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她在電話里說的是荼荼？」
夢境里的人居然知曉現實的存在，細思極恐，眉頭緊鎖的林凝，不可置信道。
「我起初只是以為听錯了，直到看見她，我才敢確定。」
林紅認真的點了點頭，說話的同時，特意指了指窗邊四爪並立，日常望天的荼荼。
「會不會是孫凌宇有個同名的寵物，或是親戚朋友？」
「這點我後來有調查過，我很確定孫凌宇沒有寵物，也沒有一個親戚朋友的小名是叫這個的。」
「好吧，這麼說她應該是知道你在偷听電話了。」
「應該是，而且，我覺得她似乎很了解我們。」
「怎麼說？」
「孫凌宇有在電話里吐槽過我們的粗暴對待，她當時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表示太多。」
回想起先前在夢境經歷過的種種，林紅皺了皺眉，實話實說道。
「你的面板有什麼變化嗎？」
似是想到了什麼，半倚著床頭的林凝，直接問道。
「有變化，現實選項後面的數字1沒了。」
「還能回去嗎？我說的是夢境。」
「不能。」
「唉，看來還得需要激活點。」
「現在怎麼辦？她已經知曉了我們的存在，你再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也不清楚，你說，如果我在夢里死了會怎樣，如果夢里那個小子死了又會怎樣？」
詭異的事情兒一件接一件，還都是在夢境，沉思片刻，林凝接著問道。
「這個，我上網查查。」
「過過腦子，這事兒網上怎麼可能有答案。」
林紅看起來還挺認真，林凝煩躁的捋了把頭發，並不覺得有人能像自己一樣把現實中的人物帶進夢境去。
「也對。說真的，我覺得她沒安好心。」
「不說這個，我走後你有沒有試著去找她？」
「忘了。」
「忘了？怎麼可能？」
「和你一樣，我記得有搜過她，找過她，但就是想不起來。」
「我去，這特喵的都是什麼事兒。」
「那個，我之前看過有關精神分裂的相關，你說她會不會和你的潛意識有關，就像是第二人格？」
「你想說什麼？」
「我看過不少小說，里面不乏有第二人格奪舍的情節……」
「扯淡，小說那玩意兒能當真麼，一拳打爛銀河的都有。」
林紅一副神叨叨的樣子，跟印象里的中二少年沒差多少。
林凝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沒好氣兒道。
「嘿嘿，也對，我追訂小萌新的書里，還有女裝系統跟外星人呢。」
「你剛說什麼？」
「笨蛋小萌新？」
「上一句。」
「第二人格奪舍，怎麼了，你剛不是說那是小說嘛……」
「閉嘴。」
林紅的猜測仔細想想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系統，外星人這東西，自己還真有。
反應過來的林凝，一時間，思緒如潮，心亂如麻。
「我听到麗莎的腳步了，她應該是來接荼荼的。」
雙耳微動，看著面前明顯走神的林凝，林紅低聲提醒道。
「接荼荼？」
回過神的林凝，微皺了皺眉，疑惑道。
「約翰有重新分配工作，荼荼每天的日常起居，都歸麗莎的團隊負責，酸女乃歸迪爾管。」
「團隊？一只貓還有團隊？」
「嗯，麗莎手下有六個女僕，分別負責荼荼的飲食健康，儀容儀表，體重控制，游泳健身，心理安撫……負責酸女乃的迪爾也一樣。」
「我尼瑪，十二個人就負責一貓一狗，約翰是錢多燒的吧？」
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兒，林凝深吸了口氣，對比自己的現狀，實在是氣得夠嗆。
「額，這錢是葉玲菲出的，團隊也是葉玲菲養的，酸女乃算是沾光。她很大方，薪水開得很高，為了進這兩個團隊，有不少女僕還跟我求情來著。」
「有錢了不起啊，這敗家娘們。」
「額，那個……」
「夫人，孫先生有事兒找您，約翰管家把他安排在會客室了。」
說曹操曹操到，不等林紅說完，臥室外的麗莎，一如既往的恭敬。
「說全名。」
「孫凌宇先生。」
「知道了，讓他等著，我一會兒過去。」
即便再想睡覺，負責ins漲粉的孫凌宇，該見還得見。
順路送了荼荼一只白淨粉女敕的美足，待看過小家伙懵逼的樣子，林凝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與臥室相連的浴室。
「喵喵喵。」
「你踹她干嘛，看把她委屈的，小心她又揍你。」
浴室門邊，看著花傘下白皙平坦的身影，林紅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我樂意，她人呢？委屈的連我洗澡都不看了？」
「在唐雯佳那，我有听到唐雯佳讓她滾，但應該沒什麼用。」
「呵，真特喵的現實。」
「……」
一樓，會客廳。
粉色帽衫，白色羽絨背心，直筒牛仔褲，天使小白鞋。
林凝到的時候，孫凌宇正坐在沙發區跟一旁的白楊低語。
孫凌宇正對面，一襲通勤套裙，黑色透明絲襪，6cm細跟高跟的男人，正是早先在葉玲菲家有過一面之緣的墨染。
「你倆等下，我先跟他說幾句。」
抬手制止了正欲起身客套的孫凌宇二人，林凝一邊說，一邊行至墨染身前。
「林老板，你好。」
依舊是低柔磁性的男聲，依舊是淡然的表情。
不得不說，同樣是女裝大佬，墨染的心理素質，的確是強的一批。
「有事兒？」
「剛和約翰談完新公司的細節，听聞你要過來，想著打個招呼再走。」
「招呼打了，那就走吧。」
「你似乎對我有些成見？」
面前的林凝，表情和語氣都不怎麼樣，墨染微眯了眯眼，並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這姑娘。
「你和葉玲菲那敗家娘們合伙算計我的事兒，真當我不知道？」
「好吧，我道歉。」
「呵，道歉有用的話還要錢干嘛。葉玲菲給我了一個億和解，你準備給我多少？」
「一億，十億，百億，這要取決于你的魄力。」
「什麼意思？」
「我很會賺錢，你很有錢，你懂我意思。」
「約翰，交給你了，給他個機會。」
「是，夫人。」
本意找個借口攆人，沒曾想居然還有意外驚喜。
林凝莞爾一笑，系統升級的事兒，可以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