭的林凝? 笑著眨了眨眼? 看像葉玲菲的眼神，清澈，堅定。
「你開心就好，雖然還覺得你怪怪的。」
「謝謝。讓孫凌宇麻利點，不就穿個女裝嘛，真以為自己是女人了。」
「什麼？」
「沒什麼? 這邊你看著點，我先回去了。」
最後看了眼一襲裙裝，正端著姿勢的孫凌宇，林凝說罷，優雅的站起身，離開前，還不忘給在場的兩個半女，一人一個溫柔的擁抱。
「家里見。」……
「Ps︰滴，女裝神豪系統已升至13級。」
「Ps︰你的每一分鐘女裝可獲得13元。」
「Ps︰升級經驗︰23985900/3。」
「Ps︰當前可用現金余額︰3571313（華幣）。」
「Ps︰任務︰圓夢（未完成），獎勵，服裝幣200，技能刷新點，1，特殊道具（物品類）（升級），1。」
「Ps︰任務提示，孫凌宇︰讓風城玫瑰再次綻放。」
「Ps︰任務要求，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結果，只要拼搏就一定會綻放，助孫凌宇圓夢（未完成）。」
「Ps︰服裝要求，絲襪（未完成），高跟（未完成），特殊道具，2/2（已完成）。」
「Ps︰……」
新任務生成的時候，林凝正在浴缸泡澡，先前之所以著急離開，自然是因為這個剛剛生成的任務。
「風城玫瑰是什麼？」
再三確認自己沒看漏，半倚著浴缸的林凝，捋了把濕漉漉的頭發，說話的時候，眼楮都沒睜。
「可能是什麼新品種吧，就跟荷蘭郁金香差不多。怎麼突然想著問這個了？」
聞聲趕來的林紅，疑惑道。
「新任務生成了，讓給孫凌宇圓夢，提示是讓玫瑰再次綻放。」
捏了捏眉心，林凝沒好氣兒的撇了撇嘴，這麼大個男人，夢想居然是開花，實在是難以理解。
「夢想大多和自己有關，這風城玫瑰，說的可能就是他自己，這樣，我們先幫他找個男朋友試試。」
「哈？什麼意思，玫瑰綻放和男朋友有關系嗎？」
「應，應該有吧，我，我看小萌新的新書里有說過……」
「閉嘴，孫凌宇不是那種人。」
面前的林紅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瞬間反應過來的林凝，眉頭一蹙，徑直打斷道。
「哦，每個人都有不為人所知的一面，他女裝挺好看的，興許……」
「沒有興許，她們那邊完了沒？」
「完了，300萬歐的起拍價，孫凌宇就叫了一次，就拍到了。」
「這怎麼可能？那玩意兒不是很值錢麼？」
記憶里葉玲菲可是才說過那東西有多珍貴，對比在恆隆買的那條價值7000多萬華幣的項鏈，林凝撓了撓頭，不可置信道。
「刨去歷史那些不談，獸首其實是個建築構件，確切的說，就是12個造型別致的水龍頭……那些天價都是人為炒作上去的結果，並不反映其真正的價值。」
「照你這麼說，這次沒人炒？」
「沒人願意同時得罪葉家和威斯特……在正式拍賣前，賣主格林爵士，曾試圖聯系過約翰，企圖私下直接交易，被葉玲菲拒絕了。」
「得，難怪葉玲菲特意要求約翰留下，真是個狐狸精。」
「嘿嘿，孫凌宇當場宣布捐回祖國，這會兒應該已經上熱搜了，你要看嗎？」
「看看吧。這樣，等他們回來，讓他來書房找我，總感覺這個風城玫瑰，沒那麼簡單。」
再次看了眼系統那一連串的獎勵，林凝真心不覺得一朵花，配得上這些。
「女人的直覺？」
「滾蛋。」
林紅的小表情有夠賤，林凝擺了擺手，開了浴室的多媒體電視。
果不其然，各大爭相報道的網媒不提，就連央媽的官網，都能看到有關孫花花豪捐獸首的消息。
「花仙子，小可愛，小baby，長腿女神，少婦花花……特喵的才300萬，還有沒有點立場。」
大概半小時的樣子，看過不少評論的林凝，著實氣得夠嗆。
「嘿嘿，他們之前還叫他孫阿姨來著，說他是強迫荼荼營業的老巫婆，還有動物表情學家，全方位分析了荼荼當時的處境，譴責孫花花虐待小動物。」
「這幫牆頭草，我，唐雯佳，葉玲菲，我們的腿很短嗎？憑什麼叫我們小短腿？什麼叫長腿女神和她的三個短腿小伙伴？」
「好啦，別生氣，孫凌宇淨身高183，你才173，腿比你長，很正常。」
浴缸里的林凝氣的不要不要的，想到林凝對身高的執念，林紅撓了撓頭，連忙安慰道。
「不會說就別說，什麼叫我才173，173怎麼啦？我才18歲，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再長個。」
「我……」
「滾蛋，看見你就來氣兒。」
「噢，我听到飛機聲了，你還要見孫凌宇嗎？」
「你說呢，腿長了不起啊，一天天的。」
「噢，我去叫他來書房。」
「等下，先讓他把腿毛弄干淨了再過來，丑的一批。」
「……」
副樓，客房。
女裝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
解內衣，月兌高跟的快感，正跟媳婦視頻的孫凌宇，總算體會到了。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很放松的感覺？」
視頻的另一端，一襲白色睡裙的白白，似乎是開發了什麼新屬性，俏臉嫣紅，看起來還有點小興奮。
「實話實說，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這玩意兒，真挺遭罪的。」
隨意掃了眼地上的束身內衣，高跟鞋，假發，孫凌宇長舒了口氣，一邊說，一邊順手撕了腿上裹了一上午的黑色絲襪。
「這才哪到哪啊，卸妝才舒服呢，臉上糊了一層的感覺，更遭罪。」
「你不提我都忘了，這玩意兒砸卸？我听化妝師說，用的是什麼防水的。」
「卸妝水，卸妝棉，老公，你先把衣服換了，你現在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賊奇怪。」
「稍等，我去衣帽間……草。」
「怎麼啦，老公？你別嚇我。」
「我，我的男裝沒了。」
「啊？」
「你，你自己看。」
「哇靠，我天，Laperla，香奈兒，愛馬仕，迪奧，華倫天奴，克里斯托羅布丁，肖邦，伯爵……老，老公，你確定你沒走錯房間嗎？這怕是哪個白富美的衣帽間吧？」
視線里，各大品牌的最新款裙裝，包包，鞋子，配飾，比比皆是，看在眼里的白白，激動極了。
「說什麼胡話，我能分不清我的房間嗎？」
「老公，咱倆換吧，我不想當白白了。」
「啥？」
「這衣帽間我也想要，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奢侈過，我羨慕，我嫉妒，我枉為女人，我……」
「打住，你那不是有一個億嗎，買。」
「還是算了，這些可不便宜，就那五支愛馬仕Birkin包，不算配貨三百萬不說，一般人想買也買不到……老，老公……」
「有話直說，別這麼看我，滲得慌。」
視頻里的愛人，大眼眨巴個不停，回想起曾經的經驗教訓，孫凌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
「嘿嘿，既然是給你準備的，你就都穿一遍，用一遍吧。」
「啥？沒搞錯吧你，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網上不是說了麼，林老板的衣服從來只穿一次，她肯定看不上你用過的吧。」
「所以呢？」
「你的就是我的，你懂喲。」
「服你了，會把這些包都給你帶回去的。」
「還有衣服，鞋子。」
「碼都不一樣你要它干嘛？我可不想穿。」
「想什麼吶，山人自有妙計，你找個快遞，統統發回來就是。」
「知道了，有人敲門，等下說。」
隨手披了件女款外搭，孫凌宇說罷，快步上前開了門。
「額，沒打擾你吧。」
女妝，男發，爛絲襪。
看著面前一副慘遭蹂躪樣的孫凌宇，門外的林紅，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說道。
「夫人在書房等你。」
「哦，林老板找我有事嗎？」
忘了是誰說過，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孫凌宇一邊說，一邊將先前扯了一半的絲襪，盡數月兌掉。
「去了你就知道了，盡快吧，別讓夫人等太久。」
「知道了，能給我找套男裝嗎，還有卸妝用的工具。」
「你問約翰要吧，我這里沒有。」
「哦。」
「等下，記得把腿毛收拾下，挺不美觀的。」
「……」
主樓，書房。
孫凌宇到的時候，一襲褲裝居家服的林凝，已經等了有段時間。
看著面前這個打扮的不倫不類的家伙，林凝強忍著心中的笑意，給了林紅一個疑惑的眼神。
「你沒找約翰嗎？」
孫凌宇身側，會過意的林紅，直接問道。
「找了，約翰沒答應，說是為了幫我盡快適應孫花花得身份。」
攤手，撇嘴，若不是已經上了賊船，孫凌宇這會兒，罵娘的心都有。
「那你至少也帶個假發，穿個鞋子吧，光腳，長裙，大衣，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都知道我是男的，何必多此一舉。」
「啪啪，有道理，去把酒拿來，我跟他聊聊。」
理直氣壯的孫凌宇，看起來真挺Man，回想起自己最早女裝時的慫樣，林凝拍了拍手，真是悔不當初。
「風城玫瑰，知道嗎？」
不稍片刻，待林紅上了兩杯酒，緩緩坐起身的林凝，直奔主題。
「當然知道，不瞞你說，從08年喜歡到現在，整整11年。」
「08年？」
「是啊，我那會兒上高中，我們班的男生，就沒有不喜歡他的。08年選秀狀元，連續十場得分上雙，追平喬丹的新秀賽季連續得分紀錄，9次當選周最佳新秀，霸榜17周，公牛隊史上最年輕全明星球員，史上最年輕常規賽MVP……」
「等下，所以這玫瑰，是個打籃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