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娛樂圈小白……
當然，也不是特別白了，但是分析出來這種東西，實在是有些困難。
他又不是安浩然那種人物，自然分析不出來自己都做了什麼……
雖然這樣確實看起來有些怪異，但是……
事實就是如此。
江北還處在一個雲里霧里的狀況。
而安小姐生氣的點也不是因為江北都做了什麼，而是……這王八蛋又背著她準備了這麼多！
大小姐也不用像安浩然那樣，需要為了五千萬負責，分析出江北這次又是怎麼炒作這些流量的。
她只需要看到個結果就好了。
結果就是江北這王八蛋又炒了個熱搜第一出來！
這是多少娛樂圈明星做夢都想上，但是卻屢次都失敗的位置！
就比如江北前世的某個搖滾男明星……
提起熱搜，那簡直是一部心酸血淚史……
那叫一個慘啊！
而江北的熱搜……
他不想要啊！
人家不管是花錢也好，炒緋聞也罷，炒起來的那些流量無外乎也不過是為了賣專輯、宣傳新電影這種有利益的事。
但是……
你把流量給了江北，然後江北劇組火了，跟著電影也要火？
電影火了他拿不少票房，然後……系統的獎勵又拉了？
這特麼可是十個億的大項目啊！
江北現在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雲里霧里的狀態，就……挺難受的。
也就剩下難受了。
因為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嗯，然後就上了熱搜第一了。
也沒人過來給他解釋一下啊！
「所以，你現在是在享受勝利嗎？」一旁的大小姐悠悠問道。
「哈？」江北一臉懵逼。
「呵！」大小姐撇了撇嘴，冷笑一聲。
每次這種時候，這王八蛋裝出來的無辜模樣，簡直是讓人看著都牙癢癢。
但偏偏……
你現在又拿他毫無辦法。
因為他已經成功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江北嘴角抽了抽，試探性的問道。
這一臉無辜的模樣，真不是裝出來的。
他是真無辜啊！
大小姐緩緩收起了嘴角的冷笑，端坐著，轉過身，看向江北。
目光像是有些糾結。
就當江北覺得他終于獲得了知音，甚至還在心里感嘆著，不愧是自己養了半年的大小姐的時候……
「你覺得是我傻嗎？」安雪突然一臉別扭的問道，眉頭微皺，那個目光……仿佛是在關愛智障兒童。
「咋這麼問？」江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那你為什麼這麼問我？」安雪抿著嘴，她現在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這王八蛋……
學壞了！
現在已經開始名正言順的侮辱她的智商了！
「……」
「……」
沉默，是今早的康橋。
江北陷入了沉思。
是他做錯了什麼嗎，還是這個世界做錯了什麼？
雖然有句話說得好︰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但真理也可能掌握在精神病人的手中，因為精神病人也覺得自己一直才是對的，看到了世界的本質。
所以……
我現在已經魔怔到等同于精神病的地步了嗎？
江北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
「我回家補一覺，你自己忙著吧，呵！下午見，江大導演！」安雪撇了撇嘴道。
然後，便不管江北是什麼反應，大小姐自己回家了。
辦公室里剩下了迷茫的江北自己……
現在咋整？
要不再把趙醫生給叫來吧？
畢竟現在票房分成錢下來了，他也算是有錢了，得感受一下什麼叫揮霍了！
啥也別說了！
先把心理醫生叫來！
揮霍起來！
……
安浩然現在越想越覺得興奮，越想越覺得大腦滿滿的充斥著激動的情緒。
這種炒作的方式，他真是絕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啊！
他這腦袋里面，到底是什麼啊！
安浩然忍不住了，這個時候哪怕是那江北又開始裝逼，他也得去好好問一問。
電話鈴聲持續了十來秒，終于被接通了。
安浩然表示理解，畢竟人家剛剛取得了最終的「勝利」，現在估計正在那享受著喜悅呢。
「喂？江北啊？」安浩然壓制住了激動的語氣問道。
「啊……」
那邊傳來了干啞的聲音，听起來，像是剛剛經歷了什麼讓人很疲憊的事……
「嗯？你這是在哪呢？」安浩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公司啊……安哥，啥事兒啊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江北那邊的聲音依舊是有氣無力的。
「沒，沒什麼事。」安浩然心里咯 一下。
難道這是……
成功之後的……空虛感？
就像他票房爆炸的時候，也會有一種空虛感，那是一種沒有對手、孤獨求敗的感覺。
但是這江北，听聲音又不太像？
「我是來問問你啊……這個熱搜第一，你是怎麼炒出來的？就是你最開始炒的時候，都是怎麼設計的？」安浩然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想找出自己與天才的差距，那就要從本質上來求證！
所以，安浩然最在意的也是這個問題。
江北是怎麼想的，怎麼設計的。
他很想學習！
電話那邊……是冗長的沉默。
「安老哥……我覺得我現在不怎麼適合回答這個問題。」半晌，江北終于答道。
「啊？」
「那個啥，安哥啊，我的心理醫生來了，我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
安浩然有點懵，這時候請心理醫生？
干啥的啊？
莫非是最近研究怎麼炒作研究的太累了？
得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
嗯……很有可能。
嘶！
安浩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江北心雖然黑，但也黑的挺難的。
……
屠龍少年最終成了惡龍。
給劇組員工們請的心里醫生，最終成了自己的。
江北現在這顆心啊……
那怎叫一個痛字了得？
「趙醫生……好久不見。」江北面容有些扭曲，已經是戴上了痛苦面具。
而趙醫生別看他隨叫隨到，但是要價也是很高的！
好在江北現在發家了……
「江導演，今早才剛看到您上熱搜的消息，是公司的哪個員工心理出了問題嗎？」
「是不是您的獎金發的太多了導致的？」趙醫生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他平時工作也不是很忙，自然知道江北這邊早上發生了什麼事。
這位最近的娛樂圈「頂流導演」，又又又又上熱搜第一了！
「不是……」
「是我需要一些心理輔導……」江北嘴角抽了抽。
這一幕感覺似曾相識，但是哪里相識的，又有些模糊了。
他感覺把這趙醫生請來又是個錯誤。